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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7草
折腾了整整一晚,孔妹力全身虚脱地躺在床上,愤恨地盯着主父阿门进进出出地为他收拾行李……这货真的是人类么,昨晚虽然次数不算夸张,但一次的持续时间说出去绝对能吓死人,这太不科学了!这货当了一整晚的电动小马达,那腰都不累的么!还是他的腰肌是铁做的?
主父阿门收拾好一大旅行袋东西,发现孔妹力醒了,走过去在那两棵翠绿欲滴的含羞草的根部分明亲了一口,“醒了就起来,吃了早餐跟我回去。”
孔妹力咬牙切齿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能动了?”
主父阿门一脸不解地坐下来,在他身上揉按,“我昨晚已经悠着了,你最近是不是偷懒没锻炼?”
“卧~槽~你到底是不是人类!”孔妹力吼完就觉得脖子上一阵针扎似的的刺疼,他颤悠悠地摸上去,几个地方都有点痛,根据痛的范围估计,是……吻痕,刷刷几把眼刀甩了过去。
安静了一会儿,他用小手臂横挡住眼睛,说:“阿门,你别恶心我可不可以?反正都世界末日了,说不定明天我就会彻底变成一棵草了,临死前来一炮,不是多过分的要求,是吧?万一你真的因为这个受了感染……放心啦,我会在下面等着你。”
主父阿门动手把他从被窝里捞出来,半搂在怀里,揉揉按按,“别想那么多,以后跟着我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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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手法好还是怎样,孔妹力还真觉得舒服了不少。按了大约半个小时,期间喝了两杯水,他慢慢找回了身体的控制权。第一件事就是先给主父阿门的脸一拳,不满是肯定的,力度却是没有的。
主父阿门完全没半点动气的征兆,反而笑了起来,“淘气,刷牙洗脸去。”
孔妹力两眼一翻,差点背过气去,“淘气”,这个词杀伤力太特么强大了,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差点没把自己抖摔在地上,再也不敢随便挑战主父阿门的反应了。好不容易回过气,他以蜗牛的速度摸进了浴~室。身上清清爽爽的,前一晚虽然被做得厉害,后面倒是没什么异样感,微凉的感觉,应该是抹了药。
一边刷牙一边回想,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几下吐掉泡沫,漱口洗脸一气呵成,以乌龟的速度冲进了房间,“你老实告诉我,昨晚是你的第几次。”
主父阿门刚把他的几条骚包内~裤叠好放进行李箱里,反问:“什么第几次?”
孔妹力努力假装不在意,“就是跟几个人做过,太熟练了,怎么可能是第一次,你给我说说就行,我只是想知道而已,我不介意的。”
主父阿门来到他的面前,十分郑重地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脖子上,说:“自始自终只有你一个,如果有半句假话,你现在就可以把我的头拧下来。”
“……你的技术哪儿来的?”
“这取决于三个要素,第一,理论知识;第二,丰富的想象力。”
“第三个是……”
“天分,”主父阿门毫不掩饰自己的自信,“绝对的天赋。”
孔妹力长吁了一口气,“好吧,你的确能做到。”不是说不介意?屁,不介意才怪,他这人有点二,但往本质里说,其实是个对待感情非常偏执的人,很小的时候知道自己看上了这个男人之后,他像个偏执狂似的只爱他迷恋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进他的眼。在感情上有洁癖的男人有多少他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他只清晰地认识到主父阿门是他烙印到基因级记忆里的人,他想要彻底独占他,也想被他彻底占有,就像狂热的信徒要夺走世界顶端的神,不管不顾。
最要好的堂~妹曾经形容他像一个疯子,一个披着二货外衣勉强维持理智的隐性疯子。孔妹力耸耸肩,大方承认。
其实,如果不是主父阿门把两人周遭的人际关系处理得妥妥帖帖,孔妹力真不保证自己叛逆期那会儿不会做出点举国震惊的事情来。幸好,一切都还在轨道上,长大后他学会了抑制,所以才忍到了世界末日——虽然是在主父阿门还在他身边的前提下。
主父阿门把他扛到饭厅,早餐早已经摆好了,“你的准备很全面,我的前~戏也足够,自然不会有阻滞,我的换位感受很强,只靠想象就能知道怎样才舒服……”
“行啦,我又没说不信你,这么点事你怎么还想唠叨个没完。”孔妹力心情愉快地嚼起了水晶泥。
主父阿门的动作顿了一下,无奈地扬起一个温和的笑容,继续回去收拾行李。
吃饱喝足,孔妹力背了一个装笔记本电脑钱包等杂物的背包,提着垃圾,跟在扛着大箱小袋的主父阿门身后,离开了还要付贷款的家。
车子平稳地启动,滑出停车场和小区的大门,街上偶尔有人捣乱,但整体上还算正常。路况也很顺畅,高速公路该收费的还是收费,钱没变成垃圾,该怎么用还是怎么用。
两个小时过去,绿色开始变得浓郁与茂盛,空气清新,阳光灿烂,孔妹力的含羞草彻底地舒展了开来,迎风摇曳,他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儿,似乎是不满意车厢里的狭窄,脑袋越来越往外深,含羞草眼看着就要伸出车窗外了,主父阿门长臂一捞,人被按回了座位上。
又开了将近一个小时,车子开进了一个村子。主父阿门的农场搞起以来孔妹力还没来过,他任职的那个私人健身馆刚开没多久,很要用人。这次头一回来,没想到是这么远的,虽然知道是郊区,但远到要开三个小时就超过孔妹力的预料了。想到主父阿门时不时来找他,有的时候甚至是当天来回,他心里就既高兴又心疼。主父阿门陪他吃完晚饭都七八点了,开车回来指不定都大半夜了啊。
“还有很远?”孔妹力忍不住问。村子的建筑看上去很新,但都是瓦房,木栅栏葡萄藤鸡圈……都走的是复古风,大概。看上去都很淳朴就是了,连路都还是土路。
主父阿门说:“我们早就到了。”
“啊?”
