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妨碍他和房小维的正常生活就行。
2
房小维和阮林的生活也没因为这个突然多出来的苏白的学长,而有任何变化。
是的,苏白把那个学长带回来了,当然是秘密的——虽然这么说,但是肯定是和基地里的人已经通过了气,否则苏白大概不敢直接把他带进基地里。
而这些也和阮林以及房小维无关了。
介于海兽的效果比丧尸实在好上许多,而且海兽的存在也不算出格,所以后来房小维干脆都直接在基地里购买海兽了。
这日,房小维拎着菜篮子,购买了一大块新鲜出炉的海兽肉,正往家里走,就见到了几个猎人在街边扯淡,扯得无非就是女人那些事儿。
一说起这个,房小维在旁就有些忧郁,自从基地的危机解除后,他和阮哥已经很久没有亲近亲近了,小小维实在很想阮哥,但是每次他一提到这个话题,阮林总是不动声色地岔开,令房小维只能咬着被角流泪。
或许是房小维的眼神太过哀怨,倒是引起了这伙猎人的注意。
“你们说的太对了。”房小维拎着菜篮子走到这伙人的面前。
这伙人看着房小维,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由于危机已经解除,所以基地里的关系倒是没有之前那么紧张,其中一人问了句,“兄弟这是怎么了?”
“我老婆已经快一个星期没理我了。”房小维走到几人的身边,一摸口袋,摸出了半包香烟,好像是之前凌昊那儿留下的,于是一人发了一根。
香烟这东西不管是末世前还是末世后,都是拉近男人间关系的重要桥梁,别管认识不认识的,发根烟,基本也认识了,更别提香烟这东西在末世里更是成了紧俏物品。
这几人连忙接过香烟,“你老婆一个星期没理你?”说话的是一个平头男人,他看着房小维手上的菜篮子,唉声叹气,“要是我是你老婆,也不喜欢你。”
“怎么了?”房小维委委屈屈。
“你说你怎么就不能有点男子气概呢。”平头指着房小维手上的菜篮子,“你觉得你媳妇能看得上你,每天在家洗衣服做菜的,你怎么不出去打猎呢?”
房小维张了张嘴,最后在平头恨铁不成钢的目光里,讷讷开口,“打猎这事儿……不归我负责。”
“出息出息。”这下不止平头,连旁边的几个人都猛摇头,“你说说你干的这事,你觉得你媳妇能瞧得上你吗?”
房小维觉得这些人说得有些对,又有些不对,正想开口,手上就被塞了个东西。
“给。”平头说,他上下打量房小维,“原本想让你雄壮一回,不过瞧你这小身板……”他说着就摇头,“这东西不错,没什么坏处,也不是什么下三滥的东西,最多就是增加点情、趣。”
从平头的话里,房小维也大概琢磨出这东西是什么了,他心底只觉得人民群众是伟大的,即使是末世,也没忘了满足基本的生理需要,他原本不想要,但是鬼使神差地,还是揣进了口袋里。
“你那烟还有吗?”平头问。
“有。”房小维说着就掏出了剩下的一点。
平头拿了过去,“那东西就不收你钱了。”说完之后,就招呼剩余的几个人走了。
房小维拎着菜篮子,看着几人的背影,很久之后他才知道,这伙人专职卖小药丸,兼职丧尸猎人,整个不务正业。
最近李四约我出去聚会,思考了很久,我终于从家里出来,到达聚会地点,只瞧见李四一人坐在包厢里,并没有他在电话里所说的张三和王二,“他们呢?”我拉开椅子坐了下来问,心里已经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李四看了我一眼,“骗你的。”他坦白地承认,“我都要以为你是黄花大闺女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把茶杯放在我面前,“你自己说,如果不说大家聚会,你会出来吗?”
我沉默不语,就像李四说的那样,如果不是聚会,我想我肯定还是待在我的房子里不出来。
“说吧,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一消失就是半年。”
我看着坐在我对面的李四,我俩打小一起长大,他穿开裆裤的时候我都见过,当然,我穿开裆裤的时候,他也见过,只是时间久了,我发现我已经认不识他了……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递给李四一根,然后自己拿出一根点燃,升起的燎燎烟雾让对面的李四有些看不真切,我犹豫了很久,直到指尖的烟灰落在桌面上才说,“你相信有些事,是没法用常理解释的吗?”
