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鬼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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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鬼老大-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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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香丸,凡人吃了,长生不老,妖孽吃了,可以隐藏妖气,提升修为。是诸多凡人的心之向往,妖孽作乱的必备良品。
  现在,这颗小的就像玻璃珠似的药丸,就安静的躺在北雪的手中。
  “同生啊,天色不错,我们出去溜达一下吧,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早点把这个事了解了,我们也可以早点放心。”宣其扬自作潇洒的摇着手中的纸扇,努力摆出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
  “王爷不想着凉的话,还是把扇子收起来吧。入秋天凉,若是受了风寒,怕是又要请郎中来瞧病了。”赵同生看一眼扇的津津有味的小王爷,心中不免好笑。
  被迎头浇了盆冷水,宣其扬很郁闷。低着头默默的走在赵同生的身后,出了明王府。
  大街上人来人往,喧杂声叫卖声声声入耳,两人各怀心事的一前一后,走在有些拥挤的人群中。
  一心低头看脚尖的宣其扬撞了一个又一个与自己擦肩而过的行人,毫不停留。
  可是,总有那个几个太岁头上敢动土的人。
  再撞到不知道第几个肩膀时,宣其扬领口一紧,被一个粗糙的大手一把抓起,恶狠狠的对上自己还有些迷茫的双眼。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小子,走路不长眼吗?看不见大爷在这走吗?敢撞上我,你是嫌活得太久了吗?”面前这个大约三百来斤的胖子,每说一个字嘴角的肉都要跟着抖索抖索,看的宣其扬很想笑出声来。
  “我怎么觉得兄台你抢了我要说的话呢?”宣其扬抬腿就朝着胖子的□踹了一脚,身子重获自由,站在两步开外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今早同生刚夸赞自己穿这身蓝衣服好看的紧,不能被这无名小卒弄坏了。
  要说这一脚,是挺缺德。同为男人的宣其扬也很赞同,这种苦头自己也是吃过的。不过是自己不小心和同学打闹时撞到桌角造成的,那时就已经疼得眼泪打转,呲牙咧嘴。现下自己这一脚,不知道会不会让他报废掉。想到这,宣其扬有些后悔,忘记问问他有没有孩子了,好歹得留个后。有句话不是说,万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来么?大概就是这意思。
  胖子双手捂着一个不能言语的地方,浑身扭的和天津的十八麻花似的,痛并害羞着。
  原本圆球一般的身形,终于抵挡不住那一个痛点的喧嚣,努力努力再努力,还是坐在大街上,继续□起来。
  宣其扬看着眼前痛苦万分的胖子,心中的愧疚油然而生。伸出右手,俯□,想要赔个礼,道个歉,实在不行就一起吃个饭。
  天蓝色的长袖,将将伸向胖子的眼下,身后一条长鞭准确无误的抽打到宣其扬的手腕上。
  一道血红的鞭痕瞬间显露无疑。
  宣其扬一惊,随即像是被烧着了尾巴一般跳起脚来,左手慌忙抓住自己的右手腕,大口大口的呼着气,试图缓解伤口的麻辣感。
  “你爷爷的谁敢暗算小爷,给我站出来!小爷不劈了你!”宣其扬一声怒吼,周遭还在行走的路人纷纷止步,快速将小王爷和胖子围起来,形成一个不大不小的圆圈,竟他们严丝合缝的圈在了中心。
  赵同生听见身后的怒吼,才从自己的沉思中醒过来,回过身,就看到疼的跳脚的小王爷和缓缓开始滴血的手腕。
  急忙跑到宣其扬身边,查看伤势。
  很细的鞭痕,但是很用力。尺度掌握的也刚刚好,擦着脉搏的边而过,偏一分就抽破血脉,小王爷连跳脚的力气都没有。
  抬眼望向人群周围,都是些普通打扮的平民,不像有什么绝世高手。穿过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赵同生看到一抹紫色的裙角一闪而过,很快消失在街头的拐角处。
  就是她!
