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能做到的只有骗人而已。”
左手用食指不断的在床单上画着圈。
“改变不了极东的现况,拯救不了即将自害的赫莱森。理所当然的会窝在武藏的某个角落里等待着毕业,然后去做点小买卖或者继续骗人……”
这说的都是什么啊?!
宗茂目瞪口呆的看着自言自语的艾因,忠胜则爽朗的朝着伊诺森露出嘲讽的笑。
“不拯救不施舍不努力……前方的道路如何与我无关。”
“所以提问:这样的我,该如何就拯救赫莱森,拯救武藏呢?”
对此,教皇给出了早就想好的答案。
“相对吧!”
“Jud。”
因为是正确答案,所以点头。同时,艾因的身影也在渐渐变亮的光中逐渐变淡,变得虚无。
是相位魔法阵,可以将施法者传送到早先定位好的地点的黑魔法。閻淡淡的拽住了宗茂的衣袖,站在原地。
“那就相对吧!”
话音一落,艾因就从这个房间中消失了。
第十九章 首先开始前,要找个合适的理由
回归
配点:这个问题到底要怎么办?
有些事情,对于某些人来说是难搞清楚的。并不是说理解不了这样,而是难以去想象做了之后的结局,也没办法猜出前置的原因。他们只是看着,就觉得不可思议。
“武藏野的大骗子”被俘这事大概没人知道,他脱出的事情自然变成了一件无法被得知的事情。但是,武藏的居民们知道的事情还是有很多的,至少昨夜三河消失的事情没办法被遮盖。索性居民们的工作虽然更加繁忙了起来,可是却没有任何一起由此引发的骚乱。
这种程度的觉悟早就有了,生在乱世就要有生在乱世的觉悟。虽说统治者们早就黎明时分就已经得到了生怜的代表所递交的判断,包括赫莱森的自害和武藏的移交。
武藏只能保持沉默,无论是神职人员或是政员,均都无法给出指示。因为就算想要做些什么、想要有什么动作,如今的武藏也没有什么可以明确依赖的力量。
“毕竟三河的当主是元信公啊,而且本身就是这场大破坏的制造者。武藏本身也没什么多嘴的余地,最强的舰体巨炮对付三征西班牙的舰队也是没什么力量的吧?”
涅申原推了推眼镜,停下了在表示框前输入指令和操作的手。说句实话,现在的圣联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不然就凭三河十年前阴圣联的那一下,圣联不把武藏弄得鸡犬不宁就该偷笑了。
“啊……是吗……是这样啊……”
葵有气无力的吐着魂魄,一直维持着上半身趴倒在桌子上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力气和精神,已经被暂时的夺走了。
昨天夜里,他才明确了那具让他心动的自动人形就是赫莱森,豁出一切跑去告白。结果好不容易赶到,却被三征西班牙的小队长碾在了脚下,若不是正纯当时踢晕了他,只怕后来的事情就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问题了。
虽说现在的情况也好不哪去,学生会和总长联合的权力统统被夺走——能够救赎赫莱森的力量,一点也没剩下。
“我想,应该还没到那种地步吧?”
浅间用自己异色的双瞳凝视着沮丧的武藏总长。这个不管遇到怎样挫折和打击都能一笑而过的笨蛋,此时却失去了往常的颜色。这样一来,与本家神社签订的那个高级契约更加不能让他随意使用——因为心急,所以本来不该巫女问出来的话,她也不由得逾越了。
“也许还有挽救的余地也说不定。”野挽点了点头,手指不自主地收缩开合,“不过,如果只是我们这种等级的反抗能力的话,实在是不值一提。”
野挽自傲的拳在昨夜被评定为“太轻了”,被那个打倒了葵还说着风凉话的小队长说没有力度。野挽不会辩解,因为他自己也惊愕那一拳所得到的结局。可是,如果说这样就沮丧掉的话,野挽也就不会成为野挽了。
“大危机吧……虽然这样的乱世对于商贸确实是一等一的时代,不过商人看重的可不能只有眼前的金钱利益呐。”
四郎次郎那张沧桑的冷面孔翘起了嘴角,双手环抱着。
“只是你们之中,究竟有多少人对这件事情是值得去做并放在首位的?”
