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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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道-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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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设定

  首先是修真者的修为境界,就如我在文案里说的,参照某位大神的设定:旋照、开光、融合、心动、灵寂、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渡劫、大乘,每一个阶段都分成初、中、后三期。
  然后是从仙的阶段:渡劫之后,若过不了大乘就直接成仙的,是为散仙。若过了大乘,侧会分成:仙人、飞仙、仙、地仙、天仙、金仙,每一个阶段,都有十期。
  接着是神的境界:神人、神、游神、天神,每一个阶段,都为九期。文的设定,只有五方帝王以及那条金龙成为了真正的神。其它,都是游神。                    
作者有话要说:  

  ☆、楔子

  浓烟弥漫在天空足足七七四十九天才逐渐散去,永熙隐着身远远看着,哀叹一声:此劫仍是无法逃过。遥遥对着浓烟源头合十,心中默念往生咒。念完了一抬头,惊讶地发现一个七岁男童摇摇晃晃、双目无神地往他所站位置走来,离永熙不到一步处颓然倒下。
  永熙急忙解除隐身上前查看,男童身上到处都是伤口,左手腕处有一圈似乎是用鲜血画成的细线,永熙用手擦擦,无法擦掉,而且触碰的过程中,男童似乎十分痛苦地呻|吟起来。永熙想了想,手指虚点那条血线,口中念念有词了好一会儿,抹去自己额上冒出的汗水,看着男童腕间那条血线渐渐变成一条真正的红绳,暗吁口气:差点就撑不住了,给这孩子下封印的人,必定好厉害,且在血线有佛门力量,所以自己的力量才能融进真元力里。等等,莫非这孩子是从那场劫难中逃出来的?
  永熙又抬头看看远处的浓烟,决定将男童带回去治疗并教养。
  在永熙抱起男童离开的同一时间,浓烟另一边的公路上,一个倒卧在山脚边的四、五岁小男孩被途经的一对夫妇抱上车带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章 翠鸟

  一名青年慢悠悠地在深山密林中行走着,耳朵突然敏锐地捕捉到一丝细微的声响。虽然山林里有很多飞禽猛兽,但对一个在此生长了十一年并长年在山林里行走的人来说,青年还是能分辨出那是某种体型较小的飞禽。生怕会出什么事情,立刻向声源走去。
  只见一棵不高的树上,一只翠鸟正与一条缠着树枝的眼镜王蛇纠缠,从蛇身的形状来看,已经有一个小生命被吞噬了,而与眼镜王蛇缠斗的翠鸟显然是那个小生命的同伴甚至是伴侣。没时间分析情况,青年当机立断拿出随身的小刀用力一掷,“噗!噗!”两声正中目标。
  待眼镜王蛇彻底不动了,青年才走过去,对着正起劲啄着蛇身鼓起位置的小翠鸟说:“让我来。”小翠鸟似乎听懂了青年的话,费力地飞到地上等他将自己的伴侣救出来——显然刚刚的缠斗让这只小翠鸟也受伤了。
  青年蹲下|身,左手握着刀柄运劲一拉,两米多一点的蛇身就被拉开了两边,再挑开内脏,赫然露出明显还未被消化掉的另一只翠鸟。
  青年小心翼翼地将尸体掏出来,轻轻放在一片摘下来的两掌大的树叶上,利落地将蛇身分解成数段,放到从背囊里找出的一个小锅里——他是自由摄影师,常年到处行走,这种驴友常用的东西他肯定是随身带着的。
