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们就不要打嘴仗了，没看到我们尊贵的客人都等不及了，已经亮出架势要跟我们打一架了。”绫宠溺的捏捏佩恩的脸，然后指了指已经开始念咒的西川芳子，“还是挺有模有样的，我们谁上？”
“当然是我了，早就想会会她了，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可能轻易送给你们两个？”斋藤把挡在自己身前的两个人踹开，用手指弹出一个橘红色的光打破了西川芳子还没有完成的晴明桔梗印。“收起你那套阴阳师的做派吧，那些神啊鬼的玩意儿对我们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你不是会画炼金术魔法阵吗？我们今天就用西方的魔法来比试比试，你说怎么样啊？西川芳子女士？”
“你怎么知道我会炼金术魔法阵？”西川芳子一惊，“那些阴尸和狼人……是你们弄死的，对不对？”
“还真是后知后觉啊！你不觉得今天你到这里来就是找死的吗？”斋藤冷冷的看着她，“我知道韦德传授了你一些西方的法术，为什么不拿出来练习一下呢？安倍晴明的东西在我们几个人的身上根本就看不出作用，你根本不可能在我这里占了什么先机。当然，你会认为前段时间你偷袭我成功，是因为你的能力比我强很多，可我现在告诉你，当时不过是我陷入了某种外界因素的困扰中，给了你一个可乘之机而已。”
“要打就打，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西川芳子换了一个比斗姿势，“韦德先生确实传授了我很多东西，今天我就用你这只吸血鬼来练手！”
说完，便揉身上前，照着斋藤的面门就是一拳。
斋藤冷冷一笑，向后退了两步，顺手把早就愣在当成的小精灵甩给身后那两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一包爆米花正狂吃着的家伙，然后把西川芳子引到了更大的空场中。
“呵呵，身手不错，挺敏捷的。”
斋藤轻笑了一声，躲开了西川芳子的连续进攻。他实在是懒得还手，这个女人的攻击力远远不如他平时训练量的两成，一点危险性也没有。
“西川女士，你就这么一点本事吗？别再藏着掖着了，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吧，让我这个前辈帮你指点一下。”
西川芳子听完，脸被气得通红，她进攻的速度比之前更快了。不仅把符咒成打成打的往外扔，还沉斋藤躲避的工夫从怀里掏出一把小手枪猛然冲他开了一枪。她停下进攻的脚步，瞪着大眼睛看着斋藤怎么倒在这颗银子弹之下。这把枪是托尼。诺特留给她的，说是不死族的致命武器，她之前在华莱士本宅的时候也用狼人试验过，效果确实不一般。所以，从那天开始，这把枪就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今天，西川芳子冷笑了一声，终于派上用场了啊！她没有看斋藤痛苦的表情，只是扭过头冲着还在吃爆米花的佩恩和绫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表情，并无声地说，下一个就轮到他们了。可她去看到绫冲自己指了指斋藤的方向，又感受到了来自那个方向强烈的魔法冲力，紧接着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飞了起来，重重的撞在了之前斋藤设下的结界上。
抹掉唇边的血渍，西川芳子忍着全身仿佛被车子碾过一样的疼痛，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刚一抬头就看到了斋藤那张欠扁的笑脸。
“你……怎么会……”
“看来托尼。诺特没有告诉你，他的法宝对我一点用都没有。”斋藤面目表情的看着那个仍然不敢相信这是事实的老女人，“谢谢你今天的到访，不仅让我在决战前有了一次热身，还让我们省了不少事情，西川女士。”
“怪……怪物！”
“怪物吗？”绫揽着佩恩的腰走了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西川芳子，看着佩恩走过去伸出手指在她的身上画了一个什么图案，露出了淡淡的浅绿色的光芒。“怎么了，亲爱的？”
“瑾下手太狠了，她所有的能力都消失了，现在真的就是个凡人了。”
