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柳渡·羽辞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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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柳渡·羽辞云-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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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朔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扶起怀司,又取过自己的麒麟弓放入怀司手中:“孙隆渊当了这么多年头领,也不是好糊弄的。你拿着这柄弓,就说是从我这里偷的,当着孙隆渊的面砍断它,以表决心。希望或许会大些。”
  怀司惶恐的看着林朔,慌忙说道:“将军不可,这是你最爱的麒麟弓,这些年征战一直跟着你,怎能被怀司折断。”
  林朔笑言:“不过一把弓而已,比起你深入虎穴,我这又能算什么?”怀司似乎还想说什么被林朔挡了,“你不必多言,就依我说的办。想要那兄弟三人性命的,不止你一个。你下去准备准备,尽早出发。”
  怀司退出帐中,印年看着他的背影,满脸的焦急。洛云感慨怀司不仅聪慧,而且胆识过人,真是英雄出少年,相比起来,印年空有一番好武艺,谋略却稍显不足。
  林朔拍拍印年的肩膀,说道:“我知你担心怀司,我又何尝放心。只怪我这个做将军的没能耐,只好出此下撤,让手下犯险。”
  印年退后一步,抱拳道:“此事不关将军,将军莫要这般自责。”
  林朔扯扯嘴角,算是扯出一个笑脸:“你带上十个人去跟着怀司吧。记住,只可暗中保护,万万不可现身,连怀司也不能知道。否则,就真陷怀司于险境了。”
  两天后,孙隆渊果然率部攻打李家军,两大毒瘤交战,大战数日胜负难分,战事渐酣。孙隆渊伸手揽过怀司肩头,说道:“美人,对此盛况作和感想,可曾满意?”
  怀司不动声色的从孙隆渊怀里出来,淡淡的说:“还未见到李家兄弟三人的狗头,孙头领还不算胜了。”
  孙隆渊也不恼,涎皮的黏上怀司,捏起他的下巴:“还真是冰山美人一个,不过,孙某就喜欢你这样性子烈的。太容易得手的没意思,如你这般,将来屈居身下,咬牙皱眉娇喘吟吟,那风情,啧啧,才叫别具风味。”
  怀司努力控制住呼之欲出的拳头,展颜对孙隆渊浅浅一笑:“孙头领,你我之间,不过是场交易。今日,孙头领若是能让怀司满意了,来日,怀司定叫孙头领满意。”
  孙隆渊顺势拉近怀司,搂住纤弱腰身,这小身子,怎么做到越骑校尉的?孙隆渊俯身看着他的笑颜,说道:“怀司你这一笑,真比的上当年的褒姒了。好,既然周幽王能为博得褒姒一笑赔了整个国家,今天,孙某也为你这一笑豁出去了。孙某定叫怀司满意。”说罢,就朝着近在咫尺的唇吻下去。
  怀司侧过头,轻轻推开孙隆渊:“孙头领,你还未完成应允怀司之事呢。”
  孙隆渊圈紧怀司:“不管了,我等不了了。”
  怀司在孙隆渊胸前不轻不重给了一拳,嗔道:“这最好的总是留在最后,孙头领需知,来日方长。”
  林朔收到印年的线报:一切顺利,勿念。
  第20章 第 6 章
  5。
  已经过了这些天,商韦的尸身放在军营内,不能出殡,亦不能入土,六月天热,虽使了些法子,但是再这么放下去,怕是尸身就要腐了。林朔脸上露出了焦虑神情。
  前方将士来报:孙隆渊麾下大将桂天宝与李二于阵前大战三百回合。桂天宝斩李二于马下,大胜而归。李大李三被激怒,此刻已率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向孙隆渊部杀将而去。
  “现下,李家军寨还剩多少人马?”林朔问道。
  “不足两千。”
  “战力如何?”
