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之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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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之绊-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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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怕,藤,别怕。”他轻拍他的背,“我没事,不会有事。”
  似乎又陷入了某个深不见底的深渊,黑暗的最低端,有光束溢出,当以为那便是出口的时候,堕入的却是更残酷深邃的黑洞。
  画面一一飘过,赫斯藤的长剑刺入维尔念的心脏,欢呼声震耳欲聋,他唇角冷笑,看地上奄奄一息的少年,活该。这是给予他付出真心的总结性发言。
  那一刻,画面乍然而止,赫斯藤扒开维尔念的长袍,露出白皙的胸膛,靠近心脏的地方,一道斑驳的伤痕依稀可见。
  某人握住他的手,“已经没事了,不关你的事。”
  “呵!”赫斯藤看他,“维尔念,你真是好傻好天真好无知……”赫斯藤瘫软在维尔念的怀里,巨大的别墅楼层里,安静的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声,像极了那天。
  维尔念自身后紧紧地扣住赫斯藤,似乎稍一松手,这个人又会从面前消失一般,他不说话,又听见赫斯藤自暴自弃的声音,他说:“你凭什么觉得我是被人陷害的?这些年我的寻找,不过是为了魔党和中立氏族之间,那可怜的平衡感而已。”
  他笑,带着妖娆的蛊惑,“要不然,我可能跟着瑞西撒全世界的巡游?我可能一躲就是半个世纪?维尔念,你不知道吧,我那时候多么恨你,我觉得只有见不到你,我才能不至于日夜想着杀了你!”
  维尔念自身后怀抱着青年,他把头发枕在他的肩上,“嗯,我知道。”那样温柔的表情,就像是面对甜言蜜语后的梦呓般。
  “傻瓜。”赫斯藤喃喃。
  “我乐意。”负气般的回答。
  眼泪坠地,“我能杀你一次,还会有第二次。”
  “下次,换我杀你。”一秒钟的僵硬,无论是赫斯藤还是维尔念本人,下一刻,时间继续,他又说:“也让我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
  时间,终归还是败给了仇恨与阴谋吧。
  艾伦背对着门,缓缓地瘫软在地上,门外,传来赫斯藤的呜咽声。
  正对着艾伦的方向,是一个宽大的落地窗,与凉台,凉台上,希君站在布幔之后,朝他露出悲伤的微笑。
  他对他,张了张口,那口型一瞬间让艾伦崩溃,然后跃入黑暗,消失不见。
  莫名的,艾伦就是明白希君在说什么,明明相隔甚远,隔着数步的距离,夜色深邃,口型也并不明显,或许声音小的,连希君本人都没勇气听不见。
  可艾伦就是明白,希君说:你会后悔的!
  而不是,你没事就好,抑或是我回来接你,这样温柔与美好同在的期待,艾伦苦笑着卷缩在黑暗里,有些无奈自己出色的视力,连奢望的机会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虫子一堆,欢迎捉虫~~~
龟速更新。。。。。
还是希望有人喜欢,留言啥的~~~
后面还会继续保持这个风格~~~
前面说华丽还是累赘的同仁们,辛苦了~~~偶也辛苦了~~~


21、煽情的蝶 。。。 
 
 
 
  艾伦看着希君的背影,那抹曾经发誓要守护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黑暗里,像是融入了黑暗般,迅速而决绝,而少年,却与剧情背驰,扬起唇角,笑得一脸得意。
  “走吧走吧,你只有走了,我才能放心继续我的使命。”他站起身,拍了拍黏在身上的尘土,唇角微抿,笑得那是一个轻松惬意。
  只是只是,下一步,少年倾倒在地毯上,柔软的地毯瞬时间变成尖锐的棱角,将他刺得体无完肤,“呵呵。”他躺在沙发上,无奈的摇了摇头,唇角苦涩,有谁能懂?
  瑞西撒说他是兄长,开什么玩笑?
  他的兄长一直一直都是银帝而已,从什么时候开始,多了一个血族的瑞西撒?
  瑞西撒用他的鲜血,救了他,喂,谁来告诉他这纯属幻觉?
