只是他若晓得夏绝衣已然落崖而死,不知又会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被伦敦裁判虐个吐血之余爬上来发现jj系统抽了… …姑娘们貌似看不到文了… …
话说奥运会期间我神马都木有打… …鸡血不在写文上… …对后文抱有兴趣的姑娘们等奥运会完了再来吧… …我怕姑娘们不断地来不断地失望… …
☆、相思诉与谁
真相是神马表猜= =
第二十七章相思诉与谁
魏明楼是个雅人,长得穿得也像个雅人。只见这位风雅人很是苦恼地站在自家碧洗阁门口,放眼过去,只见他身前有密密麻麻的人群,整个碧洗阁都被人塞人填满了。
这碧洗阁是名家骚客鉴画赏字品艺术的地方,为能尽量摆放更多的古玩,以及盛放各类名家文士,魏明楼的碧洗阁扩建过几次。现在,已经大得不能再大了。就是这样偌大一个碧洗阁,没有魏明楼下脚的地方。
然而照理说有这样多的人,主人也未在内主持秩序,应当很嘈杂才对。相反地,此地很安静,应该说异常的安静。
只听魏明楼咳了几声,道:“诸位,借过一下。”
就在这么安静的环境里,众人置若罔闻。只听一声清脆的笑,如珠玉落盘般动人,“诸位让让可好?咱们魏阁主可被诸位挡在自家门口之外呢。”只是声音便叫人想入非非,这该是个多绝色的人。
魏明楼也忍不住抻长脖子望去,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魏明楼微笑着走上前,只觉自己狗眼被闪了个结结实实。
亭台之上,一边是风姿卓然的人中龙凤,另一边是倾国倾城的美貌佳人。哦,不,倾国倾城哪里能形容美人的艳色,此人巧笑倩兮,便让人觉得只要为伊,立时死了也值了。
魏明楼肩上的凤头鹦鹉忽然亮起翅膀扑腾几下,对着那人中龙凤样的公子嘎嘎叫了几声。魏明楼安慰似地抚摸了一下自家鹦鹉,只见那只鹦鹉在主人手下仍不老实,收拢起翅膀,又冲那美貌佳人嘎声叫道:“美人,美人,姐姐。”流氓腔十足,显然是调戏惯了的。
魏明楼干咳一声,斥道:“闭嘴,没见是美人哥哥么!”显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美人巧笑道:“哟,魏阁主家的鹦鹉真是可爱。”那鹦鹉又叫了几声美人,引得美人笑得钗横鬓乱。
“刑主,今日是来谈正经事的。”只听一旁的卓然公子轻声道,“魏阁主,令主虽还未至,但我二人已然到场,可否一诉西府海棠令之用。”
魏明楼歉然拱手:“原来是骑主与刑主,魏某失敬。”这二人如此不凡,又在这时间赶到碧洗阁,门口燕山十三骑黑衣黑甲候着,魏狐狸怎能猜不出二人身份?!
只闻魏明楼话锋一转,道:“实不瞒二位,魏某只是受人之命忠人之事,托付魏某西府海棠令之人言明,若非三主聚齐,实不能将所为何来说出。”
“哎呦,魏阁主真是沉得住气。满江湖都对你手中的西府海棠令虎视眈眈,若令主迟迟不至,你守得住他人托付之物么?”刑主美人将散发撩至肩后,旋身坐下,一颦一笑之中都是万种风情。
“这就不劳刑主费心了,魏某的碧洗阁守宝物的功
力,天下谁家都比不了肩。”魏明楼对刑主笑笑,“不劳刑主挑明魏某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了,魏某向来爱看热闹,今回自己还搅了进去,实在觉得爽快。刑主还是不要打扰他人兴趣的好。”
面对如此美人,魏明楼还是笑脸相迎,语气却冷了下来。刑主居然也不气,笑道:“魏阁主‘雅趣’,实在‘有趣’。”
突然,楼上有人声:“阁主,武林盟来人了,让进不让?”
魏明楼让人搬来桌椅,自己坐在台下,一面沏茶一面道:“是美人盟主么?若是就请来,若不是,就放进来。”所以说,魏明楼其实还是个色胚。
魏明楼一面喝茶,一面指挥人将台下这群打酱油的轰出去,“去去,都赶出去,盟主天颜也是他们仰得的?这要有缘人才能瞧见!”
