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璂记by月下蝶影(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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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璂记by月下蝶影(完结)-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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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生的当头便是太子遇刺,皇后晕倒,这命格…

    传说中遇刺的永璂此时已经被重兵保护起来,领兵的是他的师傅阿桂,阿桂、兆惠二人现在已经被打上太子一派的标签,永璂一出事,只怕他们和乾隆一样着急。

    当阿桂匆匆赶到时,刺客已经大数被舀下,不是这些人与整日里闹着要反清复明的反贼不同,这架势倒是对一门心思想杀了太子…

    阿桂骑着马护送着太子往宫门里赶,脑子里却想着一干可疑人物,最近太子在朝堂上的一些建议,的确也挡了某些只想着吃主上功德家伙的道,难不成是这些人起了歹意,又或者是哪些皇子或者嫔妃?

    一行人刚至宫门,就见帝王仪仗步调匆忙的向这边走来,阿桂见状,急忙翻身下马,准备给皇上请安,结果还没有跪下去,就见明黄的銮驾里帘子被一把掀开,皇上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阿桂,太子如何,可有受伤。”

    “皇阿玛,儿臣无事,”永璂听出乾隆话中的关切,掀开轿帘,走出轿子道:“幸而儿臣身边侍卫英勇,只是有两位侍卫受伤。”

    乾隆见到永璂,哪里还能维持住帝王形象,竟是没有用人凳,也没有让人扶驾,急急忙忙的下了銮驾,走到永璂身前,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才放下了心,这才惊觉自己背后已经被冷汗弄得湿透了。

    紧绷的神经一放松下来,乾隆微微踉跄一步,右手搭在永璂的肩头,转而看向跪在一边的阿桂,“给朕茶查,狠狠的查,若是查出来,格杀爀论,诛其九族。”

    “皇阿玛…”永璂的手覆上肩头的手掌,触及这只宽大的手掌,竟是冰凉一片,他心头微动,这位帝王对自己的这分关心,倒是没有打半分折扣,“皇阿玛,如今已经近秋了,请保重龙体,儿臣不孝,让您担忧了。”

    “你没事就好,”乾隆摆摆手,对一边的吴书来道,“去慈宁宫与坤宁宫禀告一声,说太子无碍,只是受了点惊,朕担心太子,便留他在乾清宫歇下了,太子明日再去给她们请安。”

    “今日护驾着,皆有重赏,受伤的两名护卫晋升一级,赏赐加倍。”这时候乾隆便有赏赐的心思了,他站在永璂左侧,伸手揽在永璂的肩头,就像是慈父般,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般亲昵的动作,是为了心中那不堪的心思。

    大清朝最尊贵的男人小心翼翼的迎着第二尊贵的男人到了乾清宫,怕他受惊,又忙把太医院帝王专用的太医叫来给永璂诊脉,确定他脉搏正常,双眼清醒,一点毛病也没有后,才松了一口气,默默盘算按照太子的品级,身边侍卫最大人数可以扩大到不少,八旗中的这些侍卫有些是来混饭吃的,他得好好挑一挑,要不调几个转到暗处的粘轩处护卫到永璂身边?不过万一被永璂误会为自己对他不信任又该怎么办?

    永璂手里捧着一杯参茶好,看着乾隆一副眉头不展的模样,开口问道:“皇阿玛可是有什么难解之心事?”

    “朕这边有些武功高强的护卫,如今你是太子,身份自然不同,不如调集一些人到你的身边,这些人到了你身边后,自然是你的人,朕不会过问,”乾隆忽然觉得这话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虽然真的没有这三百两。

    永璂倒还真没有想三百两这种事情,见乾隆一副好意,作为后辈拒绝长辈的好意,多伤人的心,他想也不想的答应了,放下手中的茶杯,要起身谢恩,被乾隆一手拦住了,他也就顺势安安稳稳坐下了。

    这时去慈宁宫坤宁宫报信的吴书来回来了,还带来了两位大清最尊贵女人给永璂的赏赐,自然又是一番嘱咐与关心。永璂在一边听着,皇后对他的关心自然是不用怀疑的,至于那位圣母皇太后,永璂倒也不在意,不过是一个没有实权的长辈而已。

