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孟达笑盈盈的瞥了他一眼道:“人鬼协议怎么能随便告诉你,不过你晚上就知道了。”
张郁佳听罢心下将他狠狠地诅咒了一把,后不忘说道:“小气鬼。”
姚孟达也不生气,只在出了仓库门的时候门后面贴了两张符,叹了口气道:“大的它跑了,不过不要紧,我已经收了小的,他迟早要来找我。”
张郁佳一愣,“你意思说刚才里面有两个鬼?”
姚孟达点点头道:“原来有三个,去年被我收了一个,我看那他俩没犯事就留着了,结果他俩不知道被什么刺激了,害了好几个人,我只好将他们收了。”
张郁佳心下一凉,感情这老头就是不靠谱,捉鬼还能将鬼捉跑了,估计这就是技术不到家的原因,就像那天,虽然杨允泽将那事说的有点门路,但他还是觉着,这老头以后要是死的话,说不定就是被鬼……
张郁佳正想得如火如荼,姚老头忽然转过身对他说道:“小子,你要是再敢在心里诅咒我,信不信我让你身边那个鬼今晚帮你排毒一晚上。”
“你……”张郁佳又心虚又气愤,瞪着眼看他半天,最后想到自己那个强上未遂的画面,最终蔫了气。
……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的路要清晰了,涉及到庄铭辰的事情就开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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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
姚老头说这个用鬼问鬼的方法并没有张郁佳想象的那么复杂,只要将那个捉到的黑影放出来和那律师对几句话就行了,但是问鬼的地点就让张郁佳有些无奈了,因为姚老头说问鬼只能在鬼家里或者他家里,只有这两个地方鬼才会出来,张郁佳毫无疑问会选择是鬼的家里,但是这样他就不得不和这个鬼的母亲打交道,说实话,他每次看见她妈在楼梯道口烧纸的时候都感到背脊发凉,总认为这个女人的眼神有一种阴冷渗人的感觉。
张郁佳虽然天天走二楼走,但是却从来没有去过这女人的家,甚至连她家的门他都没有见开过,为了让自己不具冒犯之意,他特地将杨允泽和杨云喊了过来,其实另一个目的就是,壮胆。
起初敲门的是张郁佳,想他认为自己长得已经够面善的了,但是仅仅在那防盗门的猫眼亮了一下之后就没有任何的动静了。
无奈几人只好推出了杨云,杨云倒是拿的开的很,她不着急敲门,而是开口就道:“阿姨,我们是你女儿的朋友,今天特地来看看您的,您要是方便就开一下门,我们还有一些关于你女儿的事情要告诉你……”
果然,这话让那猫眼又亮了一下,接着便听见开锁的声音,张郁佳本来还心头一喜,可刚拉开一条门缝他那颗刚刚膨胀的心又缩了回去。
开门的正是那个律师的母亲,张郁佳虽然认识她,但是从来没有敢仔细观察过她,如今她突然从门中冒出来,那消瘦的不成形的脸上长满了淡褐色的黑斑,就像是七老八十的人脸上长的老人斑一样,倒三角的眼睛朝着他们一勾,让人冷不丁打个冷颤。
女人没有说话就将门开了下来,然后兀自朝着房中走去,如此便算作是默认,于是姚孟达便领着他们三人相继进了她的屋子里。
屋子里的摆设相当的漂亮,以深咖色为主,纯大欧装潢,看来主人也是相当的有品位,不料却是处处乌烟瘴气,想是刚刚烧纸不久的原因。
大厅中间放了一个神龛,前面是一个黑色的牌位,牌位旁边就是那个女人几乎天天供奉烧纸的律师,张郁佳无意瞟了一下,这才得知那律师名叫颜家宁,相当温馨的名字。
姚老头却是对这神龛以及牌位的摆放位置相当的不满,只当他看见那牌位前的生鸡和鹅血时,直接狠狠地叹了口气,然后啐道:“这样不出人命才怪。”
一句话听得张郁佳和杨允泽都不解的对望了一眼,杨云也跟着朝他瞥了瞥
。
可是真大的声音,前面的女人就像没有听见一样,领着张郁佳几人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她去一边倒了茶。
这时张郁佳才发现屋子里不止有女人一人,开了房门就见一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看来是那女人的丈夫,也就是颜家宁的父亲,还有一位穿着明黄色道袍的道士?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了出来。
当那道士从张郁佳身边走过的时候,他明显的感觉到那道士盯着姚老头看了好几眼,那眼神阴森而凄厉,就像是他冒犯了他一样,惹得张郁佳里忙朝着姚老头看去,不想姚老头也在用同样的眼神打量着那道士,显然同行是冤家,就连神棍也是一样的。
而当那中年男人送走了道士之后,这就一边接过女人在冰箱里拿着水果和饮料一边客气道:“宁宁的朋友是吧,你们随意啊,到了叔叔家就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样的。”
男人倒是亲切,连香蕉都不忘剥好了递给张郁佳,张郁佳相当不好意思的接下,倒是那女人直接不等坐下就冷冷的开口道:“你们这么晚到我家来是什么事情啊?”
