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离开这里。”纯然从我的腰包中掏出了一叠符纸,分别交给了鞘与铃。
“哎?不给我留两张?”可这话说出来也晚了,因为那三人抖了抖手上符纸,瞬间化为了飞灰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啊……前途堪忧。
不过,原来使用多张符纸幻化出来的武器在各方面来说都会强上许多?这一点我倒是不曾知道。
不管怎么说,还是按照纯然所说的那般,一口气冲出包围圈。
不过还是先收起这弯刀再说……
……
好吧,既然无法收回,那就随便放在身上。无论如何,只要不妨碍战斗即可!
有了足够强力的武器,加之刚得到不久的力量,对付这些士兵来说,还算是轻松,不过那边几位蠢蠢欲动若是加入后,情况怎样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说,这种时候若是有足够的速度,说不定就会实现‘奇迹’。
“纯然,铃,鞘!”我们离开这里!
超出我想象的庞大的冲击力以我们四人为中心扩展开去,用着一瞬间的时间借着这股冲击的力度,迅速离开。
【纯然,只是这样的话,怕是躲不开吧。】在冲击力为我们破开一条道路时,纯然三人已经没入我的体内,成为我的助力。
【恩。】
“那接下来怎么办?”
【保持这个速度。】
哈?怎么可能一直保持这个速度,这可是多重术法叠加的成果。
“那么,要保持这个速度到什么时候?”片刻的话,或许还可以支持的住。
【到你所想去的地方。】
“哈?”这种回答还不如不回答。
不管怎么样先跑着……再……
……说……
“纯然。”我感觉自己的右眼皮正不停的跳啊跳。
【恩。】
“能告诉我现在是一种怎样的状况?”就像是在飞舞一般的感觉,不过方向是向下。
【掉下去了。】铃的声音欢快的响起。
谁能告诉我,为何在我逃跑的这条路上会突然出现一个大坑?为何纯然几人都没能在踩中这如陷阱一般的东西之前告诉我一下,也不至于落得如今这样的境地。
“话说回来,我保持着这种掉落的状态多久了?连落下来的那个洞口似乎也已经看不见了。”抬起头看见的也只有黑压压的一片,不得不令人怀疑我掉落的这个地方,到底有没有洞口这种东西。
【恩,有一会儿了吧。】没心没肺的铃。
也就是说再不想办法停住,我们很有可能就这么直接摔死在坑底。
那样的话,可真是太难看了点。
可就在我不停的试图让身体停止掉落的状态是,发现了一件让人惊恐的事情。那就是,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无法触碰到本该存在的边缘。
就是说,我根本无法找到一个支撑点,可以减缓或者停下此时状态。
“纯然,你说就这么不断的掉下去,我们会不会直接回到光之面?或者说进入另一个世界?”
【可能。】
这种正式的语气用在此时可一点都合意境。
正在这种进退两难的时,突然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由下而上划过身体。
“纯然!”
【恩。】
这是一种进入法阵的感觉,而且这里的感觉让我在瞬间知晓……
自来到暗之面一直想要抵达的地方,到了。
若是早知道有这么一个途径可以到达这里,那么我早就找个地洞跳下去了。
不过这么一来,应该算是成功摆脱了地面上的抓捕。
在安全掉落在地面后,才发现这里的环境与暗之面有很大不同,与光之面却有着极大的相似之处。没有那些像是终年不散的灰蒙蒙的雾气,而是充满阳光,弥漫着淡淡的花香的地方。
“小心点,虽然说这里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但是……”但是这只是表面现象,谁能保证不会突然出现个什么敌人。
“没有问题。”铃在原地转了个圈,发出银铃的声响,在这环境下显得格外的……神圣。
拍了拍脑袋,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驱逐出脑海。
“咦?这武器……”鞘站在我的身边指着我手中握着的东西奇怪的道。
武器?!
