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鬼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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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鬼老大-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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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人的紧。我看的很是不顺眼。后来不知道恩人发生了什么,提着祖传宝剑杀进了王府,我不管恩人想干什么,我要做的,就是要帮他做。既然他想杀小王爷,我就帮了一把,仅此而已。”
  北雪在自己设置的泡泡结界里,翻了个身字,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面对着正在努力消化这个故事的小王爷跟前。扭着宣其扬的耳朵,厉声训斥。
  “我告诉你,我知道你是阎罗塞过来的,我虽然弄不死你,但是让你难过几天还是力所能及的。你对我恩人的那点心思,我早就看出来了。不过,看在你最近表现的够殷勤,够细心,我度量大,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好了,今日是你这本破本子正好砸在了我头上,我才出来和你啰嗦这半天。我要回去睡觉了。下此再打扰我睡觉,我就。。。”北雪在脖颈间横着比了个手势,一个旋身,入睡不见。地面上连一滴水珠都看不见,仿佛,刚才只是宣其扬做了个梦境。
  一切,好似不曾发生。
  宣其扬按了按胸口跳的欢快的小心脏,安慰自己,要淡定,要镇静。不过一个鲤鱼精而已。
  鲤鱼精啊!往日自己还这么爱吃糖醋鱼麻辣鱼,现在连鱼都成精了,还动不动就给自己一个爆栗子。这是,这到底是谁来历劫!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来顶这个艰难万险的空缺啊!阎罗,你不地道!
  “你一个人在门口嘀咕什么呢?大中午的不休息吗?”赵同生揉着惺忪的睡眼,立于宣其扬的身后,迷迷糊糊的问。
  看一眼胸口裸出一大片的赵同生,毫无防备的站在门口打着哈欠,开门间将肩头的领口又往下扯了扯,一脸的迷茫状。
  宣其扬方才还调到寒冰洞的一棵小心脏,以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抱团旋转,直直跳进另一个比之前还要大几倍的火炉里,烧钢铁的那种。自己的那颗小桃子没有在熊熊火焰中烧成灰烬,反倒越烧越旺,带着周圈的火苗在胸口上蹿下跳,誓要破口而出。
  使劲咽了咽涌上吼间的口水,狠了狠心,在自己大腿用力掐了一把,疼得自己立马现了原形。在原地单腿跳的像杂技团的小猴子。
  “看,你也困得站不稳了不是,进来一起睡一会吧?”
  “哐当”,宣其扬应声倒地,苍天为证,他不是吓得,是激动。
  宣其扬和赵同生,在凉风清凉的小屋里,相背而卧。
  一道宫墙之隔的皇宫里。皇帝的心情就像这时的天气,想要热下去却奈何时节已过,热不下去。只能暗暗的憋怒。
  憋怒一般没有什么好下场。要么,自己把自己憋死,要么找个倒霉蛋,发泄出去。宣其易是个皇帝,被自己憋死,实在很丢人,还容易被后人误以为自己憋的不是肝火,而是羞于启齿的别的什么火气。这对于皇家颜面乃至武穆王朝上下臣民的颜面而言,都是非常严重的。所以说,这时候,谁赶上来启禀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无疑是给引线即将烧完的重型火药添了一勺子油星,彻底引爆,烧的周遭抱头鼠窜。
  李妃就是这个倒霉蛋。
  早上和自己的小王弟吃了一顿有些堵闷的早膳,觉得自己的王弟与自己登基前的样子有了很大的不一样。让坐在王位上俯瞰天下的帝王头一次有一种不安。自己在这世上最能掌控的一个人,如今自己倒不是很明白了,让一个皇帝多少有些意外,有些郁闷。
  给这个帝王火上浇油的还有一块沾满豆腐花的金牌。
  郁闷没有即使得以排解,容易引起内伤。在二十一世纪,也是世人越来越重视的一众隐性疾病,越来越多的白领金领,拿着自己费尽脑细胞换来的人民币出入各大隐秘的心理诊所。武穆朝的皇帝却深深明白这个深深地道理,知道自己的郁闷一定要今早释放,小则伤身,大则误国。
