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缺苦思良久,不得其解。问道:“这该如何解决?”
陶仁道:“就两个字:扩张。这世界大着呢,中土之地,仅占这世界的不足十分之一。我们要尽力扩张汉人的生存空间,转嫁土地矛盾,征服世界。其他的具体问题,现在言这尚早,到时再说吧。”
宋缺大笑道:“你这是借教化之名,行扩张之实啊。”
陶仁也笑道:“知我者,宋兄也。”
之后,两人又对政教间的一些问题交换看法,详细讨论。直至天明宋缺才满意而去。
随后,陶仁便编撰巫教圣典,并印制成册。
巫教圣典包括三部分内容:
第一部分:包括巫的起源及十二祖巫、各个大巫的神通功绩等神话传说,巫的历史等。
第二部分:巫教的教义。只供奉女娲娘娘。具体是:
一、人人平等,众生平等;
二、生命不止,自强不息;
三、互助互爱,共同进步。
第三部分:巫的职责。巫要教化世人,要研究天地至理、自然奥秘,引领社会进步、文明发展。
接着,陶仁一边为成立巫教作些先期准备,一边指导建设,同时关注事态的发展,等待再入江湖的最佳时机。
过些时日,又传来消息,李密击败刘长恭,刘长恭率残部溜回洛阳。裴仁基得悉刘军败北,退守百花谷,固垒自守,不敢出战。
瓦岗军更是声威大振。
由于此战出于李密策画,使他的声望更是如日中天。
接着,李密杀了翟让,并发出‘蒲山公令’通缉寇徐二人。
过几天后,李密派出使者到宋家山城,欲与宋家联姻。为李密之子李天凡求娶宋玉致。
宋缺与陶仁商议后,并未答应,只推说若李密能打下洛阳再谈此事。
随即,宋玉致急急赶至基地内来找陶仁。
不要误会,陶仁和宋玉致之间可没有男女之情。
陶仁整天忙得脚打后脑勺,和宋玉致连面都没见过几次,况且陶仁的心态早已不年轻,怎么会随便去招惹情债?而陶仁的出场方式又实在太让人震撼,宋玉致是把陶仁当神明和长辈看待,又怎么会生出男女之情呢?
宋玉致急问道;“先生可知李密派人来向我爹求亲之事?”
陶仁点头道:“确有此事。阀主刚和我商议过,才走不久。”
宋玉致急道:“那我爹答应了吗?”
陶仁摇头道:“暂时没答应。等李密若能打下洛阳再谈此事。”
宋玉致一时不知喜忧,脸上阴晴不定。
陶仁含笑道:“玉致不必烦恼,此事多半成不了。哦,对了,玉致此次荥阳之行遇到寇仲了吧,对他印象如何?”
宋玉致松了口气,俏脸微红,嗔道:“先生莫要取笑人家,人家对他并无感觉。”
自少以来,她心中理想的对象,都是出身高贵,博学多才,温文尔雅的俊俏郎君。而寇仲却是浑身野性,一副专勾引良家妇女的浪子格局,理该是她最憎厌的人,但偏偏却予她前所未有的刺激。是以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陶仁笑道:“寇仲就象‘卞和石’,雕琢好了可成‘和氏壁’,玉致可千万不要错过哦。”
宋玉致跺脚叫道:“先生……”
随即转身落荒而逃。
陶仁哈哈大笑。
随后不久,宇文化及造反,杨广丧命,大隋正式宣告灭亡。
接着,李渊听得昏君被杀,便逼代王侑将皇帝位让给他,对外当然说成是那小孩子心甘情愿禅让予他,又多了个皇帝出来。
一月后,传来消息,竹花帮要在江阴推举新帮主。
竹花帮乃组织严密的帮会。帮主之下,设有军师一名,接着就是‘风、晴、雨、露’四堂,统领下面的舵主、香主和众帮徒。竹林大会是帮内最高的法会,除非在紧急的情况下,否则每三年举行一次。昏君被杀后,扬州陷落李子通手上,竹花帮本定在丹阳推选新帮主,岂知江淮军又攻入丹阳,军师邵令周乘机率众占领江阴,势力虽远及不上李子通、沈法兴等人,亦成了一股地方势力。
