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少了一半。惊悚地瞥了尧一眼,后者现在满脸得意洋洋:“费尔戈列领导人的形象果然是光辉而不可磨灭的。”
“跟你的笨笨说去。”陆与臣冲他翻了个白眼。反正闲着没事干,索性将放在裤腿口袋里的地图翻出来研究,问了问傀儡,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正处于整张地图的中间地带,想要出去很简单,就从胖子所在的位置是唯一的出路——这山体构造非常奇特,在地下河的下层竟然还有一层空间,如果通过地下河,找到在地下河河流的某个岔口就可以顺着岔口进入下一层空间,直接从山体底部的缝隙到外面去。
“出去之后,我就把徽章给你们。”彭加木透过傀儡说,“反正曼德拉也不要了。”
“谁说我不要了?只是老婆比较重要。”尧靠在金属网那边淡淡地说。
“我们没潜水设备,而且那里有大鱼。”陆与臣干脆没理他,只是一听要潜水的建议立刻连连摇头,就算继续用脚走到彭加木本人面前,他也不愿意去冒这个险——谁知道水底下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们呢?
“你总的要泅水的亲。”傀儡说,“你到我面前也要泅水,我的实验室在地下河入口下面。”
陆与臣不信:“你当初怎么进去的?”
那傀儡讨人嫌地露出一口大白牙:“我进来时候那里是干的,就一条河道,狗屁没有。”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啊。”胖子始终没有关掉通讯器,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一个人怪寂寞的,有个通讯器参与一下讨论也是好的,“队长,我能看见河对岸的雨林,那里长了老多西瓜似的果子了。”
“你是说北瓜?”傀儡挠挠头。
“你说是啥就是啥吧,虽然我觉得它应该叫西瓜。”胖子在那边砸吧了下嘴,“等你们来了再说,我太爷爷当年曾经在海上用过很绝的一招,专门对付大鱼,特别这些鱼在静水里,数量再多也有限,我看能行。”
陆与臣蹙眉:“你太爷爷?”
“哟,我太爷爷啊,也姓王好吧这个没啥凑巧的……当然也是个死胖子——那可牛逼了,整个大京城谁不知道他那点儿事迹啊?当年他在海上拳打脚踢,上天遁地,下海踩蛋……”
“小胖同志,有话说话,没话退朝。”
“报告队长,我申请向小队支取一些石灰?”
“谁下地会带这玩意?”傀儡瞪眼。
陆与臣恍惚地想起进洞口之前还真遇见了石灰,于是随口淡淡地答道:“有啊,要多少有多少——”
胖子:“我总觉得你还有话要说。”
陆与臣:“是,因为如果去那里就意味着要再享受一次虫灾,你们谁乐意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王爱国在那边显得很欢乐:“这个时候,就让曼德拉去啊。”
陆与臣:“……”
王爱国理直气壮地说:“不然他下来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 ̄▽ ̄〃)╭ 其实王爱国的太爷爷就是王凯旋(喂
呃,西瓜装石灰喂鱼的梗儿致敬鬼吹灯,没看过的姑娘们看个新鲜,看过的就当看一次外星版本的吧(尼揍凯
本文今日倒计时……新文准备中,按俺家西皮的说法,下篇文的题材又是叫好不叫座的QAQ机甲文啥的有木有人看啊
第七十九章
尧想了想,竟然真的点点头道:“等这群虫子被吃掉了,我就去取来a。”
陆与臣猛地抬头,无言地瞪他。
王爱国:“你要是不幸在半路光荣牺牲,我向**发誓咱们家队长会记得你一辈子,很划得来哟亲,所以赶紧去死吧。”
尧也不生气,大方地笑了笑,长臂一伸揽过男人的腰拖进自己怀里,淡淡地说:“我要不死,就在他面前晃悠一辈子,这样他也忘不了我,我为什么要去死?”