“几天不见,你改算卦了?”李四调笑道,但看我态度认真,他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态,“你说真的?”他探起身子问。
我把香烟塞进嘴里深吸一口,心情总算平复下来了许多,组织了一下语言后,我慢慢说起,“事情发生在半年前。——”
半年前,我还在一家小公司工作,和李四这种大老板不能比,我是经常起早贪黑,周末加班更是常事,偏偏工资还少得可怜,因为是业务员,所以电话号码也留了不知道多少个,所以起初这通电话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力。
那天是周五的晚上,因为难得的不用加班,所以我早早就收拾好东西回家,准备享受一下珍贵的周末,即使公车上的拥挤也没有影响我的好心情。
突然,刺耳的铃音响在车厢里,面对周围人的目光,我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艰难地空出一周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您好。”
听筒里传来的是十分冰冷的男声,我奇怪地看了眼周围,车厢里十分嘈杂,按理说应该没法儿那么清楚地听到电话里的声音,但是对面那个冰冷的男声,简直像是站在我耳边说的那样,或者是,像是直接把声音灌进了我的脑袋里一样……我摇摇头,甩开了这个奇怪的想法。
正当我准备回应的时候,对面又继续说了起来,“恭喜你中了一份大奖。”
大奖?骗子?我撇撇嘴,准备按掉电话——
“一份为期1个月的死亡体验,祝您愉快,再见。”
死亡体验?!我顿时在心里骂了句脏话,这人有病啊,到处诅咒人,我翻手机,准备看看是哪个龟孙子打来的时候,却发现记录是空的——或者说,最后的一通电话还是一个小时前,一个客户打来的,这令我顿时出了一把冷汗,手心里的汗水更是令屏幕一片模糊,我假装镇定地把手机揣回口袋,心里却有些惴惴不安。
拥挤的车流让车厢内也有些躁动,我一边把目光投向窗外,一边思考起这通电话,这时,一辆巨大的货车在旁边的车道慢慢前进,逐渐超过我们,一捆捆扎好钢筋就这么慢慢从我们眼前滑过。
回到家时,发现阮林已经回来了,平时他都要到下午,没想到今天居然这般早。
把东西放好后,房小维坐在沙发上,他听着不远处浴室里的水声,然后看着小药丸,他突然有些后悔,刚刚忘了问,这东西应该是给谁吃的。
做了那么多年处、男,房小维以前也只在网上知道这东西,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实物。
不过以往看电视剧的经验告诉他,这东西一般是给被迷……哦,不,对方吃的。
只是……房小维把放在药丸鼻子下闻了闻,这东西能成吗?他很怀疑,要知道阮哥的五感比他灵敏得多,要是被他发现怎么办?
可是还没等房小维想好,浴室门就被打开了,热气蒸腾得包裹着阮林出来。
房小维没敢回头,却能听到阮林的脚步声,以及那种微妙的热气。
“回来了?”阮林走到房小维的身边坐下。
房小维“嗯”了生,相当紧张。
阮林瞧见房小维的反应,“怎么了?”
“没没。”房小维急忙说,“我只是在想,这基地里的海兽肉似乎都快被我们买完了。”其实他们真正需要的是海兽血液,但是这些海兽一般放血不干净,所以里面都有一些血,这些恰好能让两人不至于饿死,也不会过度摄取。
“最近没有小队去捕捉海兽。”阮林的头上盖着毛巾,他一边擦着没干的头发,一边说。
“那些进化者呢?”房小维问。
“还在清扫附近的丧尸。”阮林说,他看着房小维,“过段时间我们去捕头海兽?”
“可以。”房小维点头,然后便去料理他今天买回来的那块海兽肉了。
待房小维离开后,阮林脸上顿时没了笑脸,毛巾遮盖住他一半的脸,他觉得房小维大概有事情瞒着自己,而他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这边房小维还不知道自己的动作已经引起了阮林的怀疑,他在厨房里,看着自己手上的药丸,思考了会儿,扔进了水杯里。这东西想了想,他还是决定不用,只是到底不好处理,于是干脆扔进了水杯里。
说来也巧,这东西扔进了水杯里后,顿时化在了水里,倒是令一旁的房小维呆住了。
他看着水杯,没想到这东西居然还溶于水……不会还无色无味吧……?
他想着就准备喝一点试试,却哪想这个时候,阮林恰巧走了进来,看见房小维面前的水杯,拿过来一口喝了下去。
待他喝完之后,才看见房小维惊诧的脸。
心思转了几圈之后,阮林脸上倒是没什么表示,“怎么?”