近年各方势力都在拉摆他们,其中尤以占据了江阴南面的无锡和西南方的晋陵的铁骑会最是积极。
铁骑会主任少名更拉拢了晴竹堂、雨竹堂、露竹堂三堂堂主,屡次阻挠了帮主的推选,意图把群龙无首的竹花帮归并于铁骑会旗下。
军师邵令周则是宋阀的支持对象。
今趟的竹林大会,就是军师邵令周在风竹堂堂主沈北昌支持下商议对抗任少名和其它三堂叛徒的行动,并希望能在会上推选出新帮主。
陶仁建议由宋玉致出使,宋缺问及原因,陶仁神秘笑道:“此事暂不可说,阀主日后自知。”
不久传回消息,寇仲和徐子陵杀了晴竹堂堂主左丘弼和雨竹堂堂主罗贤,帮竹花帮平叛成功,寇仲提出以刺杀铁骑会会主任少名为条件,扶寇徐两人儿时的混混朋友桂锡良当竹花帮的帮主。
宋缺思及陶仁所言,遂决定让宋智前往考查寇徐二人。
不久,江湖间盛传宁道奇会在端午前往洛阳把和氏璧交给师妃暄。
陶仁与宋缺商议后,就离开岭南,再入中原。
十二、初遇婠婠
十二、初遇婠婠
陶仁离开岭南,再入中原。
陶仁坐船沿海北上,再由长江前往汉水旁的竟陵郡。
一路上,不断传来消息,寇徐二人在铁骑会高手如云的重重围困中,巧施妙计,斗智斗力,击杀任少名,此战已然轰传天下。
南方形势已因任少名之死扭转过来,环顾群雄,只有林士宏和萧铣尚可与宋家一争短长。
接着又传来消息,寇仲提出让宋缺把宋玉致小姐许配给寇仲,聘礼就是‘杨公宝库’。
快到竟陵时又传出那两个小子北上去发掘‘杨公宝库’的消息后,讯息到处,无不惹起哄动,连四大寇都派出高手,沿途追截。
陶仁在竟陵下船后,就动身前去寻找寇徐二人。其实找二人是假,想去看婠婠才是真,因为这世间最美丽的精灵就要出场了。
陶仁走了半天,天色渐晚,却发现自己不懂该去哪找人。
虽然身上带着地图,可这时代的地图也太粗糙了,大地方还好,小地方就不清楚了。更何况原书中也只是提一下大致方位。
陶仁象无头苍蝇般地四处乱走,到天亮时却是下起了大雨。陶仁运起护体真气,将雨点排开,来到一座小丘之顶,极目四望,见西北方有一座小村落,可是草树滋蔓,应是早给人荒弃了。
陶仁正打算进村去避避雨,突然从村子里冲出一个身穿黄衣的女子,朝陶仁迎面飞驰而来。
待得稍近时,陶仁发现,这是一个绝色美女。
陶仁顿时目瞪口呆。
只见那美女赤着双脚,却不沾半点泥土。
那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似镜,五官精致得无法形容,气质仿如月光一般清冷孤傲。
只存在于梦中的精灵踏雨而来,全身上下每一份部位都散发着诱人疯狂的致命魅力,即使她一脸的孤傲清高,可却让人感到最难以抵挡的本能诱惑。
她的美丽确是与别人不同,美得使人屏息,像是只会在黑夜出没的精灵。
她的脸容带着种纯洁无瑕的秀丽气质,最使人沉迷是她那对迷茫如雾的眸子,内里似若蕴寒着无尽甜密的梦境,期待和等候着你去找寻和发掘。
她任何一个微细的表情,都是那么扣人心弦,教人情难自己。
优美的身型体态,绰约的风姿,漫天的雨点在她身边半尺处滑开,仿佛连雨水也不愿冒犯这美丽的精灵。
她好像云,明知百变无定,却让人固执地以为,她的美只为自己存在,她展现在自己面前的,便是她最真实的一面。
陶仁知道,她应该就是魔女婠婠了。
此时乌云密布,大雨如注,陶仁却觉得这天地之间也因婠婠变得明亮起来,不由呆楞在原地。
婠婠停下来看了陶仁两眼,也不理他,就从陶仁前面一掠而过。
陶仁回过神来,从后急追,边追边喊:“小姐留步。”
婠婠听而不闻,一路急赶。
陶仁看着她无限美好的背影,也不着急了,就紧跟着她穿林过水,看她能跑多久。
一直跑到一个悬崖下,刚好有一片凹陷处可以避雨。婠婠有点气喘,就停了下来,回头问道:“你是谁?干吗一直跟着人家?”