“诶诶!阁主,怎样才算有缘人。”有人一面打一面问。
“自然是蒙头盖脸、鬼鬼祟祟、看着便心怀不轨之人。”魏明楼悠然道。
这、这可怎生是好!这楼里岂不半数都是有缘人。下人心里哀嚎:阁主您是唯恐天下不乱,生怕没有热闹看!
下人欲再问,却见魏明楼一个旋身,利落地站起来,冲着门口走过去,“啊,苏兄!有失远迎啊有失远迎!”众下人俱都翻了大大的白眼,就阁主眼尖!
苏袂冷然看了魏明楼一眼,眼神瞄到台上,忽然止住步子。他的手在抖,藏在广袖之中不能示众;心在颤,居于胸腹旁人不得见。
有人当先喊出:“夏魔!”
一时间场面乱极,苏袂之后陆陆续续也来了许多武林盟的高手,听见碧洗阁内传来呼叫夏魔之声,俱都亮出兵器。
凤十六一行混迹在人群中,听见前方呼喊,凤十六竟然忘记乔装,飞一般奔到碧洗阁内。高台之上,那人美颜依旧,却平添许多媚色。一时间,凤十六瞳孔微缩。
高坐台上的美人笑起来,美声引得众人心发颤,只听他道:“我哥哥的名声竟然这样大,令江湖诸人竟对刑主示以刀枪。呵,我温碧情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喊杀之声忽然停止,众人皆都愣在当场,对温碧情的说辞将信将疑。毕竟,是那样相似的一张脸。
与夏绝衣有一面之缘的人,定然以为夏绝衣与温碧情是两个不同的人。然而,同夏绝衣相处许久,譬如苏袂,却会将温碧情误认为夏绝衣。
他兄弟二人,一个美艳不可方物,另一个却清丽娟绝;一个热,一个冷;一个笑脸迎人,一个疏离有礼。
乍看之下,就算有同一张脸庞,因为气质不同也不会被错认。
然而,有些人记得是脸,他的第一反应自然也是脸。
苏袂熟悉夏绝衣,日日思念成狂,却不能出口想念。他在心里想着,反复刻画着,只是太过深刻,刻入骨血
的脸忽然就在脑中模糊了。再见这一刻,哪里管什么兄弟。
当然也有些人,天生擅长记脸,夏绝衣容貌那么突出,温碧情与之不仅相似简直相同,错认也合情理。
只是,诸人之中,总有特例。甫见温碧情,凤十六的反应却是狐妖作祟。听完温碧情的话,凤十六才懊恼:都怪自己为给阿衣讲故事看了太多鬼怪奇书。然而他还是没有排除狐妖作祟的可能。咳。
打量着诸人,温碧情似是对大家的反应很满意,只一味笑,端的是风流动人。
“刑主从不曾在江湖行走,诸位误认也属自然。”燕轻尘往前一步,跨在温碧情身侧,道:“只是今日之后,诸位英雄想必不会再错认了吧。我身侧这位便是铁棠刑谷之主,温碧情。”
原本有些犹豫的人群听见燕轻尘抑扬顿挫的话,俱都不再质疑温碧情的身份。谁会质疑燕轻尘的话呢?只是,这温碧情既是夏绝衣的弟弟,武林盟囚禁夏绝衣一事,不知他会找武林盟算账不。
众人的视线便在苏袂和温碧情之间扫来扫去,苏袂一时脑热之后便冷静下来,他冷冷地看着温碧情。夏绝衣怎么会有那样的媚态?夏绝衣又怎么会为别人所取悦而笑?夏绝衣的身体又怎会像他那样健康?
