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才能找到阿璘啊。”
一见他这幅色狼的模样,宇文砚舒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他走路上非要跟美女搭讪,赖着要跟人家的马车走,也不至于走到太阳偏西才好不容易这里,他简直就是个移动美女鉴定器,走哪儿第一件事都是看美女。真奇怪,他这副模样居然还有脸大言不惭的拒绝梦池那么美的姑娘,真不知他眼睛咋长的。
不远处的萧景璘,隐约听到一个耳熟的声音,随即想想,觉得自己居然又出现幻听了,苦笑着摇了摇头急匆匆的跟在那个公子哥不远处,越走越远。
这边,得知“仙人醉”的急道招牌菜已经全部卖光了,宇文砚舒再一次对着还在逡巡着窗外美女的秋朝阳大为光火。
“哎呀,不就几道菜嘛,我们今晚就住这儿,明天不就有了,女人哪就是麻烦。”秋朝阳受不了耳边一连串无止休的轰炸,斜斜的挑起唇角,用小手指抠抠耳朵,漫不经心的道。
呕的宇文砚舒恨不得能拿个榔头,一榔头敲开他的脑袋。
不过,如果她知道她此刻坐的位置正是不久前萧景璘坐的地方,恐怕那榔头足要把他敲的四肢不能动弹了才肯罢休。
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转身不远处。
七十七、痴心梦女伤心汉()
秋朝阳虽然有些轻浮不可靠,但是最大的好处便是说话算话,一言九鼎,说住仙人醉就住仙人醉。明明人家店里已经没有空房间,他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立马就让掌柜的涎着脸亲自鞍前马后的伺候,多腾出了一间上好的空房。
“这叫狡兔三窟。”面对宇文砚舒疑惑的目光,秋朝阳自我感觉超好的抛了个媚眼儿给她。
宇文砚舒立即很不给面子的假装呕吐起来。
“公子,这是我们楼有名的醉鸡,还有这是江南独有的脆乳鸽,金玉满堂,碧叶羹,另外您要的糖醋红鲤,太湖三白马上就到。”小二腰弯的跟虾子似的,一脸谄媚的笑。
正要举箸搛菜的宇文砚舒一头雾水:“不是说没有了吗,这哪儿来的,你准备的?”
秋朝阳也回以同样茫然的眼神:“没有啊。”
“可能是正巧采购的回来了,便宜我们了,最新鲜的呢?”秋朝阳笑嘻嘻的说,先行向那盘醉鸡进攻。
宇文砚舒一边用眼神鄙夷他,一边在第一时间打掉他的筷子。
“你干什么?”眼看到嘴的美味,就这么被打飞了,秋朝阳不禁怒火中烧。
“难道你不觉的奇怪,万一有人下毒怎么办?”
“你太多心了吧,你我都很少在江湖走动,连个仇家都没有,哪会说下毒就下毒啊。”秋朝阳不以为然。
“那不一定,万一是你勾搭了哪家的姑娘,人家相好的找上门来的怎么办?”宇文砚舒鼓着腮帮子振振有词。
秋朝阳气结,对着她恨恨的瞪眼,跟这女人出来简直就是个祸害,一天不膈应他几回好像就不舒服。人家美女都是温婉多情,柔情似水。巧笑怒嗔都是风情,怎么会就摊上了这么个伶牙俐齿,古灵精怪的女子,真是平白浪费这一副好皮相啊。
贾宝玉曾说若是这膀子生在林妹妹身上,或到可以摸一摸,怎偏生在她身上。同样的,这会儿这种可望而不能望的遗憾陡然从秋朝阳心底涌起,这张脸若是生在张家妹子,李家姐姐的面上,或到可以调戏两句。可惜偏生生在她的脸上。老天爷真是太会捉弄人了。
“公子,小姐可是对本店的菜色不满意,如若是。小的现在就让人去换。”
真是让人匪夷所思,他们两人是初次来到此处,居然劳防这里的掌柜的亲自跑来过问。如果说是因为他俩穿的好些,谈吐不凡,但像这样的大店家什么样的王孙公侯没接待过。
“我们要不要换一家。”宇文砚舒瞥着点头哈腰的掌柜的。在秋朝阳耳边小声的嘀咕。
