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着身体中翻腾的惊涛骇浪,杨景迅速丢下一句,转身就往外走,“我还有工作要去书房处理,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别来打扰我,你先去睡吧,Goodnight!”
“嗯?走得这么快,要不要这么勤奋啊?”
杨安南惊讶地看着他迅速远去的背影。
“怪人~~”杨安南嘀咕一声,也走出了浴室。
走到客厅,杨安南看了一眼房门紧闭的书房,又忍不住在心里感叹道:“虽然是有点怪啦,不过他这么敬业,也真是令人敬佩,我跟他比真是差远了,难怪他年纪轻轻就有现在的成就~~”
跟他一比,自己简直是一个混吃等死的货色。
又满是佩服地看了书房一眼,杨安南打开客房的门走了进去。
没什么雄心壮志的小屌丝还是乖乖洗洗就睡吧~~
打了打哈欠,杨安南便把这事给抛到脑后了,却万万想不到,书房此时的情景绝对跟他方才想象的情景是完全不相同!
而那个罪魁祸首就是他本人……
“南……”
仿佛过电般,又是浑身一个颤抖。
喘息过后,杨景整个人瘫软在书房的沙发上。
抬手看着掌心的一片狼藉,杨景声音嘶哑地自言自语,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又仿佛在提醒自己:“不行,现在还不行。”
“必须得等到陵墓拿到那个……才能万无一失……”
勾唇浅浅一笑,“不然……呵呵……下场就会跟阿摩森那个蠢蛋一样惨!”
平静了片刻,方才在浴室中那一抹清瘦白皙的身影又不可遏制地出现在了脑海当中,呼吸凌乱了一寸,被蛊惑般地喃喃低语道,“不过……现在先拿点利息好像也不错啊……”
说着,嘴角禁不住兴奋地扬了起来。
☆、四十六,附骨之疽
次日,“啊!!!!!!!!!”
听到喊声,杨景立刻跑过来,紧张地敲门,“怎么了,南?出什么事了吗?”
“没……没事……”
房内,杨安南死死地捂住自己嘴巴,才没让崩溃的哭声汹涌而出。
杨景微微皱眉,那刚刚惊慌失措的喊声又是怎么回事?
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样。
始终还是放心不下,杨景再次敲了敲门,“南,真的没事吗?要不你开门让我进去看看。”
“别……别进来!”
怎么可能让他进来,要是现在自己的模样让他看到,以后他还有什么颜面回研究所工作?
“南?”
听到门外杨景惊诧的声音,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异常了,连忙补救道:“不用担心,组长,刚刚叫只不过是因为起床时不小心从床上摔了下去,不好意思,让你误会了。”
杨景凝视了房门片刻,似有所觉,嘴上仍问道,“摔得严重吗?”
“不严重,就是疼了一下,现在已经好多了。”
“房间里面有医药箱,需不需要我进来帮你擦药?”
“不用了,谢谢你,我自己能行。”
“那你小心一点,我去帮你做早餐。”
“好的,麻烦你了,组长。”
男人的足音渐渐远去,杨安南一颗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低头瞥一眼自己身上的情景,指尖又忍不住剧烈颤抖起来,为什么……为什么……
斑斑点点的痕迹似一颗颗尖锐的钉子,深深刺入他的视线,扎得他倏然深红了眼!
到底是怎么来的?!
指尖抓过白皙的皮肤,似是想把那些痕迹揭下来,这些该死的东西!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身上?!!!
不管是在哪里,在自己家里,或者杨景家里都一样,甚至他为了摆脱这些,还曾经请假跑回老家躲了几天,但是没有用……
逃到哪里都没有用!!!!!
这些刺眼的红痕,如同附骨之疽,第二天醒来,总会准确无误地出现在他身上!