“没、没什么。”房小维咽了口唾沫,紧张地说,这事儿可不能怪他啊,这是阮哥自己喝的。
房小维的怪异神情令阮林心中困惑不已,一时间却又想不到他这般怪异的原因,也只能按捺下心中的在意,与房小维说了会儿话后,就回到了客厅。
瞧见阮哥走了,房小维在厨房里踌躇了片刻,然后蹑手蹑脚地跟了出去。
他看着坐在沙发上翻着过去书本的阮林,思考着这事儿该如何开口。
“阮哥。”房小维小心翼翼地凑到阮林身边。
阮林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
就这一眼,就令房小维在旁忍不住感慨,阮哥长得可真好,于是看着看着,这眼睛就忍不住下移,先是嘴唇,然后是脖子,最后是露出来的胸膛……
阮林没有说话,就像没有发现房小维的打量一样,他合上手里从其他地方收来的书本,“你今天遇见谁了?”他问。
“没。”房小维急忙否认。
阮林“嗯”了声,也不知道是相信了,还是压根没信,他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脑袋,“你想和我说什么?”他现在已经肯定,房小维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房小维不擅长演戏,也不怎么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那点小心思,几乎全从他的脸上透露出来了。
他今天这样反常,兴许是在基地里遇见了什么人……阮林把自己认识的人全部过滤了遍,最后排除了房小维遇到熟人的可能,他觉得房小维多半是从什么人里拿到了什么。
房小维自己或许不知道,但是他往厨房里走的时候,一只拳头攥得很紧,想来是藏了什么东西。
而且是藏了不能让自己知道的东西。
再联想一下那杯水,阮林觉得,那东西多半是被房小维扔进了水里。
心里已经猜测了大半后,阮林还是猜测,那个东西是什么。
能溶于水,还能被房小维攥在手心里……阮林的脑袋里出现了药丸的模样,他看着忐忑不安地房小维,又估摸了下他眼神看的方向,觉得自己应该摸到了一些大概。
“今天的水……”阮林说着停顿了片刻,“怎么味道有些怪怪的。”他皱着眉一副十分困惑的模样,其实这水基本没其他味道,这也是他会喝下去的原因,现在这么说,也只是在诈房小维。
“哈哈哈。”房小维干笑了几声,“大概是今天的水不太新鲜吧。”
“是吗?”阮林说,他点了点头,也不再理房小维,端着刚刚看的书,又继续看了起来。
他这不理房小维,房小维却忍不住了,他凑到阮林身边,“刚刚那水,真有味道?”
“有一股药味。”阮林的表情看上去相当困惑,似乎不明白这水怎么突然有了怪味。他看着低着头,大气不敢出的房小维,心底突然升起了点恶劣情绪,他伸出两根手指,掐住了房小维的下巴,“你也觉得奇怪?”
3
房小维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但他现在能这么说吗?当然不能。
所以房小维只能顺着阮林的话,瞎哼哼,一副深刻表达赞同的模样。
他深怕自己再说些什么,被阮林看出来,只能推脱自己太困了,急急忙忙往房间里跑。
看着房小维的背影,阮林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手指轻轻敲击了几下沙发的扶手,也不知道敲了几下后,阮林猛地踹了下矮桌,然后从沙发上站起来,躺到了地上。
他刚刚躺下,房小维就出来了。
最近李四约我出去聚会,思考了很久,我终于从家里出来,到达聚会地点,只瞧见李四一人坐在包厢里,并没有他在电话里所说的张三和王二,“他们呢?”我拉开椅子坐了下来问,心里已经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李四看了我一眼,“骗你的。”他坦白地承认,“我都要以为你是黄花大闺女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把茶杯放在我面前,“你自己说,如果不说大家聚会,你会出来吗?”
我沉默不语,就像李四说的那样,如果不是聚会,我想我肯定还是待在我的房子里不出来。
“说吧,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一消失就是半年。”
我看着坐在我对面的李四,我俩打小一起长大,他穿开裆裤的时候我都见过,当然,我穿开裆裤的时候,他也见过,只是时间久了,我发现我已经认不识他了……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递给李四一根,然后自己拿出一根点燃,升起的燎燎烟雾让对面的李四有些看不真切,我犹豫了很久,直到指尖的烟灰落在桌面上才说,“你相信有些事,是没法用常理解释的吗?”
“几天不见,你改算卦了?”李四调笑道,但看我态度认真,他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态,“你说真的?”他探起身子问。
我把香烟塞进嘴里深吸一口,心情总算平复下来了许多,组织了一下语言后,我慢慢说起,“事情发生在半年前。——”
半年前,我还在一家小公司工作,和李四这种大老板不能比,我是经常起早贪黑,周末加班更是常事,偏偏工资还少得可怜,因为是业务员,所以电话号码也留了不知道多少个,所以起初这通电话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力。
那天是周五的晚上,因为难得的不用加班,所以我早早就收拾好东西回家,准备享受一下珍贵的周末,即使公车上的拥挤也没有影响我的好心情。
突然,刺耳的铃音响在车厢里,面对周围人的目光,我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艰难地空出一周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您好。”
听筒里传来的是十分冰冷的男声,我奇怪地看了眼周围,车厢里十分嘈杂,按理说应该没法儿那么清楚地听到电话里的声音,但是对面那个冰冷的男声,简直像是站在我耳边说的那样,或者是,像是直接把声音灌进了我的脑袋里一样……我摇摇头,甩开了这个奇怪的想法。
正当我准备回应的时候,对面又继续说了起来,“恭喜你中了一份大奖。”
大奖?骗子?我撇撇嘴,准备按掉电话——
“一份为期1个月的死亡体验,祝您愉快,再见。”
死亡体验?!我顿时在心里骂了句脏话,这人有病啊,到处诅咒人,我翻手机,准备看看是哪个龟孙子打来的时候,却发现记录是空的——或者说,最后的一通电话还是一个小时前,一个客户打来的,这令我顿时出了一把冷汗,手心里的汗水更是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