本来觉得没什么的秋朝阳这会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但是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在敌暗我明的时候不战而逃呢,这太不符合他的个性。
“怕什么,该来的挡不住,咱该吃吃该喝喝。”
但宇文砚舒还是不太放心的,趁着店掌柜去厨房催菜的空隙。用银针将菜逐个试了一遍。这才略有放心的吃起来。
吃了饭,两人去太湖边走了走,当然是一无所获。只得怏怏空手而回。
“秋公子,您回来了。”中午招待他们的店小二打着千儿上来:“小的已经给您住的湖州阁笼了火炉,熏了龙脑香,并且为您准备了配好香料的洗澡水,晚饭的菜色也已经准备妥了。您若还有什么吩咐,直接喊小的就行。小的名叫唤儿。”
真不愧是大酒店跑堂的,这嘴巴就是顺溜,一连窜的话从他嘴里蹦溜出来,直如行云流水。那些朝中惯于溜须拍马的人真该来此历练一番,保证从此仕途畅通,青云直上。
“那有没有准备我的?”宇文砚舒一听服务如此周到,立马将之前的嫌疑抛弃到九霄云外,赶忙凑上去问。
唤儿弓着腰转身:“暂时还没有,但是姑娘有何吩咐,尽管说,小的一定给您办妥。”
宇文砚舒自讨了个没趣,摸摸鼻子,悻悻的先回房。明明她长得比那个祸水更有亲和力,居然没享受到同等待遇,难道这家老板是个断袖,看到秋朝阳长得好看就动了心思,恩,一定是这样。
那厢,秋朝阳面带得意,实则心中渐起警惕的踏入房间,四处环顾了一下,确定没有别人。只有空堂中多了一副画着江南烟雨的画屏,屏风后放着一个巨大的澡盆,热气蒸腾。角落里的火盆烧的正旺,屋子里温暖如春。
奔波了一天,筋骨疲惫。秋朝阳有个怪癖,如果走了远程却没有泡个热水澡,那么晚上是绝对睡不好觉。这不管是谁的安排,但绝对是为了他好。
这么想着,他也不顾三七二十一,脱了衣服直接跃入澡盆。水温略微有些热,但是这样的天气却是正好,秋朝阳舒服的靠在盆沿。幻想着如果此时有个千娇百媚的美女能给他搓搓背,那该有多好啊。
想着想着,睡意袭来,朦朦胧胧间,恍惚觉得肩上有双柔软的玉手,轻轻地揉捏着,力道不轻不重恰恰好,按摩的他特别舒服,不自觉的呻吟几声。
“舒服吗?”朦胧意识到好像有人在问话。
“舒服,真舒服,再往下一点,对,就是那里。”
秋朝阳还在迷迷糊糊的享受,突然一个激灵想起这里不是飘渺宫,哪来的女人在给他按摩。一下子,睡意就被驱赶了大半。
一招“天鹤摆首”,秋朝阳分毫不差的捏住那双还在他背上四处不轻不重的揉捏的手,一用力将那人整个拖了过来。
“啊——”
“啊——”
两人同时尖叫出声。
秋朝阳迅速用毛巾挡住重点部位,恼羞不已:“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
猛然间没有防备的被他拉过来的梦池,也被吓得尖叫,整个人差点栽倒水中,还好她反应快的扶住了盆沿,听到他的责问,反口道:“谁规定我不能在这里的?”
不甘示弱的瞪大美眸,但是又一不小心看到了他健硕结实的胸膛,全身上下只遮着一块不算大的毛巾,玉面花容“腾”的火烧火燎了起来,这可是她第一次看见男人半裸的身子,还是在这么近的距离。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宇文砚舒正在等着小二送热水,猛地听到隔壁传来两声凄厉的惨叫声,连忙赶了过来。
“嘭!”的一声闯了进来。
正好看到,秋朝阳裸着上半身坐在水中,粉面娇红,眸若星灿的梦池美人半压在浴盆上,两人之间暧昧的距离甚至不足半尺。
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幕,屋子里的人也同时抬头看过来,两两相望。
半晌,宇文砚舒才将目光四处游离,尴尬的打破一室诡异的沉寂:“你洗澡怎么不锁门?”