“你在说什么啊?次郎。”海蒂总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微微晃晃脑袋,将视线随着晃动转移到众人的身上,“大家当然都是一个想法的吧?”
但是,教师中没有一个人发言。
确实都是一个想法,“别把我卷进去”这种平凡人的想法。武藏也好,那和自己这样的平民没有关系。赫莱森什么的由她去就好了,根本就办不到吧?
“毕竟每个人应对着每个人所具有的技术和能力,看到的也只是那样一个方面吧?既然如此,不如先看看当下的局势如何?然后再讨论下如何让我们唯一的政治家成为友军如何。”
从走廊方向传进来的女声,来自打开教室门站着的运动服打扮女教师。
“哟,你这个死女人来了啊。”
喜美她,一直拿着剪刀剪着杂志上的调查问卷。虽然来得很早,但是一直就坐在那里剪着,既不看着大家也不和大家说话,直到参水这个女教师进来为止。
“嘛,喜美今天也算是每个月最难受的日子了吧?”嘴里说着讨打的话,望向了窗的方向。窗户那边,是偶尔有着红色光芒向天空射出的陆港,手里攥着一沓纸,“不过考虑再多,课还是要上的嘛——写作文如何?就写‘我想做的事情’吧,再剩出半个小时来让某人来读读什么的。”
我勒个去!你这不是在专门找闹心呢吗?!
“安心啦,还有一阵子时间呢——大家可以趁着现在赶快想想。不过我估计很多人在看到这个就没心思去想了吧?索性还是一起看完好了。”
参水她走到了讲桌前点开了电视,鸟居型的表示框在一片杂乱的雪花之中逐渐映出了图像。
首先是山丘,其次是上面排列站着的身穿三种制服的人们。
“K。P。A。Italia、三征西班牙,以及从三河来的极东的警卫队。外侧通知的是友好的三方见面会,但是实际什么情况也只有那些龌龊的政员们知道了。”
参水耸了耸肩,坏笑着瞟了眼剪切着杂志的喜美。女孩明明很关心的竖起了耳朵,却装出一副怎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但那怎么可能嘛,赫莱森也好,艾因大骗子也好,大家怎么可能会不关系那两个人嘛。
“只是这个见面会并不是那么友好的啦。毕竟三河家的重臣被关押到圣联去,能够送还回来的也就只有神格武器‘蜻蜓切’而已。”
这么说着的参水,脸上的笑容就只停留在嘴角了。
“但是某个耍帅过后失踪的傻小子说要在这里登场哦。也就是说,他想做的事情已经决定了。”顿了顿,“那么,多考虑考虑现在的‘你们想要做的事’是什么这一点好了。”
然后,当大家把视线投射到屏幕上的时候,阿黛尔吃惊的指了指荧屏上的一角:
“那个,不是艾因大人吗?”
“唉?”御广敷双手同时伸出,食指一起摇晃着,“真的唉!小生看到艾因就在那里……哦!出现了!”
从屏幕的一角的一个人形的小黑点逐渐变大,显露出身影的是穿着一件黑色大风衣的俊朗身影。
他重重的踩在了地上,大地随之发出痛苦的崩裂哀鸣。
背后的海水是浑浊的,山丘之间的距离仿佛是伸手就能够到的级别。太阳使劲爬上来的同时,巨大的蓝白色画卷张开,完全扑住了这海湾的景象。
左边穿着红色的西式制服和黑色的西式制服的群体惊愕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右边穿着黑色日式制服的人群则立即小步围了上去。
“艾因大人,您怎么突然来了?”
