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胜者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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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胜者为王-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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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因果结得,难怪依原来的命轨,贾家好歹还留下香火,王家却自仁哥儿之后就断绝了呢!

王子胜既然用了这个身体,又闲得没事发现了些旧事,少不得不看别个,只看崔氏太夫人,也要照拂贾敏一二。

恰好又拿林海做了一会幌子,少不得,也该给他多延续一代的机会。

回去更是不急的,他这两天虽不大理人,可往日除开皇帝仁哥王子腾几个,又理得谁去?

77第76章

这点王子胜懒得和仁哥儿多解释,好在小家伙机灵;一会子也想明白了;他爹就是连那个似乎关系还不错的大姑妈也不怎么稀罕理哩!

除了给人家一个药丸子,其他时候薛王氏愿意孝敬;他只管享用;可人若是不来,他也从不多问半句;也就是薛王氏因着有孕对他实在感激,又薛大也是个会抓住时机会笼络亲戚的;这两月方能日愈亲近起来。

至于林海,其实爷就是刚到那天脸色有些不自在,其他时候也挺好,不会对王子胜过分热情;可也没有刻意冷落他;说来比薛大还自然几分。

仁哥儿想明白了,嘿嘿一笑,胖墩墩的身子往前一扑:“爹爹最好咕噜噜……”

——这聪明的傻孩子忘了自个儿站在脚凳上,这么一扑,整个儿倒栽葱扎进他爹的洗澡水里头了~

王子胜手上快速变化,一连三四个洁净法术,又一个法术将仁哥儿身上的衣饰去了,再有七八个洁净法术,直到他觉得仁哥儿身上并他水里头都够干净了,才将小家伙从水里捞出来放好。

仁哥儿还没坐稳,就是一转头一鼓腮,却忽然想到什么,干净地又往浴桶边沿上扑去,中间还因没踩到浴桶里头的四级木阶而是踩在王子胜光裸的大腿上滑得踉跄了下,却还是顾不得,急急过去攀住了桶沿,方才低头张嘴——呕出好几口水来。

难为这孩子喝了半肚子他爹的洗澡水,却还记得他爹的洁癖,吐都且不敢在浴桶里头吐。

王子胜就喜欢他这一点,虽不全因孝心,可孝心也罢小心也罢,总是个行事乖巧的好孩子,因此心情越好,便伸手在他背上很是温柔地拍了好几把,倒像早先儿看着仁哥儿大头朝下一口口呛着洗澡水的不是他似的。

仁哥儿也不在意,待得能吐出来的水头吐得差不多了,还乖乖儿凑到他爹跟前儿认错:“我以后一定小心,也一定努力练武艺练水性。”

小心不再这么不谨慎地往水里栽,努力就算再次栽倒了也不会这么狼狈。

王子胜满意点头,这孩子总是知道他在乎的是什么。

仁哥儿午后原洗过了,但此时栽也栽下来了,又见他爹脸色和煦,便想起也很久没蹭到和他爹共浴的机会了,且水温也还好——刚刚想着爹爹不知要泡到何时,特特将水往偏热些儿加果然不错——遂笑眯眯挨过去,坐到他爹大腿上,声音甜腻腻地撒娇:“爹爹也给仁哥儿擦背吧~”

王子胜也乐得和乖儿子来一次亲子互动,擦背不说,还顺便探查一番仁哥武艺的进境,发现这孩子虽还远不到先天之境,可要真不小心栽到浴桶里头来、还能一气儿喝那好些洗澡水,也不容易,少不得发现了这小子栽倒是真、但接着顺水推舟装可怜的心思,不禁摇头,拍了这小子那圆滚滚的脑袋瓜儿好几下,却也没将他往外头扔,反而将水温又加热些,陪他又泡了许久,听他说些什么鸾姐儿现学管家好忙没空陪小泰安下棋投壶做游戏啦,小泰安又不乐意学些描花刺绣的小玩意、偏冬日里头连练字画画儿都不舒坦、结果只能一天十七八遍地往伯娘肚子上凑、前儿还真让她碰上小弟弟第一次在伯娘肚子里翻身啦……

叽叽咕咕说了好一会,王子胜凝神听着,好不容易才分析出这臭小子的重点其实是他隐藏在其中的一句:

穆小七和他说,自打有了小弟弟,他娘亲每日陪他说话的时候虽还是差不多那么久,可除了问一声吃得可好睡得可香穿得暖和不,其他字字句句都是他弟弟今天又如何、方才又怎样!

