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姐姐可以在白天休息!该死的ZALI。”耶这样想。如果可以,他也想做TSPW的警官。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这时,耶突然听见一声呼喊。
“布鲁克?”他回头惊奇地看着叫他的人,“发生了什么?虽然你喜欢大呼小叫的,不过我还是得……。”
“上帝!可怜的大学啊,因为你而掀起了……”布鲁克将一只胳膊打在耶的肩膀上。
好吧好吧,事情是:耶上的大学——克夫莱特学院的终端公告板上打出了“学生会主席亚利瑟耶是黑社会组织‘虚无的爱丽丝’的一员”这样的字样,而我们的主人公必须为此做出一个合适的解释…。或者我们也可以说掩饰?
耶站在克夫莱特学院门口,各种颜色的衣服挤压在他和布鲁克面前。那些原本应该是学生的孩子此刻却像八卦记者一样堵在这里。
“噢,我就说吧,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布鲁克尖叫。
“我什么也没做!”耶推开面前递过来的签名笔——这些孩子把爱丽丝当作什么了!?
“我跟他没关系!”布鲁克继续尖叫,“别找上我!”
耶想:如果早知道学生会长的脸是这样深深印在学生们心中,也许我就不会当这个会长了呢!一边想,他一边悄悄把一只手放在身后摆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突然,人群的缝隙里冲出一个瘦小的女孩子——因为太过瘦小才能够挤出来。她左手紧揪胸口的衣襟,左手扯着袖口,脸色惨白,眉毛挑得高高的,眼睛里有泪珠滚下来顺着脸颊流到下巴。
耶惊讶得差点跌到地上,他最不想看见这姑娘了,至少在这所学校里是。
“你……耶,你为什么会那么做?”姑娘哽咽着说。
耶对此很没辙,想帮这可怜的姑娘擦掉泪水,最后手在身旁中放下又抬起,停了停,终于放下了。在别人看起来,这个人好像就是直挺挺地、毫无感情地站在那里一样。天知道此刻他心里是什么感受!
耶语无伦次地解释:“对不起……我没想过会这样,真的,我以为……他们会在另一个地方等我们出来…。。”这时他又想到这姑娘不会听得懂这个,一手捂着额头,“天哪,我在说什么!我的意思是……也许这听起来很……恩……残酷,但是我其实……”
“你想说什么,耶?”姑娘渐渐停止哭泣,就像她善解人意地听懂了耶的为难一样。
耶却沉默了。
这使得姑娘惊异地试探着问道:“耶,你在听吗?”
“娜娜,听我说,”耶温和地把一只手放在姑娘肩上,“请你听我说,我对隐瞒了你而感到抱歉,‘并为此道歉。娜娜——别这样,我不会有任何变化!相信我!我不会有任何改变!”
“你是不是异能者?告诉我——你是不是异能者!?”
“是!我是!站在你面前的、此时、此地,我是异能者!但这又能怎么样!我们依然是同学和朋友!”
耶无法撒谎,当你面对一个纯真的人,你无法将早已编好的谎话说出口,你在心里早已为此筑起一道你所不知道的防线,它坚而不摧。
娜娜低着头,金色的头发被风吹起来,挡住了那张因泪流满面而狼狈不堪的脸。
耶向一边的布鲁克招手,并说:“Z快要到了,建造空间,保护好学校——还有那姑娘要安慰好。”
“要消除记忆吗?你又做了一件让人有揍你的冲动的事。”
“随你怎么说——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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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四次空间盖住的校园门口相向停了两队车队,从车里下来的人们身上散发着黑暗社会的气息,他们不可直视,仿佛一触及那衣角,就会被凛冽的风撕成碎片。
一个男人最后从车里下来,他比耶还高一点,目光深邃得如同地狱深处的幽谷。
“来看看我们面前的这个小美人,真是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耶看着对方说。
对方格格地笑了:“哥哥,我很高兴你这样说!”
