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疼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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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疼虎要-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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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疼虎要》作者:麻辣不辣【完结】

文案:
     本来是想讲一个青龙星君和白虎星君之间因为误会而错过的饿故事。

可是中间一直有些梗在不断的冒出,左加右加,就啰嗦了这么多。实在是连自己都觉得意外。因为有个不写大纲的坏习惯,有些地方会搞得比较混乱,还望海涵。

卷一:青龙星君和白虎星君因为一个契机,下凡去守着一个吃了仙丹的凡人,确保仙丹不被妖孽所吃。守着的是凡人,动了的是仙心。青龙越来越觉得自己和白虎之间的情谊,早就超出了一个暧昧的范畴,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卷二:往生池是天家的封印之地,白虎和青龙却掉了进去,回到了那段苍白的过往。朱雀星君闲来无事也掺和了进来。直到三位大仙被齐齐抓出来,才还原了所有的真相。玉帝给了三位仙家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去凡间将作乱的蛇王处理掉,还要保证百忧国的国主无恙。这种小麻烦,派三位大仙,实在是小题大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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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本子(一)

  百忧国的国君,在还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小王爷时,喜爱走街串巷,往人堆里扎。
  酒楼茶肆,戏院妓院,哪里是非多,就往哪里去。
  一年前被一帮老臣推上龙椅,黄袍加身后,也爱时不时换个便装,出宫来这熙熙攘攘的闹市里找个新鲜。
  熟悉国主的人都知道,他是在找人,一个瘦弱的说书人。
  传说当年的小王爷往三教九流的地方跑的不亦乐乎,为的就是听个说书。
  想想也是,什么珍馐美味自己府上没有,他皇叔的御膳房里也有他的那一口。什么倾国倾城没见过,就去自己皇叔的后宫走一遭,保准你知道什么叫花开百样红。
  小王爷喜欢听说书,王府里没有,皇宫里也没有。
  说书的人很多,说的故事很多。一杯茶,一块堂木,一把折扇,就是一个故事。
  后来的后来,小王爷遇到一个专爱讲悲情故事的书生,再也没有流窜到别的摊位。
  这一听就是半年。
  一年后,小王爷不再是小王爷,那个说书人也从此销声匿迹。一段高山流水遇知音的佳话就草草的收了场。
  这场佳话的后遗症是,无忧国的说书人一夜之间,如雨后春笋的萌芽疯长。
  街上流传着一句话,女子要想富,后宫梧桐树。男子要前途,抓紧学说书。
  苦读十年寒窗,不及被微服的皇上轻手一抬来的更富贵更迅猛。
  芳华居的老先生,是无忧国现今资格最老的说书人。
  半头白发被一顶小八角毡帽遮的几乎看不见,要不是下巴上那一小撮特意编过的小胡子,看着他那龙马精神的样子,没人想得到,他已经年过半百。
  老先生姓刘,众人都客气的称呼一声刘先生。
  芳华居,古朴大方的三个字,撑起了无忧国最大的妓院。
  每每老先生在二楼特意搭出来的小台子上开说,地下那些猴急的登徒子,都得咬牙忍着身上心里的双重YU火,将怀中的美人一搂再搂,安静的听老先生说完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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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艳阳天,三月的春风悠悠的吹过门口的一串糖葫芦似的红灯笼,轻轻摇曳在半空,甩动着柔和的弧线。
  芳华居的白天一向客流不多,只有寥寥几人正儿八经坐在一楼的四方桌上,听老先生的故事。
  最偏远的一张小桌上,一袭青衣的公子哥翘着二郎腿,不时的抖索几下,摇头晃脑的追随着老先生的情节。听到激动之处,更是一把扔掉手中攥着的一把葵花籽,拍拍掌大叫一声“好!”
