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懿回过神,如无其事浅笑着摇摇头,“没事!”
在度假山庄的时候秋睿就觉得江懿有些反常,他留心观察发现最近江懿总爱失神,脸上的神情时而落寞、时而心痛,有时还透着难以言说的异样。
秋睿以为江懿是在担心两人之间的感情,可渐渐地他发现并不只是这些。
江懿一定有什么事隐瞒他。
那是一种直觉,相爱之人心意相通的直觉。
秋睿不知该不该直言不讳去问江懿,他旁敲侧击的问过,可江懿总是笑着否认。
秋睿事后想想又觉得是不是他多心了,江懿根本没有骗他的理由。
可来到冥界后,秋睿愈发觉得江懿不对劲。
先前那惶恐不安的直觉又冒了出来,秋睿心里慌慌的,总觉得有不好的事将要发生。
秋睿想开诚布公的和江懿谈谈,刚想开口询问,车缓缓停下了。
“小哥,到地方了!您看这家酒店可以吗?”老人回过头笑眯眯的望着两人。
秋睿回过神,看了看路旁的酒店,装修的很高档。
“老人家,谢谢您了!”秋睿拉着江懿下了车,掏出车费递给老人。
老人道谢着接过驾车离去。
秋睿与江懿并肩走进酒店,没有注意到身后突然停止移动的观光车。
车静静的停在不远处,驾驶座上哪里还有老人的影子。车前方负手而立的黑衣男人周身都散发着王者之气,他鹰隼般的双眸紧紧盯着逐渐远去的两道身影。
他轻轻勾起唇角,扬起冷傲邪肆的笑意。
天道难违还是人定胜天,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六章 我帮你擦背
秋睿坐在酒店的沙发上,脸色黑沉如墨。想起方才办理入住手续时,江懿执意要开一间房,接待小姐那暧昧的眼神,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个臭男人简直太可恶了!
“睿儿,麻烦你帮我拿下毛巾!”江懿的声音从卫生间内传出。
秋睿收回思绪,四下看了看,果然见毛巾放在床边。
不情不愿的拿起来,走过去。
浴室毛玻璃印出男人的身影,虽然朦胧看不真切。但秋睿还是不由自主的红了脸颊。
秋睿赶忙收敛情绪,敲敲门,轻咳道:“喂,毛巾给你放外面了,你自己拿吧!”
江懿什么性子他再了解不过,让他送进去,指定又会被这个臭男人借机欺负一番。
将毛巾放下,秋睿就后退着远远离开浴室。
水声愕然而止,浴室的门轻轻敞开一个缝隙。
江懿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出来,“睿儿,我在洗头发好多泡沫,看不到毛巾在哪里,你帮我递过来!”随后沾满泡沫的手就顺着门缝伸了出来。
秋睿想了想,如果再拒绝的话显得很奇怪。拿起毛巾就递了过去,“喏,给你!”
握着毛巾的手刚伸过去,就被大力扯进浴室。
天旋地转间,秋睿忿恨的想,他竟然又上了这个臭男人的当。
“喂,都什么时候了,还疯!”被淋了一身的水,秋睿不悦的瞪起眼睛。
江懿抹了把脸上的泡沫,去蓬头下面冲洗头发。
声音透过水声传来,“一起洗才热闹!”
“热闹你个头!”秋睿没好气的白了江懿一眼。
秋睿这一眼看过去,就再难移开目光。
蓬头分散而下的水幕洒在江懿精壮结实的后背上,溅起细碎的水珠,沿着光滑紧致的肌肤一路向下,滑过修长的脖颈,掉落在坚实健硕的胸肌上。
秋睿看着看着,脸颊不可遏制的红成一片。
明知道这样看着不太好,可理智却管不住本能。目光黏在江懿的身上怎么也移不开。
江懿自然感受到秋睿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依旧淡然自若的冲洗着头发。
“睿儿,看够了吗?”