如果她还是她、而不是一个假的人偶,耶会很高兴自己的妹妹有这样好的交际能力。
女孩不属于她年龄的魅惑眼神瞟向耶,她长着碧绿色的眼睛,金色的长发匀称地围绕着雪白、娇嫩而又红润的双颊。她总是挑着嘴唇笑,嘴唇饱满,小小的鼻子高而挺,简直称得上完美无瑕。
“别在我面前出轨,亲爱的,”一个男声几乎贴着耶的耳朵响起来,“你是我的。”
耶打了个冷战,“首领,您在说什么呢,您看,我们只是兄妹而已。”
Z听到耶这样说似乎感到很有趣,低低的笑起来。
“您笑的时候,我总觉得有冷风再吹。”耶小声说。
“嘿,哥哥,你宁可跟一个男人说话,也不愿看看我吗!”
“当然愿意,潘多拉——妈妈最近怎么样了?”耶问。
“妈妈?她很想念你。”她顿了顿,“可你总不肯出面。”
潘多拉做出伤感的表情,猛一抬手,一排黑色的火焰从她指间升起,并以喷发的姿态射出来,一股硫磺气味弥漫在空中。她细白的手在庞大的火焰下像一个小小的白色花朵,就像喷发着黑色巨大粉末的打火机被撒上汽油又被狂风吹散喷发一样。
突然这些火喷发的方向猛地一缩,火苗和气流像是颤抖了一下骤然缩小,变成了火焰倒流的打火机,甚至比刚才更快、更急切,迫不及待往另一个点冲去,而那个点相对于这些火焰太小,使得火焰们不得不争先恐后地拥挤着,变成了一个旋转的黑洞!
最终最后一丝火苗也吸了进去,在黑色的火光消失后,那里停驻的是一只带着黑色手套的手。
这一切发生的时候,耶恰好要眨一眨眼;当它结束的时候,也恰好眨完,长长的黑天鹅羽毛似的睫毛还微微颤动。
“亲爱的首领,我得去解决其他的啦!”耶看起来很高兴地跳起来,手里握着一支不知从哪儿来的鞭子。
而此时,遥远的山峦在托姆斯顿靠近澳大利亚的边界处与海相接,伏着一座座圆滑的山包。在其中一座青色的山包下面——只有这座山的泥土是神奇的青黑色!就像一颗庞大的毒蘑菇,被眼睛王蛇的毒液反复浸透,长满了青苔的树丛看上去如同一座荆棘堆成的山。就是在这样一座山下面——山的内部,是一座奢华的、堂皇的、金色与红色流转的宫殿。宫殿里住着伯爵与小姐,晚上的时候他们会穿着精致的礼服、踮起水晶做的高脚杯,在金银的梦中流转,那些吊灯和镂空的石柱,那些纱绢和尼绒的台幕,是他们最爱的虚假盛宴。
在这宫殿里的一间房间里,柔然奢华的床上坐着一位漂亮的妇人,她精美的眉梢眼波之间传递着一种多情的、妖媚的、惑人的深奥之美,她早已过妙龄,单薄嘴唇却透着暗粉红色,唇线像是用银签沾了红酒勾勒出来的那样,似笑非笑,在无意之间展现她的温柔。
房间里的柜门打开着,在那上面,坐着一个男人——一个漂亮的男人!
他的心脏还在跳,他的血液还在流,但他却不动了。他闭着双眼,样貌像是某个总穿着白色运动服的少年。
但他不是。
坐在床上的女人端详了他一会儿,慢慢下床走过去。
这个女人是萨罗莎,萨罗莎赫伯特夫人。
——亚瑟耶赫伯特的母亲。
同志们,热血就在下一章!章…章…。章…章…。让我们沸腾吧;亲!亲……亲…。。亲…。。
☆、The dana of death
萨罗莎走过去,踮起那个已经死去一般的男人的下巴,温柔地看着他,说:“伯恩,你知道吗,我找到我们最爱的那个孩子啦,那孩子……亚瑟,他和从前一样聪明。”她用手指尖挑起那人一缕黑色的头发,男人的相貌再一次让她想起了那个孩子。
“亲爱的,亚瑟那孩子似乎有了在意的事——我好伤心,伯恩,难道你不感到伤心吗?”