  “多为伤员,正真守城将士,只八百余人。”
  “好!”林朔一拍桌子,“此乃天赐良机,今日,定要端了李家老巢为商将军报仇。”
  “众将听令。”林朔穿着铠甲,立于千军万马之前,“司将军,你领三千人马埋伏在矽水中路,鱼贯林之中,待李家军回师之时,攻其不备。记住,打跑就好,不可恋战。”
  “属下领命。”
  “周将军。”林朔指着地图上另外一处:“你率领两千人马埋伏在矽水北侧的伏土岭,李家军回他老窝,必过此处。三日后,会有一场大雨,此处,道路狭窄,雨后马匹行走更加不便。到时,你只需推下山间大石,阻断他的去路,拖延时间。记住,敌强我弱,不可与之纠缠。”
  “是,属下遵命。”
  “杨将军,张将军。”
  “属下在。”
  “柳校尉,苏校尉。”
  “属下在。”
  “你四人各领五千轻骑,进攻李家老巢。所有重资一律不带,轻装上阵,速战速决,务必在五日内赶到夺下城池。到时,只等那李家兄弟回来,我们就来个关门打狗,用李家军自家的兵器,要了他李家兄弟的狗命。”
  林朔端起酒杯,神情肃穆:“各位,此役,我们志在必得。我林某在这里,静候各位凯旋归来。”仰头一饮而尽。
  士气高涨,众将士高呼:“大将军威武,大将军威武。”
  择羽推推洛云,一脸仰慕:“林将军真是英姿飒爽,果然英雄也。”
  洛云撇撇嘴,不说话。
  择羽依旧不怕死的接着说:“林将军怎么知道三日后有雨?万一没下怎么办?”
  “他说有雨,定不会错,你等着看吧。”洛云道。
  “咦?洛哥哥,你又知道?”
  “我当然知道,你想知道为什么吗?”洛云挑眉看着择羽。
  “啊?”
  “哼,这林朔,根本就不是人。”
  不是人?择羽吓得一哆嗦,一下弹开老远,洛哥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林将军,虽然他长得比你好看,能耐比你大,脾气比你好,懂得比你多,但是就算这样,你也不用这么骂人家嘛。
  洛云拧着择羽的耳朵:“死小子,早告诉过你我是神仙,你心里想什么我随便算算就知道了,你要是再敢在心里骂我我叫你好看。”
  择羽抱头蹲在墙角抹眼泪,呜~~洛哥哥,你怎么越来越凶了?
  晚上,林朔坐在桌前,倚着头小憩。
  副将进门,轻轻推醒他,道:“将军,山间夜里寒气重,还是去床上休息吧。”
  林朔揉揉眉心:“不了,我不困。”
  副将关切的说:“将军好几天没合眼,怎么可能不困。我知道将军担心前方军情,如此将军更要养好身子。若是将军累垮了,这战还怎么打。”
  林朔看看桌上的地图,说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一会就去休息。”
  副将踌躇着,欲言又止。
  林朔抬眼,看了看副将满面忧色,问道:“你还有何事禀报?”
  “将军,属下有一事不明。”
  “说。”
  “将军,如今,李家军倾全军之力攻打孙隆渊,那姓孙的自然不是对手,可是,将军别忘了,怀校尉,怀司兄弟还在那姓孙的手里,姓孙的死了,怀司兄弟他。。。。。。”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将军。。。。。。”
  林朔叹口气:“你也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不想错过,也不能错过。至于怀司,我不能因为他一个人,坏了全军大计。”
  “将军。。。。。。”副将跪在地上,“将军忘了吗?是怀司兄弟只身一人,深入虎穴,挑拨离间才会有这个机会。现在怀司兄弟性命堪忧,将军竟弃他于不顾吗?”