秋朝阳欲哭无泪,他的清白啊,就这么被两个不是女人的女人给占了。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你准备的?”宇文砚舒坐在房间内,饶有兴趣的问。
“那当然,不然还有谁能这么了解他,吃的用的可都是我为他准备的他最喜欢的呢。”梦池很爽快的承认,这一点到不像南方扭扭捏捏的姑娘。
宇文砚舒瞥了一眼旁边衣裳不整,气哼哼的坐在一边生闷气的秋朝阳,怪不得中午吃的那么欢。
“可是我听说,你娘亲好像要让你嫁给别人,所以你不敢回太湖。”听谁说,当然是听某个无颜的秋某人说。
“嗯,不过我已经不担心,只要我把他带回去,我娘肯定不会再说什么,再说,再说。”梦美人脸又红红的,终于有些扭捏矜持:“我都已经把他看光了,当然要对他负责。”
一旁的秋朝阳阴柔的脸部肌肉狠狠的颤抖了一下,拉住宇文砚舒的衣袖,咆哮:“谁要你负责,谁许你看了,而且她也看光了,难不成她也要对我负责。”
宇文砚舒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关键时刻,居然出卖朋友来挡箭的某人,发自灵魂深处的鄙视他,真是太无耻了。
“那我不管,反正我要对你负责。”说完,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娘已经知道我回来了,马上就会派人来接我,这一次你一定要给我回家,不然我就跟别人说你对我始乱终弃。”
求助的目光扫向宇文砚舒。
宇文砚舒爱莫能助的耸耸肩,很不仗义的用眼神表示,请彻底的忽略她吧,相信此刻她真的只是打酱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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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你们是谁,但我知道一直都是你们几人在支持我,所以即使显得很矫情,但我依然还是要对你们说一声,谢谢!
七十八、假意真情()
俗话说的好,烈女怕缠郎,其实这句话反过来也可以这么说,好汉怕“烈”女,尤其是对你一往情深,死活都要跟你黏在一块的。秋朝阳现在看见梦池一个头两个大,连夜在夜色的掩映下,死拉硬拽的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宇文砚舒拖走。
深冬寒风呼啸,随便裹了件衣服就被拉出来的某人颤着声音抱怨:“你要跑路,关我什么事啊?凭什么要我也来挨冻啊。”
“为朋友两肋插刀。”
呕,宇文砚舒此刻只想为美人插他两刀。
夜深寒重,正常的客栈早在暮色四合的时候就已经打烊休息,街头卖小吃的也早就收摊,擦拭的干干净净的桌子上落了一层层薄薄的寒霜,一条条长凳整整齐齐的倒置在桌上。一阵寒风吹过,卷起空气中的寒意四处无声的肆虐。
两人背着行囊立于寒风之中瑟瑟发抖,这次第怎一个无语话凄凉啊。
宇文砚舒被寒风吹得清醒无比,清冷的空气从口鼻中进入,彻入心扉的冷寂。一边跺着脚埋怨罪魁祸首,一边不甘心的寻找是否还有未来得及打烊的客栈。秋朝阳总算还是有些男性的自觉,把身上的袍子脱下来裹在她身上。虽然湿冷湿冷的空气还是见缝插针的从衣服的空隙间钻进去,但还是能感觉到一股暖流缓缓地流动于四肢百骸间,无比的温暖舒服。
“走啦。”空气中一时间流动着几分扰人的暧昧,宇文砚舒不自在的摆摆手,大步向前走去。
做了好事反而没得到应有的感谢,果然是豪门世家的大小姐架势,秋朝阳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一言不发的跟在她身后。