“噢,亚瑟甚至企图保护别人!这……这太可笑了!”
“我想好了一件事,你听了会高兴的……你一定会高兴的,伯恩。”
“咦?潘多拉呢,她怎么还没回来?”
“算了,我已经找到耶了,我竟然找到他了!不,我当然会找到他。你说呢?”
萨罗莎笑起来,就像是玫瑰花瓣一样。
“我爱你,也爱耶。”
“你询问什么是爱?”
“我们被所感受、惧怕、希冀的事物强烈而又难以自拔地吸引住时,这就是爱;我们那祈求冰冷麻木的双唇不要讥讽、侮辱一颗热情而洋溢的心,将人类紧密相联,也将人与世间的万物命运都联结在一起的神圣契约与借据——这就是爱。”
这时,响起一阵轻轻的敲门声。萨罗莎的手指离开男人的脸,说道:“安?进来。”
门被推开,一个纯红色的年轻人走进来。他穿着红色的礼服、红色皮鞋、长着红色的头发和褐色的健康的皮肤。他躬身一笑,整齐的牙齿活泼可爱。
“夫人,潘多拉小姐还没有回来,需要我带她回来吗?”安问。
“不,安,”萨罗莎靠在床头,高贵的脸上表现出了不耐烦的神情,“不用管她,那不重要。”
安纯净地笑着,“是因为您找到了少爷吗?“说着,他的身体突然一虚,白色的人在下一秒出现在那里,笑着开口:”夫人,是因为您找到了少爷吗?”
萨罗莎笑嘻嘻地点头,手里出现了一杯甘地,“你知道,这孩子真是变得越来越惹人爱了。”她转头看了看椅子上的男人,小小咽了口酒。
安又变成了另一个男人,有着深渊一样的眼睛的Z。
萨罗莎从床上站起来,偏头说:“是的,是这样的,亚瑟想保护的就是这个人。”
“可是,夫人,现在我们需要的是这个人的能力吗?还是少爷的?”
“我想,亚瑟误会我了。”萨罗莎遗憾地说,“我们要的是控制,不是消失,不是吗?那家伙会带来毁灭,包括我们,可我们不需要那样。噢,现在,感谢上帝,由于耶的小聪明,我们竟然发现了新的方法!一个新的、无与伦比的最佳方式——属于我们的存活的方式……”
安竟然变成一个红色的问号,在空中漂浮着。
萨罗莎摇了摇头,那颗高贵精巧的脑袋看起来很美,她伸手拍了拍那个红色的问号,笑得出了声:“真可爱,我的孩子,你会明白的,你一定会的,不过不是现在。我们的计划……说起这个,我得谢谢你呢。“
红色的符号化成一个人形,锃亮的皮鞋、羊角胡子、老男人——德里站在那儿。
“不,夫人,是少爷故意要我知道的。我并没有做什么。”
“谦虚的好孩子。”
“夫人,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不,安,你们什么都不用做。至少现在是的……我得等等,再等一等,等到佐料齐全,沸水冒着气泡并散发水汽时,才能拿起汤匙。”
“我明白,夫人。”年轻人直起身,那张脸变成了和白色少年相似、事实上却又不是的、伯恩的脸。
他走进萨罗莎,轻轻咬着她玫瑰一样的嘴唇。
萨罗莎格格地笑起来,随即仰躺在床上,发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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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绘画总有一个【The dana of death】的主题,意为【死亡之舞】,诣指死神将人们领向坟墓。
死神们向撒旦借来镰刀,一面切割着灵魂,一面切割着自己。他们来自哪里?他们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支持他们去相互切割。死亡之舞,说到底,就是死神带着自己的灵魂,去往地狱而已。他们根本什么都没有带回来。
又一道人影急速闪过,身后黑色的气流就像是巨大的翅膀,刮起地上无数碎片,那些碎片来自于原来停在这里的车辆——不过现在一点原来的影子也看不到了。
耶脚底的水泥地面围绕着他的身体陷进一个圆形的坑,几块碎石跃起来,来不及落地就被耶带起的风掀向远处。耶跳到空中转了个身,头发飘起来,他把两只手举到头顶合十,又迅速依次张开小指、无名指、中指、食指、拇指,两手交错位置,指间互点、在空中像一朵白色的莲花旋转成了白色的弧线。突然,他把两臂像鸟张开翅膀一样划下来,伴随着这个动作,他的身后突然跃起无数冰做成的花朵,扭动的藤蔓箭一般冲向对方。
在接触到对面不远处那十个人之前,突然地,藤蔓消失了!
