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背后捅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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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背后捅了我?-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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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他每回吃老婆饼的时候,都会一口少吸一点豆浆,毕竟老婆饼很大,而豆浆很少,他为了能在这段路程中将老婆饼吃掉就必须大口大口的咬,这下好了,刚才一口豆浆没留余地,他会噎死的……
  “你,你没事儿?”
  看他脸红脖子粗的,一边猛捶自己的胸口,男人的语气中透着关切,更多的是无奈,本想问道一二,可张郁佳已经撑不住了,不到自己的那层楼就按了开门,飞一般的冲到那每层楼固定的茶水室,随便找了一水龙头就对着猛吸了一通,直至将卡在喉咙间的一块饼全部都咽下去之后才清醒过来,原来这一层楼里的茶水室和卫生间连着,而他刚刚套着喝的水就是卫生阿姨洗卫生间拖把的水龙头。
  不过没关系,张郁佳心想,只要没在那新来的面前丢脸就成了。
  “你没事儿吧?”声音再次响起,可依旧动听的惨绝人寰,只是恐怕他已经看到了全部。
  张郁佳没有回答,心想,依然没有关系,只要他不知道我名字就成,毕竟人类的记忆力一向不怎么好,三天之后或许他还记得有个人被老婆饼噎着,还喝过洗拖把的水,但他绝对已经不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 
  男人道:“张医生,你要不嫌弃,我给你看看吧!”
  张郁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顺着他那带着小无奈的眼神一直看到自己胸前的牌子,最后终于爆发,指着这个男人的胸口就道:“我一个医师难不成自己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毛病?要你这个实习的在这里瞎掺和什么?以后见到前辈要懂得谦虚,不然你将会什么都学不到,懂不?”
  男人听罢,神色微敛,想笑却终是憋着了,光是用那种‘你可怎么办啊!’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个双
  手插口袋,一边抖腿一边佯装镇定的小男人。
  不过张郁佳可看不出来他眼中的意思,见他不说话,就觉着他是默认了,于是满意的拍了拍男人的胸口,见他比自己将近高出一个头,胸口的肌肉隔着那几层衣卦都让他的手隐隐作痛,如此逼人的气场,让他相当不自在的在心中暗啐了一口,怎么老天爷就给这个男人开了外挂呢。
  后,张郁佳颇有些心虚的微微瞟了一下,见四周没有人,这便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今天的事情就不要随便和别人说了,况且一个大男人说三道四的也不好,你放心,这一片都归我管,以后我罩着你。”
  男人听罢,见自己胸前雪白的衣服上油汪汪的五个手指印,再看张郁佳手中还剩下的最后一口老婆饼,戚了戚眉,半晌才抽着嘴角点点头。
  十分钟之后,张郁佳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台边,这手里的最后一口老婆饼还没有放下,这就见陈小妈提着两颗茶叶蛋过来问道:“小张,吃早饭了没有啊?”
  “吃了,我都是吃了才来的。”张郁佳说着,就见办公室里的三个骚包女人围坐在一起谈的眉飞色舞、吐沫横飞,顿觉着新鲜道:“她们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呀呀呀!你还不知道呢?”陈小妈咬了一口茶叶蛋,眼睛瞪的比茶叶蛋还圆。
  张郁佳愣愣的摇摇头。
  陈小妈立马将嘴里的茶叶蛋咽下道:“说是新请了一个从哈佛医学院过来的主任医师。”
  “毕业生?”张郁佳不解,这主任医师属于正高级别,即便是一本科生,就像张郁佳这样的,即便是一路绿灯也要个十五年时间才能上主任医师,就算是博士生,也必须要在工作两年后晋升副主任医师,三年后才能晋升主任医师,也就是说至少要五年才能成为主任医师,而这初出学校大门的黄毛小子凭什么就成了主任医师?
  陈小妈道:“人家在校院的时候,身上就背了两例红斑狼疮的名儿啊,你就搁在国际上这病也是等死的货,我们院长和副院长费了多大的劲儿才将他弄来啊!”