  偏偏早朝间,一个掌管生活作风问题的大臣,在快要结束奏本的时候,上禀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件。
  大体是这样的。太监总领看看堆起来半个脑袋高的奏章,看一眼有些不耐烦的龙颜,了然皇上这是要退朝。鸭公嗓子的强调刚刚出声,“还有奏本的请上奏,无本就。。。”
  队伍的最后,走出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人,佝偻着背,亦步亦趋的低首来到大殿中央。
  “老臣有奏。”
  “讲。”宣其易捂上有些疲倦的额头,瞥一眼下面站着的白胡子老头。
  “臣今早来的路上,听闻市井正在流传。今日明王与一个男子在大街上搂搂抱抱,甚至更有不雅之举。老臣以为,明王是我武穆王朝的皇亲国戚,如此这般,实在不合礼仪。不知皇上是否要加以训诫,已告知明王天子脚下,不得无礼。”从搂搂抱抱开始,白胡子老头明显感觉整个大殿的气氛骤然下降,所有人的呼吸都夹杂了隐隐的沉闷。
  龙椅上的男人,到是手上的青筋暴起,拳头紧握,吼间的突起上下翻了几番,好不容易压住里面的怒火,尽量平静的宣示,“朕知道了,不过明王年纪还小,不懂礼仪也是正常的,朕有机会会亲自教导的,不牢大臣费心了。若没有别的事情,今日就到这吧。朕乏了。”
  通向后宫的珍珠帘子随着巨大的甩袖在半空荡过来荡过去,发出哗啦啦清脆的碰撞声,底下是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的一众大臣。
  宣其易很怒。
  是不一样了,已经敢在明处和那红衣男子亲亲我我了,果真有胆量了。
  


☆、第十一节 麻烦(上)

  皇帝的一腔怒火,被白胡子老头彻底激怒。
  想来是可以理解的。一个王,自以为是的王。自以为掌控了一切,沉溺在自己的权力之中洋洋自得。忽的有一日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那些明明在自己手心里紧紧攥着的玩偶,已经手拉手齐齐私奔,还这么不避讳天下人。别人不晓得,皇帝自己心中晓得。
  脸面尊严瞬间犹如戴在脸上人皮面具,被自己小看的人当中揭下,大声嘲讽。此时的宣其易就是这种感觉。
  所以回后宫的路上,听闻自己的后宫送来一位美丽的妃子还没有侍寝,夹带着浑身的燥热,直冲冲的就扎进了李妃的宫殿。
  后来听李妃的贴身侍女说,那日李妃伤的极重。
  若不是太医来的及时,可能就此香消玉殒了。说到这里,小侍女浑身还不禁打着哆嗦。
  她脑中永远忘不掉那日自己进入大殿的那一幕。一屋子破碎的器皿,零零散散的打落在细软的地毯上。扑鼻而来的血腥味道让人作呕。
  黄色薄纱帐子下的理石地板上,李妃呆滞的躺在那,早上精心画的芙蓉妆被满脸的泪痕布满,黑色的眼线顺着眼角的水珠滑到耳际,扯出一条长长可怖的黑线。除去被黄纱隐约盖住的小腹,李妃的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就是从这个身体散发出来。
  鲜血正在以一种迅猛的姿态浸漫过名贵且通透的纱帐,明晃的料子很快就污了一大片。但是没有停止前进的步伐,顺势溜到地板上,李妃就那么一动不动躺在一滩血水中,犹如死人一般安静。
  小侍女慌张跑过去,努力压抑着胸口的慌乱,噙在眼眶中的泪水滚过来滚过去,化成一颗一颗硕大的泪珠砸下来。她们心中最温柔最美丽的娘娘,此时狼狈的就像城墙外要饭的乞丐。
  抱起李妃,小心翼翼的扯过地上已经不能称之为衣服的布条,盖在了李妃的身上,勉强将僵硬的身体遮掩起来。躺在自己膝上的李妃忽的睁大了眼睛,如梦初醒。难过的将身子弓起来,双手紧紧环住胸口,将头深深的埋进小侍婢的怀中,呜咽的哭起来。
  这一弓身子,小侍婢才看清,昔日自己侍候的主子背上,也是条条抓痕。每一道都翻出皮下的白肉,错布在洁净的背上,滴答滴答顺着深邃的伤口往外冒着血珠子。脖颈间一圈扎眼的紫色印记,挑战着人的视觉承受能力。小婢女的双手在碰触到背部的一刹那,已经沾满了腥热的液体,粘稠且滚烫。
  怀中的李妃终于支撑不住,哭晕过去。
  皇帝发泄完自己的怒火,提着自己的王冠,不做休息的就回到勤政殿颁了一道旨意,派人传到明王府。
  你不是说他变得不一样了吗?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少能耐。这个天下是我的,赵同生,你也是我的!