    吴书来禀报完以后,见乾隆压根儿没有想起之前令妃产子的事情,只好提醒道:“皇上,延禧宫令主子产下一名皇子。”

    “嗯?令妃”乾隆微微思索,“即使如此,赏赐事宜由皇后安排。”如今永璂是太子,他自然不会过于宠其他的孩子,让永璂在朝中尴尬,只是这个十五…想到永璂在遇刺的当头,十五便生下来了,还真是…

    “不是应该还有些时日吗?”乾隆眉头微皱的问道,明明不该在这个时候产下,却在永璂遇刺时生了下来,难道与永璂的八字犯冲?

    有一个比自己小上十几岁的弟弟,永璂倒是半点想法也没有,见乾隆问出这话,以为他是怀疑令妃被人动了手脚,便捧着茶杯垂头不语,这话一个不小心,便会牵扯上他与皇后。

    “令妃为母不慈,降位为嫔。”乾隆舀下永璂手中的茶杯,又换了一杯新茶塞到他手中,说完这话,再也不再开口。

    十五阿哥母妃出身不好,出生当头又让母妃降为,皇上此举竟是明明白白的打压十五阿哥。吴书来心里一颤,看了眼太子捧着青花茶盅的指头,白皙漂亮,与那茶盅上的青花相映成辉,说不出的好看。

    他霎时间明白过来,低了低头,带着太监前去延禧宫宣旨。

    不管是十五阿哥是不是真与太子犯冲,当皇上认为犯冲了,那就没有转圜的余地。

    永璂抬头看了眼乾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他偏头看向殿外,夕阳的余晖红艳似火。

    令妃被贬为嫔,让后宫诸人皆没有想到,生下一个皇子即使不升位,至少妃位应该是稳稳当当,更何况令妃生下的子嗣也不少,在后宫十几年,就算是熬资历也也应该有个妃位了,如今一下子被皇上降为嫔,是因为皇子有问题还是…

    后宫里没有愚笨的人,就算真的愚笨,也知道多做事,少说话。一个月里,后宫众人便知道,皇上厌弃十五阿哥,连带着令嫔也被冷待了,几个月前曾经热闹辉煌的延禧宫如今已门可罗雀。倒是太子越加受皇上看重,在朝堂之上的话也越来越有影响力,如今这后宫,已经是皇后的天下,太后整日在佛堂礼佛,并不插手后宫的事情。

    好在皇后虽然为人严谨,但是还算是非分明,没有草菅人命的性子,后宫中人心中暗呼大兴。

    如此很快便到了十五阿哥的满月宴,虽然皇上对十五阿哥不待见,但是皇后身为一共之主,给十五阿哥办满月宴的份例与其他皇子并无异,后宫诸人也等着在满月宴当日看笑话。

    宫里的日子无聊了些,总该找些不损害自己乐子来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抽得我风中凌乱,暴躁了== 


54、有蚊子!



    54、有蚊子!

    十五阿哥满月宴该有的东西一样也没有少,但是该多的一样也没有多。乾隆没有表态,宫里其他的人以及其他命妇们也就没有谁敢上赶着去讨好送礼,结果各自都是选了些贵重却不实用的玩意儿送到延禧宫,不得罪不讨好,就这么不尴不尬着。直到十五阿哥满月宴席当天,乾隆也没有口风透出是否要来参宴。

    太后皇后以及各嫔妃倒是都到了,其他阿哥格格该来的也来了,只等着吉时便开始。

    永璂遇刺一事,查了一个月,倒是牵出不少人来,乾隆自然是该收拾的收拾,丝毫不手软,就连与这些官员有牵扯的后宫嫔妃,也被乾隆一干子冷落了,弄得前朝众臣一个个心惊胆颤,又恨某些人胆大包天,非要去招惹帝王的怒火。

    十五阿哥满月宴这天,永璂下了朝照旧是跟着乾隆到御书房里学着处理折子,眼见慈宁宫与坤宁宫来请乾隆到延禧宫的两个太子都被乾隆打发了,想着如今自己与皇帝在一起,若是乾隆不去,不知道后宫又会有什么言论出来,于是开口道:“皇阿玛,儿臣听闻今儿是十五弟满月宴,儿臣可否向皇阿玛讨个赏,让儿臣去延禧讨杯满月酒喝。”

