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女人的春秋战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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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女人的春秋战国里-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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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燕*队主将将旗,却原来是公子服人到了。
    原来公子服人见司徒奇与孙由追击齐军追得忘了形,担心生变,便传令让两人不得再追,但传令兵并未赶上跑的起兴的二人,公子服人担心有埋伏,便亲率大军赶来接应,却正对上狼狈逃出的司徒奇与孙由。
    司徒奇与孙由二人此时面皮涨红,根本不敢直视公子服人的眼睛,最后还是孙由磕磕巴巴把这莫名其妙的败仗经过禀报了一遍。
    公子服人听得经过,面色不见喜怒,目光深沉内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吩咐身边斥候道:“派一队人马,进谷中探察。”
    此时随侍在侧的孤竹先生则是疑惑的开口,道:“你们说伏兵之后还有伏兵,可这伏兵在哪里啊?怎么看不见啊?”
    孙由也有些奇怪,刚刚还听见喊杀声震天,此时却寂静无声,却是何故?
    孤竹先生也思索了一会儿,更加疑惑了,道:“我们在齐国的内应传来消息,说是夏瑜此次北上只带了西郭河一千余人,无军械无后援,连粮草半点也无,前几日有斥候来报,说是有临淄来人进了博昌城,似与博昌大夫有争执,看样子有可能是夏瑜进了博昌城。好吧,就算加上博昌城的守军,也不过五千余人,这五千余人要分出来千余护送辎重,少说也要再分出来两三千人在后面埋伏,如果这谷中真有埋伏,那也只有区区两三千人,而且这些人手里也并没有在临淄城大展神威的连发弩,你们两万余精锐,怎么会被这点人马吓成这幅德行。”
    孙由目瞪口呆,刚刚中埋伏时并未仔细思量,只是慌忙逃生,此时经孤竹先生一番言说,孙由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儿!
    此时进入谷中探察的斥候返回禀报,道:“禀公子,谷中凌乱,但空无一人。”
    司徒奇此时也惊呆了,道:“可……可是刚刚我们明明见到漫山遍野都是夏瑜的将旗!”
    许久都未开口的公子服人此时缓缓道:“你们还记得公父与大兄是怎么打败的吗?”
    孙由不知道公子服人为何突然提起此事,犹豫了下,回答道:“田舒明里旗帜昭昭,行军缓慢,实在暗中抽调主力,日夜行军,暗示突袭,君上与大公子淬不及防……”说到这里,孙由心念电转,叫道,“这……这又是换旗计!狗!这个夏瑜拿我们当傻子啊,同一个计策连续用两次!”
    话还没说完,孙由就闭嘴了,同一个计策连续用又怎样,拿他们当傻子又怎么样,他与司徒奇还不是像个傻子一样上当了!
    孤竹先生此时也被孙由的话逗笑了,摸着胡须道:”同一个计策连续用又有什么,只要能够连续让人上当就是好计策。”
    司徒奇懵懵懂懂,还没完全听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孙由却是听得懂的,此时脸色已经涨得通红。
    公子服人却丝毫没理会身边人这言语上的小揶揄,目色悠远,深思不知道飞入何处了,良久,缓缓道:“田舒留下旗帜找找的少许兵力,吸引我军,然后主力抽调连夜突袭,致使公父与大兄败绩,那么此时此刻夏瑜会在哪里?他的主力在哪里?”
    本来还在相互揶揄的一众将领听得公子服人此言,神色都收敛起来,知道此事夏瑜这个暗处的强敌若不尽快找出,对燕军是一大祸患,但众将冥思苦想,都是想不出此事夏瑜会在何处。
    也就在此时,电光火石间,公子服人猛地转头,看向孙由,道:“由!那些辎重车呢!?”
    孙由傻傻的道:“什么?”
    公子服人急道:“那些夏瑜用来作为诱饵的辎重车呢!?”
    孙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公子服人说的是什么,道:“没……没注意啊!就顾着追敌了!”
    公子服人神色猛地锐利起来,转头吩咐传令兵道:“全军立刻掉头,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务必尽快赶到长狄城下!”
    孤竹先生一愣,问道:“公子,这是?”