  皇帝扔下沉重的累手的玉玺,无力的仰坐在龙椅上,仰天长笑。整个勤政殿,提神醒目的檀香在九龙樽里袅袅的升起,在空中编织着各种有趣的图形。四四方方龙神端坐的玉玺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九龙樽的盖顶,一时间,更加浓重的香味弥漫开来。宣其易在浓郁的香味中,渐渐安静下来。
  这是一个赌,赌赢了,坐享太平。赌输了,不,皇帝不会输!我是真命天子,朕不会输!宣其易抬起头,命人捡回掉落的玉玺,放在掌心把玩,心中得到了莫名的安慰。
  秋日的天气好的不能再好。凉爽的小风,暖暖的日头,夹带着窗外飘进来的脆嫩竹叶香味,让屋里的人神清气爽。
  不过,宣其扬断然不觉得这是个凉爽的晌午,自己面对着睡颜安静的赵同生,全身的神经细胞都在跳跃,额角的青筋都在跟着自己的心跳忽上忽下,一点不安生。眼前的感觉,就像自己乘着云朵站在太阳下,看着一盘自己想吃却不敢吃的菜肴,搅得宣其扬的五脏六腑都要叫嚣起来。
  口水咽了又咽,身子翻了又翻,这种折磨感丝毫没有减少。
  正欲起身离去,床里的人一把将手搭在自己的腰上,若有似无的搂了搂,低低喃语,“其扬,我。。。”
  一盆火炭从宣其扬的额头顶倾囊浇下,侧脸看过去。
  小小的瓜子脸搭在自己的肩头,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往自己靠了又靠,修长的手指隔着长衫,轻轻按在腰际间。
  松散的墨黑长发零乱的散开在青花枕上,还有不少殃及到宣其扬的眼角,眼角的弧线在梦里显得更加柔和。嘴角的扯动还流下一丝银线。
  宣其扬定了定神思,轻手拂去嘴角的口水,鼓足了自己吃奶的力气,将自己干燥的嘴唇慢慢向肩侧的人移去。
  眼中的睡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自己的心跳出奇的没有加速,反倒是静的有些过分。宣其扬都要担心自己心跳会不会就此停止跳动。鼻尖挨上赵同生□的鼻尖,吐息之间的气流有条不紊的拂过宣其扬的脸面。嘴和嘴的距离,不过一枚铜币的距离。
  眼见就要吃到自己日思夜想的豆腐。
  “圣旨到!”
  睡着的赵同生懒懒的睁开双眼,看清自己面前撅着嘴不知作何动作的小王爷,一脸熟虾子的脸色,尴尬的往床边挪了挪,陪着笑道,“你看,这圣旨来的真不是。。。”
  咚!