  旁边的坐着的白衣公子就显得严肃很多。眼睛一抬不抬的低着头,看着桌上的青瓷茶杯发呆。脸上没有任何的神情,好似与这些纷纷扰扰的众人不在一间屋子里,不喜不悲。
  青衣公子吐出最后一个瓜子皮,掸掸胸口落下的碎末,抓起白衣公子一直盯着的茶杯,仰头一股脑喝下,扔下几个碎银子,扬长而去。
  身后是随即起身跟出去的白衣公子。
  芳华居的老鸨自是喜滋滋的将那有些分量的银子一应收入袖中。看一眼那两位公子离去的背影,嘴角似是嘲弄的上扬,小声的啐一句,“每次来都听说书,连个姑娘的小手都不摸,想来该不会是两个废物吧。”
  楼台上的刘老先生趁着大家全神贯注的听书时,猛然拍响堂木,“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一席人咂咂嘴,犹在回味方才讲得故事中不能自拔。
  喝口茶,舒口气,各自搂着自己的莺莺燕燕,奔向早已准备好的小单间,共赴巫山。
  走出芳华居没有百米,青衣男子一个喷嚏,暗想不知是谁在背后骂自己。
  身后亦步亦趋的白衣男子略微站住脚,看一眼旁边的一个脂粉摊子,走过去细看。
  杜鹃红,桃花粉,零零散散的摆了整整一小桌。浓郁的混合香味扑鼻而来。
  紧跟过来的青衣男子鼻尖一堵,又是一个喷嚏。
  摊主热情的介绍着哪种脂粉卖的最好,哪种是今儿早上新调制出来的,哪种又是当今后宫嫔妃最爱用的。
  白衣男子全然没听见,只是定定的拿起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放在掌心端详。
  身边的喷嚏声接二连三的传过来,青衣男子用衣袖将自己的半张脸都遮的严严实实,阻隔这些个香味的入侵。
  “公子好眼光,这盒杜鹃粉是我这摊上最上乘的香料。您看看它和别的粉的外盒不一样就知道,这是给有缘人留着的。看公子您喜欢,不如买下来送给心上人,保管让你称心如意。”摊主殷勤的推销着那盒血红的粉末,脸上的红晕一点一点晕染开,倒像极了刚擦过胭脂。
  白衣男子对着小木盒看了个遍,放下,转身,离开。
  摊主的脸色立马又变换成阴郁的灰色,闷闷不乐的将小盒子放回原处。
  青衣公子小跑两步,追上去同他并肩而行。
  “青龙,嗯,火初,怎么不买了呢?买回去送给那个一直向你抛媚眼的小侍婢岂不正好?”
  白衣男子没有说话,继续前行。
  青衣男子没有放弃,继续追问,“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来来来,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前行的脚步一顿,仰头一望,温暖的日头已经快要爬到正中央,耀眼的让人不敢直视。
  “老君的法会,看来你是要迟了。”白衣男子手搭在眉骨,凉凉的说道。
  一阵沉默。
  青衣男子一把抓起同伴的手,一溜烟的跑到巷口的一个柴堆后面,捏了个诀,乘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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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上老君的法会,是天界开的最为勤快的法会。
  隔上几日,就要群邀一干众仙,到自己的别院,交流一下感想,探讨一下佛理。
  说不正规,因为有太多正儿八经的神仙加盟,显得极为正规。说正规,实际上大家到了别院都在三三两两的下棋喝酒,聊天谈心的,又显得很不正规。
  久而久之,所谓法会,就演变为聚会。
  一向爱迟到的白虎星君,是这个聚会的迟到标兵,十次里有十次都是聚会开始才慢悠悠的现身。
  爱开玩笑的老君同他打了个赌,要是下次白虎星君你不是最后一个到,我就白送你两个我最近新研制的丹药,包你修为一日千里啊。如若你还是最后一个,就替老夫跑腿办一件事。
  白虎一边塞着玉润饱满的葡萄,一边悠闲的吐着葡萄核,拍着胸脯打包票,让老君准备好丹药,等着自己来取。
  要不是身边的青龙星君提醒,自己已经将这个不大不小的赌约忘到西天去了。