陆与臣面无表情地把自己的屁股挪下尧的大腿:“闭嘴吧谢谢,胃都要吐出来了。”
尧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瞅了会,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拧向铁丝网,那个被赐名“笨笨”的熊猫状生物正好把一只活生生还在挣扎的鬼脸魍虫直接塞进嘴里,那黑白相间的腹部露出一截在外面大力摇动,最后“吧唧”一下被咬爆,黄绿色的内脏喷了那毛茸茸的大型动物一脸,笨拙的动物好像也不喜欢,顿了顿,开始拿大爪子去糊自己的脸,结果越糊越多,整个脸上白绒绒的毛发都被染成了黄绿色。
陆与臣拍开尧的爪子,痛苦地拧开了脸。尧笑得挺开心。
等金属网罩上的所有虫子都被摘下来吃掉了,那群圆滚滚的生物动作迟钝地从各个角落地重新站了起来,成群结队地走回了树林中,虫灾总算过去了,前进道路退后十年,留给人民无限的心理阴影。
“一会遇见什么了,我没说话就记住千万别动。”在众人一个个重新爬出树洞之后,那个傀儡马后炮地开始深刻教育,蓝特斯知道自己这次闯了祸,连连乖乖地点头,陆与臣看着有些想笑,心知除了蓝特斯将他的话放在心里,其他人都当这老头在放屁。
一路狂奔跑得口干舌燥,再加上蓝特斯和陆与臣二人还见了血,队伍前进的速度被放缓慢了下来。尧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在路过一些小灌木类植物的时候,“咦”了一声,忽然脱离队伍转身钻进一小从灌木丛中,再次钻出来时,颠颠地跑到陆与臣面前摊开手心,将几颗红色透明的小浆果塞进他手里:“这种野果水分很多,我来费尔戈列的第一年在监狱附近种满了这种灌木果木,对人体血液再生有特别的效果。”
陆与臣分了一半给蓝特斯,皱着眉将自己那份塞了几颗进嘴里,细细咀嚼了半晌,开始觉得特别苦涩,在吞咽下后忽然从喉咙里冒出一股纯正的甜味,尧笑眯眯地将干净的水递给他,喝下去时,冰凉的液体流过喉管,竟像往里面掺过了砂糖一样。
一路上在老头的指点下摘了不少那种名叫“北瓜”的成熟瓜果,陆与臣一时好奇问老头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谁知那老头嘿嘿一笑,理所当然地挑挑眉说:“有西瓜、冬瓜、和南瓜,当然就应该有北瓜。”陆与臣好奇手贱用自己那把这豁了口子的匕首把北瓜破开了,里面的果肉是紫色的,流出的汁水也是深紫色并且十分浓稠,染到白色的手套上能留下一道深深的印子。
“到了那里我返回就去取石灰。”尧不放心看着默默脱下手套的陆与臣地说,“在我回来之前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陆与臣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快去快回。”
“回不来也别勉强。”通讯器那边胖子乐呵呵地补充。
“再说我就关通讯器了。”找来一个巨大的袋子,陆与臣将摘下来的的北瓜一一装了进去,从容地威胁道,然后胖子哼唧一声很委屈地闭嘴了。将包里的工兵铲拿出来握在手里用于开路,这路越走越不好走,树根盘桓于地。但是令人惊讶的,在越往深处,道路上的人工痕迹就变得越加明显,到了最后,脚底下渐渐生出一条青砖石道,上面覆满了青苔,显然已经有很久没有人走过了。
顺手将脚底下一只红眼蛤蟆拍扁,耳边传来哗哗流水声,猛地一抬头,陆与臣看见不远处有一条如同水沟似地小溪,溪水清澈见底,隐约可见卵石。
“就在这休息一会儿吧。”陆与臣招呼大家在溪边坐了下来,商量了片刻之后,尧提前离去返回原来进来的洞口取石灰,蓝特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竟从溪水里弄上了几条新鲜鱼类,那鱼类生的五颜六色,小小的一条在盛着水的器皿里游动,每当有东西靠近,就会吹鼓胀自己,变成了一个透明的球。
那傀儡显然知道这是什么,大胆地伸手进去抓了一条举到众人面前,大家这才看清楚,有趣的是那透明的身体里还长着一个很特殊的器官,那是小小的透明囊带,傀儡晃了晃手,囊带里竟然仿佛存在液体一般也发出微弱的“啪啪”水声。
“这是费尔戈列的水母变种,原本养在费尔戈列的海洋里,不知道为什么跑到了这鬼地方。”傀儡解释着,手一拧将那鱼的头生生拧了下来,从撕裂口处深入两根手指摸了摸,将那个小囊带拖拽出来,手上还沾着扑鼻而来的鱼腥味,咧嘴笑了笑:“谁要喝?这种气球鱼还有一个名字叫“天然淡水井”,体内的这一小口水含有丰富的营养——”