    公子服人此时也有些急了,道:“夏瑜手里根本没有能战之兵!而此时整个齐国北地最能战之兵在什么地方!?在长狄!”
    孤竹先生此时也反应过来了,喃喃道:“长狄城内,有江夺领军的五色骑兵,负重亦能日趋百里的武卒,还有三百步连发弩弓手,长狄唯一缺的是粮草!夏瑜根本就没打算埋伏偷袭我们!他一开始的目的就只是引开我们,然后进长狄!”
    孙由此时也听明白了,长狄齐国守军之所以不足畏惧便是因为城内已经粮草将尽,再能打的军队,没饭吃饿肚子的时候,也是不可能打得赢的;此时此刻,面对夏瑜这位退晋破越、两战震天下、天纵奇才的良将,一众燕国将领也不太畏惧,便是因为早就从齐国内应那里得到消息,此时夏瑜手里无兵。
    但若是此时让夏瑜将粮草运进了长狄,良将加上悍兵,还不再短缺粮草,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这仗不好打了!
    孙由也慌了,道:“不能让夏瑜进长狄城!”

☆、第65章 全章 修改替换

公子服人率领大军一路向长狄城飞奔,远远便见到一队数千人的运送粮草辎重的车队,正在向长狄城飞奔。
    公子服人此时所率领大军少说也有六七万人,对面不过是数千人无弓弩无后援无军械的一支运粮队,可公司夫人却伸手传令示意大军停止行进。
    孙由有些不解的看向公子服人,却没有张口询问,要知道这位在燕*中威望极盛的二公子,既宽和又严厉,此时行军对仗之中,若是孙由此时开口插话,必会受军法惩处。
    公子服人就这么看着那像逃命般飞奔的运粮车队,眼见那车队越跑越远,让一众燕军将领都有几分按耐不住了,却又不敢开口,直到再不追击,这运粮车队眼见已经接近长狄城墙上弓弩手的射程范围的时候,公子服人才对司徒奇开口,道:“给你八千本部,能把那只运粮队留下吗?”
    司徒笑了,道:“公子,你放心,我一定把他们全灭了。”
    司徒奇此话一出口,便见公子服人眼中寒光一闪,虽然脑袋反应不快,但好歹跟着二公子这么多年了,多少也有点眼色,眼见自家主帅面色冷厉,有些惴惴,道:“公子……”
    公子服人微微收敛了神色,淡淡道:“不用全灭,尽量抓活的,尤其如果夏瑜也在这队人马中,那一定要抓活的!”
    司徒奇领命,道:“末将遵命!”言毕,转身领了兵马直奔那堆辎重运粮车队突袭而去。
    公子服人所率燕军主力不动,只有司徒奇所率的八千人马从中军阵营中突出,在一片皑皑白雪覆盖不见半点杂色的北国大地上,想一道黑色的闪电在雪白的背景纸上画出一笔墨色。
    然而这道闪电,这笔墨色,却在接近运粮队时,突然被腰斩了。
    雪地之下,突然像地鼠一样翻身而出的一排带着钩子的戟手,懒腰横断,直接挥戈斩断马腿,让司徒奇这只八千人马中领头的战车部队,立时全部倾覆翻车。
    一声声惨叫传来,原来是在极速驰骋之中,突然驾车的马马腿腿被断,马车在惯性作用下后翻过来,原来在战车上的车右、盾手、弓弩手都被甩了出来,很多人直接摔断了脖子,很多人被翻转过来的马车砸在车下,成了肉饼。
    砸碎了的人,与断了腿的马,人血与马血,在一片白茫茫的大地上,开出一朵红色的花。
    见到不过近在咫尺的追兵,此时被地底下突然冒出来的戈戟手阻挡住了,田襄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道:“阿瑜,你下次再要这么玩可先打个招呼,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说着这话的田襄看向身侧的夏瑜,却见对方紧盯着对面的战局,面色沉重。
    田襄心里咯噔一下,道:“有什么不对吗?”