——醋坊里捞出来的小东西!

王子胜失笑,便与他说:“我不准备再和女人要孩子了,你就只管放心吧,你娘绝不会因为有了小儿子就忘了你的。”

这话说得太明白,饶是以仁哥儿的脸皮,都不禁有些红,胖身子在他爹大腿上扭捏了几下,犹自嘴硬:“我才没担心,娘想要小弟弟就要好了!”再见他爹似笑非笑地看过来,且似乎要说什么的样子,又迅速赶在前头:“不过既然爹爹这么说了,那我们就不要小弟弟好了——反正娘亲有鸾姐姐有小泰安了!”

王子胜伸手在小家伙嘴皮子上捏了几把,看他无辜地眨巴着圆眼睛,越发笑得桃花四溢。

父子两个玩闹了好一会,直到外头等着的下人站不住,轻叩着门扉:“爷,小心水凉冻着。”方罢手起身。

王子胜原就洗了头,仁哥儿中午洗过,刚又弄湿了好些,好在这两位不说王子胜,就是仁哥儿,费劲些儿也能自己烘干,因此不一会就收拾妥当,只仁哥儿也学着他爹的样子,随意披着大氅,却不穿上外面的棉袄,只着了里头的亵衣,腆着脸儿绕着他爹转,最后见他爹咬紧了不开口,只好拿小爪子在他爹肩膀上捏呀捏:“爹爹昨儿做了一日车,今儿又没怎么动,不如我给您捏捏?”

说到底,就是这刚才穆小七心里说的小事刺激到的胖小子,忽然渴求父爱母爱了。又因母爱原在京中够不着,便想从他爹这儿蹭了浴桶又蹭床。

也就是他了,王子胜也不怎么嫌弃,看在他擦背擦得好、此时按捏得也精准合适,更难得打方才一番番的唱作俱佳,可比贾敏特特为了仁哥儿请的百戏有意思多了,也就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少不得晚上给这越发睡觉越发不规矩的小东西踹了好几下,亏得他的肉身比寻常筑基期修士又好许多,仁哥儿又还嫩着,那力道踹得裂紫檀木的床,却不够给他挠痒痒的。

只王子胜见了那裂开的床板,随手用法术给修复了,又忽然想起来,这林家在客院里头特特布置下的家具虽好,可没施加法术的木头,再是紫檀硬木,也不够仁哥儿睡觉时无意识踹一脚的,才起身往仁哥儿住的那间房看去,却发现一切完好,一边儿纳罕仁哥儿昨儿倒是睡得规矩,一边儿给那梨花木床加了几个法术,方又回房去。

却不知道自己这么个无心的举动又给贾敏添了几日心事,直到这天天气好,王子胜都出来晒太阳,虽然还是懒洋洋的好像一直在发呆,仁哥儿更是抖擞抖擞他那只长出绒毛的长尾巴,跑到美人儿跟前炫耀——给因林海要去衙门办差而越发无聊的贾敏展现他强悍的武力值。

仁哥儿现在的力道已经很大,虽不够一脚轻松跺碎一块青石砖的地步,但看他来林家不过三天,就在睡梦中踹裂人家两张上好紫檀木床就知道不凡。这孩子又有心在美人儿跟前讨好炫耀,这一脚过去,为仁哥儿练武才特特做了来的木头人立刻折断;一手劈下去,垒起来的瓦片也接连碎了五六个才停下。

贾敏默,原来仁哥儿客房里头坏掉的紫檀木床是这么回事,难怪呢,她明明才看过,隔一天就裂了好几道口子!

不过林家原是世禄之家、又是书香之族,就是和宗族有些不和气,底蕴也不是一般暴发户能比得的;贾敏又是贾代善唯一的嫡女,这贾家现在如何、以后怎样不好说,贾代善在日,贾敏却是正正经经公府千金的排场,嫁妆明面儿上的不敢也过皇家女儿,可私底下的,绝对比一般儿的公主还强些。

一张紫檀木床,不算信手沾来的玩意儿,却也不至于贵重到让贾敏心疼。

她只欢喜这送子观音座下的童子果然不凡,一边儿期待着若能得个一儿半女,不求能如仁哥儿一般强壮,只要不三灾八难的就好;一边儿吩咐身边得力的嬷嬷:“去库房去了上好皮子,给仁哥儿的床厚厚裹上,莫让他睡梦中无意踹着木头弄疼了脚——我院子里那间也照样儿布置了。”

虽还找不到将仁哥儿留在她院里的时机,但贾敏相信,总会有的!