陆与臣嫌恶地后退。
蓝特斯干脆转过身开始生火。
爱丽丝架起一口器皿,将剩下的气球鱼全部扔进器皿,没过多久变煮成一锅奶色鱼汤。味道却不是很好,肉粗糙入口如柴,且因为缺少调料显得特别腥,陆与臣勉强吃下两口,就倒了碗汤坐到一边啃压缩饼干去了,他开始怀念那两只在半途被落下的大公鸡,虽然他知道那用来不是吃的(……)。
这时候,爱丽丝正好路过他身后,忽然脚下一顿,咦了声蹲□子,陆与臣好奇转身看她,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一转头却发现队伍里唯一的姑娘脸色十分难看地盯着自己的背部,心中一凉下意识伸手去摸,果不其然,在切割了无数次的伤口上摸到了两个小小的凸起。
一路上冲冲忙忙,赶路逃命,那每几个月必定要长上以长的翅膀,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从骨背中长了出来。
与之前不同,这一次不痛不痒,竟然意外悄然无声。
作者有话要说:orz 明天丫鬟要去下深圳,6号才回。
中间如果酒店有网我会按时更它一更TAT如果木有……卧槽。
第八十章
陆与臣无言地摸了摸背上两点凸起,觉得自己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如果曼德拉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呼他两巴掌,新仇旧恨一起算,当年被骗身骗心那点儿黑历史就翻滚着浮上水面了。
正考虑要不要在翅膀正式长出来之前就弄掉它,尧背着一大袋生石灰,哼着歌儿就回来了,原本想着速度挺快是不是还能得个表扬什么的,回来一看周围坐着一圈人面色凝重,脚下一顿小心翼翼地“哟”了一声,“这是怎么啦?”
陆与臣那张死人脸就像吃错了药似地难得笑眯眯地冲他招了招手。
尧凑过去,还没蹲稳就被抓着手往陆与臣身上放,他紧张得直抽手,说这大庭广众之下的媳妇儿你疯了不成?谁知刚摸了两下,脸色一变,立刻收起了脸上的调笑,变成了死人似地脸,沉了声音黑着脸问:“这怎么回事?”
陆与臣啥也没说,先一巴掌忽他脸上了。
“吧唧”一下怪响的,还带回声儿。
所有人都傻了,见鬼似地瞪着忽然发难的队长同志。
胖子永远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他在通讯器那边乐呵呵地听了个全程并评价:“当哩个当,这响儿真好听,听得胖爷那叫个神清气爽。”
现在陆与臣不笑了,他收回发麻的手,在膝头上揉了揉,面无表情地低下头,强调平静得像一滩死水似地赞同道:“嗯,是挺爽,早想这么干了。曼德拉,你个王八——”
话还没说完,下一秒,陆队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尧死劲把男人往自己怀里摁,冰凉的指尖不住在陆与臣眼角处摩挲,温暖带着湿乎乎潮气的呼吸尽数喷在了陆队长的颈脖间,陆与臣愣了愣,最后缓缓地抬起手,像摸还在地球那时候办公室门口守门的小黑那样,慈爱地摸了摸尧的头发,这一抹不得了,原本霸道地抱着他的男人瞬间抖得像筛子似的,手死死地捁在陆与臣腰间,细碎的吻落在他的颈脖上,用只陆与臣一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一遍遍地重复着“对不起”。
爱丽丝低声惊呼一声,有些动容地捂住脸。
陆与臣窝在尧怀里打了个喷嚏,看着眼前腾飞的白色石灰粉,摸了摸鼻子淡淡道:“石灰露出来了,你没封好口。”
尧就像听了什么感动的话一样,把他宝贝似地抱得更紧了,手滑过他背上那两处凸起来的地方,一个湿润的吻落在他眼眉中间。
陆与臣囧着脸推开他:“行了,有完没完?别他妈得寸进尺。”
话一刚落,冰凉的薄唇就覆了上来,唇舌交替纠缠之间,陆与臣恍惚地想到,他和多久没和人这么正儿八经地接吻了。等到尧肯放开他时,他的唇破了一个小口子,又红又肿。刚把脸放开的爱丽丝一看,又是一声惊叫,红着脸钻进蓝特斯怀里,直嚷嚷“这太刺激人了”。
陆与臣推开尧的脸,尧让了让,还是没松开他,抱着他的腰摩挲着后面两个凸起的怪异骨节,缓缓地说:“留下来吧?”语气就像是一个做了某个重大决定的准爸爸。
“好,留下来。”陆与臣点点头干巴巴地说,“没肉吃的时候割下来还能加菜。”
“别闹。”尧微微蹙眉,“出去了我给你处理掉,以后再也不长了。”
“你早干嘛去了?”