    夏瑜看着事先埋伏好的武卒,在长戟手已经作废了这进攻的八千燕军大半战车的情况下,隐藏的步兵从地底地道爬出来,开始围着这只燕军进行屠杀式收割,叹了口气,道:“我想着,我们进不去长狄,就索性让阿舒出来,在暗中埋伏,配合我们,里应外合,打燕军一个措手不及。”
    田襄有点不解的道:“我们确实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啊!”
    夏瑜用看菜鸟新手的眼神看着田襄,然后指着远处未动的燕军主力,道:“燕军主将只派了八千人,就打乱了我们一万五千余武卒的埋伏,而燕军后面还有少说五万的精锐没动呢!”
    顺着夏瑜指着的方向望去,只见方阵整齐,军容肃然的燕军主力,此时仍然岿然不动,不用多少复杂的思考就能理解夏瑜话中的意思了,但田襄在明白夏瑜意思的同时又添了一层疑惑,道:“燕军主帅是谁?燕军主力此时兵力比我们多,却为何坐看这八千燕军被我们围剿?”
    夏瑜本来也有疑虑,此时听得田襄的话,还没等回话,变得看到燕军主力突然移动起来,夏瑜神色慎重,紧紧的盯着燕军移动的轨迹,却见燕军主力不是前进救援那八千被困的燕军,竟是缓缓的后撤
    夏瑜傻了,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难道真如田襄所说这燕军主帅不理会这被围剿的八千部属了?
    就这么满头雾水的看着燕军后撤,半响夏瑜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变,道:“快打旗语通知阿舒叫他不要动!”
    司徒奇并没有在以第一波武卒戈戟手断马腿的偷袭中阵亡,在驾车马腿折断的情况下,机敏的车右成功让马车侧翻,伸长八尺体格健壮的司徒奇在马车翻到的一瞬间便爬了起来,跟随在战车身侧的步兵及时抢上,护住司徒奇的身躯,让他在围上来的齐国武卒手中保得性命。
    司徒奇站起来,拔出宝剑,一边嘶吼一边奋战,同时竭尽所能的集结身侧的燕国士卒,意图在被偷袭围剿的现况下支持更长的时间,因为他知道公子服人所率的燕军大军就在身后,他不需要打赢,他只要支撑到后军支援就能得以存活。
    公子服人支援了吗?
    没有。
    公子服人率领六万大军,一动不动的看着司徒奇所率八千燕军被埋伏的齐国武卒慢慢剿杀,却什么都没做。
    孙由眼见前方战局惨烈,心中焦急,虽然知道在战时公子服人向来军令言明,但此时关系并肩作战多年的同袍的性命,所以甘冒军法也要开口道:“公子,让我带人去支援,不然司徒奇那笨蛋只怕……”
    话还没说,便在公子服人淡淡的一眼中吞了回去,孙由此时焦急万分,又不敢违抗公子服人的命令,脖子上的青筋都被憋出来了。
    在公子服人身侧的孤竹先生也有些犹豫的道:“公子,我们兵力占有,何不一鼓作气将这些埋伏的齐军都歼灭了?”
    公子服人没动,神色不见喜怒,看着前方那惨烈搏杀的战局,不动如山,道:“你们确定夏瑜部下的伏兵只有这么点人吗?”
    无论是此时焦急万分的孙由还是心生疑虑的孤竹先生,都是一愣。
    公子服人抬头看了眼乌云罩顶的苍穹,在临淄城的那天,那个要下雪的天,天色也是这样阴沉,公子服人目中有几分回忆的色彩,道:“夏瑜先用一个运粮队做诱饵,虚设两重伏兵,调虎离山,若是我们反应不及,他便顺利运粮草进长狄,若是我们反应得及时,追击而来,他也备了伏兵在此等候。”
    顿了一下,公子服人深吸了口气,道:“虚设伏兵,实设伏兵,虚虚实实,虚实相应,变幻莫测,如此变幻莫测的用兵之人,难道只会上一道实质伏兵而已吗?”

☆、第66章

孙由与孤竹先生听得此言,都是一愣,良久孤竹先生才有些不确定的道:“公子,你的意思是?”