“哦?他原本的样子是这样的吗?”铃围绕着我手中的武器转了两圈,“虽然比不上我们,但也很漂亮。”
“恩,是很……威武。”闪耀着金色光芒的戟身上以红色的纹路绘制着不知名的图腾,在戟的最前端是那柄曾让我感觉鸡肋的弯刀,不,此时的它只是这武器的一部分。
方天画戟……吗。
人间界倒是有过这种武器,没有早些察觉,也是我的不是了,抱歉。
摸了摸戟身,像是明白了我的心意,这柄属于我的武器‘方天画戟’便收回了身体里。
“走吧。”我抬眼看向三人。
“恩。”
去向我们最终的目的,在那里将有我们一直所寻找的那个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写不下去了o(╯□╰)o
☆、第十四章 答案
顺着面前唯一的一条小径小心的前进,一路之上连个人影也没有看见。
“这里……”铃走在我的身边,用手紧紧的拽着我的衣袖,看上去有些紧张。
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有些熟悉,对吧,没事的。”
对于铃此时的心情,我能体会一二,因为此时的我与他的状态也差不了多少。唯一不同的大约就是长久的时间沉淀。
这里的一切都曾在我的梦中出现过,无论是这道路两边盛开的不知名的花儿,还是那视野尽头那雪白的墙壁。
没想到我们的目的地就是这里。
早些时候,与这里很相似的地方我去过一次,就是青衣女子所构建的圣地。若是说那青衣女子是与‘那个人’有关联,那么那里并不真实的场景也就得到了解答。
虚假终归与现实是有一定差别的,所以这里给予我的冲击力远比上次更甚,而铃、鞘以及那表面上平静无波的纯然定然比我的感觉更加强烈。
无论怎么说,这种感觉也是由无数年积累起来的。
“我不想走了。”铃拽着我的衣袖停下了脚步。
看着那几乎将脑袋低进地上的铃,我觉得万分的无奈,不知道他的这种表现是不是就是人间界常说的‘近乡情怯’?或者是还有点别的什么。
“我留下来陪他。”鞘微微抬头看向我。
若不是清楚的看见鞘鼻尖上那晶亮的汗水,我会以为他这是纯粹的想要陪着铃。
抬头看了看一言不发的纯然,想了想将手伸向铃,“要不你们回我体内,或者让我拿着你们的本体?”
只犹豫了片刻,铃与鞘齐齐摇头。
“那……这样。”牵起鞘与铃的手,并让两人的手相握,“你们相互鼓励,跟在我们后面。”说完,没等铃开口,拽出了自己的衣袖,窜到了纯然的身边。
“走吧。”纯然既然开口,铃定然是不会反驳,我也就安心的向着那栋白色的建筑物走去。
随着不断的靠近那栋建筑,能听见身后变得粗重的喘息声,连原本我根本无法察觉的铃与鞘的脚步都变得更加沉重。
他们此时的心情怕是只有自己才能体会。
虽然这里的一切我都是在梦中见过,记得在那个梦中,应该是这条道路的尽头那栋白色的建筑物下,那里还有一个穿着黑色衣袍的人从花丛中缓步而出……
当然目前来看这里似乎并没有人。
又向前走了几步,我用眼角瞥了瞥走在身边的纯然。从他的侧面来看,并没有什么与往日不同,依旧是那不带任何表情的脸,似乎这里的一切在他眼中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地方。
一阵微风吹来,带着幽幽的花香。一时间我有一种身在传说中的仙境的错觉。
不再犹豫,我伸出手与纯然的手相触,而后握紧。
其实此时的纯然远没有他面上所表现的那般镇定,或许对于这里的感受,他是最为强烈的一个,只是他的控制力很好,一直都在用理智来控制着自己的感情。
握紧了手中颤抖的手,转过头来看向道路的尽头。
平日不曾察觉过,原来纯然比起我来,还要略矮上一些。他的手很凉,此时还带着些微的湿润感,这是人在紧张时的正常反应。相比于方天来说,纯然的手要略大一些,手指根部有些硬的感觉,应当是经常握剑留下的。
手上一紧,我立即将注意力转到视线的尽头,在那里我看见了在白色建筑物前那片开阔地。在那片开阔地上,搭建着白色的藤架,其上爬满了不知名的绿色的蔓藤。
身为人类,我的视力远没有异种族的好,比起器灵来说也一样,因此我并没有看见什么能够令纯然感到惊讶的事情。
“怎么了?”我小声的向纯然询问。
“没什么。”
我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是稍稍加快了步伐。
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有一种奇妙的熟悉感,就像是我曾经来过这里,并且极其熟悉,但事实上我只是在梦里来过这里。
面前的小径多了起来,通向那栋建筑物的不同方向。我们的脚步却并未因此而停下,穿过□,面前出现的正是那片空旷的草地。
蔓藤下,草地上,一张白色石桌,一把木质藤椅,藤椅上躺着一个人。
一个身着紫衣的人,长长的衣摆拖至地面,随着微风,偶尔会轻轻的摆动。
纯然从我的手中挣脱开去,向前迈出了两步,唇间发出了破碎的声音。
见此状况,我转头拍了拍愣在原地的铃与画戟。