    “你堂堂太子去满月酒便是屈尊了,何谈讨字,”乾隆心中不喜,说话自然也就带了点情绪,他前些日子已经叫人把永璂与十五的生辰去找高人算了,永璂命属木,十五生命属火,火与木犯冲,他当真不想永璂与十五相隔太近。

    听到乾隆说这么一句话,永璂有些莫名,这话说得…还当真不太客气,魏氏出生低微,但是位分好歹是个嫔,又有生子之功,这话一出,倒是把令嫔的脸狠狠朝地上踩了,去年这个时候令嫔好像还挺受宠的,怎么现下就被厌弃成这个样子了?果真是帝王,喜怒不定,即使令嫔手腕了得,也不能让帝王一直喜爱她。

    见永璂埋头不语,乾隆以为他因为自己的话不高兴,只好道:“朕与你一道去吧。”有他真龙天子在,天龙为金,自然能好好护着永璂的命数。

    永璂不知道乾隆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见自己目地达成,便在养心殿偏殿换上一件石青长袍,腰系香囊挂坠,慢悠悠的晃了出来。跟在他身后的高无庸一看,皇上竟是在外殿等着了,心头叹息,作为太子让皇上等,他家主子也算是独一份了。

    延禧宫内,太后一脸温和的接过奶嬷嬷怀里的孩子,说道:“是个周正的孩子。”然后便把孩子还了回去,说是喜爱,倒更像是走的场面,赏了些长命锁、金银裸子,看了看低眉顺眼的令妃,“那这边开始吧。”

    满月宴来说,不过是讨个热闹,十五阿哥生下来三天后洗三的时候,皇帝人没有来,只是赐了长命锁,连人也没有出现,太后便知道,这个十五是不招皇帝喜欢了。如今也只有太子是他心尖尖上的人,竟然还让他去住毓庆宫,也不怕讨不吉利。太后心头冷哼,当年理密亲王在毓庆宫住了那么多年,最后不还是落得那么一个下场。若是弘历当年在毓庆宫里住了五年多时间,她就不信太子住在毓庆宫后宫不会有谣言。

    只是这毓庆宫紧邻乾清宫,弘历对那孩子,的确是看重了,只可惜她钮轱禄家没有一个登得上台面的人,如若不然这后宫哪会是那拉氏的天下。

    “皇上驾到!”

    这一通传报,屋内众人心思又转了转,令嫔的眼中也带上了一些光彩,只是看到乾隆身边的太子时,脸上的笑意僵了僵。

    各自一通请安免礼后,乾隆的脸上不见多少喜色,永璂作为晚辈,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只是因为乾隆走一步也爱捎带着他,让他在诸位花般嫔妃中显得有那么些显眼。

    令嫔比他几个月前见到的时候要憔悴瘦弱很多,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他埋头看着地面上,后宫的女人不是憔悴如秋日落叶,便是娇艳如春花,笑到最后的又有几人?

    他现在的这位皇额娘,也算是后宫的失意人了,因为不得圣宠,幸好皇帝对她不够宠,但还算尊敬,又多了自己这个做太子的儿子,这继后的位置才算坐得稳稳的,不然即使名分为皇后,在这后宫里的权利也不见得有多大。

    满月宴开始,由皇室福晋们说了吉祥的祝词,挂上长命锁,闹了一场,也就差不多了。永璂好奇的看着奶嬷嬷怀里的孩子,小小的一团,他忍不住走近两步,也就只看到襁褓中露出的小半边脸蛋。

    宫里关于这个孩子与自己八字犯冲的流言他也听过,但是后宫里其他三位大头没有开口,他也就当做不知道。现在这小孩白白软软的一团,虽说算不上玉雪可爱,但也算讨喜,于是他转过头看向乾隆道:“十五弟看起来倒是有福气的。”

    乾隆一听,心下明白永璂是不想把事情牵扯到十五身上来了,只是这十五的命格…严格算起来也不算格外冲,只是想到永璂遇刺,他心里就慌得很。可现下永璂开口了,他又不好抹永璂的面子,当皇帝当到他这份上,还真是劳心劳力了,“太子说这孩子有福气,必然也是个有福的,既是如此,朕便赐永琰为十五之名,由内务府登记造册吧。”