虽然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但杨安南好歹是快三十岁的人了,不可能纯白无知到这些痕迹代表着什么。
一开始他震惊过后却又怀疑自己的判断起来,最后只以为是过敏了才起了满身的疹子,毕竟他一个人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有办法自己给自己弄上这么一身痕迹。
这不是天方夜谭么?!
当时只买一点抗过敏的药丸和药膏用了就没去管了。
但没想到情况却丝毫没有改善,甚至往越来越糟糕的方向演变。
当看着大半个月丝毫没有消褪的迹象,反而有越发鲜艳明显、不减反增的现象时,他终于坐不住了,偷偷摸摸跑去医院检查了一遍。
事实证明,这些痕迹还真像他怀疑的那样不单纯!!!!!
万幸的是,医生说他后面那处应该还没有被动过……
他当时百感交集,不知该悲该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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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抖,脑一抽,在这已经过了大半月的日子,俺居然参赛了…_…|||尼玛深深地找虐有没有…不管怎样,求个开门红,哪位行行好,别让俺太难看…谢了
☆、四十七、别吃硬的好
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杨安南强忍疲倦从床上爬了下来。
走出房间,杨景回头看向他:“早安,没事了吧?”
见他正往桌上摆放早餐,杨安南走过去坐下,勉强扯出一抹微笑道:“早安,组长,已经没事了。”
杨景见他没有什么精神的模样,不禁眸色一暗:“你怎么了?好像很没有精神的样子,是不是生病了?”
“没事。”
杨安南摇了摇头。
杨景道:“快来吃早餐吧,都要凉了。”
“好。”
刚想伸手去拿摆得远一些的面包,不料只是稍微起身的动作,下方某个隐秘的所在就传来一丝丝痛楚,似被用小刀慢慢划开一般。
杨安南瞬间脸上血色褪尽,心跳乱得似要从胸口跳出来,难道真的……
这时,杨景把一杯牛奶递到他手里,“喝点牛奶吧,有营养。”
“喔,好的。”
杨安南这才定了定神,捧着温热的牛奶慢慢坐下,感觉身体有了一些温度,不似方才冰冷了。
要不……再去医院看看?
杨安南心神恍惚,没有注意站在他身边的男人眯着眼,不动声色把刚才他想要拿的面包放得更远了一些,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吃硬的食物比较好……
“南、南……”
“嗯?什么事情?”
杨安南回过神来。
杨景伸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叫你好几声都没有回应。”
“没什么,”自然不可能说实话,杨安南摇了摇头,选择了避而不答,道:“我们快去上班吧,好像快要迟到了,对了,我昨天穿的衣服在哪里呢?你又帮我拿去洗了吗?”
“你的衣服啊。”
杨景毫不在意地说道,“我看那个都旧了,所以帮你把它扔掉了。”
“什么?!你扔了?!”杨安南听了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好在他还记得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勉强按捺住了情绪,“组长,你把我的衣服扔了,那我穿什么去上班?”
“呵呵……不用担心,这个我早有准备~~”杨景显得胸有成竹,转身进了房。
过了一会儿又捧着几件衣服笑嘻嘻地走了出来,“这是我表妹以前给我买的,可惜尺码太小了,我穿不下就一直收存在衣柜里,现在正好给你试试。”
杨安南接过衣服,摸了摸衣料,诧异道:“布料摸起来这么舒服,看来用料估计很高级,这衣服应该很贵吧?”
“地摊货罢了~~”杨景自嘲道,“我又不是那丫头的男朋友,她怎么会舍得买名牌货给我?”
杨安南不禁“扑哧”一笑,应和道:“说的也是,在现在的小女生眼里,只有自己的男朋友才是最大的~~”
“不说她了,你快点换上吧,看看合不合身。”
“嗯,好的。”
☆、四十八、关系
杨安南拿了衣服,走回房间里面去,脱掉睡衣,把衬衣套在了身上,刚伸手要去拿剩下的裤子,眼前就突然出现了一只大手,抢先一步把裤子拿走了。
“组长,你做什么?!”