  放下小锅转身,却发现原先还活着的那一只小翠鸟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再仔细查看,才发现它身体遍是伤痕,估计是刚刚和眼镜王蛇缠斗时弄伤的。青年轻轻捧起小翠鸟,将它放在同伴身边,用树叶包好,在树下挖了个坑,埋下去。抬头看看,树上某个位置有不起眼的椭圆形物——他就知道,这对翠鸟是为了保护孩子而和眼镜王蛇抗争这么久的。
  当下三两下爬上去,果然看到巢里一对小巧的蛋,青年掏出手帕,将那对蛋包进去,正准备往下爬,却又看到巢里用来作主支架的一块树叶,似乎在隐隐发着绿色的光芒,青年揉揉眼睛再看去,绿光已然不见,这巢怎么看都是普通的巢。
  青年不由自主伸手去碰那块树叶,手还没碰到,巢已轰然散开,那树叶像是自动飘进他手里。青年目瞪口呆地翻过自己根本没拿到东西的手心,半晌才想到要下树。在树下对着埋翠鸟的位置心里说了一句抱歉,便匆匆离去——天快擦黑,他必须赶在太阳完全下山之前到达目的地。
  终于,青年眼前出现了一座破旧的庙宇,一个身影已经站在门口,似乎是在等他。
  急赶两步过去道:“永熙老头,我又来骚扰你了。”
  前面的老人光滑的头顶有九块戒疤,身穿破旧僧袍,脚踩布鞋,淡淡地说:“凌旭,你看天边,太阳将下,月亮初升——好一个逢魔时刻。”
  凌旭抬头看去,果然看到天边逐渐隐没的太阳以及刚刚升起的月亮,半边橙红半边青黑,他生生打了个冷颤,鬼使神差地举起相片将眼前情景拍了下来,随后打岔道:“我只是晚了点嘛,不要生气。”
  永熙盯他一眼,发现他怀里的蛋和另一只手提着的小锅,问:“是因为这对蛋?”
  凌旭点头,在永熙的引领下走进破庙,幸好庙虽破,但因永熙住在这,也不会出现漏风滴雨的现象。他边走边跟永熙说了刚才的遭遇,当他说到自己明明看到有树叶飘进手里,翻过来看又没发现什么之后。永熙脚步一顿,连忙要求凌旭将手递给他看。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屋里,凌旭放下手中的东西,伸手给他:“永熙,已经查了这么多年都查不出问题,不必再查了吧?”
  永熙伸出手指搭着凌旭左手脉搏,摇摇头,“那么你找了那么多年,不也还在找么?”
  凌旭下意识伸出右手轻抚左手腕上的红绳,“……前些天我又做梦了,梦里原来还有个比我小的男孩在前面跑,而我,似乎在故意吸引着什么东西的注意力一样,缀在后面,手里不停地扔东西。”
  所谓做梦,其实是困扰了凌旭足足二十年的恶梦,梦里从一开始的一片黑暗到后来慢慢看到周围的环境,直到最近,才终于出现了人影,人影一点点的清晰,凌旭终于看清那是自己和一个比他小的男孩子,正在为逃开什么似的惊慌地跑着,然后凌旭又醒来了,这个奇怪的梦虽然没有什么信息,却让凌旭深深感到自梦中传来的恐惧感。
  永熙探了好久,确实没探到什么,才放开手。凌旭身上一直有道家的真元力却无法调动,另外又有附在红绳上佛家的庞大佛力。收养凌旭这么多年,永熙一直想办法融和这两种力量,却完全无法入手,这两股力量间似乎有什么阻隔着。永熙只能大致推测到凌旭在往后的修行路上有极大成就,只好教他一些不需要动用自身力量的法术和防身术。
  永熙想了想,说:“你从事自由摄影师这么多年,要不要办个影展什么的?”
  凌旭的摄影作品从出道开始便有着灵动之感,很多业界的大师都十分看好这个新人,可是他从来不办影展,只是小范围地在专门的摄影杂志上公布照片。
  凌旭正在找材料替翠鸟蛋做窝,闻言手一顿看向对方。永熙从不在他的工作上提出建议,此时这样说,必定有原因。
  果然,永熙继续说:“你来之前我推测到,最近你会遇到和当年的事有关联的人。配合你的梦景,大概会是那个男孩——你选择自由摄影师这个职业,也只是方便自己调查当年的事情吧?”
  是的,凌旭自七岁起就成了孤儿,而且连父母的样子都不记得,被永熙收养的二十年来,因常从恶梦中醒来,记忆有点儿混乱,只记得自己的名字,以及七岁时曾经发生过一件大事,导致他父母双亡。于是他选择了从事自由摄影师,到处去查探当年的事情。可惜他完全不记得当年到底在哪里发生过什么事情,很多时候都是徒劳无功。
  听永熙这样说,凌旭看了看手中的材料:“这对翠鸟什么时候破壳?”