心下却是暗惊,这一路婠婠已尽了全力了,却仍甩不掉陶仁,且陶仁看起来一路皆气定神闲、丝毫不见吃力。
婠婠注目一看,只见这人身着青色长衫,年约三十上下,面容俊秀,眼神明亮,一头及肩长发在脑后随便扎个马尾,面带一丝微笑。背后还背着一个大背包,倒象是一个逃难的教书先生。
陶仁道:“贫道,不对,老衲?也不对,贫巫?呸!真难听。”
婠婠截口道:“你到底是和尚还是道士?
陶仁道:“我不是和尚,也不是道士。”
婠婠笑道:“那你是什么东西?”
陶仁道:“我不是东西。啊呸!你才不是东西呢。”
婠婠咯咯娇笑,陶仁也不由哈哈大笑。
稍停,陶仁笑道;“本巫,对,就叫本巫。本巫‘逍遥子’陶仁,见过婠婠小魔女。”
婠婠大吃一惊:“你就是前段时间名传江湖的逍遥子?你怎么会认识我?”
婠婠一时忘了问什么是巫了。
陶仁道:“对。就是我。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万年,后知千年。掐指一算,就知道你是谁了。”
婠婠道:“原来是个大骗子。那你一直追着人家干什么?”
陶仁笑道:“我是专门来找你的,当然要追你了。”
说到‘追’字,心下不由闪过一种异样的感觉。
婠婠惊讶道:“来找我?人家又不认识你,你来找人家干什么?”
陶仁也不答话,对着婠婠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如同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直到婠婠快要变脸了才赞叹道:“我是特地来看看天下最美丽的精灵是长啥模样,果然没让我失望,确实很漂亮。”
婠婠突然莲步轻移,腰肢款摆,有如拂风的弱柳般,向着陶仁缓缓走来,那双大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陶仁,用嗔怪的语气嗲嗲地说道:“公子,人家可不是和青楼女子那般随便,公子切莫轻践人家,人家听了心里难受得紧呢!”
陶仁不由恶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摸着胳膊笑道;“不愧是小魔女,有点意思。”
婠婠有些羞恼地迅速白了陶仁一眼,那眼神中的寒意一闪即逝,嗔道;“公子怎么能这样说人家,人家又怎么会是什么小魔女呢?”
陶仁看着婠婠的小儿女态,真是美到极致。不由呆呆地看着婠婠。
婠婠眼中杀机一闪,跺脚嗔道:“你再这样,人家不理你了。”
言毕转身就走。
陶仁急追上去,叫道:“哎,别走啊,现在雨下这么大,聊聊天不好吗?”
婠婠突然转身,一掌朝陶仁胸口全力打来。
陶仁一呆,还没反应过来,婠婠右掌已经结结实实地印在陶仁胸口上,天魔真气狂涌而入。
一股冰凉气流透体而入,就象夏天喝冷饮一样,陶仁舒服得差点呻吟出声。遂站着一动不动。
婠婠施展鬼魅般飘忽难测的绝世身法,如穿花蝴蝶般绕着陶仁全力掌击不停,片刻间在陶仁各个要害处已足足打了数十掌,方跳到一边微微喘气,瞪大双眼,如同见鬼一样,满脸的不可思议。
陶仁浑身舒泰,拍手笑道:“打呀,继续打呀。小婠婠怎么不打了?打是亲,骂是爱。接着打,别怕,我肯定不会还手的。”
话音未落,婠婠一言不发,转身冲入大雨中,落荒而逃。
陶仁也不再追赶,提气叫道:“小婠婠,别着急,慢慢跑。我现在不追你了,我们后会有期。”
婠婠也不回头,埋头疾跑。不一刻,已不见婠婠身影。
此时已是午后时分,陶仁思及原书记载,遂在原地坐下,边吃干粮,边思考婠婠的招法破绽,及接下来的行程。决定睡上一觉,等雨停了再走。
陶仁醒来时,已到黄昏,吃过干粮后,天色才回复明朗。明月在东山露出面容。晚上走路也没啥意思,这个时代到处都是深山密林的,一不小心就容易迷路,还不如继续睡觉。