“却不知刑主对令兄所为有何指教。”苏袂言下之意是承认燕轻尘所言,却冷冷抛出在场诸人想问却不敢问的问题。苏袂的瞳仁有些琥珀色,迎着太阳光反射出令人心醉的光泽,仿佛透过他的瞳孔可以看见其内心。事实上,谁也猜不出苏袂此刻究竟是如何想的。
而苏袂所言又在众人心中激起千层浪,终究,温碧情也是夏绝衣的兄长。而铁棠谷之名实在令人胆寒,再加上谷中人行事向来亦正亦邪。他们大肆围捕夏绝衣,不晓得会有怎样的下场。
温碧情收敛些笑容,嘴角却仍然挂着笑,声音里也有收敛不住的笑意,“我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他总要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既然杀得起人,后果当然由他自己承担。温碧情绝不干涉武林盟的任何相关行动。”他末一句话仿佛是为了苏袂说出来的。
苏袂的眼神却愈加冷厉,他本该为温碧情的保证放松,却不自觉地揪起心来。
仿佛为了让苏袂及武林人安心,温碧情又道,“相信铁棠谷也不会干涉的。”只听温碧情入耳净是入骨的温柔,“揽月摘星的浣尘,众星拱月,多少豪贵一掷千金只求浣尘一个青眼。想必无数达官显贵都愿意来保他吧,铁棠谷又何必多此一举。”不过他死了。温碧情的眼睛流光潋滟,一时间十分神采飞扬。
他死了。粉身碎骨。这世间再不会有一寸一星他的骨、肉。
他死了。这世间再没有人能撼动他温碧情的一丝一毫的刑主之
位。
想到此,温碧情狂笑起来,他这样无所顾忌地笑起来仍然十分美艳。
而温碧情的话应该令苏袂高兴,但是他却高兴不起来。天下这样大,却没有夏绝衣一丝容身之处,就连他的弟弟也容不下他。
苏袂毕竟是年轻,此前他的人生中只有寻找夏绝衣然后报仇,最终光耀门楣。所以他并不明白揽月摘星的是什么意思,他自然也不知道浣尘是谁。
江湖上的其他大佬却都知道揽月摘星。那可是个有进无出的销金窟,一个不小心便会将身家性命赔进去。
多年之前名扬天下的玉飞阁,有花魁玉飞飞,名冠天下,多少人甘愿为她倾尽身家。可这位姑娘却请了一个不该请的人做客玉飞阁,这个不懂怜香惜玉的家伙在玉飞阁大开杀戒,红染西京月。这不该请之人自是夏绝衣。
然而,玉飞飞只是名面上的花魁,玉飞阁也只是名面上的青楼。它背后有一个更加精致更加华丽的销金窟,揽月摘星。
据说,有水的地方便有揽月摘星,而能为揽月摘星所邀请的人必然是富极、贵极、势极之人,再不济也要是能为揽月摘星看上的大才子。别看江湖这样大,江湖中英雄这样多,却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入了揽月摘星。
传说,纸醉金迷的十里长安街有渭水绕城而息,而远水之上,有一座花船,其奢靡之极竟连玉飞阁都不及其万一。这艘花船从不靠岸,即便邀了客人来,也要伊凭本事上船。不光是渭水有揽月摘星,有水的地方便会有。
别看入揽月摘星这样难,一入其内,便没有人想再出来了。这便是人间第一销金窟揽月摘星,就连凤十六的春风得意楼也赛不过的金丝笼。毕竟,传言揽月摘星同铁棠谷关系密切。其神秘可想而知。
而浣尘则是其中唯一一只金丝雀。谁也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是美是丑,只有见过的人才知道。伊是个活在旖思绮想中的人,但凡听说过伊的名号的,都会肖想伊人,想伊如何美艳如何摄人心魄如何一夜御郎数十人。
温碧情直言浣尘便是夏绝衣,便是言明夏绝衣就是天下第一妓子,一夜御郎无数的浪货。
那么夏绝衣残杀玉飞阁上下是真的为了某些理由么?
凤十六当然了解温碧情所言,他抖起帽兜遮在头上,脸庞隐没在深黑之中,缓缓隐入人群。只是,他明眸烁烁,于深黑之中冷冷盯着温碧情。
凤十六记得,夏绝衣曾问他,“你究竟要什么,这张脸皮,这副身体?实在太多人占有过,你还在乎么?”