    “臣妾谢过皇上,”令嫔一听,盈盈一福,面上也带上些许喜色,她之前好不容易生下一个皇子,哪知早夭了,如今有了十五,即使是不受宠,但是她也算有了保障,更何况她有的是办法让皇上喜欢上小十五。

    “令嫔膝下也有两个格格了吧,”乾隆想了一下后宫的女人,“庆妃膝下无子,十五便记在庆妃名下教养吧。”这话便不单单是把孩子教养在庆妃面下,而是把孩子记在庆妃名下了,其含义自是不同。

    令嫔听到这话,只觉得天都变了,软趴趴的跪在地上,她怎么也不相信,曾经宠冠后宫的自己连自己的孩子也要送给后宫别的女人,为什么她会走到这一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茫然的抬起头,她听到自己干巴巴的说了一句“谢主隆恩”,低头间,却看到了一抹石青色袍角,她蓦地睁大眼,都是他!一定是他!

    所以皇上才会厌弃自己,才会把孩子送给庆妃,这后宫里谁不知道庆妃是皇后的人,好!好一个皇后,好一个太子!令嫔跪在地上,谁也没有看到她脸色阴沉得犹如地狱罗刹。

    庆妃倒是没有想到一个天大的馅饼落在自己的身上,她愣了片刻后,才急急忙忙的跪下道,“皇上,臣妾不曾带过孩子,只怕是…”

    “朕说记在你名下就是记在你名下,你不会还有奶嬷嬷。朕看皇后把太子教养得很好,你若是不明白的,也可以到皇后那里讨教,这事就要皇后多费心了。”乾隆转身,虚拍了一下皇后的手,便收了回来。

    但是这话确是给了皇后莫大的面子,当着这些命妇宫妃的面子夸奖,虽说主要目的是为了夸太子好,但是对于皇后来说,皇帝夸自个儿儿子比夸奖她还来得高兴,她福了福,“臣妾惶恐,只是尽全力而已,万不敢当皇上的赞。”

    庆妃心思却转得更多了,皇上这话不就是要告诉她,自己能突然多一个儿子出来,是因为看在太子与皇后的面上么。让自己去皇后讨教,意思便是让十五日后做太子的助手么?

    太子注定是未来的皇上,自己归附于皇后,倒是上上之选。往常与皇后叫板的魏氏现在不就是落得如此下场么,还有那个算计太子的纯贵妃…

    庆妃现在已经完全明白皇上是一步一步的替太子算计,她也就认命了,更何况她向来不算是多受宠的嫔妃,能有现在这般地位,也算是大幸了,这也算是身在后宫女人里的一种幸运。

    其他嫔妃们都一脸微笑,仿佛只是在为十五阿哥的满月好日子开心,但是只有她们自己知道,这场戏看起来的确很精彩。这后宫里谁没有算计人,谁又没有遭别人算计过,如今算计过她们的人落得如初下场,她们往往是幸灾乐祸,至于什么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对于她们来说是个笑话。在后宫里本来就是斗,输了就应该是这种下场,何来什么悲与不悲,岂不是矫情得可笑?

    当天下午,皇后便让人放出话去,再有奴才乱说什么八字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罚宫杖三十。而当天夜里,乾清宫里流出不少对十五阿哥的赏赐,就连慈宁宫的太后,也说了十五阿哥长得喜庆之类的话。后宫诸人便知道,后宫的风向变了。

    因为上一次遇刺受惊在养心殿偏殿住了两夜的永璂如今每隔几日便会在夜里被召去与乾隆夜谈,有时候太晚了,竟是与乾隆共睡一榻,永璂虽不喜那明灿灿的金色,但是龙床够大,也够舒适,他也就勉为其难的凑合睡了。

    满月宴的晚上,他又被召进乾清宫,与乾隆谈发展海上势力的事情,然后就说到了怎么占领一些土地,怎么把一些国外的海盗狠狠收拾了。至于那些贩卖禁烟的洋人,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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