  张郁佳一听郁闷了,这医院里的出色女人本来就少,竞争已经相当的激烈了,这下来了一个黄金圣斗士,他们这些青铜打酱油看来老婆又要难娶了,心下觉着小有不适,这就道:“那我们这个小医院,他怎么也来?像他这样的,起码留校或者留国啊!”
  “人家才不留在你这小地方,人家
  就是受人之托的,说是也是一个有钱人,就在特等病房,和他好像是什么干亲,是晚期食道癌,不然你以为就我们院长和副院长能有那脸啊?!”
  张郁佳一听这话心中顿时欢悦,只要他不常驻就成。
  不过一回味那‘晚期肺癌,他立马又拉住陈小妈问:“晚期肺癌也能治好?”
  陈小妈一口啐道:“哼,这谁知道是不是院长和副院长对外做的一个嘘头?也就是骗骗老百姓罢了,我们拿刀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刀下的人留得留不住命?”
  张郁佳一惊,心想名牌大学出来的包装都不一样,不但用实际病例,那名头也挂上了‘主任医师’,像一般的,比如张郁佳本人,也就敢挂一个‘主治医师’的号,真要是主治医师的肯定都说自己是‘专家’了,主任医师,恐怕他们医院还没有那人够格。
  “这个不用担心他真假。”陈小妈见张郁佳一时皱眉一时唏嘘,以为他在纠结名头问题,于是拍着他的肩膀就笑道:“他将自己的名头打的这么响,肯定惹到苍蝇,到时候他到底是金饭碗还是屎盆子,自然就不攻自破。”
  张郁佳腹诽,再怎么说人家也有得包装,再不济,人家也是主刀手,而他参与过的最大的手术也就是胃炎、胃溃疡、胃肿瘤,十二指肠类的,再大的比如胃的良恶性肿瘤、急性胃扩张、幽门梗阻等他连参与都没有机会,更不用说主刀手。
  但是作为同行,他除了羡慕嫉妒恨,再就是稳抓自己的饭碗,然后踏踏实实、勤勤恳恳地工作。
  末了,他不忘问一句:“那他长得如何?”
  陈小妈一听这话,立马老眼放金光道:“那家伙长得,就我这年纪,只要他吱一声,我就立刻抛夫弃子跟他过。”
  至于么?这日子还让人过不?难不成老天爷又开了一外挂?
  这么想着,他突然想起今天早上在电梯碰见的一个男人,那一双迷人的眸子……
  心下一惊,张郁佳猛抽了自己一个嘴巴,真是空虚了,连男人都不放过,看来今晚要安抚一下兄弟了。
  陈小妈走后,张郁佳就开始准备今天早上的一个手术。
  按理说手术时间在九点半,提前半个小时准备就成,那些肠胃科的护士和实习医生都会注意。
  但是他毕竟是新人,多少还是要表现的勤快一点,而且说是这人是昨天夜里
  进来的,结肠镜和X光确诊为急性溃疡性结肠炎,相对溃疡性结肠炎患者来说这种爆发性的结肠炎是比较少见的,本来这次手术也没有张郁佳,但是他们科王征今天请了假,于是临时变动就由着张郁佳做了二助。
  这所谓二助就是拉钩的,但是起码比不进去要好得多。
  张郁佳在消毒间的时候看见了杨云,本来还想问杨云昨天晚上有没有做噩梦,突然就想起自己昨天晚上被诈尸握住的手,这就立马摊开手来看,结果连一个针孔大的痕迹都没有留下,这不得不让他怀疑到底是不是自己昨天晚上做噩梦了。
  杨云今天的状态有点不佳,小姑娘本来是相当活泼见人就笑的,可怜见的却一脸的疲惫相,双眼无神,亏了今天是她跟着进手术室做机械护士助理来者。
  张郁佳见她如此,这就提着消毒液跑到了她旁边一个消毒液,然后歪着头与她打趣道:“昨天男朋友来了?”
  “没有!”杨云面露疲惫的笑了笑,仿佛这时才发现旁边有个人,意识到是张郁佳,她立马将他拉到一边,然后看四下无人,这就神色鄹地紧张道:“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肯定不相信,我今天去太平间了,昨天那具尸体不见了!”
