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也暂时别上游戏,我会尽快解决的。”
“好吧,你也别急,慢慢来。正好我今天忙了一天也累了。”虽然对方的语气很是霸道,但是这种被人这般关心,心疼的感觉太过美好,竟让她一时无法拒绝,只好顺着他的话,劝他不要为此时着急。
“出什么事了吗?”
原来不是他的错觉,还躺在游戏仓里,穿着深蓝色浴袍的男子忽的坐起,起身穿鞋。又突然想起,自己虽然凭电话号码知道对方和自己在一个城市,却根本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住在哪里。
看着自己已经穿好的拖鞋,无奈一笑,他戴着耳机走出了书房,去餐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从电话接通开始,他就觉得她的声音有些不对劲,有气无力的疲惫中带着一丝丝的惆怅,无奈。只是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也不敢多问。
只是没想到,她自己倒是向自己诉说上了她的疲惫,于是,一时激动的他,竟萌生出跑去安抚她,给她一个肩膀依靠下的想法
对着一个在现实里完全没见过的人,也不管对方需不需要你,就有了这样的冲动,真是滑稽而可笑
“没什么,只是一个朋友失恋了而已。”泠雪的声音虽平淡却带了微微的心疼,为自己好友心疼。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她身边所爱的人不要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可是,明显,那不可能。
“哦。”对于这种事情,我独南行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选择了沉默。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见他不说话,泠雪突然很想把从听到袁见铭因为游戏劈腿就藏在心里的问题问出来。
“你问。”
“你会对游戏里的女孩子动心吗?或者说,和她们发…生…关…系。”
话一说出口,泠雪就后悔了。这时候她开始觉得自己的问的这个问题太过冒失,说不定会让我独南行觉得她在窥探的他的世界,或者他会认为自己对他也抱着了这样的想法
这些都不是她的本意。可是,很多时候,人们往往无法理解你话语里想真正表达的意思,只愿意听出他们想听出的意思。
“你可以不回答的我只是因为朋友失恋的原因是因为她男朋友为了游戏里的女人劈腿所以”一向不喜欢说朋友私事的泠雪,在他亢长的沉默里,手足无措的解释着。
“不会。”
“什么?”心情七上八下的泠雪没有听清。
“我说我不会对游戏里女孩子动心。因为,”他话语稍稍停顿。“游戏是游戏,生活是生活。”
既然是场游戏,就不应该把心放进去玩。
“是吗。”原来,他分得如此清楚。
也是,像他这种在现实生活都活得理智冷静的人,又怎么会对打发时间的游戏投放过多感情呢。
“我要下车了,先挂了。”
“好的,你早点休息。”
“嘟嘟嘟”没有再见,没有改天再聊,回答他的是一串忙音。拿下耳机,放在掌心,男子直直的注视这个黑色的蓝牙耳机,似乎想通过它,看到刚刚与他通话之人的脸庞。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二章()
自己说错什么了吗?她这样的举动,多半是生气了吧?
而另一边,自挂断电话后就怀着一腔不满的泠雪一回到家,一脸黑云的扔下钥匙和钱包径直走入书房,躺进了游戏仓。
瞅着白色镶着银色边环的启动键出神,许久都不曾按下去。最终,她的手没有按键,只是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她在搞什么?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的一句无关紧要的实话,赌气得打算上游戏找虐?如此幼稚之举,这么多年,是越活越回去了吗?
唉,算了。估计是今天太累了,才会有那么多胡思乱想。还是先去泡个澡,好好睡上一觉吧
也许是因为忙了一天的泠雪确实累了,平日不玩游戏就睡眠很不好的她这一次沾上枕头就便睡了过去。
只是苦了另一头又再次登上游戏为她寻找洗髓**的我独南行。
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所建的地牢自然不会像其它地方的地牢那样森冷潮湿,甚至储备着一大堆吓人的刑具。说是地牢,不如说是利用天然的洞窟打造出来的一间间石室,只是每间石室都有一扇开着只能够一只手伸进伸出的方洞的铁门。房间的四角放置着四个火盆,照得整个石室灯火通明,光线充足。
“咚咚……”知道自己内力震不开铁门和这些石壁的我独南行只好改为敲墙,看能不能凭运气找到一个出这石室的机关。
“谁?”待他敲至右侧的石壁时,一个粗犷浑厚的声音从他所敲击的石壁另一头传了过来,丝毫不受这厚度有近一两尺的石壁所影响。
有人?我独南行剑眉一挑,似乎找到了自己出去的希望。“在下我独南行。不知阁下是?”
“我独南行?没听说过。”那声音再度响起,“你是被济远那厮丢进来的?”
“在下不知那僧人佛号,只知是一名红眉老者。”
“红眉?哈哈,那不是济远那厮还能有谁,他落发前可是名震北地的游侠红眉掌!”那人大笑道。
红眉掌!?我独南行低头若有所思。难怪当时那老僧没有用武器,仅仅是那看似轻巧的一掌所带出的掌风,就压制得自己避无可避。想到自己在那人手下走不过百招,还是因着对方不想伤及他性命从而手下留情。我独南行只觉得现在的玩家若想达到大成之境,那是还有一段非常遥远之路。
“小子,你用的是何兵器?师从何人?”