张郁佳一口香蕉咬在嘴里,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姚老头抢了道:“你女儿是冤枉的,她托了我这孩子帮她洗冤,我们今天晚上来就是要打听一下你女儿生前的事情,以及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啊……”那对面的女人突然大哭了起来,捂着脸狂命的颤抖,似乎只要一提及她就到了撕心裂肺的地步,不过这样的心情张郁佳能理解,毕竟看照片上的女子起码也有二十六七岁,还是一个出色的律师,原本和睦的家庭就这样破裂,真的很教人惋惜。
颜父拍着身边的女人给以无声的安慰,许久低低的清了清嗓子道:“宁宁的死我们从开始就知道她是被谋杀的,但是最讽刺的莫过于她帮无数的人洗脱冤情,自己却沦落不明不白的下场,我们托了多方的关系去调查,但是最后的结果都是自然车祸,根本没有任何他杀的证据,我太太为了宁宁几乎崩溃,她想宁宁想得甚至连那些伪科学的事情都拿来做,你看看我们家里这些,都是一个道士叫弄的,也不知道真假,反正人是一次也没有见过。”
“刚刚那术士你们是在哪里找的?”姚老头戚眉问道。
颜父答:“是我太太的在乡下找的,很多人都说他灵。”
姚老头听罢摇摇头道:“他的话你们不能再听了,再听就要出事了,他可是将教的,只会咒人不
会救人的。”
女人听了这话立马止了哭声厉声道:“你不要在这里瞎说,那大师可是很灵的,我现在经常梦见我家宁宁,要是再过些时日,说不定我宁宁就能回来了。”
姚老头听了这话戚眉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是想见你女儿,我马上就能让你看见她,只是希望你不要在听信恶人的谗言。”
“你真的能让我看见我的宁宁?”女人显然被这句话给说动了,原本那脸上的悲痛一消而散。
姚老头点点道:“我们正好今天也找她有事。”
女人听罢激动的一把捂住嘴激动的哭笑起来,男人则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同样笑着点点头。
问鬼是在客厅正中间开使摆阵的,就着神龛不动,前面放着一碗糯米,上插三根引魂香,阴符贴左面,阳符贴右边,上有火甲符,下有伏地符,中放一碗殄水,水上放着一枚随葬镜,镜上再扣一直小冥铃……
杨允泽照常的打着下手,不停的用死铜钱围着那神龛摆着一个圆形,然后里面又摆了一个方形,成了一个铜钱的形状,如此摆设莫过于‘锁魂阵’,此阵对于鬼没有伤害,却能固定住她,张郁佳在那个仓库的时候就看过这个阵,只是姚老头在仓库的摆的那个比这个复杂多了。
姚老头此时一边忙着摆阵一边和颜家夫妇嘱咐着一些注意事项,其实无非就是不让那女人过于激动而乱了她的阵罢了,不过那女人哪里听得进去,光是一个劲的点头,倒是那男人仔仔细细的听着,不过也只要那男人能听着就成了。
张郁佳则是拉着杨云躲在杨允泽的身后,这种情况他是能躺多低躺多低,生怕一个不经意又中枪,杨云是不屑他们做的这些的,不过见那老头说的神乎其神的,她也不免有些好奇起来。
一会子阵形摆好了之后就关了灯,姚孟达便开始了问鬼的形式,他先从桌上拿了一张引魂符,然后念着咒语扔了出去,符纸飘在空中的时候起了蓝色的火光,正好照亮了那个锁魂阵,同着那摆在镜子上的小冥铃响了起来。