  赵同生附在宣其扬耳边一语,迅速追着那抹紫色寻过去。
  宣其扬兀自捂着自己的手腕,怒气冲冲的看着眼前的胖子,抬腿就又要补上一脚,以泄心头只恨。
  人群中突然跑出几个书童模样的小厮,一边惊呼一边小心扶起地上还在吃痛的胖子。各个面露凶光,瞪向宣其扬的眼光里都夹带着磨的尖尖的长箭,恨不得将他万箭穿心。
  “给我打!”胖子眼角的珍珠晃了几晃,没有掉落,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
  宣其扬站在原地忽的就悟了。
  自古王侯多败类,不是嚣张就是跋扈,不仗势欺人就是仗人欺世。不是根上的问题,是社会风气的问题。
  我堂堂一个王爷,当朝皇帝唯一的亲弟弟。好端端走在自家王土之上。一没有偷二没有抢,平白被人像抓小鸡子一眼提溜到悬空,我招谁惹谁了?我可以忍,我王爷的身份不能忍,王爷可以忍,他哥也不能忍。不能忍到最后,就是双方大打出手,最后搬出身后的靠山,比钱比权比亲戚。渐渐地就成了恶性循环,就有了王侯多败类的传言。想来一定是那些比输了的人自己谣传出去的。
  此处离明王府不远的距离,小圆子又一向是个爱凑热闹的主。左挤右凑的钻进人群中一看,倒吸一口冷气。
  颤颤兢兢的立到王爷身后,小心的抬起还在流血的手腕。
  朝着王府的大门扯开嗓子大吼“来人,有人暗害王爷!”
  圆形的人群迅速僵住。面面相觑,然后目光复杂的看向这个一袭蓝袍的少年。
  城北的人只听说当今皇上有个疼爱有加的亲弟弟明王,却从未得见庐山真面目。想来也是,一介平民,谁会为了看看王爷的尊容,放下手中的活计,跑到城南去瞅两眼。
  眼前的这人,难到就是传说中的明王?
  议论声纷纷响起。
  “这就是明王?好年轻啊?”姑娘甲害羞的看向同伴。
  “对啊,长得也是风流俊朗呢!”姑娘乙配合的回应着。
  “明王啊,这就是皇上最疼爱的那个明王啊,看上去真不错啊!”
  “这下,贾员外惨了。”
  人群很快被明王府的侍卫隔离开来。
  正准备掳袖子过来大人的小厮以及路人嘴中的贾员外,脸上的神色一边再变,终于变成了灰白色,井然有序的跪了一排,玩命的磕起头来。
  宣其扬想到赵同生去追真凶,内心有些不安,也顾不得什么善后工作,匆匆训了两句,就让众人散去。
  诚惶诚恐的贾员外是被几个小厮架回去的。
  小圆子扯住小王爷的衣袖,欲拉他回府上药。嘴里还不停的嘀咕“王爷你现在太好心了,搁到以前,定是要将他祖宗八代都挖出来鞭尸的。就这么放了他们,真是便宜他们了。”
  宣其扬的右眼跳了跳,小心脏漏了好几拍,险些没有跟上。
  城南的人口稀疏,不会是被小王爷杀没的吧?