车子已经到了大路的尽头,前方出现了一个大院子,“这条村是农场的一部分,租给别人搞农家乐。”主父阿门一边灵活地控制着方向盘,一边解释。
院子外沿有结实的木篱笆,上头挂了好些菜干,通往房子的小道两边搭了木架,上头郁郁葱葱的都是爬山虎,形成天然的绿色通道。房子比路边见到的大很多,但看不清楚,因为门前还种棵树,挡掉了不少视线。大院子旁边有个不大的平方,主父阿门停车,下车开锁,拉起铁栅,再钻进驾驶座把车开了进去。
车子停稳,主父阿门轻轻拍了拍孔妹力的脸,“想什么?到了,下车。”
孔妹力爬下车,背包都被拿走了,他呆呆地走出车库,沿着木栅栏走到了门口。主父阿门把不急用的行李都留在了车上,只提了个旅行袋和背包,他牵起孔妹力的手,把人往里带。
“这里就是你的另一个家,不用拘谨。”
孔妹力走进那条短短的通道,金色的光束穿过爬山虎的间隙落在地上,斑驳的影子很好看。房子简朴却坚固的木门出现在眼前,褐色的门上贴了一对门神,吹胡子瞪眼,主父阿门把一串钥匙塞进他的手里,偏着头,笑说:“开个门吧。”
锁倒是现代化的东西,不过刻意做旧了,孔妹力才不想承认自己插钥匙的时候激动得手抖了。
木门发出稳重的声响,门后是一个带顶走廊贯通左右,左边是厨房和房间,右边有两个房间,往前大概四步,走下两个阶梯就是一个天井,仰头就能看到白云朵朵,三十平米左右,还在靠左的位置打了个井。天井两侧都有石头栏杆,上面也晒了些白萝卜条。孔妹力拿起一根含进嘴里,嚼着继续往前,走上台阶就是客厅了,瓦顶的部分只到这里了,客厅和主卧都是平房,客厅与天井之间是落地窗,主卧就从客厅里右侧的门口进去。
客厅里真正是完全的现代化,简单但有多舒服就多舒服。孔妹力磨蹭到羊毛地毯上就再也挪不开脚了,干脆整个人趴了上去,叹息道:“黑萌萌,你太会享受了,竟然藏了那么久都不带我来。”
主父阿门把东西放进主卧里,出来之后坐在孔妹力的身边,背靠沙发,有一下没一下地撩动趴到自己大~腿上的人的发丝,“刚装修好没多久。”
远离城市也远离了烦嚣,初来的人甚至会有一时半刻觉得过于安静,耳朵里嗡嗡嗡的受不了。但习惯之后又会爱上这种沁入灵魂的静谧与闲适。
孔妹力问:“黑萌萌,你该坦白了。”
主父阿门说:“你今天累了,明天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孔妹力说:“万一我到了明天真的变植物人了呢?”
主父阿门保证,“绝对不会。”
孔妹力怀疑,“你究竟哪里来那么多自信啊。”
主父阿门淡定,“你觉得?”
孔妹力翻个身,鼻尖蹭到主父阿门的侧腹,“鬼知道。”含羞草的叶子蹭到了衣物,不负其名地羞涩闭合了起来。
想了想,孔妹力又说:“万一这个真的会传染……”
“我不怕。”他把人拉起来,面对面,“该不该做都做全套了,你再想会不会连累不会太迟?”