  “哪具尸体啊?”张郁佳随口问道。
  “就是手突然掉下来的那一具尸体,我看过进出记录,根本没有人来领,你说是不是蹊跷啊?!”杨云说的紧张至极,惹得张郁佳都跟着有些不适起来。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故作轻松道:“也有可能是那尸体的家人先就签了字吧!”
  “不可能!”杨云肯定道:“我查过所有的进出记录,连值班的那几个丫头都问了,她们也不过是刚刚才走,都没有看见有人来领。”杨云说道这里突然低声道:“你说是不是鬼把他弄走了?”
  “砰砰砰……”
  突然一声急促的敲门声吓得张郁佳和杨云都不禁一搐,张郁佳忙去开门,不忘与杨云道:“这事儿不要告诉别人,等手术过后我再去查看看。”
  杨云木嗒的点点头,后就听门一声开之后外面的刘奇低吼道:“你怎么回事啊,大白天的锁什么门,刚转正一天就瞎搞了?我们这手术要是延误了时间找你还是找我啊?”
  张郁佳没来得及吱声,却听跟在刘奇身后的张洁道:“瞧瞧你的嘴里这是说的什么?这门就是容易自己保起来,我也有过的,开了不
  就成了么?!”
  刘奇听张洁这么说,顿地连说带笑道:“我这不是担心人家小姑娘的安危么。”
  这时,杨云走到他旁边道:“就你瞎操心。”
  杨云说罢走了,刘奇盯着她的背后目光凶狠的嘀咕了几句,具体估计也是咒人的话,张郁佳不和他计较什么,这就出了去,可就在路过他身边之时,却被一道逼人的冷气嗖地浑身一颤。
  


☆、被压

  九点半手术开始。
  今天的主刀手是张洁,一助是刘奇,二助就是张郁佳了,由于张洁对于张郁佳的经验有点不敢肯定,所以他基本上也就帮着打打下手,顺便看看杨云那里的记录情况。
  因为一般的手术过程中都需要三个或三个以上的医生,有一位主刀手,也就是负责操作具体手术步骤,指引手术方式方法和过程,下面就是主刀第一助手,配合主刀的操作,另一位就是第二助手,主要就是负责暴露手术视野,剩下的还需要一个器械护士(俗称机械护士),至于大型手术要的专门的麻醉师或者机械护士再带新人什么的那就另算。
  一般情况下主刀和器械护士站一边,一助和二助站一边 ,本来没什么事情的张郁佳在刘奇不满的对待下可就忙的不可开交,加上那周护士长和他本来就有□,所以连调节器械的事情都成了张郁佳的。
  张洁本想说些什么,可是今天的这位病人不让全麻,所以当着病人的面也不好开口,只好用冷眼斜了刘奇与周护士长两眼,但见无果,她也只好放这一对闲人不管,对着张郁佳那边不时的多了些提点,毕竟张郁佳还是新人。
  而张郁佳也没有什么不适,就是觉着比平常记得东西要多,而且一个半小时的手术过程似乎变得很长很长,明明他第一次看显示器上的时间是十点十分,可在他记完两轮记录并且为张洁擦了三回汗之后,依然是十点十分。
  这不得不让他有种恍惚如梦的错觉,好像刚才就是一个梦,而他正是在打瞌睡,只是因为手术室里的气温邹然下降而让他醒了过来,而当他醒来之后第一感觉就是这个手术室里有不好的东西在作怪,然后控制了这里所有人的思维。
  如此,张郁佳下意识的去看这里的每一个人,他们竟然真的都在沉睡。
  而就在这时,显示器上的分钟却以秒钟的速度在上涨,如果持续这样下去,只有一个结果——这个患者的小命难保。
  于是,张郁佳立马跑到她们每一个人的身边试着唤醒她们,但是无论他费多大的力气,声音始终像卡在喉咙一样的出不来,直至他争得脸红脖组粗,慌乱之中打翻了那放着用脏了的吸血棉盆,弄得满脸都是鲜血津津之时,那张洁就像是放了暂停的电影一样,突然朝着张郁佳瞪了一眼低道:“快回去!”