面貌可爱的女性凑了上来,她是武藏近卫队的小队长中的一人,也是隐秘的“骗子同好会”的会长。毕竟和年级中的其他同窗们不同,艾因每日并不忙于学业,而是在各处工作。再加上时而出现的冷酷表现,有些隐形的狂热群体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少年冷着面跨过了分界线,这让对面三征西班牙的家伙们脸色变得难看了许多。
“二代。”
目光注视着那个根本不会化妆的挺拔少女,她的头发梳到后脑勺绑起,腰际挂着两把佩刀。那一瞬间,艾因只觉得自己的目光似乎软化了很多。
毕竟差点葬送了本多忠胜和鹿角的人,是他。
“是!”
二代发现艾因的目光死死的咬着自己,不禁脸底有点微红起来。但她毕竟是一名战士,战士的直觉让她察觉到艾因话中有话,不过她那小小的脑袋实在想不清艾因的思路。
“请先睡一会吧。”
来不及防范,甚至根本就没想过防范的二代直愣愣的被艾因一记手刀砍中了脖颈。
“大人?!”
艾因半抱着昏迷过去的二代,将她交到小队长的手里。
“长尾,第三特务就先交给你了。”
哎?手忙脚乱的接过自家队长的长尾小鸠不明所以的看着少年,满脑袋的问号。
艾因转过身,风衣呼啦啦的响着。
“现在三河近卫队听令,第三特务现已被我夺权,凡是三河所属的的学院均转听我的命令。听好了,这是一次夺权,所有责任都由我艾因·巴鲁姆特交付,无须任何顾忌和猜疑,我所需的只有听令!”
听明白了没有!
没有回头去看背后的三河士兵,但是三河的每一个学员们都盯着那个男人的背影。那个武藏最冷冽的男人此时已一副古传上的魔王之姿态站在前方,心脏中的血液在沸腾着。
“——Jud!”
大家深深吸了一口气,集体向前踏进了几步。巨大的声音和整齐的步伐震撼着大地。
“静听吾王之旨令!!”
长尾是第一个跪下的人,头恭敬的低着。
接着大家都在这个带头的带领下,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Judgement!!静听吾王之旨令!吾等乃是被吾王折服,甘愿踏上不归路之恶鬼!!”
夺权吗?不,大概是以一次的逆反行为将自己推到一个不得不上位反对的位置上吧?阎她眨着眼睛,武藏的大骗子是何许人物她只是接触过几次,因此她也无法理解艾因这层行为中的深意。
从他的行动来看,这些还都是一个小铺垫吧?也许我该在这里卖他一个人情。
“武藏的副长……也许应称为夺权者,现在就由立花宗茂殿下将从极东、三河圈新名古屋城教导员所属特殊预备役——本多忠胜处得来的保管之物由您代交给本多二代。”
一鞠躬,向前踏了一步,接着重复踩踏混有泥土和青草的地面,两步、三步继续前进。
金卷发的挺拔少年在对面和这边的中间点停下脚步,双手平持着蜻蜓切。
艾因知道他的意思,也明白此时自己该如何行动。
于是一摆手臂,大步踏前,
“那么,终焉掉这乱局的大战略就此展开吧!”
第二十章 不孤单的独立者
表象和里象并非完全没有相同的地方
配点:哎呀,时间太久了,已经不清楚你在说些什么了呢
“大家,现在都在干些什么呢?”
东必须得承认,自己既没有没有什么聪明的头脑,也没有什么敏锐的政治嗅觉。甚至就连转移话题,都要用这种一眼就会被看穿烂借口。
可、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嘛?!
不管是谁,都不可能会在睁开眼的第一瞬间,看到眼前呈现出的仰面睡着的萝莉的身姿之后,却发现自己处在挂满女士内衣的床铺之中,还能够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吧?