嬷嬷丫头们看着又是一脚踹断一个木头人、胖脸儿上满是兴奋没有丝毫疼痛不适的小胖墩子,默默在心底拭了一把汗,依言去布置不提。

仁哥儿回头见了自己的床铺,嘿嘿一笑,这贾姑姑倒是有趣儿得很,可惜自己真管不着观音娘娘送不送子来,至于爹爹的药丸子……

小家伙年岁渐大,也有些明白当日为了穆小七直接问他爹要那神奇镯子的风险,当然他也不算后悔,只是在穆小七每年都能喝到一杯让他一月只知醋味儿的神水后,仁哥儿也再不问爹爹要那等宝贝镯子。

可贾敏又不是穆小七!

炫耀一下武力,装一下无知小儿哄哄是没关系的,却不足以让仁哥儿去和他爹开口要那等子惹人眼的东西哩!

仁哥儿奔奔跳跳没心没肺,可惜林海夫妻在看人眼光上头却有限得很,林海一心只当他是个好人悉心教导,私底下还好生儿打点了金陵那边主管县试的上下官员,只半句不对仁哥儿父子提;贾敏更是日日恨不能从一粒米到一杯水都□周到,仁哥儿县试时的衣服都给准备妥当了,终于寻得了机会留仁哥儿在正院住的那一夜,更是不管自己身子娇弱,半夜都要起来亲自察看他被褥是否暖和……

如此,王子胜看在眼里,又见那边皇帝的反应也越来越合他心意——只林海在皇帝心里被惦记得也越发深沉——终于在启程回金陵时,请林海喝了一杯水,又给了贾敏一颗药丸子。

可惜林海不知道底细,那水只喝了两口就不知道便宜了哪个;贾敏更是心思纤细,拖沓了好些时日才吃了半颗药丸下去,因此林妹妹虽有了个哥哥,却也要两年后的事儿。

78第77章

却说眼下;仁哥儿去考场转了半天;总算没白瞎了他这几年的辛苦背书,顺顺当当过了县试。

于是就又有四月的府试。

王子胜在金陵看水;皇帝在京中挠墙。

明明举人进士都是一次就能得功名,怎么区区一个秀才倒那么麻烦?

若不是还有几分理智在;皇帝几乎都要修改考制了!

现在却只能挠墙!

挠墙!

难怪那么多皇帝宁可做昏君呢……

皇帝各种暴躁;什么皇后什么小肉包,什么美人什么俊小将,通通不能让他愉悦分毫。

国事倒是没耽误;就是比原先严厉仔细了许多,原本好些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的小毛病;现在一个个挑出来指正,挑得连最严正端方的古太傅都受不了;太子殿下更是只差没扎小人——

奈何,宫廷最忌讳的就是巫蛊,他亲娘又给他生了亲弟弟,嫡子的存在感可比庶子强多了,饶是太子近年于私底下与皇帝越发不见外,也不得不将尾巴夹紧点。

此时皇帝又不是做什么天怒人怨祸乱国家的事儿,不过是对大家伙儿各种细节要求严格些,惩罚也不是那等打板子去官的,只是给当众一一拿出来说难免丢脸罢了,且还记得照顾太子的面子,也不在众人面前说他,只背后说得更狠,罚得也凶。

可怜穆小七,却又不好拿着背后的事与人哭诉,就是皇后,不因小肉包,也看着他十岁之后就越发不肯宠溺他了。

这给臣下宗室当成唯一未被风波波及的例外,那滋味,虽说优越感是有的,尤其当着那两个小讨债的,可压力也大得很。太子说着好听,可不君不臣不尴不尬,若如庶弟一般给当众下面子自然也不好,但太超然却也不见得妥当。

没奈何,太子只得由着皇帝给自己找理由,虽不帮衬,也不好阻拦。

于是皇帝终于又顺顺利利找到理由南巡去。

嗯,绝对是理由,而不仅是借口——江南沿海原是平王封地,当日皇帝登基,平王身为继后嫡子很有些不满,现虽病亡,但先有扬州巡盐御史身亡一事,就是林海将行凶者绳之于法,又大略整顿了扬州盐务,可谁知后头还会不会有什么呢?