  怎么可能一个陌生血族的血,能救他临危?好吧,或许,他不该心软,当初就应该坦然的承认赫斯藤猜测的正确性,早用柯西的血,就不会有瑞西撒出场的机会,更不会有这么乌龙的事件出现!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瑞西撒,那个纯血血族,吸血鬼女王莱斯塔特的长子,竟然是他哥哥?
  艾伦烦恼的闭上眼睛,下一刻,他便又回忆起瑞西撒,居高临下的欣赏他痛苦的那刻……
  “疼?”瑞西撒的唇角透着冰冷的旁观之意,他问:“刚才,你已经放弃了吧?”指尖轻轻地划开原本已经开始复原的皮肤,让鲜血再次流淌出来。
  “这是惩罚!”似乎是在解释手下的动作,男人的表情带着残忍的快感。
  下一刻,似乎是施舍抑或是……总之那眼神,像是看自己的所有物般,可以任由他主宰,却不能被别人欺辱的眼神,他伸手用牙齿咬破手腕,右手强行掐住艾伦的下颚,将口中的鲜血喂到他的嘴里,“这是奖励。”他说。
  虽然男人的表情十分愉悦,看似赏赐的语气,实则更让艾伦痛苦万分,身体内像是有什么在撕扯般,时而炽热时而冰冷,而瑞西撒却一脸沉醉的表情,纤细的手指轻轻掠过伤口处,崩裂的皮肤缓缓地愈合,恶魔又说:“恭喜你,回家了。”
  像是一场醒不来的噩梦,梦魇的四周墙壁到处舔着瑞西撒似有若无的嘲笑或者注视,但如果他本人知道,真正让艾伦畏惧的却不是他的话,他本人大概又是另外一种表情了吧。
  下一刻,梦境的尽头,希君推开门,原本担忧的表情,下一刻变得苍白而绝望的时候,大概才是噩梦的开始吧。
  艾伦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还躺在床上,深蓝色的布幔垂在两侧,将宽大的落地窗,遮掩的密密麻麻,拉开窗帘,外面,早已经繁星满天,艾伦赤着脚,看见正在花丛中忙碌的瑞西撒……
  瑞西撒穿着整洁的白色长袍,黑色的长发被他束在两肩,他对他笑了笑,那笑容温和而充满暖意,与昨天的邪气恶意毫无关联,艾伦朝他点点头,转身回房,换了件亚麻色的衬衫,□穿了条牛仔裤就出了门。
  “去哪里?”刚一出门,就被赫斯藤一把拉着胳膊,按到一旁的拐角处。
  艾伦瞪他,“去和瑞西撒殿下,喝下午茶。”
  “下午茶?”赫斯藤挑眉,“你看看这是几点?”他指着一旁的老挂钟,上面的指针赫然指向凌晨2点,“回去睡觉!”
  艾伦挑眉,显然没有把赫斯藤的话,当回事,“难道你要一只吸血鬼在真正的下午两点钟跑到庭院里喝下午茶?”那语气透着嘲讽与轻蔑,“还是您跟维尔念殿下,体验过?”
  赫斯藤危险的盯着艾伦,冰冷的双手轻轻扣紧艾伦的脖子,“昨晚你听到了什么?”
  “你有什么是不能让我听到的?”反问的语气。
  那一刻,冰蓝色的瞳仁里折射出来的傲气,又让赫斯藤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少年也是这样轻挑着眉,全身透着小兽的骄傲,“回去睡觉,你伤还没好。”想了一会儿,赫斯藤还是挑了这么一句类似妥协的话,扔给艾伦。
  而就是有些人,不懂得适当退让,亦或是艾伦觉得已经没有了退让隐忍的必要,现在他要的是可以与赫斯藤并驾齐驱的砝码,而非一个令所有人放松防御的角色,“如果我say‘No’呢?”
  赫斯藤的眼睛透着杀气,冰冷的气压一瞬间袭向艾伦,但后者一脸惬意的与他微笑,他轻轻地推开赫斯藤的胸膛,将他推得离自己远些,这一动作招来了赫斯藤更大的怨气,“你是因为瑞西撒的关照,所以才这么毫无顾忌?”