第二天早上,陶仁掏出地图研究了一下,才慢吞吞地一路游山玩水,朝西南方飞马牧场的方向而去。
在竟陵郡西南方,长江的两道支流漳水和沮水,界划出大片呈三角形的沃原,两河潺潺流过,灌溉两岸良田,最后汇入大江。
这里气候温和,土壤肥沃,物产丰饶,其中飞马牧场所在的原野,牧草更特别丰美,四面环山,围出了十多方里的沃野,仅有东西两条峡道可供进出。形势险要,形成了牧场的天然屏护。
在西北角地势较高处,建有一座宏伟的城堡,背倚陡峭如壁的万丈悬崖,前临蜿蜒如带的一道小河,使人更是叹为壮观。
峡道出口处设有一座城楼,楼前开凿出宽三丈深五丈的坑道,横互峡口,下面满布尖刺,须靠吊桥通行,确有一夫当关,万夫难渡之势。
从正面看去,飞马山城更使人叹为观止。
城墙依山势而建,磊石而筑,顺着地势起伏蜿蜒,形势险峻。城后层岩裸露,飞鸟难渡。
陶仁一路走来,只见一路上到处都是逃难的人群,原来是四大寇正要联合进犯飞马牧场,陶仁此行想找的是鲁妙子,至于牧场之危,就让双龙去头痛吧。
这天傍晚,陶仁到达山城外时,却听四大寇的先锋已经快到了。
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陶仁不欲惊动牧场中人,遂翻山而过,遇悬崖就直接跳下去,反正又摔不伤。趁天黑避过巡逻的牧场中人,直接摸到牧场的后山。通过左弯右曲,两边美景层出不穷的回廊,经过一个竹林后,水声哗啦,原来尽处是一座方亭,前临百丈高崖,对崖一道瀑布飞泻而下,气势迫人。接着左转右弯,眼前忽地豁然开朗,在临崖的台地上,建有一座两层小楼,形势险要。
陶仁心道:“找到地方了。”
此时已月上枝头。只见正门上一牌匾刻着“安乐窝”三字,对着入口处的两道梁柱挂有一联,写在木牌上,“朝宜调琴,暮宜鼓瑟;旧雨适至,新雨初来。”字体飘逸出尘,苍劲有力。屋角处有道楠木造的梯阶,通往上层。楼上亮着灯光。
陶仁在楼下出声叫道:“鲁大师在吗?在下‘逍遥子’陶仁来访。”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下来道:“贵客光临,请上楼!”
十三、救鲁妙子
十三、救鲁妙子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下来道:“贵客光临,请上楼!”
陶仁拾级而上,只见上层以屏风分作前后两间,一方摆了圆桌方椅,另一方该是主人寝卧之所。
一位老人站在门口注视着陶仁。那老人峨冠博带,身穿宽大的长袍,一张很特别的脸孔,朴拙古奇。浓黑的长眉毛一直伸延至花斑的两鬓,另一端却在耳梁上连在一起,与他深郁的鹰目形成鲜明的对比。嘴角和眼下出现了一条条忧郁的皱纹,使他看来有种不愿过问的世事、疲惫和伤感的神情。
他的鼻梁像他的腰板般笔挺而有势,加上自然流露出傲气的紧合唇片、修长干净的脸庞,看来就像曾享尽人世间富贵荣华,但现在已心如死灰的王侯贵族。
正是有“天下第一巧匠”之称的鲁妙子。
陶仁拱手施礼道:“冒昧打扰,还望鲁大师海涵。”
鲁妙子右手虚引,侧身让道;“先生请进,听闻先生乃宋家客卿长老,不知是否?”
陶仁点头道:“正是在下。鲁老先请。”
陶仁抬眼一看,桌上放着酒鞅子等酒具,酒香四溢。
在两盏挂垂下来的宫灯映照下,除桌椅外只有几件必需的家具,均为酸枝木所制,气派古雅高贵。
陶仁放好背包,二人分宾主坐好。
鲁妙子斟满了两杯酒,道:“先生请尝尝老夫酿的六果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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