像是被我一巴掌拍醒,抬头望着我的铃眼中蓄满了泪水,吸了一口气后,就朝着藤椅上的人扑了过去。鞘看着铃的背影向我点了点头,也快步跟了上去。
反而是最先靠过去的纯然停在原处,没有在挪动。
“纯然,还不过去?”我走到他的身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纯然转过头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而原本扑过去的铃与鞘也静静的站在了藤椅的一旁,一时之间空气似乎凝滞了。
透过铃与鞘身体间的空隙,我看见那位躺在藤椅上的人没有丝毫的动静。
“这……”心下一凛,立即走上前去。
藤椅上躺着的是一位连睡着了都会让人觉得尊贵的不可靠近的人,他穿着深紫色的长袍,只有在袖口衣摆处用金色的丝线绣了一些花纹作为装饰,腰间系着同色的腰带,黑色的长发随意的铺散着,有些穿过竹制藤椅的空隙触碰到了地面。
这人,我知道。
说起来这人长的倒不是很出众,至少在异种族中是很平凡的面貌,只是不过他那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尊贵的气势容不得他人的亵渎。
与我见到的那人有些不同。
伸手想要去探一探这人的呼吸。这是我作为人类的一种本能反应,毕竟我们来时的动静并不算小了,他身为一位尊贵的大人物,不可能不知道我的靠近,除非……
“罚罪!”纯然比往常高一度的声音将我伸出去的手给吓了回来。
转过头去,看见纯然向着此方靠近过来,“时间到了,他会醒来。”
我原本想要开口去问纯然,是不是他已经记起什么,可却突然发现自己连眨一下眼睛的动作都无法做到,而后就听见耳边铃与鞘的惊呼。
【没想到,你竟然活下来了。】耳边响起的是带着笑意的人声,这声音有些熟悉,【我是七罪。】
这句话一说出,我立时惊醒了过来,可这一醒差点没将我再次吓晕过去。
因为我看见自己被平放在草地上,脑袋枕着铃的腿,鞘坐在一旁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么,而纯然却消失不见,但在我的身边却躺着一把纯黑色的剑。
“这……”
【没关系,你只是睡一会儿,等我们说完了话,自会送你回去。】我低下头,看着藤椅上躺着的像是小憩一会儿的人,声音就是他发出的。
“纯然他……”怎么会变回了本体?
【是我做的,他太累了。】
我看着躺着的人,知道若是他的话定然是不会伤害纯然,也就不再追究,只等着他为我解谜。
他告诉我,自己就是七罪之首,那位传说失踪了的统帅。其实他并非失踪,只是自己将自己给关在了这里,并且将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都封印起来,使他们忘却了过往的记忆。而他会这么做的目的其实有两个,一是为了光暗之面的关系,二是为了自己一个私心。
其实在早些时候我对于光暗之面这种水火不容的关系感到很困惑,因为无论是从表面还是内里上来看,光暗两面的关系都应该是相互依存相互补充才是,就像是我们所说的光与影的关系,两者相连不可缺一。
每一颗出生在暗之面的感情的种子都是要依靠光之面所生活的生物来蕴养,直到满足了他们成长的条件后才可成为真正的暗之面子民,拥有属于自己的躯体。而对于光之面来说,他们不可缺少感情,不可缺少那颗种子,否则就会变成被我们称为‘植物人’的人。
可这其中不知出现了什么差错,暗之面开始对光之面产生欲望,他们想要如同光之面的生物一样活在杨光之下,成为光之面生命的主宰者。
在此问题上,暗面的三位统帅,并向光之面发兵,这期间经历无数此的战斗无数的岁月。就在上一次被我们成为‘圣战’的战争里,这位七罪大人不知为何突然不再发兵光之面,并关闭其麾下所有通往光之面的大门。
也因为七罪的退出,导致暗之面此战的失败。
再后来七罪因为自身的原因,将被他人所以为的侍卫级人物纯然以及铃与鞘全部封印。而他自己则是在个法阵中将自己灵魂送到了生命源主的面前。
至于我,自然不是他人所认为的七罪的转生,因为七罪现在就在这里便是证明。我只是一个人类,一个拥有与人类相同身体的人类,只是身体里的感情的种子有些不同,那颗种子,就是七罪身体中的。
七罪作为暗之面的统帅,本身就是一粒种子的化身,因此他的身体中根本就不可能在拥有另一粒种子,除非身为种子的自己死亡。
而七罪并没有死亡,但身体中确实拥有了另一粒种子,因为他爱上了一个人,或者说爱上了一个器灵。
生死轮回,只有一个生命的消失另一个生命才会出现。
所以七罪他停止了对暗之面的进攻,关闭了大门,自己去了源主面前。
期间详细的事情他并没有告诉我,只是知道后来的他只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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