“郡主。”蓦地一道人影幽灵一般出现在宇文砚舒眼前,伴随着一声低寒的呼唤。
“啊——”宇文砚舒凄厉的尖叫一声,用很不符合她现在粽子身材的速度迅速的倒退数步。
秋朝阳第一时间抽出长剑迎了上去,一进一退间。仿佛演练了许多遍。秋朝阳与那个黑衣人纠缠在一起,而宇文砚舒则在第一时间跑到安全的地方。
秋朝阳很少用剑,一般都是用他舞着那柄白折扇大演玉树临风。所以,两人一路从北到北。这还是宇文砚舒第一次看见他使剑。
宇文砚舒非练武之人,没办法凭眼力断定一个人剑术高超与否。但是她身边有个常年浸淫剑道的萧景璘,多多少少有了一些比较。萧景璘的剑法讲究大开大阖,一招制敌,而秋朝阳剑术如银河倾泻,绵绵洒洒,一泻千里,让敌人如入一道怪圈之中,仿佛一间看不见却出不去的监牢。
黑影人身手明显不俗,剑圈并未能困住他。片刻便从剑圈中脱身而出。撇开秋朝阳,直奔宇文砚舒而来,速度奇快。
吓得宇文砚舒一大跳,连害怕都还来不及,就见那人单膝跪地。毕恭毕敬:“属下见过郡主。”
咦?宇文砚舒诧异,清流别院虽然收留的人很多,可是眼前之人她可以肯定没有见过啊。秋朝阳从背后刺来一剑,因眼前这一幕,硬生生的扯住脚步。
“你是…………”
“属下效忠于楚王。”黑影人好心的给她解惑。
宇文砚舒恍然大悟,刚刚才来得及冒出的恐惧苗头立马消散的无影无踪,楚王的人。也就是说她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也能沾沾光喽。装模作样点点头,眼珠子转了几下。
“你们家王爷来了没有?”
“回郡主,正是王爷让属下来寻郡主。”
“哇哦。”宇文砚舒一声欢呼,眼睛闪亮的看着秋朝阳,笑:“痞子,我们有地方住了。”
一滴冷汗生生的挂在秋朝阳的额际。
跟着那人再一次进入了仙人醉。这下就连宇文砚书也不免挂了一头一脑的黑线。跑了一圈还又回了原地,那他们这冻了这一遭究竟是为了什么?
还好进的房间不是原来的房间,而是后院的一座阁楼,距离前厅比较远,若不是刚才有人带领着从仙人醉大门进来。绝对不会想到,这居然是一家产业。
有人引了秋朝阳去西边的房间,宇文砚舒也就自觉的进了东边的房间。没想到里面早有人在等候,而且那人居然是应该此刻身在千里之外的杨箴。
宇文砚舒稍稍诧异了一下就想明白,要不是正主儿在这儿,手下的怎么会那么好心的给流浪在寒风中的他们提供避难所啊。
“嘿嘿,你也来了啊。”宇文砚书大咧咧的一笑,径自走到桌边坐下。这里不是京城,装淑女给谁看,反正看的人也不稀罕。
“嗯,”杨箴微微笑,执壶给她斟满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听你们府上的人说,江南的风景甚好,所以趁最近公务闲散,出来走走。”
跟从小浸淫官场的人讲话就是累,分明就是来抓她回去,还要这么端着的给自己找借口,累不累啊。你不累,也要可怜一下那些侍卫大哥吧,这么天寒地冻的天气,还要他们不分昼夜的在她身边盯梢,真是难为他们了。
既然他不嫌累的要与他打官腔,那么宇文砚舒也不点破,乐的装傻:“那我运气真好,能遇到王爷,不然今晚可就准备露宿街头了。”
杨箴但笑不语。
“好了好了,夜深了,我要休息你自便啊。”宇文砚舒被他满含深意的笑容笑的汗毛直竖,忙不迭的挥手赶人,全然不顾人家的收留之情。
杨箴从善如流的站起来,理理衣服:“我的房间就在隔壁,如果有什么事就叫一声。”
宇文砚舒婉目清扬,朝他做了个鬼脸:“好走,不送。”
同时,却在心里腹诽,你大爷的,在你的地盘上,还要等我出事了才能发现,那您这王爷也别混了,直接请辞吧。
快手快脚的就要关门,谁知刚刚还温厚严谨的楚王突然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