  永熙凑近,仔细看看那对蛋的状况,“大概一个月,你时间很充足。而且它们……”他看着还被手帕半包着的蛋,“我觉得这对不止是翠鸟这么简单。”至于是什么,就真的难以推测到了。
  “翠鸟就是翠鸟,还有什么不简单的。过来帮个忙,弄好之后我们吃蛇羹。”凌旭毫不在意,他已经找齐了材料,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
  两人齐齐动手,不一会儿,一个大纸箱套着小纸箱,里面铺满了木屑,纱面、麻袋、薄被、灯泡、干湿温度计等一应俱全,这样的孵化器呈现在两人面前——凌旭用的是电灯泡平面孵化法,幸好永熙这里破虽破,但因着凌旭,东西还是很齐全的。
  当晚,两人将眼镜王蛇煮羹吃下肚。饭后,凌旭笑着跟永熙说:“我说老和尚,亏你还是和尚呢,怎么还吃荤腥啊?”
  永熙瞪他一眼,冷哼道:“还好说,养着你这么个混小子,再不吃荤腥怎么养大你?而且……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嘛。”虽然是狡辩,但确是实情,七岁又受了伤的孩子要长大,是十分需要营养的。为了治疗和抚养他,永熙花了不少心思在饮食上,结果是自己破了荤戒——反正是修行,怎么修不是修?
  夜深了,凌旭没有去自己房间,而是将睡袋拿到永熙房间去睡地板。
  “怎么不回自己房间?”永熙无奈,但并不反对。
  凌旭自小独立,亦极有主见,十六岁就拿着那么一点钱,投身金融市场,凭着独到的眼光和果断的操作,进帐不少。成年之后,选择从事自由摄影师,巧妙而又精细的拍摄手法,使他的照片时常见诸杂志报纸,这又是一项不少的收入。到了现在,凌旭可算是个隐形富豪。
  ——这一切,都是由凌旭自己决定,永熙从没干涉。亦因此,凌旭在外一直是个冷静果断的人,极少会在人前表露他的软弱。
  “想和你聊聊……老头,你是出家人,应该相信因果循环吧?”凌旭窝进睡袋里转头问在蒲团上打坐的永熙。
  “自然是相信的。怎么了?”凌旭从不会无目的的发问。永熙奇怪他怎么有如此一问。
  “我没跟你说过吧,从我醒过来之后,心里有个声音不断说着,‘找到他,保护好他!’……”凌旭闭了闭眼,心里又涌起那股莫名却又无法忽略的酸疼感。
  “所以,你选择自由摄影师为工作,这是另一个原因?”凌旭的身世奇特,永熙只猜得出失忆前的他,应该是生长在一个修真家族里,被严厉的庭训教导着的,其它,一概无法查探。
  “是啊,两个因……现在,你说我将要收到第一个果报了,我反而不觉得高兴……总觉得这果报之后,其实还藏着另一个更大的因果……老头,你懂这种心情吗?”
  “凌旭,从小我是怎么教你的?觉得无法掌握的时候,就尽自己的力量,将自认为无法掌握的地方,了解透彻。知己知彼——才能战胜一切,包括自己的弱点。凌旭,你并不是这么软弱的人,为了自己也好,为了那个更大的因果也好,去寻找并战胜自己的弱点!”永熙严肃的声音,激励着凌旭。
  凌旭干脆坐了起来,“如果,那个弱点,却是你无法下手的呢?”
  “不,没有弱点是不能下手的,若真是那样,记住,将之转变为你最自豪,最不用担心的‘弱点’。懂吗?”
  沉默好久,凌旭又躺了下去,轻轻叹了声,“老头……我突然觉得,那个弱点,会成为我最强力的优势。”这是出于某种奇怪的直觉。
  永熙却知道,这是凌旭体内的两股力量对未知,发挥了它们的作用,“那你呢?”