  艾伦一副夸张的表情,道:“赫斯藤,难道你不知道这才是我的本质?”他挑着眉,眼神中蓝色的眸子波澜微转,投射着华丽的光线。
  “这才是我!”他指着心脏的位置,眼神无比坚强与骄傲,“难道你忘记了?我曾经是谁?不要以为我辗转在你身下,就会变成卑微的男娼……”说到这里,艾伦故作轻松的摊开手掌,“好吧,我承认那对我来说是耻辱。”
  那一刻,赫斯藤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天使变成了恶魔,还是恶魔变成了天使,总之艾伦轻笑着将他推到身后的墙壁上,“总有一天,你施加在我身上的耻辱,我会一一索取回来。”甜美的声音,像是爱人之间的蜜语,就连表情都充满妖质的蛊惑。
  赫斯藤伸手,突然扣紧艾伦的脖子,强迫他低头,亲吻着他的唇瓣,辗转噬咬,像是野兽般的报复,而艾伦自然不是矫情的四处叫嚷非礼的类型,两个人相互啃食着,无关□,像是一场畅快的报复。(和谐问题,实在不能详细,抱歉抱歉。)
  艾伦推开赫斯藤,向一旁啐了一口带有鲜血的唾液,“以后离我远点,否则我不保证我会不会忍不住跳起来,杀了你!”
  赫斯藤无奈的摊开手,“喂喂,是你自己开枪打我的,明明只要把那个男人打死,你的地位在血族里,就会变得万人之上!”
  “……是变成你养的狗吧。”艾伦一脸不屑的嘲讽道。
  赫斯藤无奈的垂下手,“亲爱的,请别污蔑我对你的爱!”
  ……怎么好像昨晚哭泣的,不是赫斯藤?艾伦真想揉着额头,问上帝,好吧,如果澈空信仰的上帝真实存在的话,问问也无妨,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
  感觉有些烦躁,对于这样无耻的人,艾伦现在没心情与他斗嘴,“你已经不是我的‘父’了,难道你不知道?”
  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制造的阴谋,被某人轻描淡写的一两滴血给破解掉,赫斯藤的心底就恨不得咬死那个罪魁祸首,否则他养的小兽也不会这么对他张牙舞爪,“那又怎么样?”他问。
  “离我远点!”他喊。
  “为什么?”赫斯藤问的一脸无辜,“我不是你的‘父’,但我还是你的‘夫’啊!”
  艾伦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赫斯藤,“——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诧异与愤怒并存的脸颊,透着绝对气愤的红晕。
  “赫斯藤?”瑞西撒站在楼梯口下方,从他的角度上,正好看到他们,“要不要吃点心?”
  赫斯藤低头,顺着声源看过去,瑞西撒眯着眼睛,语气带着警告的意味,“不必了。”看了眼艾伦,赫斯藤心情不是很好的转身,上楼。
  艾伦看了眼瑞西撒,让赫斯藤这么一搅和,原先的计划全部别打乱,看样子已经暴露了,“我累了,回房去了。”
  见艾伦要走,瑞西撒眯着眼睛,“艾伦,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说那些话?”
  踏出的脚步,硬生生的僵硬下来,艾伦回头,看向瑞西撒势在必得的微笑,“殿下难道还有什么话需要解释?”
  后者招了招手,“来,我讲给你听。”那一刻,像是恶魔伸手,召唤如诱惑般,充满黑暗的气息。
  可有谁说过,好奇心害死猫,但总有很多猫,死于好奇心,是不?