见敲击石壁之人久久不语,石壁那头的人又忍不住出声问道。
只听对方所提的问题就知道石壁那头的人不是玩家而是npc,莫非是这个隐藏任务的后续?我独南行很快便联想到了谢子谆所说的隐藏任务。
看来,他离开此地有望。
“在下使刀,至于尊师名号,却是实在不知。”希望别因他不知道那不着调的师父名号而触发不了任务。
“使刀?何刀?”那人的声音说夹杂着些许急切
“尊师所赐的一把黑刃。”
“黑刃!?快快快……拿给老夫看看!!”这下是迫不及待了。
“可是这石壁”看着眼前这堵相隔的石壁,一向精明睿智的我独南行犯难了。
“这有何难!你且站开些。”那人话罢,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过后是石头落地激起的连续声响。
待弥漫的石灰散去,就看见原本光滑的石壁上多出了一个比手掌稍大的洞,洞的那头露着一张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的脸,他的五官和他的声音一般粗犷无比,右眼中央一道从眉间贯穿眼睛延伸到颧骨的狰狞长疤甚是惹眼。
“快把刀拿过来我看看。”
“是。”我独南行片刻不敢耽误的将手中的刀从洞里递了过去。
先前听他自称老夫,还以为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却不想仅是一个中年的男子便有如此高深的内力。这让原本就猜测这是隐藏任务后续的我独南行更加笃定此事,所以他把刀给的毫不含糊。
若他所猜不错,他这把黑刃应是大有来头。这就应该是为什么作为npc的毒王会欺骗自己的原因了。
“哈哈哈……果然是十方血刃!!苍天怜我!老夫终于等到了,罗越!兄弟我对得起你了!哈哈……”接过黑刃的中年男子将刀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压抑不住狂喜得仰天长啸,一时之间,竟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此刀名唤‘十方’?”一直觉得自己这把刀有些来历的我独南行想不到它还有这样一个别致的名字。
“什么十方!它叫‘十方血刃’!”显然,那男子并不认同他的叫法,不容反驳的纠正道。
不管叫什么,你回神就好。
我独南行在男子看不见的地方耸耸肩,走到洞前。“那前辈可否能告知晚辈,此刀的由来?也好让晚辈早日寻到吾师。”
男子沉默了半晌,只听一声重若千金的长叹,透过洞口。即可看见他眼神怀念的盯着被自己抱在怀里的黑刃,神色哀伤的开始讲述起这把刀和他兄弟的故事。
十方血刃原本就叫十方刃,是五十年前名震天下的“刀皇”龙十方所使的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也因为它主人的出名,所以世人皆唤它十方刃。而它的第二任主人,就是刀皇的嫡传弟子……罗越。同时也是这位中年男子,煞万勇的至交好友。
当年因为煞家庄私吞军饷使得征西大军大败一案,煞家的人不仅被朝廷的人围剿,还被武林同道们所唾弃追杀。原本是名门公子的煞万勇一下子就变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乱臣贼子。
昔日的好友,没有人敢收留被朝廷悬赏追杀的他,也没有人敢站出来为他蒙上不白之冤的家族说话,甚至还有人趁机落井下石,下毒害他,想拿其人头去领朝廷封赏。而就在他因中毒,不敌围剿之众人的时候。名满天下“刀皇”嫡传弟子的罗越却在这时候出现了,他力挫众人,将受了重伤他带去了一个隐秘的山谷里养伤。
可是不幸的是,罗越的哥哥因为嫉妒自己的弟弟是刀皇的传人。竟尾随他找到了自己被安置养伤的山谷,并向众多特意来此缉拿他的武林人士高密,引得两人被集结的官兵和武林人士围困于崖上。
最终,为了不拖累唯一给予自己帮助的好兄弟罗越,煞万勇以自己跳崖来换罗越的一条生路。
只是天不绝人,跳下悬崖的自己竟然没死,还因此因缘际会得到一本高深的武功秘籍,于是无处可去的自己干脆隐姓埋名在这崖底苦练武艺,以图有朝一日能走出去为自己和他的家人报仇雪恨。
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待他重回江湖准备查找昔日迫害他的众人时,听到的却是罗越以刀入魔,在当年的崖上亲刃官兵及武林人士三百多人。又因为无法控制体内心魔,这些年来杀人无数的消息。
众人皆因畏惧他,开始唤他“刀魔”。
而他那把十方刃,也变成了“十方血刃。”
知道原本师出名门,前途无量的少年公子因为自己沦落成江湖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恶人。这让无比愧疚的煞万勇暂时放下了报仇雪恨的念头,他千辛万苦找到了行踪飘忽的罗越,想以自己一人之力阻止罗越再继续堕落下去。