冥铃的声音并不快,但是很有规律,起初是很慢,然后一声声开始急促起来,就在冥铃响声突然终止的时候,那围着的圆形铜钱全部的围着那一张燃烧着蓝火的符纸立了起来,然后慢慢地上升,当上升到有半人高的时候突然里面出现了一件无风而珏的白色连衣裙,紧着里面慢慢出现了一个模糊的长发女人,尽管如此,张郁佳还是一
眼就能认出,这就是那个跟他打过招呼的律师颜家宁。
这一回的颜家宁倒是没有张郁佳前几次看见的吓人,那模样和生前几乎一样,张郁佳随即舒了一口气,却无意瞥见一边的杨云和那颜家夫妇都在着急的东张西望的模样,难不成她们看不见?
正想着,就见姚老头拿出那死玉放在地上念了两句就见里面的黑影也飘了出来,正好像投影仪一样的站在那死玉上半米左右的位置,然后就听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自这两鬼相继传来,不过三分钟那死玉上的黑影就消失了,然后就见姚孟达将那死玉捡起来放在了口袋中。
而就在那眨眼的时间内,锁魂阵中的鬼魂凝实了很多,如此惊得站在一边的杨云不由自主的推了推一边的张郁佳,张郁佳知道她们定是看见了,于是给她一个淡定的眼神,便继续旁观。
颜母见了那阵中的人影顿时不知是哭还是笑,控制不住的就要上前抱在怀里一样,嘴里还喊道:“宁宁啊,妈妈想你啊,你怎么也不回来找妈妈,妈妈天天等你啊……”
颜妈妈哭得惊天动地,在场的张郁佳和杨云等人都忍不住落泪,可奇怪的是那阵中的鬼魂就像是不认识这两人一样,怔怔地站在那里,既不出声也没有任何的表情。
如此让颜母更加的伤心,在颜父的怀中哭的浑身颤抖,最后跪在了地上呜咽道:“妈妈天天都把你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你不信你去看啊,被子都是才洗的……”
颜父见她浑身颤抖,这就准备将她拉了起身,可颜母突然趁着颜父放松警惕的时候一把将他推了开来,然后拼命一样朝着那阵冲去,如此惊得众人浑身一凛,接着不等回过神只见那阵轰的一声,破了……
原本悉悉索索的声音顿时成了凄厉的嘶吼声,然后那颜家宁就被那道原本在她头顶燃烧的符纸给追着,像一抹蓝色的光火一样不断的在房中上下冲撞,伴着一阵阵蚀骨的寒风,惹得屋子里的摆件和装饰都是一阵噼里啪啦的碎地声。
姚孟达见状立马给杨允泽使了一个眼神,于是杨允泽便立马从兜里掏出字符贴在每个人的身上,等刚贴完的时候那蓝光就冲进了张郁佳的身体。
张郁佳几乎是看着那女人狰狞的脸一口啃在他的胸口的,只是没有来得及躲避,他就喉咙一腥吐出了一口血,然后全身像被掏心剜肺一样的疼痛,同着脑袋重的他笔直的倒在了地上,不停的翻滚,生生与地面撞击的疼痛都赶不上这掏心
挖肺来的疼,后来,疼痛的同时开始全身性的麻痹,他甚至都感觉不到是自己的身体了,连几次撞到一边的茶几上都感觉不到,于是惶恐中的张郁佳一把抓住那茶几的铝片教,死命的想要让自己的意识清晰起来,可是任凭那铝片割破了自己的手,依然是无用功,惶恐中,他挤着嗓子开口道:“救,救我……”
“糟了,鬼和他抢身体了,快去开灯。”姚孟达一边说着一边在他身上运着驱鬼符,不想张郁佳的魂本身就不定,如此一运险些让张郁佳的魂离了体,如此他更加的生不如死。
却在这时,他手上的蓝色戒指发出了刺眼夺目的蓝光,然后一股子自里面而出的白雾在眨眼间包裹了他的全身,紧着就听一声冲着怨气的嘶吼顿时闷了下去,而后那白雾邹然消失,如此前前后后不过一秒钟的时间,灯亮那一刻,张郁佳恢复如前。