  从衣摆上撕下长长的一条布条,让小圆子简单包扎了一下,命令所有人回府待命,没事别在大街上阻碍交通。末了不忘交代小圆子午饭炒个猪肝,补补血。
  一路小跑到赵同生拐过的小巷子。
  凌乱的草垛上,躺着一个白衣少年,在应该说是血衣少年。从衣摆处还是可以依稀辨得是身洁净的白色。只不过被胸口冒出的血注迅速的染成了红色,妖冶弥漫的红色,像是在极力吞噬掉整个身躯。
  搭眼一看,还好,不是赵同生。他正抱着少年在试图将他唤醒。
  再一细看,糟糕,额间的荷花印记。这是。。。
  出门前一定要看黄历,一定要找个卦师好好掐算一下。
  宣其扬在屋子里踱过来踱过去,不停的碎碎念,念的一边喝茶的赵同生实在眼晕。一把将他按在旁边的凳子上,灌了杯凉茶。
  “好点了么?你这么为一个陌生人着急,我倒是很稀奇。”赵同生说着瞥一眼床上躺着昏迷的少年。
  “那是因为,因为那是你的救命恩人,救你的命就是救了我的命,怎有不激动的道理。好在你没事,你要是有事,我就立马找个墙撞死找你去。”宣其扬仰头一口灌下剩余的杯中水,不解渴的又倒一杯。
  “撞墙,这是女人家才会做的事。”赵同生的目光中渐渐溢出温暖,“不过你这么说,我很高兴。”
  床上的少年微微侧了个身,牵动了伤口,低声呢喃起来。
  “父亲。。。”
  惊得宣其扬险些将手中的茶杯打碎,一阵风的跑到床边,拾起少年的手,在他耳边低语,
  “大哥在这,北雪,别害怕。”
  昏睡中的北雪安心的点了点头,继续沉沉的睡下去。
  很长很长的一个梦。梦里有太多太多自己不想放开却不得不放开的人和事。走马观花的在这个小小的身体里奔跑追逐。
  慈祥的父亲,美丽的荷花精灵,还有那些一直丢自己的内丹虎视眈眈的大妖小怪们。它们的面容混杂在一起,争先恐后的出现在北雪的脑海,搅得那一片原本平静无闻的海面波涛汹涌,暗潮滚滚。
  北雪站在一艘没有帆没有方向感的船上,任由着波涛的滚动带着自己渐行渐远,想要与最深处的黑暗融为一体。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是件痛并快乐的事情、、、、


☆、第十八节 来者是客(下)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何况这个朋友还曾经救过你的小命。
  不过,令赵同生不明白的是,这一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小王爷,会对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少年格外的亲切和蔼。
  时不时拉着小手就躲到柱子后面咬耳朵。
  大白天的也要关上窗户门的在屋里低语,生怕惊醒了周围的灰尘一般。
  不到一天的功夫,那个眉宇间一朵荷花印记的少年,再受了那么重的内伤加外伤的情况下,已经可以下地到处跟着小王爷屁股后面跑动跑西,还十分嘴甜的喊着“大哥大哥”,让赵同生看的都有些冒酸气。
  晚饭时,宣其扬直接向全府宣布,这位名为北雪的公子,救了咱们府上的赵公子,就是我小王爷的恩人,我愿与他结为异性兄弟,从此共享荣华。
  一院子站着的丫头随从,仰着脖子看了一眼长得很可爱的北雪,没多做逗留,一窝蜂的冲回饭堂吃饭。
  北雪被宣其扬勾肩搭背的领到了赵同生隔壁的屋子,赵同生只是一笑,没有说什么。他到要看看这小王爷是在唱的哪出戏。
  入夜,月朗星稀,天高云淡。
  宣其扬抱着自己的被子,身穿松松垮垮的亵衣,贼头贼脑的跑到赵同生的门口。
  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子,终于鼓足勇气,轻敲了三下门闩。
  不久,门“吱啦”的打开,赵同生揉着困意十足的双眼,手执一盏夜灯,不确定的对着宣其扬的身量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方才让他进了屋。
  “你,这是要?”赵同生随即坐在小桌旁,伸了伸胳膊,提了提精神。
  “我,我喜欢你。”
  赵同生一愣。
  “你知道我喜欢你,我也知道,你喜欢我。”
  赵同生继续盯着眼前抱着被子,眼睛睁得大大的小王爷。胸脯前即使抱了那么一床被子,还是可以看得见急匆匆的起伏。
  “所以?”赵同生半晌接问道。
  “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宣其扬深吸一口气,将这句在心底演练了几百遍的台词,一字不落的说出,顿时身都轻松了许多。
  赵同生将要端起茶杯的手就那么直直的搁在半空,整个身体陷入一种茫然的状态。
  站起身,拉过宣其扬,伸手在他额头上试了试。没有发烧,怎么就说胡话了呢?