尧怔了怔,最后蹙眉认真地摸了摸陆与臣长出一点儿青色胡渣的下颚,淡淡地说:“为了保你的命。”
“我有点不安。”陆队长真诚地说,“您这么一说,我觉得你在我身体里是不是还放了其他奇怪的东西。”
尧放开他:“你成天这么怀疑我以后咱俩怎么过日子啊?”
陆队长坦然反问:“谁说要跟你过日子了?”
“行,我不跟你计较。”尧郁闷地放开他,将前任随行官扔回岸边大石头上,“我知道那不对,但是我觉得我有权利怀念那时候你乖乖躺在我办公室的床上睡觉的样子。”
“你可劲儿怀念吧,因为我可以保证那些日子将一去不复返了,曼德拉大人。”陆与臣刻薄地嘲讽。话一落,面前多了个背包,高大的男人粗鲁地将原本背上装满了石灰的背包扔到陆与臣面前,扬起的石灰呛得他又打了两个喷嚏,嘟囔道,“我就说你石灰没封好口子。”
所有东西准备就绪,众人轮流放哨,好好地休息了一个晚上。
半夜,陆与臣被背后一阵瘙痒给折磨醒,往后一抹,原本只是小小凸起的一个骨节现在已经完全长了出来,并初步形成了一个羽翼的样子,两块肉翅带着绒绒的白色羽毛从他衣服底下探了出来,这时候正好是尧在守夜,见陆与臣有了动静他很快凑了过来,借着火光,他微微眯起眼,忍不住探出指尖摸了摸那小小的尖端:“挺可爱的。”
陆与臣闷哼了一声,让开了点儿:“痒。”
尧略微微妙地微微眯起眼。
陆与臣斜了他一眼:“滚蛋,流氓。”
……
第二天……按时间上来说勉强算是第二天一大早,众人吃了点从溪水里捕上来的彩球鱼,生吃的口感比煮熟了好,有点像蛇肉,就是腥得很——不过这总比面糊糊似的压缩干粮好,大伙儿没什么怨言,吃好了就直接上路。路上还算是安全,没有再遇见什么危险,除了路过沼泽地的时候,因为蓝特斯的衣服下摆没扎好,被咬了一身的血蚂蝗。
等他发觉背上有点儿痒痒的时候已经晚了,那蚂蝗各个吸血吸得有拇指粗细,拿火一烫就爆开,在蓝特斯背上留下一个血印子。尧看的恶心,下意识要去掀陆与臣衣服检查,早上时候,男人背上的翅膀已经完全成了形,雪白雪白的垂在背后,尧觉得有点像天使,但是陆与臣坚持认为自己变成了“鸟人”,还不许人反驳。
为了这两个翅膀,他们特意将陆与臣的衣服整理出了两个洞,尧生怕有蚂蝗顺着那个口子咬进去,谁知道摸了一圈,除了男人光滑紧绷的背部肌肉,什么也没摸着。有些恋恋不舍地多摸了两把,尧抽出手来:“没有。”
陆与臣斜睨他一眼,面无表情道:“可能这些蚂蝗对绒毛过敏。”
爱丽丝没挺住,含在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