  心想着不能输,御风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眼角的余光扫到身边白衣飘飘的,仙气缭绕的青龙星君。清了清喉咙,别过头自言自语。
  “穿了我最爱穿的白衣,也领着你去了妓院长了见识,还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身边的身形朝着说话的方向靠了靠,似是安抚,似是调笑。
  “我的本性我怎么不知道,不过,你这怨妇的本性,看来是与生俱来的。”
  白虎使劲缴了缴青色的衣摆,干脆摆出怨妇状,一抿嘴,不再言语。
  太上老君手执着青石酒樽,游走于各大仙友中间。
  时而谈笑风生,时而低首轻语。眼睛有意无意的瞟向别院的入口。
  终于,一青一白的两道身影从半月形的拱门一脚踏进。
  老君脸上的褶子叠了又叠,笑得无比开心。
  看一眼庭院中仙家们的身形,白虎心中暗恼,输了。
  迈着轻快地步子,正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的老君,手中还夹着两杯清酒,客气的递与青龙白虎。
  “老君,让我干什么,说吧,我白虎输得起。”说罢已经干了一杯,顺道抢过青龙手中端着未动的酒樽,又是一干到底,半滴不留。
  “呵呵,没什么,小事一桩,本想找月老帮忙。后来一想那老头忘性太大,不如白虎星君你可靠稳重,只能委托于星君你出山。”太上老君说的诚恳,白虎听的内心舒畅。
  太上老君的一番褒奖,将酒量不大的白虎唬的迷迷瞪瞪,满嘴的应承。
  当夜酒醒之际,悔的肠子都在打结。
  太上老君日前炼丹时,看火的小童子一个不留神打了个瞌睡,将盛满丹药的宝葫芦打翻。
  一颗金色的小药丸不偏不倚,顺着宫殿里新近裂开的一个小缝隙,掉了人间。
  本来没什么大碍,大不了下凡找找就是了。
  掉入湖里,山间,地底,总能找得到。
  哪怕是被妖孽吃了,顺道收拾了妖孽,将丹药取出来便是。
  好巧不巧的是,掉到了一个冒着热气的汤里。
  汤的主人两只细长的手指轻拈一支汤勺,将丹药一股脑送进了嘴中。
  事情到了这里,还是举手之劳。
  让太上老君头疼的是,那人是个女子,是个怀胎九月的妇人。
  丹药已入妇人腹中,被胎儿吸收。想要取出丹药,必会伤及那个成形的男娃。
  神仙的第一原则,不得伤及无辜。这无辜的第一个注解就是凡人。
  老君的丹药是特意为玉帝的生辰炼了九九八十一日而成,不多不少,整十颗。
  再重新炼制,已是来不及。
  好在天上一日,人间已是沧海桑田。这让又气又急的老君稍感安慰。
  区区一个凡人,任他再怎么安养,也活不过天上的两日。
  这个娃儿能吃掉这颗丹药,也说明他命里终有这一劫,也罢也罢,随他去吧。带到他重回轮回道时,再将丹药收回就是。
  为了以防万一,太上老君想找个闲着的仙友去帮自己守着那颗丹药,不被突然横生出来的妖孽觊觎。左思右想,整个天上,闲着的仙友真是众多。
  但是爱往人间跑的左右不过一个巴掌的数目。其中白虎星君和太上老君又最有交情。这个重任只得落在这个刚历劫回天的白虎身上。



     ☆、戏本子(二)

  白虎殿外的天河,不分昼夜,不分季节,按部就班的沿着白茫茫的河道,奔流不息的从天际的一端驶向另一边。
  在河道最大的弯角处,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竹林。
  天界的花草比不得凡间的来的鲜活。虽是花红柳绿,枝翠叶茂,总是少了点灵气,多了一丝古板。天界的众仙,看惯了白色的云海,白色的佛花,白色的仙鸟,白色的天河,满眼的一团雾气。喜欢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栽种些争奇斗艳的奇花异草,改善一下自己的视觉。
  太上老君喜欢金色,院子里开满了大大小小的金色佛花,小池子里也养满了肥嘟嘟的金色锦鲤,在金色的金莲花之间来回自由的穿梭。
  朱雀殿的朱雀星君喜爱红色,从大殿的殿沿,一砖一瓦,乃至地上的琉璃石子路,皆是红艳艳的喜庆之色。院中的花朵也大都是牡丹之类的大红之艳之花。