  宣其扬红着一张小脸,在豆黄的烛火中显得有些新嫁娘的娇羞状。
  “你是说一张床?”赵同生倒也坦然,没有问缘由。
  “恩,我保证不会对你动手动脚,我只是想多和你在一起。”宣其扬说完实在觉得有些矫揉造作,将自己的老脸深深埋进抱着的被子中。
  屋里一片安静,身边掠过一阵小风,吹的宣其扬一个寒颤。
  朦朦胧胧听见有人在唤自己。
  床榻上重新躺好的赵同生侧身笑着,“怎么,还要我给王爷您铺被子不成?我夜里睡得沉,劳烦王爷你在外侧吧。要是不习惯,也可以打地铺。我累了,先睡了。”说罢对着墙转过身。 
  宣其扬喜滋滋的抱着被子爬上了床,贴着床边躺下。
  鼻尖满是赵同生的味道。
  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像是牛奶的香味,又像是某种香草的味道,混杂在一起,时而浓郁,时而清淡。宣其扬很是喜欢这种味道。
  试探性的往里挪了挪身子,没有反抗,心中立马乐开了花。
  听着枕边的人均匀的呼吸声,宣其扬慢慢梳理着北雪的话。
  想来今日抽小王爷那一鞭子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苦苦追寻却没有进展的猫妖。至于为什么打自己,和那个胖子应该脱离不开关系。明天得找小圆子把那个什么员外找来问问。赵同生去追猫妖,猫妖下黑手,被刚吃下迷香丸的北雪及时救下。恩,应该大体就是这样。不过,看北雪的伤势,那猫妖下手是没有丝毫手软的,招招致命。这几爪子要是搁到赵同生身上,应该他就可以去见他老爹了。
  以防猫妖半夜来找北雪和赵同生的麻烦,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关键时刻当当挡箭牌还是可以的。宣其扬只得想着法把两个人安排到一起,自己一同看管。凡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宣其扬的脑袋里装的东西不多,思考东西也很少能全面准确。难得的这次,被他瞎猫碰上死耗子的猜对了一回。
  又是不安生的一夜。
  宣其扬在床上翻过来复过去,心中默默地将菩萨佛祖的念叨了好一通,指望他们显灵保佑自己平安无事。
  显然,诚心这种事情,不是说的,是要做出来的。
  宣其扬半睡半醒间,他千防万防心心念念的猫妖,站在了他的和赵同生的床边。
  “来者是客,姑娘有何贵干需要这大半夜的登门造访?”赵同生缓缓起身,拍了拍有些迷糊的宣其扬的脸颊,给他将被子裹得紧了些。
  “谁?你是谁”宣其扬诈尸般的坐起,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只留一张脑袋。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惨白月光下,透过窗上的薄纸,显得更加惨白。身着紫衣的女子,迎着月光,额头微扬,似在赏月。身上的紫衣在暗淡的光色中显得有些凝重,让人觉得心口一堵。左手执着一把细长的鞭子,绕着鞭子的一端,盘了好几个圈。鞭子的尾端缀着一个圆形的东西,因是在身后背光处,看不清楚。
  女子约莫二十左右,标志的小家碧玉摸样,除了手中拿着的鞭子。
  宣其扬打量完那女子,猛的从床上窜起。护在正在穿衣的赵同生身前,大气不敢出的护着。
  肩头一暖,赵同生将自己的披风披在宣其扬肩上,绕过他,坐在桌边,点亮夜灯,邀请那女子一同坐下。
  “你不怕我是来害你的?”开口说话的是那女子。
  转过身迎着烛火,宣其扬更加认定这女子是小家碧玉型的。樱桃小嘴,小巧的鼻子,明亮清澈的小眼睛,还有小小的瓜子脸,整个人看上去玲珑可爱。说出来的话也是软软的,大有江南美女的温声细语。
  “姑娘的身手,要事想要害在下,想必此刻我与王爷早已命丧黄泉了。又何必只将我惊醒而不动手?”赵同生回头望一眼宣其扬,唤他过来坐下。
  一张圆桌,三只小凳,三个心情不一的人,围桌而坐。
  要不是北雪受了伤,一定会过来将你打个落花流水。宣其扬心中暗暗担心起隔壁的北雪。不晓得是不是感受到了这边的危险,北雪啊,你可一定要在关键时刻出来就我们啊!
  “公子可是阴年阴月阴时阴分出生?”女子将长鞭搁在桌上,缓缓开了口,目光中闪烁着不安与紧张。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赵同生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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