  “我?也许会是那个弱点的弱点,也许会是那个弱点的优势…”凌旭的声音渐弱,呼吸终于变得绵长,他睡着了。
  “凌旭,你俩将会互为逆麟,亦会互为坚盾。可是你们的前路,为什么我就是看不到呢?是我能力不足,还是……”永熙看着地上沉睡的青年,深思半晌,拿出一枚竹简,在里面留了信息,挥手弹向窗外。竹简远远遁去,半分钟之后,出现在某地的一个行脚僧手中。
  行脚僧接到竹简,读取里面的信息,叹息,“师兄还是想知道那孩子的身世吗?可实在是查不出来,该怎么办呢?不过我也好久没见到他们了,过去看看吧。”他直觉觉得,这次回去,会对某个人有很大帮助,得赶快过去了。
  同一时间,凌旭所在城市的某家酒店,一个房间服务员正手脚麻利地收拾一间退房,突然,被他抓在手中的被单掉了下地,眼神空洞,口中喃喃道:“旭哥哥……”,只一瞬间,他便清醒过来,完全不记得刚才自己怎么了,慌忙捡起地上的被单,口中还不断念叨着,“糟了糟了,幸好不太脏,不然被洗衣部的人看到什么痕迹就惨了。可为什么会突然好像有点晕眩,手又有点软呢?不会是感冒了吧?休息那天去看医生吧。”
  说完又埋头继续整理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改了攻的名字,原来的太二了= =

  ☆、第二章 遇见

  第二天,凌旭匆匆下山去联系相熟的人,开始筹备影展的事情了,而永熙则继续留在破庙中。
  因为是自出道以来的第一次影展,市内一些和凌旭交好的大师都指示徒弟们全力协助,不到一周时间,影展的相关事项已经办好,场地也选了个好地方——市中心艺术馆的主馆。
  看着面前足足有一个半篮球场大小的主馆,凌旭有些汗颜。他根本不认为自己的相片有什么值得大师们的青睐,可他们就是说他的相片有灵气。
  灵气?那根本就是凌旭随心而拍的,有些甚至只是一张纸上的涂鸦……这说得上是灵气么?真是不能理解。
  开展当天,难得出现在公众眼前的凌旭,很随意地穿着衬衫牛仔裤这种配搭的休闲装去剪彩。在出席大师们的施压下,徒弟们和记者们的腹诽也只能是腹诽。
  展览过了几天,作为主人不能随意离开的凌旭有些不耐烦了,看着自己的“孩子们”被所谓的大师们评价得与相片本意背道而驰,他又不好开口反驳,只好无聊又小心地做透明人。
  此时他正站在一幅照片前,正是那天的“逢魔时刻”。当时凌旭是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看着这相片,他却感觉自己脑袋一阵阵抽痛——照片中除了那半橙红半青黑的天空,就是四周一片荒野模样的地表,以及孤立在相片中央的破庙还有面对着夕阳的永熙的模糊侧影。
  凌旭闭上眼,脑海中闪过一些无法抓住的片断。突然听到身边什么倒下的声音,连忙睁眼看去,发现是一个比他年少的青年,此刻正脸色苍白地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凌旭急忙上前,探探额头和鼻端,确定他只是晕倒,连忙扶起他,揉按青年的人中穴和太阳穴,忙活了很久,就差要叫救护车了,青年才悠悠醒转,可一转头看到那幅照片,便再次脸色发白。
  凌旭看一眼那幅照片,又看看怀中人要晕不晕的样子,心下有了计较,一手揽着他背一手捞起他脚,将人抱起。
  被这么公主抱,青年很是不好意思,可自己确实没什么力气走路,只好尴尬地窝在凌旭怀里。凌旭看他神色,知道这人在不好意思,脚步加快,尽量避开他人的视线,走到艺术馆特地安排给凌旭的休息室。
  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椅子上,又递了杯温水给青年。待他喝完了才问到:“还好吗?”
  青年随意将杯子放在旁边的矮几上,舒了口气,摇摇头,“没事,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幅照片就觉得脑袋很痛,好像有很多奇怪的片断在脑海中出现的样子……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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