    公子服人看着远处还在苦战中的司徒奇,八尺壮汉正在极尽全力的搏斗着,即使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却没有半分投降的意思,握着宝剑竭尽全力的奋战,道:“能够在我军战车奔袭时从地下冒出偷袭,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事先挖通地道埋伏,夏瑜手上没有这么多人,也没有能够挖地道的器具,所以埋伏在这里的会是谁?”
    孙由心念电转,明白了公子服人的意思,道:“长狄城内的武卒,负重能日趋百里的齐国武卒,这是夏瑜在临城破越军时从齐国全军精选出来的,齐军精锐中的精锐!”转眼向还在惨烈搏杀中的战场看去,孙由喃喃道,“能够将司徒像这样毫无还手之力的压着围剿,只能是齐军的武卒。”
    公子服人向来厚重而不见喜怒的脸上,微微有一丝痛楚的神情划过,道:“这便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夏瑜已经于城内的田舒取得了联系,我们先前猜测夏瑜要运粮草进长狄城,本是没错,但我们忽略了一点,就是夏瑜若是进不了长狄,他也可以叫田舒出来,合军一处,则亦是战力倍增!”
    孤竹先生此时也有点明白了,捻着胡须,道:“公子的意思是说,长狄城内不仅有武卒,还有五色骑兵,连发弓弩手,虽然破营时被我们歼灭大半,但少说也还有两三万的战车步卒,而目前在此埋伏的只有齐国武卒,田舒剩下的人只怕还在其他地方埋伏未动。”
    孙由此时有些按耐不住了,急道:“那怎么办?我们此时也难以察觉他们埋伏在什么地方,万一他们又来一个挖地道躲在地下面呢?”
    公子服人神色不动,道:“我们此时确实难以得知剩下的伏兵在何处,所以我们不需要去查,夏瑜可以用诱饵引诱我们中伏,我们也一样用诱饵引诱剩下的伏兵出来。”
    孙有疑惑,道:“我们有什么诱饵?”
    公子服人此时的神色坚硬的像一座山,道:“我们撤军。”
    孙由一愣,随即望向远处还在战场上搏杀的司徒奇,全身颤抖不止。
    燕军主力后撤了,眼看着要撤出田舒辛辛苦苦布设下的埋伏圈了,而此时夏瑜还没反应过来公子服人下令燕军后撤的目的,也就是说此时所以的决定都取决于田舒。
    田舒能眼看着燕军后撤出他的埋伏圈吗?
    不能。
    从接到夏瑜千方百计送入城内的信开始,田舒便从几近绝望突然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这个绝地逢生如此难得,以至于田舒不想有任何一处的细节的疏失破获这反败为胜的机会。
    他集结了长狄城内的全部工匠,昼伏夜出,星夜施工挖掘地道,公子服人这位统帅比之前的燕君与大公子白精明太多了,表面看起来放松了对长狄的围困,大军也在后撤,实则三部一哨,五步一岗,长狄城内稍有异动,军报便会直接送回燕军大营。
    小心翼翼,战战兢兢,挖地道,改造战车,准备最锋锐的军械,准备箭矢,田舒几乎是绷紧了全部神经在准备着配合夏瑜这次伏击,所以当他看到燕军主力缓缓的要撤出埋伏圈时,田舒绷紧的那条神经断了,他未及等待夏瑜的命令,便下令伏兵出击!
    从树林里冲出来的战车吓了孙由一跳,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战车!
    春秋战车一般都是三人或四人一乘,身后有步卒跟随,而此时冲出来的战车身侧并无步卒跟随,而且车身很小,只能容乃两人,车轴出加装了巨大的三叉刺,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这些战车全部被漆成了白色!就连战马都被漆成了白色(田舒倒是都想找都是白色的马匹,可惜没那么多啊)!
    孙由瞠目结存,别的不说,这么多白色的油漆他们是哪里弄来的!
    PS:夏瑜~~~^_^~~~ ,大白的配方度娘娘清楚告诉你!
    这队全是战车没有步卒组成的车队从树林里冲出来,像一把长戟横插进燕军阵营,此时孙由才弄清楚这怪模怪样的战车的厉害之处——只承载两人的战车更加轻快,奔跑速度是普通战车的一倍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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