你,自然是你,我要你。你若有痛,我便来为你消去。你若有恨,我也来为你消去。你若有仇,我替你报。
一个人若受了太多苦楚,就上苍也看不过眼,必有一个人来疼他入骨。所谓物极
必反,即便苍天无眼。
作者有话要说:魏明楼配苏袂肿么样突发奇想= =
☆、剧情君我、我快进了哈
第二十八章剧情君我、我快进了哈
西府海棠令出世,三主聚头,山雨欲来风满楼。
嗅觉灵敏的早就觉察出不一般的味道,阴谋的味道。有些人蠢蠢欲动,有些人按兵不动,还有的人恨不得快些行动。
魏明楼所托何事仍然没有现出一丝端倪,三主之一的令主踪迹杳无,魏明楼就将另二主好吃好喝地供着,一点也不心急。
但是碧洗阁上下却都知道自家阁主很是急躁,只见魏明楼在自家书房抓耳挠腮,嘴里念念有词。这货急得团团转,一个回身便撞上了送茶的婢子。
“不长眼的东西!”魏明楼斥道。
婢子很是委屈道:“明明是阁主大人你自己直直往人家胸上撞!”
魏明楼嘿声一笑,问道:“哪里哪里,不才肿么木有看见。”好贱。婢子心道。面上她却不理会魏明楼的嘲笑,说道,“阁主别着急,您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多才多金天上没有地下无双……”
魏明楼很是受用,大冬天的也不知从何处抽来一把折扇点在婢子额头,笑道:“果然会说话,笑语,你这名字本阁主果然没取错。”
笑语福了一福表示也很受用,继续道:“可是绝衣公子无论哪点都比您更胜一筹,苏盟主也是长眼的聪明人。您在他眼里恐怕还不及那绝衣公子一根手指头呢。”
魏明楼脸一青,接着又是一叹:“确实。”
笑语见从来开朗的魏明楼萎靡下来,心里也有些不忍,便道:“但是幸亏他眼里没您,要是他眼里有您,您现在恐怕也早就跟绝衣公子一个下场了。”
“……苦言那丫头名字取得实在不好,这么多话,她还告诉你神马了。”魏明楼口齿森森看着笑语。
“不,阁主,没有其他了。”笑语斩钉截铁道。说着,她莲步轻移,迅速果决地远离魏明楼。
魏明楼在她背后笑眯眯道,“自家人,这消息爷收你一半钱,从俸银里扣哦。”
果然很贱。笑语怒想。
收拾完笑语,魏明楼继续唉唉叹息,自言自语道:“这事果然很难办。”说着用折扇敲着自己的脑袋又在书房转来转去。
突然,笑语又跑来道:“爷,快来接客。”
魏明楼一听有生意来了,遥遥问道:“是美人不?”
笑语掩嘴笑道:“可是很美呢。高挑纤细,黛眉挺鼻,皓齿明眸,再漂亮也没有了。走起来衣袂生风,静下来挺拔如竹,再英挺也没有了。”
“哦,那快去快去。”魏明楼立马扔了折扇,命笑语带路。
笑语一面笑一面走,对魏明楼生动地描述那人美貌,仿佛方才被扣俸银的不是自己。而魏明楼听得口涎欲滴,脑里浮现各种肖想。
一主一仆行了一会,便见前方客堂之内有一人着青衣独立,水气朦胧看不清那人衣饰,只觉定
然是个美人。
魏明楼这才想起来问笑语来客名何。
笑语这才笑道:“回阁主,是江湖闻名的大美人,金、芷、兰。”
“女、女人!”魏明楼走得近了一些,看见那人斜斜梳了个凌虚髻,懒懒地插了把翠珠金簪,倒真的很像是个女人。
发觉客人是个女人,魏明楼懒散起来,戳着笑语的脊梁骨道:“臭丫头成心恶心本阁主吧。快快赶走她罢。”
笑语以袖遮面笑出声来:“金芷兰来此为何,您不知道么?安家财大气粗,怕是冲着西府海棠令来的吧。早就听说他们求医问药不成,早就盯上了鬼医。您,不就最爱看热闹,唯恐天下不乱么。”
“有理,来者越多越好。不过,我就不接待了。”魏明楼欺近笑语,笑眯眯地说,“就麻烦笑语尽心招待了,可不要让辣子金花觉得本阁主诚意不够。”说罢,扬长而去。
笑语倒没想到魏明楼来这一手,这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恨不得全天下人都来抢这要命的海棠令呢,自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