秋睿还沉浸在美色中,突闻玩味的声音响起。
回过神就见江懿勾唇邪魅的望着他。
江懿的眸子很美,像是雨后天空上的繁星,晶莹透着湿润。又像是一汪清泉,清澈透明。
秋睿好容易拉回的那点神智,再次被溺毙在那双眸子内。
江懿虽然对秋睿的表现很满意,可孰轻孰重他还是能分得清。
他家睿儿现在浑身都湿透了,显然不是的好时机。虽然鬼魂不会生病,但江懿觉得身无长物的睿儿看起来会更加的赏心悦目。
先洗澡再,或者边洗澡边,岂不是比这样两两相望要来得过瘾。
江懿想罢,长臂一伸将秋睿揽进怀中。
被温水一激,秋睿彻底回过神,这才发现已被江懿揽进怀中。两人的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要多激情有多激情。
秋睿不淡定了,挣开江懿的怀抱,不悦道:“你别闹!我衣服都湿了,一会儿穿什么?”
江懿黏上来,伸手去扯秋睿湿透的衣服,“我让雨荷再给你烧两件,这衣服湿了还是脱下来吧!”
两人虽说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可亲密的事也没少做。按理说一起洗澡也没什么可难为情的。可前几次的亲密接触都是在夜间,视线不好的情况下发生的。你看不清我、我看不见你的,相对来说也就没那么尴尬。
如今青天白日,不但坦诚相见还要做如此让人难为情的事。秋睿着实别扭的要命,拽着衣服就是不让江懿脱。
“放手!你不是洗完了吗?你出去我再洗!”秋睿别开脸不去看光溜溜的某人。
江懿哪能放过如此难得的机会,黏上来搂住秋睿的纤腰。
“睿儿,你怎么总是这么害羞啊!只是一起洗澡,我又不会做什么?”
“浴室地方太小,两个人挤在一起好难受!”秋睿胡乱找理由搪塞江懿。
江懿转头看了看再站两个人同时沐浴都不嫌拥挤的浴室,勾唇笑了笑。心知秋睿还在别扭,江懿突然笑道:“睿儿,莫非你是在害怕?还是你怕会忍不住被我的美色所吸引。”
秋睿转过头就见男人揶揄的笑望着他,顿时不淡定了。
“谁……谁怕你!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秋睿心里发虚,方才他却是有被吸引到。
“那睿儿为何不敢和我一同洗澡!”江懿说完自顾自的开始冲洗身体,竟真的没有再多做强求。但唇边的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却激怒了秋睿。
那是嘲笑,分明就是在笑他。
秋睿心里有气,一直以来在情事方面江懿都是主导。同为男人,为何总是江懿来压他。虽然还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可从现在的局面来看,日后若真到那一天,他也绝对是下面那个。
秋睿不服气,凭什么,他也是有实力的!
江懿一直注意着秋睿的反应,见到他忿恨的蹩着嘴,乌黑的眸子内闪动着愤愤然。
江懿勾唇扬起一抹邪笑,眼眸轻转笑意隐去,佯装惊讶的说道:“睿儿,你要是不洗就赶紧出去吧!我这边马上就洗完了!”
秋睿原本只是在犹豫着要不要扳回这一局,被江懿这么一激,索性不再犹豫。高声道:“谁说我不洗!都是男人谁怕谁!”最后这句与其说是威胁江懿,不若说是给自己打气。
江懿也没反驳擦干头发,转身清洗浴缸顺便放上热水。
秋睿将身上的湿衣服脱下,上衣脱得挺顺利,到裤子时卡在腰间的手怎么也不听使唤。
江懿放完水,转身看过去,秋睿还在和长裤奋斗。
无奈的摇摇头,不忍秋睿勉强自己,江懿走过去握住秋睿的双手,柔声道:“这些事还是我来做比较合适。”
言罢,低头吻上秋睿的唇瓣。江懿吻着秋睿,顺手就把碍事的衣物脱了下来。
秋睿还在迷糊间,已经被脱得光溜溜。
难为情的缩缩身体,秋睿红着脸不敢去看上方的男人。
江懿轻笑道:“恶狗村里的气势哪里去了?怎么现在和换了个人似的!”