“可是东哦,变态和性冷淡的家伙都不会觉得奇怪哦。”
被半眯着眼睛的少女这么一说,东的脸颊便立刻被红霞侵蚀了。不过既然这句话和上句话完全不搭边,那么就这样什么都不说也算个明智之举吧?被猜到了内心想法的东嘿嘿笑着,然后看着那个依旧睡着的,半透明的小学生年纪的少女。
握着她那只压在毛毯下却仍然冰冷的手,那种触感就像要融化一般渗入掌中一般——不过,那并非是幽灵。虽然存在感稀薄,但确确实实存在着实体。
如果属于半神的力量还存在的话,一下子就能知道并帮到这个孩子了吧?虽然心里有一瞬间是这样想的,但那已经属于不可能的范畴了。
不过既然这里说到半神,其实东也不是没想过一些政治啦、军事啦什么的事情。但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度的,就连第六天魔王那样的狠角都扔下一句“世界什么的我不要了,还是美女更实在啊!哈哈!”的话,而不知所踪。那么纯粹到东这种解除半神之力,就什么都做不了的王族,就更不可能办到什么了。
这么说当然是夸张的说法,东自己也清楚确实还是有且只有自己才能去办的事情的。
所以伊莲儿轻轻地给了东一个耳光。
…………喂喂!这两句话分明连不到一起去的吧?为什么会这样理所当然的放在这里?
“对、对不起!内衣什么的,我没有想要看的意思!”
算了……东这家伙绝对是王族里最差劲的一个……还有,为啥要这么害怕啊……
之前还因为东的无视而不禁怒火燃起的伊莲儿,现在只好在心中对自己说着不生气不生气,然后做出笑脸的样子。其实本来想再好好表现一下,让东认识到美丽大方的伊莲儿的,不过一想到自己的性格确实有点严厉,果断的还是算了吧。
“所以,这里还是先解释下外边那两个VIP警卫到底是怎么回事吧?难道是因为你仗着自己东宫的身份,强抢幼女,然后引来的?”
“唉?哎!啥啊!不对!那个啥……对了!我已经还俗了啊,我现在是平民老百姓才对的吧?!为啥要这么说啊!”
面对着语无伦次的东,笑脸眼看就要崩坏了,伊莲儿两手轻轻地打了一下自己的脸。重整气势,保持微笑。
“这个只是自己这样认为的吧?就算还俗了,失去了半神的力量,但你依旧还是东宫中的东啊。这个身份在人们心中才是最根深蒂固的,即便是现在,政治家们也依旧承认着你的政治身份呢。也就是说,你现在要是突然说支持武藏自治什么的,第二天圣联的大军就会直接打过来的程度哟!”
完全理解不能。东的小脑袋瓜里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一句话就能直接造成武藏的全灭惨案。
而看到东这副傻样的伊莲儿只好崩坏了笑脸,一边用手指揉着都快要长出皱纹的眉间,一边点了点东的头。
“算了,我也不是不明白你的心情。为了我这边不感到拘束而特别留意什么的,觉得自己的身份很麻烦什么的。但是外面的人们都懂了哟?——都说东宫大人和女人同居,还把幼女幽灵带了回来了哟。”
东因为这句而面色变得铁青,当即拍了下桌子:
“我去外边和他们说这件事!”
“已经可以了哟,这样就可以了。”
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呢?伊莲儿一边想着他果然还是那种在意别人的个性啊?并不是因为讨厌自己被人误解什么的,只是在觉得对被自己干扰到的人感到在意罢了。
“女孩子的秘密什么的,”俏皮的闭起了一只眼睛,“有那么几个埋在心里的也无所谓了。”
“不是这种程度的问题啊,”东说完,抬起了脸庞。稚嫩的脸颊显得那般不明所以,“昨天晚上那件事,后来到底演变到了何种程度啊?”
“外面?”
伊莲儿大概能猜到东的想法,毕竟只是短短时间内的接触,就能了解到东这个人的本质。他并非是对别人言听计从的人,而是意识到了某些东西,在考虑到了其他人之后,确认有益的事才会真的言听计从。如果这样的一个人了解到现在外边的情况的话……
“……所以说,东宫大人前边才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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