杨安南惊吓地转身。
杨景撇了撇嘴,“你动作真够慢的,再磨蹭下去都要迟到了。还是我来帮你穿吧。”
“不用了,我……”
“大男人别婆婆妈妈的,昨晚洗澡的时候还不是我帮你脱的,现在反过来,再帮你穿一次裤子又有什么关系?”
说到这里,杨景突然冲杨安南挑了挑眉,调笑道:“还是说你现在是在害羞啊?”
“这跟害不害羞无关!”
杨安南白了他一眼,伸手夺过裤子,三两下就穿好,扬了扬下巴道,“怎么样?这下子快了吧!”
杨景看着他的脸,脑海却浮现着,刚刚换衣服时看到的,他两条细长的大腿上白皙无暇的肌肤,想到昨晚自己的手掌抚摸在上面,那光滑细腻的触感,不禁有些按耐不住。
“走吧。”
淡淡一声,杨景转身出了房。
杨安南跟在他后面,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有些惊讶道:“我还以为起码会大一个尺寸的,没想到竟然刚刚好合身耶!”
打开门,杨景回身帮他理了理有点歪的衣领,微笑道:“是啊,看起来这衣服简直就像那丫头专门为你买的一样。”
杨安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下次你要是见到你表妹,记得帮我跟她说一声谢谢哦~”
杨景摇了摇头,神秘地眨了眨眼,轻扬唇角:“这倒不必了,我想你很快就可以对她亲口说了。”
“什么意思啊?”
杨景笑了一下,没有再解释,转身下楼。
杨安南见状只能作罢,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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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南站在长形的玻璃柜旁,望着里面静静出着神。
“很神奇是吧?”
后面的许延庆靠近过来,“给,你的咖啡。”
“谢谢。”
道了声谢,杨安南接过咖啡,喝了一口,然后又忍不住盯着玻璃柜出神,透明的玻璃另一面,两具缠绕着细长布条的干尸正静静相拥在其中,仿佛天荒地老也不会分开。
见被忽视,许延庆也不恼,反而凑过来,捅了捅他,好奇道,“诶,你说,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还记得开棺那一天,这两具静静拥抱沉睡在一起的木乃伊差点震掉了所有人的眼镜。
研究过合葬着夫妻的遗迹,但合葬两个男人的古墓……
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杨安南困惑地皱了皱眉,“或许是家人吧,像是兄弟之类的……”
“有可能。”
许延庆摸着下巴,又向玻璃柜凑近了一些,“不过……我怎么觉得像夫妻呢?”
“噗!”
杨安南当场一口咖啡喷了出来,还好及时调换了方向,喷在了地面上,否则要是喷到玻璃柜上,依照所长现在对这两具古尸的重视程度非得拨掉他一层皮不可!
☆、四十九、少喝酒
“你这脑袋都装着什么啊?!”
杨安南没好气地揪了一下他的耳朵。
许延庆疼得“哇哇”叫了几声,或许也觉得刚刚的想法太荒谬,心虚地笑了几声,讨好道,“别生气啊,我就是随便说说,你还要不要喝咖啡?我再去帮你买~”
说完一溜烟儿赶紧跑了。
“真是没个正经样子!”
杨安南摇了摇头,继续喝咖啡,杨景从另一个门走出来,“在里面就听到你们的声音,还真是热闹。”
他身上穿着白大褂,手上还拿着工具,显然是在做研究的途中被他们两个打扰到了。
杨安南立即歉意道,“不好意思,组长,刚刚一时忘了你还在里面,吵到你了。”
“没事,早上的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
杨景走到办公桌旁边,一边归位好手上的工具,脱掉白大褂,一边说道,“已经中午了,一起去吃饭吧。”
“等一下吧,延庆说去帮我买咖啡,等他回来再走。”
杨景道,“他不过随口一说,你还真当他会回来么?”