见男人调侃自己,秋睿气恼,想要推开江懿。感觉身体一轻,已被男人打横抱起。
“喂,你放我下来!”秋睿难耐的挣动。
江懿几个跨步来到浴缸前,将秋睿轻轻放进温水内。
隐藏在身体内的疲惫此时被热水彻底激发出来,秋睿在浴缸内完全舒展身体。
江懿拿过洗发水给他洗头发,秋睿惬意的靠着浴缸的边沿,享受着男人贴心的服务。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秋睿突然睁开微眯的眸子,仰面盯着江懿的双眸。
秋睿的眸子清澈透明,像是一汪极为清澈的幽泉。被这样的眸子注视着,江懿心中生出几分歉疚。
他低下头将心底的情绪隐去,浅笑道:“睿儿怎么会这么想?”
秋睿眉头微蹩,“从度假山庄回来你就怪怪的!”
江懿面色不变,心里已是翻江倒海。虽然平时极力隐藏,可还是没能逃过秋睿的眼睛。
可有些事是要烂在肚子里也绝对不能让秋睿知道。
“睿儿,你想太多了!”江懿拿过蓬头将秋睿头发上的泡沫冲掉,同时说道:“睿儿怎么能怀疑我呢,我对你的心可是天地可鉴。
“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不希望你独自去承担!”秋睿坦言心中所想。
江懿心底暖暖的,握着秋睿的手掌,温言道:“我只是担心你回魂的事。”
江懿说得并非假话,越是靠近幽冥神殿,他心里就越是难以平静。李茉莉的事还未妥善解决,冥帝冥后又不知是何身份。在冥界统帅的地盘上抢夺镇魂幡,岂会是那么容易就能全身而退。
秋睿自然也是由此顾虑,神色变得极为凝重,嗓音也低沉暗哑:“只看冥后的雕像就觉得风姿绰绰,可为什么要蒙着脸不以真面目示人?”
江懿揶揄的笑着,“睿儿难道没发现吗?冥后很可能是个男人!”
“怎么可能!”秋睿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眸,“冥后怎么可能是男人!”
“冥后为什么不能是男人?”江懿轻笑着反问,“爱情是没有性别限定的!”
“虽说冥后蒙着面又是一身难辨性别的装扮!但你也不能信口胡说他是男人!”秋睿觉得江懿的想法有些匪夷所思。
“睿儿我并不是信口胡说!”
“那你说说看,你为什么认为冥后是男人!”
“我怀疑冥后是男人,完全是因为他腰间挂着的玉佩。”
“玉佩有什么不对?”
“不是玉佩不对,而是玉佩携带的方向。冥后的玉佩是佩戴在右边!”
“古代以右为尊,这也没什么不对!”
“虽然有这种说法,但也要联系着玉佩的种类而定。冥帝腰间的玉佩上刻着盘龙,应该佩戴在右方。冥后腰间的玉佩刻着玉凤,而他又是冥帝的妻子,这个玉佩自然要佩戴在左边。”
秋睿细细思量着江懿的话,觉得他的想法还是太过大胆。
江懿这么想并不是没有根据,方不同曾经说过,玄清宫的祖师爷为了给爱人改名盘摆了八幡姻缘困魂阵。而今天那个老人也说过,冥帝为了给冥后改名盘也摆了个邪阵。相似度如此之高的两个故事,很难不让江懿把这两个故事联系在一起。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八章 媳夫,狠狠抽他
“江懿,你快看,镇魂幡!”秋睿惊喜的声音传来,打断江懿的遐想。
江懿顺着秋睿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就见不远处的软榻前竖着一杆旗帜。旗杆大概有两米左右,上方挂着黑色绣着梵文的小旗。此物与陈雨荷描述的镇魂幡一般无二。
江懿与秋睿刚要走过去拿幡,突闻屋外响起脚步声。脚步声由远及近,来人应该已经穿过大厅朝内室走来。
“有人来了!”秋睿压低声音用唇语与江懿交谈。
江懿蹩着眉头,看到角落的衣柜朝秋睿抬手示意。
秋睿了然,两人悄悄走过去,藏在衣柜后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没多久就近在咫尺。
秋睿与江懿躲在柜子后面,看不到来人的模样。
来人在屋内走走停停,大概几分钟后脚步愕然而止。听脚步停留的位置应该是大床旁边的贵妃榻。看着来人应该就是这里的主人,可他究竟是什么身份?怎么会住在这里?