  白虎星君有一次途径朱雀殿,看着大殿内外透着红彤彤,险些从云头上摔下去。以为自己睡觉期间,这位平日里和自己对着干的朱雀老弟就娶了个仙妻,还没通知自己喝喜酒。太不地道。
  说起白虎星君最喜爱的颜色,天界的众仙都是笑而不语,也只有那个口无遮拦的朱雀会嗤之以鼻,当着白虎的面毫不客气的嘲讽,“啧啧啧,青色,堂堂一个星君,执掌天下杀伐之气,却喜欢青色。世人知道不晓得要笑掉多少大牙。莫不是他想让那些顶着熊熊杀气的军队上空,都飘着一团碧绿碧绿的气泽。嗯,那时估计气死对方一半的兵力也是有可能的。”
  白虎星君向来与朱雀是天界最不对付的一对纠结兄弟。打的时候玩命的打,损的时候玩命的损,可是好的时候,又掏心掏肺的好。让看戏的众仙都很是无语。
  “朱雀,我看你最近额上的那撮毛长的不错,要不要我揪下几根回去做个鸡毛掸子,打扫一下我白虎殿的房梁?”说着就伸过自己的魔爪,两方开打。一时间,天河的一边挤满了众多闲的无事的仙友。
  或三或两的吃着瓜果,搬个小凳,端坐于对岸。有甚者直接抱来棋盘,边下着白玉棋子,边看河对岸的打戏。
  开战的地方不是别处,正在天河的拐弯处那片长得莺莺翠翠的竹林里,白虎星君亲手栽种的竹林。
  白虎星君是实打实的仙胎仙骨,承袭仙位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但为了给那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天界的小仙们一个小小的安慰,这些星君在承位时,一定要经历一个天劫。至于每位仙友是个什么劫数,天界有个很公平的法子,抓阄。
  白虎经历的第一个天劫,很荣幸的,抓到了所有仙友们爱之恨之的情劫。
  历劫回天后,就将自己关在自己的白虎殿整整三个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王母娘娘的蟠桃宴会也被身体不适给婉言拒绝。
  那期间据说只有朱雀打进过白虎殿的内部,将白虎殿里里外外找寻了一遍,在殿外的一片空地上找到了正蹲着巴拉仙泥的白虎。一身轻软的白色羽袍拖沓到有些湿润的泥土中,沾染的乌七八糟,在有些爱干净过了头的朱雀眼中显得格外扎眼。
  那片从人间寻来的普通竹子,吸收了天界的日月精华,仙泥里的高肥沃土,长的一节比一节茂盛,枝枝叉叉间,还大有遮天蔽日的趋势。不失为修心养性,忙里偷闲的一大好去处。
  两个大煞风景的急脾气在绿影之间上下翻飞,刀光剑影,着实不雅。
  好在大多数仙友,都是心存大物,不计较这一星半点的不合礼数,只当是给自己无聊的生活加了场浓墨重彩的戏曲,自己看的欢快,对面打的尽兴,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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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虎这一通醉酒,醒来时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年。
  揉着自己还是有些肿胀的脑袋,慵懒的将睡得大敞的贴身衣物整了整,随手抓起枕下的一根木簪子,简单的将一把青丝簪起来,活动了活动睡得麻木的胳膊腿,坐在床沿定神。
  抓起床边小桌上一只红得诱人的苹果,一口咬下,唇齿留香。
  三下五除二,将一只拳头大小的果子吃的只剩一个残破的苹果核,头也没抬的就那么一扔,正正砸在一脚踏进门口的小婢女头上。
  小婢女一个没把持住,险些就一个跟头在翻出去。
  揉着红肿的额头,小婢女委屈的禀告“星君,青龙星君已经在院中等候多时了,请星君移步相见。”说罢继续揉着额头幽幽怨怨的躲到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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