  张郁佳鄹地哑然,只得用无尘纱布将脸上的血都擦掉,后又回道自己的岗位 。
  而当他再次看向杨云的时候,却发现她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而这个人也穿着白大褂,正在相当认真的看着杨云的记录。
  不过旁人要是穿戴上手术室里的这一套装备他估计还认不出来,但这个男人他就是死也不会忘记,就他那一双眼睛就够他记住一辈子了。
  一会子杨云似是也看见了他,就朝着他点点头,不过这男人竟然盯着杨云足足看了五秒钟,然后才将视线转会正在盯着他看的张郁佳。
  张郁佳可是毫不客气的猛蹬了人家一眼,还在在心中又啐了一口‘死人妖’,最终确定他就是那黄金圣斗士了。
  不过男人却没将张郁佳的恶意放在眼里,反而友好的朝着他笑了笑,虽然口罩里面的弧度看不见,但那两只弯弯成蓝色月牙湾的眼睛足以代表了。
  一会子,他似乎也看出了他们这个组合的不协调之处,瞧着张郁佳又是递手术用具又是查器械还要因为时间的延长而帮着缓解患者的情绪,如是他竟然不动声色的顶起了一助的活计,只让张郁佳继续缓解着病人的情绪就是了。
  不过却是因此惹得一边看戏的刘奇与周护士长大为不快,谁都没有看见那自刘奇眼中发出的阴冷,如同寒霜中的冰刀,几近要将他割碎一般。
  而正当张郁佳忽地又感到鄹冷之时,他竟然看见那来自四面八方的黑色条状雾气从墙角和门缝中不停的蜂拥进来,而后由着条状渐渐地扩散,直至将这个全封闭的手术室全部的变成黑色,又从中朦朦胧胧的显现出无数的人影,他们如烟如雾,似是有形却又无形。
  此刻,张郁佳已经浑身发软了,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惊恐将他那最后的一点冷静磨的一干二净,而令他不可思议的是,这手术室中的其他人都像是没有看见的一样,继续的做着手中的事情。
  不过,那原本是正在被抢救的患者,在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一帮鬼魅的搀和之后,张郁佳感觉就像在参与者一场饕餮盛宴,腥红的场面有史以来第一次让他感觉恶心,仿佛他们不是在做着手术,而是在尸地里刨肠开肚。
  紧接着,那些模模糊糊的黑色物体开始在四周慢慢地行走,他们慢慢地朝着手术台靠拢过来。
  张郁佳踉跄着后退,直至退到手术台旁边,猛然看见正在他对面的刘奇正在对着他阴笑,那上扬的嘴角在彼时彼刻显得诡异至极,而不过多久,密密麻麻的黑影都围在张郁佳和张洁她们
  几个的身边,还有小部分围在那蓝瞳男人的身边,后不知为何原因竟然轰然四散,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撕碎了一样,不一会儿就成了雾,隐在了空气中。
  张郁佳已经完全的说不出话来,他只能尽自己所能的划开这些脏东西,可他的动作实在是太慢了,那些东西在他臂膀所及的地方散了之后又凝聚起来,然后每当他划过一次,他们就靠的更紧,他的呼吸就更加的困难,仿佛喉咙被卡住了一般,直至要融进他身体的时候,那蓝瞳男人突然抬起头来平静道:“你再来把布拉一下。”
  这一句话一说,张郁佳瞬间失神,但仅仅是瞬间,他仿佛又回到了真实的世界,再看那些乌压压的一片脏东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明净的手术室恢复如初。
  手术在十点四十八分时结束,一共一个小时十八分钟。
  当手术结束的时候,那等在外面的患者家属竟然面露喜色的与张郁佳说:“医生们辛苦了,比预算的还提前十二分钟。”
  张郁佳面露疲色的点点头,这场手术无疑是他经历过的最长的一场手术,感觉过去的像一天一夜那么长,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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