“不,”杨安南笑了笑,眉眼弯弯,似月牙儿般皎洁,看得杨景一滞,却在下一刻猛地阴沉了心情,“他会回来的。”
“阿南,”话音刚落不久,许延庆就大咧咧地推开门走了进来,扬起手上的咖啡杯,“咖啡买回来咯~哎呀……组长也在啊!”
杨安南拿着两杯咖啡,偷偷对他一扬眉,得意的眼神似乎在说,你看我说得没错吧!
“正好,一起去吃饭吧,我发现一家好吃的餐厅喔!”
许延庆兴奋地说道。
“你又发现什么好货色了?”
“保证是你没吃过的美味!”
“那还真得去试试,”想起品尝过两次的杨景的好厨艺,杨安南回头道,“组长你说是吧?”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他做的好吃?
杨景扫了他们一眼,淡淡应道,“嗯。”
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又沉了几分,果然很碍眼啊……
吃饱喝足,许延庆兴高采烈地建议道,“今晚再去酒吧玩一玩吧?”
杨安南抱歉道,“不行啊,我今晚有事情,改天吧。”
“真无趣,”许延庆马上又转移看目标,“组长,我们两个人一起去吧!”
杨景不置可否,两人习惯了他的沉默,没多想,只当他是同意了。
下班,在研究所门口,杨安南与他们两人分道扬镳。
绿色的计程车最后停的地方却不是他家楼下,而是医院门前。
“医、医生……”
听到声音,老医生抬起头,推了推眼镜,“喔,是你啊,小伙子。”
“是。”
杨安南声若蚊鸣,被认出来只觉得很尴尬,“我想再做一次检查,麻烦您了。”
炽白的灯光下,状似梅花的红印在白皙的皮肤上更是无所遁形,老医生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年轻人,酒可不是个好东西啊,还是少喝点的好……”
显然是又当他喝醉酒在街上让人“捡了尸”了。
杨安南满脸躁红,却说不出什么话来辩解,只能默默无语。
“你这后面……”
老医生的语气里带上了些许惊诧。
“怎么了?”
杨安南赶紧问道,老天保佑,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啊……
老医生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撕伤,不过应该问题不大。”
这就是隐晦地告诉他,没到过最糟糕一步咯……
“谢、谢谢你医生。”
杨安南欣喜若狂地穿好衣服,感激地看着面前的老医生,好像看到了下凡的老神仙一样,真是太好了……
“我给你开点消炎的药膏就行了。”老医生戴着眼镜“刷刷”地写着药单,末了还是再次劝道,“酒真的还是少喝点好啊,要不然再遇到这种情况可就不一定……”
杨安南自然听得懂他未说完的话,脸色难看得好像吃了黄连,无奈应道,“知道了,医生,我一定戒酒。”
☆、五十、离开的原因
出乎意料第二天醒来却是相安无事。
惶恐不安这么长时间,杨安南难得好心情地去上班。
走进办公室,许延庆正站在办公桌旁,往纸箱里放着东西。
杨安南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早安啊,延庆,一大早你在收拾东西做什么啊?”
“早安,安南。”
许延庆转过身来,勉强地对他笑了一下,“我收拾东西是因为……今天我就要走了。”
“要走了?”杨安南愣了一下,疑惑问道:“你要走去哪里啊?”
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道,“是不是你又被选定去埃及考察了?恭喜你啊!”
“不是的,”许延庆脸色难看地摇了摇头,阴沉道:“我被研究所开除了,今天就得离开这里。”
“什么?!”
“没想到吧,连我自己都没想到居然被扫地出门了。”许延庆自嘲地笑了笑,“马上就会有新的助手过来,我得尽快把桌子收拾好,才不会妨碍新同事开展工作。”
这消息来得太突然,杨安南完全反应不过来,“为什么你会被开除?”
“别问了安南。”
“怎么能不问?!你的工作一向做得很好的啊!为什么要开除你?!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行,我要去向所长问清楚!”
许延庆赶紧拉住他,“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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