孔妹力闹了个大红脸,嘟嘟囔囔地挣扎着起身,进了卧房。
他自然知道主父阿门那时候说的“不会留下你一个人”是认真的,这句话的意思是:就算最后会感染,我也不会离开哪怕半步,我愿意陪你死。
他也是因为那个时刻那个情境的那句话而突然下定了决心。
比起为对方着想送对方幸福,他属于更自私的类型,只要对方肯不离不弃,他就敢一起死,可以的话死都要死一块儿。除非……到了哪一天,他毫无征兆地成了先死的那个。
第8章第8草
夕阳落入山背,小村子的天空特别澄澈,风里面有淡淡的木柴香味,孔妹力走出院子外,眺望周遭间或升起的袅袅炊烟,突然就有了一种岁月静好的少女感慨。坐在院子的长椅上,看着倦鸟归巢,嘴里叼着萝卜干,孔妹力觉得这样的日子也相当不错,他玩着手里的钥匙,满心都是幸福感,头顶上的叶子缓缓地合上。
这萝卜干也好吃,不太咸,他又消灭掉两条,拍拍衣服回屋,溜进了厨房。有个动作他想做很久了——
“小心,我在煮汤。”主父阿门不动如山,哪怕孔妹力猛地扑上来,哪怕孔妹力把他当桉树把自己当树熊死死地挂着。
“啧,你下盘也太稳了。”
“嗯。”主父阿门把人扒下来,勺子舀了一点汤汁,吹凉了送到孔妹力嘴边,“尝尝味道。”
孔妹力吸溜一口咽下去,砸吧砸吧嘴,“好像不够味。”主父阿门毫无预警地吻了下来,还把舌头探进了嘴里。
这个吻结束得很快,孔妹力眼睛还瞠着,主父阿门已经再次投身到羹汤之中了,转身时留下了一句轻飘飘的话,“别吃太多萝卜干,盐分太多。”
孔妹力心里暗骂这人太没脸没皮,锤了一拳对方的腰,“黑萌萌,有件事我还没想通,我最初吃菜吐了的时候,你说这可能是排斥反应,是植物特性的一部分,后来你又说,菜叶树叶能用来堆肥不至于到排斥,那到底是什么跟什么?”
“抱歉,是我没表达清楚。”
孔妹力大人有大量地拍拍胸膛,然后搭上对方肩膀,说:“没事,你慢慢说。”
主父阿门解释:“你吐的那一次吃的是沙拉,之后我给你做的饭菜里有加入适量的蔬菜,你没吐,用茶麸水洗头没事,刚才吃萝卜干也没反应——”
“哎,刚才我吃了好多萝卜干!”孔妹力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感觉到的一点违和感是怎么回事。
“所以,”主父阿门把话说下去,“只要不是新鲜的就没事。这个是我最后的结论。”
“那要到什么程度才叫不新鲜?你该不会想要我啃个烂一半的苹果吧?”
摸头,“我们慢慢摸索,这个世界的植物人和我所见的有所不同,可能是变种,一切都需要再讨论。”
孔妹力不爽,这句话明显有内幕,而且是非常大的内幕,他不觉得主父阿门脑子会有问题,所以,一定是主父阿门隐瞒的诸多事情中的一件,他直直地看进对方的眼睛里,试图从中找出一点蛛丝马迹,但主父阿门的眼睛里除了温柔还是温柔,似乎是铁了心要等到明天才把事情说开。
“明天你要是不把事情都解释清楚我就把你这房子卖了。”孔妹力莫名觉得房产证上写的是自己的名字。
果然,主父阿门说:“房产证上写的是你,明天给你。”
孔妹力嘴角忍不住就扬了起来,昂首挺胸,像只斗赢的小公鸡,屁颠屁颠地出去了。
他到客厅开了电脑,登录聊天室。他上去打了个招呼,发现那个整天喊着卖豌豆的人用绿色的字体在刷哭的表情,原来卖豌豆的这货真的长了一棵豌豆苗在脑袋上,平时很爱和豌豆苗——孔妹力毫无压力地给人家起了个花名——抬杠的丧尸0091一改只言片语态度,不疾不徐地安慰着豌豆。聊天室里还有好些人身上长了东西,有的是手背开了一朵花,有的在耳垂上结了小果子,有的屁股上长了尾巴似的草……孔妹力把自己的含羞草也说了,惹来大家的围观求真相。
丧尸7777:第一次听说长含羞草的,好像很有趣,如果我去戳它会合起来?
丧尸****:你想用什么戳?'淫笑'
孔妹力眼角抽搐,发了整整一版的拳头和刀子刷屏。
闹完这么一通,管理员冒了出来: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大家都不是很有主意,基本都是打算见步行步,其中很大一部分人对这种长花长草的现象持有乐观的想法,看他们的反馈,绝大部分人都打算过几天就回去上班上学了。对此管理员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他/她说:我打算建一个小团队,以后可能还会有变故,我想把有能力的人聚集起来,人多好办事。
聊天室的管理员是个很神秘的人,据说是个牛逼的猛男,可事实上根本没有人见过他/她,大家说到管理员的时候都会用“它”来指代,这个代称对一般人来说可能是侮辱,但管理员却默认了。
它的话在屏幕上滚过一路,后面跟着一连串不同的意见,但真正认同并愿意尝试的人却少之又少。本来还有人以为这是什么游戏或者电波系活动,但管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