  “放肆。”林朔拍案而起:“你好大的胆子,你是在怪本将过河拆桥吗?本将平时由着你们的性子胡来,现在你们一个一个的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
  副将依旧跪在地上,说道:“属下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可是,属下不忍怀司兄弟命丧黄泉。将军,你给属下一队人马,让属下去救怀司兄弟吧。属下只要两百人足矣,不,只要一百人,属下就是拼了自己的命不顾,也要救出怀司兄弟。”
  林朔淡淡道:“你起来吧。此刻派人去救,只会让怀司诈降身份暴露,更陷他于险境。一切,就看天意吧。”
  怀司,我也不愿留你一人身陷囹圄,常言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有你在,我也好全身而退。不过,我相信印年,他定能保你平安。
  孙李这一战打得极为惨烈,孙隆渊被李大李二围着打了三天三夜,手下士卒所剩不过十之二三,将领亦死伤过半。李家军却也好不到哪里去,李大受了重伤,奄奄一息,只剩下李三日日在外攻城。
  孙隆渊掐着怀司的脖子,面色狰狞,道:“都是因为你,就是你这小妖精,害死我这么多兄弟。”
  怀司拽着孙隆渊的手,说道:“我并未强迫孙头领,一切都是头领自愿的。”
  孙隆渊仰天长笑:“好,我自愿,我他娘的自己犯贱,就为你这个小妖精赔了我数十年的心血。老子今天非把你吃到嘴里,到了阴朝地府,也做一回风流鬼。”
  说罢,孙隆渊打横抱起怀司,扔在床上,一手按着怀司的胳膊,一手捏住他的下巴:“这般人物,就算明日死了,只这一夜,老子他妈的也够本了。”
  孙隆渊俯身吻上怀司的唇,膝盖压着怀司双腿阻止他挣扎。一股强大的羞辱感涌上怀司心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那令他作呕的唇舌此刻正在自己唇上肆掠,而他却挣扎不得,反抗不得。怀司闭上眼,重重咬下。
  第21章 第 7 章
  6。
  孙隆渊吃痛的放开怀司,舔舔唇上的血迹,面色发红,他重重扇了怀司一个耳光,直扇的怀司眼冒金星,血红的掌印赫然显现在怀司白皙的小脸上,怀司咬牙,瞪着孙隆渊。
  孙隆渊又扇过怀司另一边的脸,骂道:“老子他妈的就爱你这三贞九烈的样子。你不是自恃清高,冰清玉洁吗?老子今天就毁了你的清白,看看过了今日,你还有何脸面去见故人。”
  孙隆渊腾出一只手,一把扯开怀司的衣服,破碎的衣襟翩然而落,仿佛从天而降的白雪,那样纯洁,那样无暇。。。。。。
  “铮~”的一声,琴弦断了。怀司仿佛回到那一年春天,风正暖,徐徐吹过堂。姐姐坐在里屋弹琴,他和兄长在外面下棋。琴音如高山流水缓缓流淌,而他却因输了兄长一子半掀了棋盘,把错全推到姐姐身上:“都是你,好好的弹什么琴,把我思绪都弄乱了,害得我输了这局,都怪你。”
  父亲从外面进来,佯装训斥:“怀司,谁叫你平日你不好好读书,技不如人输了棋局,怎可怨怪别人?”
  “爹~~”怀司委屈的撅嘴道:“怎么连你也不帮我,明明就是大哥欺负我嘛。”
  那时他还是怀家无忧无虑的小少爷,父亲宠着,哥哥姐姐疼着,日子过得很缓,很慢。后来,是谁毁了这一切?只记得一群强盗冲了进来,他们抢了家里的钱财,杀了爹和大哥,还有一个畜生凌辱了姐姐的清白。姐姐的琴就那样放在榻上,七根尽断的琴弦,冷眼嘲笑着这一切。他听见姐姐的呼喊,雪白的手臂赤(防吞专用)裸着抓过畜生的脸,那张脸,他永远也不会忘记。所以多年后,当他路过李三的大帐,无意瞥见李三酣睡的脸,他控制不住的发狂了。
  怀司放弃了挣扎,任由孙隆渊在自己身上凌辱。爹,大哥,姐姐,怀司替你们报了仇,怀司没用,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报仇,怀司没用。怀司马上就来和你们团聚,你们不会怨怀司吧。
  门外一阵骚乱,人吟马嘶不绝于耳,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依稀听见有人禀报:“头领,那李三,杀进来了。”
  孙隆渊抓起手边的烛台砸过去:“滚,都他(防吞)妈(防吞)的给老子滚开。”
  烛台熄灭,屋内一片漆黑。怀司听见孙隆渊沉重的喘息,他道:“怀司,老(防吞)子完了,老(防吞)子彻底完了。不过老(防吞)子就是死了也要拉着你垫背。你等着,等老(BD)子先上了你,再送你上路,黄泉路上,老(防吞)子也要拉着你一起走。”
  怀司的衣服尽数扯烂,胸膛裸(防吞专用)露在外。明明是六月的天,却仿佛置身冰窖,寒得刺骨。正如那天一样,在一个无底洞里,不断的落啊,落啊,落啊。。。。。。他知道自己迟早会摔得粉身碎骨,可是,何时才是个头?