秋睿满脑子的疑惑,忍不住好奇的向外张望。由于角度问题,秋睿也只看一抹纯白衣角飘在贵妃榻上。等了许久,这人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秋睿与江懿心中叫苦不迭,好容易找到镇魂幡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不敢轻举妄动的两人只能隐在柜子后面耐心等待。
好在没多久,脚步声再次响起随后渐渐隐去。紧接着隐隐有流水声传来。
江懿伏在秋睿耳畔说道:“他应该去洗澡了,一时半刻出不来。我先出去看看情况,如果没有危险,我们就趁这个机会拿走镇魂幡!”
秋睿颔首,叮咛道:“你小心些!”
江懿悄悄的走出来,果然内室已空无一人。走向贵妃榻,拿起榻前放置的镇魂幡。
江懿朝秋睿方向打了个手势,秋睿从衣柜后面走出。看到江懿已经得手满心欢喜。
两人拿着镇魂幡,悄无声息的摸出了小楼。
直到走出小楼,秋睿还觉得身处梦境般不真实。镇魂幡竟然如此轻易就被他们拿到了。
“睿儿,我们快些走!去到外面联络雨荷!”江懿拉着秋睿快步朝大殿正门外走去。只待到门外与陈雨荷联络,让她开启回魂路,两人好全身而退。
眼看大殿正门就在眼前,江懿与秋睿感觉身后疾风袭来,眼前白影如鬼魅般闪过,前方已多出一道白色的身影。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到幽冥神殿内撒野!”来自九幽地狱,冰冷不含丝毫温度的声音传来。
秋睿与江懿浑身一震,下意识的顿住脚步。
来人回转身体,秋睿便感觉有两道厉芒直直射向他们。
好凌厉的眸光,秋睿心底一凛,不由仔细打量面前的人。
此人白衣长袍,齐腰长发柔顺的披在脑后,白纱遮面,看不清长相。那双眸子隐含着丝丝怒气,如出鞘的宝剑津着凌厉的幽光。
秋睿心底一沉,这人的装扮与酆都城内雕像中冥后的装扮很相似。特别是那双眸子,如此惊艳让人过目不忘。只是此时却津着石雕上没有的锋利。
秋睿还在思量全身而退的计策,江懿已上前一步挡在他身前,嬉笑道:“冥后何必如此,我们只是来借镇魂幡的!”
“借?未经主人允许私自据为己有,恐怕这是偷吧!”冥后眸子微缩,阴厉的眸光透着不可一世的蔑视。
秋睿微蹩眉头,冥后的眼神让他觉得很不舒服。那种卑睨天下的傲气,那种众生皆是蝼蚁的唯我独尊,让秋睿生出愠怒。平静淡漠的脸庞也变得阴郁莫测。
江懿并未回头但已经感受到丝丝缕缕的怒气从秋睿身体内散发而出,他伸手捏了捏秋睿的手掌,示意他要冷静。
秋睿收敛情绪,凝神静气观察着冥后的一举一动。
能贵为冥界之后想来肯定是有一定的实力,怕秋睿意气用事会吃亏,悄悄暗示他,见秋睿逐渐冷静下来,江懿放下心,可依然警觉的注视着冥后。
“何必说的如此难听,我们借幡可是经过冥帝的同意!”江懿心里警铃大阵,可面容却从容不迫。
冥后眸子暗沉,眸内的黑色愈加浓郁,“把幡放下,今日私闯冥殿的事我便不再追究!”
“我说冥后,你们夫夫俩可真有意思。一个让我来拿,一个不让我拿,你说我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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