“你不碍事了?”杨云看着他那嘴边和手上依旧沾着的血,颇有些不可思议。
张郁佳惊魂未定的动了动自己那还在流着血的手,然后木呆的摇摇头,杨云似是还不放心,这又转身看向一边的姚孟达,似是征求他的意见。
姚孟达倒是相当镇定道:“放心吧,他是不会有事的,最多今晚又要还人家人情罢了。”
张郁佳原本没有完全回神,听了这句换倒是彻底清醒了,这就立马瞪着姚老头道:“你不要瞎说,什么人情啊,我谁也不欠。”这话一罢,张郁佳就蔫了,脸一直红到脖子根,天知道他今晚要被怎么蹂躏。
作者有话要说:ps:明天有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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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
张郁佳惊魂未定的动了动自己那还在流着血的手,然后木呆的摇摇头,杨云似是还不放心,这又转身看向一边的姚孟达,似是征求他的意见。
姚孟达倒是相当镇定道:“放心吧,他是不会有事的,最多今晚又要还人家人情罢了。”
张郁佳原本没有完全回神,听了这句换倒是彻底清醒了,这就立马瞪着姚老头道:“你不要瞎说,什么人情啊,我谁也不欠。”这话一罢,张郁佳就蔫了,脸一直红到脖子根,天知道他今晚要被怎么蹂躏。
姚老头一听这话乐了,连忙用胳膊肘抵了抵一边发愣中的杨允泽道,“这事儿除了他自己就我们俩知道对不对?”
杨允泽听了这话立马炸鸡毛一样道:“别扯上我,他和那鬼有什么,我怎么知道啊。”
“我都没说谁,你怎么就知道是谁呢,心虚啊。”
“切,我又没有做什么,我心虚什么?!”
“你没心虚你脸红什么?”
“我……”
这师徒两人正在斗嘴的时候,那颜母突然跑过来抓住姚孟达就问道:“那我女儿呢?”
姚孟达随即道:“你女儿被另一个鬼给收了,等事情明了的时候我就帮她超度一下,这样她就能去投胎了。”
“那我女儿以后都不能再回来了?”颜父非常悲痛的问道。
姚老头摇摇头道:“一般是不会的了,况且回来也没有什么意思,她是冤死鬼,只记得她是怎么死的,记不得你们的,倒是再帮她做个超度算是结束吧。”
“怎么可能?我自己的亲生女儿怎么会忘了生她养她的父母?”颜母有些控制不住的提高声音,那一把枯骨一般的身体已经不停的开始颤抖。
姚老头到这里已经颇为不耐烦,想他这些年来,已经看了无数的生离死别,对于人情世故早就看的比水还要淡,不是他不能理解颜母的思痛之苦,只是再怎么挽回都是无力的,于是只得做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就算是你们将她强留身边,她也不会活过来,顶多化成千魂魈,然后害死更多的人。”
女人听了这话立马拍桌而起,然后指着姚老头就歇斯底里的嘶吼道:“都是你害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心里比镜子还亮,我现在要将我的女儿喂活,然后让她抓了你,你这个混蛋,怎么能如此狠心,我要让我女儿活过来,永远在我的身边…
…”
女人拼命的喊着,弯着她那长长的指甲不停要朝他们脸上送,要不是颜父拉着,估计姚孟达的脸上早就花了,不过姚孟达却相当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