  一记闷哼,小王爷在地上就地打了个滚,捂着自己的老腰,老泪都在眼角打着转转。
  床上还没有醒彻底的赵同生,一副了然的模样,伸了个懒腰,穿上鞋,站起身,好心的伸出手要将地上滚过来滚过去的小王爷拉起来。
  宣其扬感激的看向立着微笑的公子哥,伸出自己的右手,两手交握,宣其扬一个用力,猛的扑向了赵同生的怀中。
  小圆子在门口叫了几声门,没有听见里面任何声响。因为是圣旨,实在不敢耽搁,提着胆子轻轻推开了门,从不大的门缝伸进小小的脑袋,唤了声“王爷,有圣。。。”
  后面的话小圆子硬生生吃回自己的肚子里。
  他的主子,正瞪着牛眼盯着眼似含笑的赵公子。这本来没什么,重要的是,他们的鼻子以下,下颌以上,正在紧密的贴合着。
  小圆子知道自己的主子喜欢赵公子,小圆子知道自己的主子有断袖的癖好,小圆子知道自己的主子现在不同原来,改变了很多。可是有些事,知道总归是知道,仅限于自己的脑海,自己的心中,是幻想,是臆想。眼前活生生的两个男人贴在一起;亲在一起,眉目含情,两两相望。小圆子的心脏着实经受了自己有生以来最大的打击。
  弯着的身子一个没把持住,栽进了屋内,闯进了一屋子的阳光。
  秋高气爽天气好,情人亲嘴要趁早。
  上次来传旨的公公在明王府的正厅喝了一杯茶的功夫,后堂走出明王等一行三人。
  一袭红衣慵懒着打哈欠的赵同生,一脸通红颤抖着肩膀自己嘀咕不已的小圆子,跟在有些亢奋的小王爷身后,走的步步摇晃。
  一套繁文缛节下来,宣其扬跪在地上撇了撇嘴,有些无奈的堆起笑脸,接过公公手中的圣旨,有礼的送出大门口。
  “王爷去查案?”小圆子站在柱子旁摸了摸后脑勺,看一眼眼前的小王爷。是有些改变,但是说现在的王爷变到能去破案子的地步,小圆子觉得可能性极低。
  皇上的旨意大致说,皇兄知晓王弟一向喜好乐于助人,与民为乐,近日恰巧城中一桩冤案闹得沸沸扬扬,朕甚为不安心。想到王弟的聪敏不输于朕,朕没空出宫查案,就将此事托付于王弟,希望王弟能够不辱使命,早日破案。
  赵同生坐于一旁的椅子上,径自倒了杯茶水,递给小王爷,复又坐回去。
  “查案?皇上对王爷还真是信任有加啊!”几声嘲讽的味道,从赵同生的口中飘出。
  “我觉得。”小王爷想了想,顿了顿,看了看,继续说。“我还是搬回去吧。”
  小圆子刚刚树起小王爷说不定是个天才的想法,一下子被扇到了九霄云外,面前的小王爷,还是那么胆小。
  “这明明就是找我的麻烦,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宣其扬挑着眉角,苦笑着望着两人。
  小圆子福了福身,默默退出大厅,叹了口气。
  赵同生喝了口茶,默默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入夜,宣其扬躺在自己的小榻上辗转反侧。慢慢梳理自己的未来。
  梳理一遍觉得黑暗无比,转个身,再梳。觉得更加黑暗。
  索性坐起来,看着自己空荡荡黑漆漆的屋子,孤独感油然而生。
  小黑小白轻车熟路的炸开在半空,稳稳地落在宣其扬的床边。宣其扬也不惊讶,淡定的穿上靴子,淡定的绕过两位鬼差,淡定的点起了一盏夜灯,淡定的倒了杯冷茶,淡定的坐在桌边的小椅子上,看着两个彻底改变自己一生的罪魁祸首。
  “别来无恙,二位大人。”宣其扬抢在二位鬼差开腔前开了口。试想一下,你正在自己床上睡着觉,突地蹦出两个鬼差和你讨论今夜的巡逻怎么怎么不顺利,哪个鬼哪个鬼不听话。确实很吓人。如果宣其扬不是断袖,现在应该已经娶妻生子,小妾都该纳了几位了。这时候应该正在温柔乡中辛勤劳动,抬头看到两张没有血色的鬼脸,不吓死是不可能的。
  


☆、第十二节 麻烦(下)

  皇帝给明王找了个好差事,摆明了就是下绊子,穿小鞋。
  入秋以来,城北的诡异事件就接二连三的发生。
  起初是一户贫农家的小儿子无故失踪,没钱没势的老爹状告到衙门。高堂上的大人斜睨了一
  眼堂下跪着的枯瘦身子,料想一下没有多少油水,就命人敷衍回去。
  没过两日,又来一个找儿子的。倒是个有些家底的商贾。一沓厚厚的银票稳稳的夹在文书中,呈到了打着饱嗝的大人手中。掂了掂手中银票的重量,嘴角立马堆出职业的笑容。
  慌忙派出几个衙役大街小巷的寻找,那架势,誓要将这一亩三分地挖地三尺。
  钱已经被大人纳了位新的小妾,包养在林中一座清净的小宅院里。可是商贾的孩子,还是没有一丝头绪。
  事情到这远远没有结束。
  接二连三的,城北的孩子以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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