十人中的一人没由来地一扭身子。他的身体看不出是由一切人类所知道的骨架、组织所构成的,那有点儿像泥土,雨后水池里的淤泥。
而其余的九个人在这时也终于看到了那消失的藤蔓。此刻,他们依旧洁白透明的冰体上,正滴落着鲜红色的血,陷在翻开的血肉里,穿过九个直立的肉体。
耶落到地上后并没有停歇,再一次跳到空气中,原来带过的地方只留下一个白色的残影和停驻的气流,出现了另一个人。耶下一秒出现在那人上方,膝盖处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刮破了,里面竟然闪过一抹黑色。而蹲着的人影却和耶做出形同的动作:他在原地留下残影,随即出现在更高处的耶的上方,手刀快得像是空气的扭曲。
突然有吟诵声响起:“长出美丽的头发、戴好花叶装饰的王冠、身穿战服、手握钢刀、季节与社交在左右侍奉、对爱情和家庭万分忠诚,嫉妒彩虹、杀死火种,有自己手中的权利惩罚那些女子——天后赫拉——链!!”
是耶!他在下方飞快地吟诵,嘴唇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一张一合,没人知道为什么那些咒文依然那么清晰。一条橄榄枝形状的……黑色雾气,我只能说那是雾,它是黑色的、无形态的、有给人以“橄榄枝”概念的长蛇——!!
跃起的那个人一动不动,闭起双眼。
“橄榄枝”消失了!然后,它没有再次出现。
“让我来说吧!你,亚瑟耶赫伯特,能力的名字叫做【哑语】,我说错了吗?我想应该没有。”
耶从空气中落下来,看了一眼膝盖处的破洞,想了想,把裤子撕开(当然不是您想的那样,请听我说),丢掉那白色的布片,又把上衣也丢掉了。
“你是谁?”他一边做这些,一边问。
那人转过来,说:“【the deadly sins】——【covetousness】。”(意为七宗罪——贪婪,七宗罪分别为:骄傲(pride)、贪婪(covetousness)、□(lust)、愤怒(anger)、贪食(gluttony)、嫉妒(envy)、懒惰(sloth)。)
耶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终于说:“你是配恰伦奇?”
配·恰伦奇惊讶地看着耶。眼前的耶除去了肥大的运动服的包裹,他一身戾气,修长的腿上是黑色的无光泽的长裤,每个褶皱黑得如同一条条暗河。上面绑好了四把纯银的刀,其中一把已经被耶拿在手里。他的皮肤带着苍白,有些像在阳光下晒得掉了色,但是又隐隐有跃动的线条,他的黑发、黑眼在太阳下让人觉得这家伙可以随时随地消失在你面前。这样的耶像换了一个人。
“恩……看来你还记得我哥哥。”
“干嘛这么说?就好像我和他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