当时的罗越已泥潭深陷,无法控制自己心魔的他,意识时而清醒时而发狂。煞万勇为了医治好友,遍寻天下根治心魔之法,终于在少林寺遇上了肯伸之援手的济远。他用少林寺的大悲赋为其压抑自身魔性,不过数月竟大有成效,济远曾言他只需继续苦修三年,必能彻底除去心魔,重归正道,只是以他二人当时的身份,不适宜在少林寺久呆。心怀大喜的二人只得再三谢过恩人后,找了一处风景不错的小镇隐居了起来。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罗越心魔发作的时间开始日渐减少,不仅如此,他还与他所藏身的小镇上一位美丽的平常百姓之家的女儿相恋了。见自家好友终于摆脱了心魔的阴影还找到了自己的幸福,煞万勇自是替他万分高兴。于是,在小镇上以走镖糊口的二人商议着接了一趟报酬颇丰的远镖,好将赚来的银两拿去当聘礼。
可惜天意弄人,就在押完镖罗越捧着银子高高兴兴回到镇上的时候,听到的却是恋人被迫嫁人的噩耗,而那强娶了罗越恋人的张家少爷因害怕这两江湖人士回来的报复,竟先下手为强,在他们归途的茶寮所喝的茶水中下了剧毒。
内力深厚的二人虽不会因此毒丧命,但是罗越那一直未再发作的心魔,在没了内力压制,心上人被抢的愤怒和张家少爷嚣张恶毒言语的刺…激下,终于爆发了。
面对入魔的罗越,剧毒中无法使用内力的煞万勇根本无法阻止。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将整个镇子的人与牲口屠杀殆尽,其中包括罗越自己的心上人。
亲手杀死了自己所爱之人,被悔恨和绝望击溃的罗越在清醒之后已无生念。他用自家师父所教秘法将刀封存,留下一封托付好友替自己寻找传人,以免自家师父毕生绝学无以为继的信后,便饮刀自刎。
而痛失兄弟的煞万勇自觉这一切的悲剧皆源于自己,本也想一死了之。只是好友身前最后的托付他亦不敢辜负。思虑再三,只得背着他的大刀踏遍天下,为其寻找新的主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三章()
却不想传人没找到,反倒遇上了早已经在江湖上消声灭迹多年的“刀皇”龙十方。他老人家在得知爱徒死讯后,便要求煞万勇将刀交与自己,他亲自出马再寻传人。对此,煞万勇当然不敢有任何异议,他只提出了一个请求……
等“刀皇”找到传人后,请准许他对其见上一面。这样待他死后,在黄泉路上也能对好友有所交代。对于这样一个小小要求,“刀皇”自是点头应了。于是,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又无处可去的他再次求了济远,让他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呆着,等着“刀皇”的另一个传人带着这把已名为“十方血刃”的黑刀来与他相见。
不想,这一等就是二十年。
时至今日,在他已不报希望的时候,济远将这持刀的少年送到了自己隔壁的石室中。
亢长而悲怆的故事后,刚毅粗犷的硬汉此刻早已泪流满面。
透过石洞,我独南行面色凝重的看着对面那双包含悔恨,痛苦,绝望和无奈的眸子,他忽然能理解自己那个不知道是不是“刀皇”的师父为何没有提起让他来此见煞万勇的原因。
因为,眼前的这个人所有求生的意念都在等候“十方血刃”的主人身上。一旦让他如愿以偿了,那万念俱灰的煞万勇就离死不远了。
“小子,你可想知道此刀解封的秘法?”诉说完故事的煞万勇在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语气倦怠无力的问。
“不想。”回答得斩铁截钉。
“为何?你可知被封的‘十方血刃’是连它千分之一的威力都没有发挥的一把钝兵而已。”煞万勇大惑不解。
“因为前辈打算以血祭刀。”恐怕此刃封印一解,此人就会当场立刻自毙于此。
“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刀皇!难怪你会用二十年的时间去找一个传人!哈哈哈我服了!”
听到此话的煞万勇突然仰头大笑,洪亮而苍凉的笑声回荡在地牢中,经久不息。
“阿弥托福,我佛慈悲。”随着一道佛语,我独南行只觉一道熟悉的劲风忽起,他所在石室的铁门“砰……”的一声应声而开。
他走出石室,只见红眉掌,也就是现在的济远,把他抓来此地的老僧正双手合掌,不悲不喜,神色安然的站在不过数米远的石阶上。“煞施主,如今你可悟了?”
“多谢大师点化于我。”随后出来的煞万勇,上前。也双手合掌,熊背微弯,神色虔诚的回了一礼,一副明显准备出家当和尚的架势。
对此,我独南行也不意外。想来,这老僧这些年没少来此度化他。
“南行施主,这便是洗髓**。”一身破旧赤色袈裟的济远从袖中掏出一本蓝色封底的秘籍,递到他的眼前。
“大师这是何意?”我独南行并没有马上伸手去接,反而对他突然而来的此举大感吃惊,进而疑惑。先前想尽办法得不到,如今却被人亲自送到眼前,这不得不让一向不信天上掉馅饼的他多了几分疑虑。
“施主不必惊疑,老衲知施主前来盗书是为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