  不知什么时候,怀司感到身上轻了,那缚住自己手脚的身子一身闷哼,倒在地上。有人替自己披上衣服,他抱着自己,让自己靠在他的怀里,他听见他说:“怀弟,你受苦了。”
  苦不苦,又有什么关系,自己这些年,受的苦还少么?
  怀司推开那人,尽管,此刻他有些依恋他的怀抱:“印将军,你就当怀司死了吧。”
  印年狠狠将怀司搂进怀里:“怀弟,你不要这样说,我知道你怪我来晚了,让你受此凌辱。怀弟,我。。。。。。”
  “够了。”怀司一把推开印年,泪水像决堤洪水滚滚落下:“印将军,怀司不需要你可怜。”
  “怀司,我没有可怜你。我只是。。。。。。”印年抹去怀司眼角的泪水,缓缓道:“我只是,怜惜你。”
  李三带着李大的尸身和残存兵士回家。他后悔了,后悔与孙隆渊的这一战,尽管最后是他们胜了,可,得胜的代价太过惨烈,兄弟三人如今只剩自己。数万弟兄,现今也只剩这不足五千人苟延残喘。不过,李三咬咬牙,只要自己还活着,就有复盘的一天。想当初他兄弟三人,手下不过几十个人,如今不也占山为王,让朝廷闻风丧胆?再给他李三三五年时光,他定能重整当日雄风。
  李三一咬牙,冲弟兄们招手:“兄弟们,不要这么丧气,我们此次是大胜而归,不是大败,都把头抬起来。寨子里的兄弟们给我们准备好了酒菜,等着为我们大摆庆功宴呢。”
  大队前行,途径鱼贯林,突然鼓声阵响,火光竟天而起。一支人马杀将而出,军旗之上赫然一个司字。司将军大喝道:“李三狗贼哪里跑,还不束手就擒?”
  李三大惊失色,狂奔而去,溃不成军。
  又走了数十里,山路渐窄,前些天忽降一场暴雨,泥土松弛,马匹行走不便。李三看看不尽的山路,道:“原地暂歇一会,吃点干粮补充一下。一会再上路。”
  将士就山边捡干处埋锅造饭,李三问军将:“前方是哪里地面?”
  军将回答:“此处名曰伏土岭。”
  话音刚落,忽闻响声震天,巨大石块从山上滚下,向李三砸来。李三大惊,弃甲上马,狂奔离去。士卒抱头鼠窜,被砸死数十人,掉队数百人,其余跟着李三落荒而逃。
  第二日清晨,李三终于赶回老巢,五千兵马此刻余下不足三千,一个个灰头土脸,垂头丧气,颇像一帮难民。
  李三立在城门下大喊:“我是李三爷,尔等速速打开城门迎接。”
  城门上一片静寂,无人回应。
  李三立在城下继续大喊:“李三爷回来了,尔等还不快开城门?”
  城门上依旧一片静寂。
  李三急了,大吼一声:“李三爷回来了,你们这群畜生还不开城门,信不信老子进去就砍了你们的狗头?”
  城门转动,这才徐徐打开。
  李三一夹马肚子,向城内走去。
  刚进城内,城门轰然关上,城门上旌旗树立,醒目的林字映入李三赤红的眼眸中。震天的嘲笑声萦绕在天际,久久不能散去。李三看见从四周杀出四只队伍,为首的将军铠甲的光耀花了他的眼,他看见自己手下满目的惊恐,仿佛案上鱼肉,任人宰割,他看见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倒下,血光四溅,浓稠的血飞溅自己一身。他很想大叫一声: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是喉咙里仿佛被堵上千斤大石,他什么也叫不出。李三笑了,在漫天而降的箭雨中笑了。
  数年前,城郊小小酒肆中,红衣男子倚窗独酌,那眼角眉梢的清雅模样,他至今无法忘怀。
  当时的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流寇头领,未成气候;他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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