原先是北方不平静,现在北蛮臣服,可不就该空出手来整顿那南方了!

大庆立国不过二十来年,三代皇帝都不乏亲征四方,因此皇帝出行倒还不像前朝那般,动则仪仗上万。皇帝又赶路心切,连等河水彻底解冻都且不及,自然更不肯带上一堆儿随扈碍事儿。好在年前因诸般考虑,翼王现驻兵于江浙沿海,离扬州甚近,众臣也少了些对江南平王余孽的担忧,故由得皇帝带着一队侍卫启程。

京中自有太子监国,皇帝再没什么不放心的,且还挺得意,不过想着太子能干、他日后这般离京的时候还多,恐刺激狠了他反要想着法儿躲懒,便不提他能往扬州见子胜、太子却只能看着书信和仁哥儿通消息的憋屈,就是太子足足托了他两大箱子的东西给仁哥儿,他也毫不推脱就命人带上了,不过是才出了京就另命车马传送,不肯为之耽误行程罢了。

京城至扬州,足有两千余里,然皇帝自京城往北疆,三百余里行得一日半,这两千余里,却也不过行得三日两夜。其中固然因少了步兵拖累、多了沿途提供的上等好马,却也更有赖于皇帝快马加鞭、几近不眠不休。

王子胜是看着皇帝启程的。

开始时并不以为意。

他原也想不到,皇帝竟是赶得那般急。

第一个夜时,王子胜已不曾修炼,只慵懒靠在引枕上,看着那人一夜换了六匹马,自己却只停下来吃了两张饼、喝了一碗水。

第二个夜时,王子胜已坐不住,肩背且虚靠在床头,只不时就要起身下地走两步,唯有手中杯盏,坐也拿着,站也拿着,或行或止,衣袂无风自动,杯中水却始终如镜。

水镜。

水静心不静。

风未动,落红已满径。

扬州一夜无风雨,仁哥儿来给他爹爹请安时,却很惊异地发现,院子里头一树原该在旬余后娇俏枝头的琼花,竟已萎顿一地,树下一人素衣黑发,一手垂着,一手执盏,神色莫名,却是他爹。

仁哥儿脸上原带着笑,见状不由收敛许多,规规矩矩走了过去,端端正正行了一礼:“请爹爹安!”

王子胜淡淡嗯了一声,眼光终于从手中杯盏移开,却只在仁哥儿身上扫过一眼,又复凝视回杯中水镜。

他原就爱盯着水杯看,自从前天一早儿,更是能一盯一整天,到今晨已经两日夜整,仁哥儿都在猜想他爹是不是用这样的方式和神明沟通求神水的,故越发乖觉,不只自己只当没看到,就是底下人偶尔嘀咕,也悉数被他镇压下去。

只是见他爹肩膀上沾着好些花瓣儿,却不免有些奇怪,规规矩矩站了一会,估摸着他爹虽神色看不出来什么,心情却也算不上不好,便大着胆子上去拉着他爹自然垂落在身侧的手。一摸心里就是一跳,那手心都冷得很,衣袖上更是给露水沾得半湿,显然是在这树下站了好一会儿了。

仁哥儿不由刮了这院里服侍的下人一眼,见打嬷嬷大丫头到婆子小丫鬟,一个个要么瑟缩垂头要么面露苦笑,也想起他爹虽不怎么管这些下人,但真决定了什么,能劝阻他的还真没有,便又将怒转叹:“爹爹,虽是春天,晨起也冷得很,你这么不爱惜自己,娘亲伯父可该担心啦!”想想又补充一句:“小七哥哥都说穆伯伯吃不好睡不香,只怕也是担心你呢!”

王子胜这次将眼睛移开很久,盯着仁哥儿看了好一会,看得小家伙都有些莫名的心虚了,才缓缓笑了一笑:“精乖嘴滑。”

好在乖滑得不惹人厌。

但偶尔这么吓一吓,看小家伙越发将眼睛瞪圆装无辜装可怜的样子,也是有趣得很。

王子胜给仁哥儿这么一闹,又在心里,将方才欲说与仁哥儿“区区晨露,能奈我何”改成了“不过两夜不睡,能奈伊何”说与自己听,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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