  “好。”这是他的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收藏涨了一个,呵呵,偷笑之,谁这么好心收藏的啊~~~~
感动 啊



  22 雾都

  希君推开那扇门的时候,突然想起很久之前,晖姬给他写过得一封信的内容。
  晖姬这个姐姐老实说,当得并不称职,她只会在每个月通过N个国家N个匿名账户,给他寄来一大笔他那个年龄还花不完的钱,然后在结尾处,附上几句随意的祝福与叮嘱。
  在这些钱的帮助下,希君的幼年十分不错,但机缘巧合,他成为杀手,但即使如此,晖姬仍向雷达一样,可以随时勘测到他的存在,并交代某些细节,开始并不会在意,但后来在几次刺杀时,才发现那些带有预知性叮嘱的信件真意。
  在最后一封信传达到他手上的时候,晖姬给了他一个地址,“如果有一天,你决定踏入我们这里,那么,便从这里开始吧。”晖姬在信的末尾,如此写道。
  白色的别墅,庭院被荆棘覆盖,这里,是绝对禁止常人出入的森严雾都,与争夺之地不同,这里的归属权是澈空,世界上最大的血猎组织,如果没有晖姬的手环,估计连城门都无法打开。
  在那封信不久,阿鲁贝利希之战正式打响,随后,每个月的零花钱乍然而止,伴随着的是那位并不称职的姐姐,一同销声匿迹。
  所以很好联想,晖姬死在那场战争,被澈空以弃子的名义,扔给了血猎,两大组织的领导人,为了给手下一个交代,一个要胜利,另一个要一个理由,很好,一拍即合,于是,晖姬成了炮灰。
  什么最强的预言师,什么代表荣耀的暗夜,还不是说抛弃就抛弃,决定生死的,还不是上位者一个简单的点头动作,亦或是在黑白契约上,那个红色的印章?
  晖姬给得地址,像是没有人进去过一样,所有的东西都似乎保持着原有的模样,当然,希君也只是感觉,感觉晖姬的话,应该会这样那样的摆放东西,喜欢这样与那样的鲜花与装饰。
  踏着柔软的白色地毯,不难想象晖姬应该是个爱干净的人,爱干净的人大多都是浪漫的人,这样的人喜欢把珍贵的东西,珍藏在某个角落。
  那么,是哪一间呢?
  少年微笑着,推开一间房门,房间里,是许许多多的玩具,各种各样的,那一刻,莫名的,感觉有些难过。
  关上门的瞬间,少年没有看到门后面,挂着一个小男孩甜美的笑容,照片背面,是一脸钦慕的小女孩腼腆的站着。
  再推开一扇门,到处贴着希君从小到大的照片,从各个角度偷拍的照片,甚至连他刺杀时的模样都有……
  关上门,打开另外一间的时候,真相也如此打开了吧。
  少年笑得恶意十足,“原来是这样啊。”
  房间里,到处遍布着“他们”的侧脸,大概也是偷拍的原因,看不清男人们的眼底真情,但是——但是,却不会影响事情的真实性!
  当希君对着照片上的维尔念与赫斯藤,举起手枪的瞬间,澈空总部的警报声已经吵醒了沉睡中的血猎们。
  银帝从怀里掏出一支金色的钢笔,在一张文件上迅速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抬头,看着屏幕里,出入记录上,赫然的“晖姬”二字时,唇角微抿,透着一抹深意,那眼神像是终于逮到猎物的猎人,撑着箭,只等最后松开的瞬息……
  
  彼时的庭院里,圆月当空,瑞西撒正一边举着白瓷茶壶给艾伦添着水,一边打量着艾伦,唇角的微笑,一直没有停下来,“紧张吗?”
  “为什么?”
  将茶杯推向艾伦,瑞西撒温柔的注视着他,“听到我说那些话,不该紧张吗?”他指着艾伦,“我说我是你的兄长,而且我的血救了你,相信你会为真相惶惶不安吧?”
  艾伦看着瑞西撒,“当然,就算是澈空,也不能强迫他们爱澈空胜过爱他们自己,不是吗?”
  “你不信我?”瑞西撒一脸诧异,“那我的血救了你,又怎么解释?”
  艾伦笑得更加愉悦,他从怀里掏出一小瓶液体,“这是银帝的血,我还给你。”然后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镀金的钢笔,“这是银帝的贴身物品,作为谢礼。”
  “哈哈……”瑞西撒捂着嘴,肆意的大笑起来,“不愧是艾伦!银帝做梦都想不到,你竟然会在他身边安排暗棋,来让我猜猜是谁?”
  “是Jesuit?”瑞西撒挑眉。
  艾伦无奈道:“这个跟我们的谈话没有关系。”他看了瑞西撒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我承认你知道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但这么显然易见的陷阱,你认为我会跳吗?”
  瑞西撒撑着下颚,继续笑着:“你会。”
  某人无奈,“好吧,你可以如此期望,除非那天太阳打西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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