“不会吧？”斋藤张大嘴巴，“有这么大的威力吗？我没用多少力气啊！”
“她之前幻化出的两个式神，还有那个巨大的炼金术魔法阵都消耗了她身体中的百分之八十的能量，如果不是依仗着自己带着不死族猎人的银手枪，我想她根本没有把握和你决一死战。可她怎么也想不到，银子弹里的圣水对你完全不起作用，却让自己陷入了危险的境地。”佩恩叹了口气，“这一仗打得真没劲，无聊透了。”
“好歹达到了我们的目的呀！”绫拍拍斋藤的肩膀，“我们家佩恩交给你了，这一只就交给我吧，我找人把她收押起来，怎么说她都是一系列案子的主要犯人，得好好看管。”
“你说的是，在收押前审审她，毕竟她是那些案子的主谋。”
“交给我了！”
看到自信满满的绫，斋藤点点头，把自己在瞬间捏住的银子弹扔到西川芳子的面前，头也不回的带着佩恩和三岛利夫离开了。
41 悲催的西川芳子
看着斋藤和佩恩带着三岛利夫离开这间审讯室，再看看颓废的躺在地上的西川芳子，绫无奈的摇摇头。哎，这是何苦呢？理查德大人在心中暗暗感叹着，好好的阴阳师不做，偏偏要趟这池浑水，到了最后那个罪魁祸首倒是没受到什么伤害，反而是她自己失去了所有的能力，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真是害人又不利己，何苦来的呢！
叫来了值班的警员，绫决定趁热打铁，反正这一宿也睡不了了，还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审问一下这个女人，也算是对那几件案子的死者、受害者有个交代。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可是把自己折腾得不轻啊！
审问的过程很顺利，让绫一点成就感都没有，这个西川芳子似乎像是换了一个人，对理查德大人的问题是有问必答，把过去的那几件案子都拦在自己的身上，承认自己是这些案子的主谋，跟其他的人没有关系。
哎，愚蠢的人呐，这么为韦德着想，人家还不一定会领情呢！绫摇摇头，突然有些同情这个女人了。他示意值班的警员把西川芳子所说的话全部都记录下来，自己则是很优雅的靠在墙边看着这个女人，敏感的直觉告诉他，一个阴阳师搅合到西方魔法世界的争斗其实是件很不平常的事情，毕竟东西方的魔法没有共同之处，近百年来也没有什么交流和交际。而这个西川芳子又对瑾抱着莫名的敌意，这就是更加新鲜的事情了，难不成她的族人曾经又被瑾咬过的经历？这不太可能啊，绫晃晃脑袋，绫的家族在整个不死族里算是素食主义，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吸食人血的。
对八卦万分执着的绫决定要对这个问题深究下去，他清了清嗓子，示意已经整理好笔录的警员退下，他自己走到西川芳子面前。
“能不能告诉我，西川芳子女士，你为什么对瑾抱有那么大的敌意呢？”
“斋藤瑾？”西川芳子冷笑了一声，“我不是对他抱有敌意，而是对他的家族。他们那个家族本就是个怪物，吸人血的怪物，是个正义人士都应该让这个家族从世界上消失，而你们……”西川芳子轻蔑的看了绫一眼，“所谓的正义之士，所谓的不死族猎人，却跟这些该死的低贱生物混在一起，白白辱没了你们祖先的名号。”
“哦，原来你是对血族有成见呐！难不成你的族人被咬过？”
“告诉你也没什么关系，那样更可以让你的良心受到谴责。我的曾祖父、曾祖母……”西川芳子狠狠地瞪着绫，“就是被这些吸血怪物害死的！”
“怪不得呢？你没有确认过是不死族中的哪一个家族吗？如果我猜的不错，依照你祖父祖母的那个年纪，瑾当时还在阿尔卑斯学艺呢！”
“不用确认，我们家族的第一家规就是以消灭吸血族为己任的，我们见一个收拾一个，见两个杀一双。”
“原来是这样啊。”绫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对她的言语攻击却不是很在意，“既然你的家族跟血族有那样的深仇大恨，那又为什么要跟韦德。华莱士凑在一起呢？难道你不知道他曾经是瑾的族人吗？”
“怎么可能？”西川芳子嗤笑了一声，“虽然韦德族长对我的屡次失手很是失望，我也知道你们希望拉拢我到你们的阵营里，但是说什么韦德族长曾经是那个怪物的手下，那就太离谱了，我是无论如何不能相信的。我所知道的韦德族长，是一个法力高强却被白魔法协会排挤的巫师，他是无辜的，是可怜的，我们要帮助他完成自己的理想，消灭掉这个世界上所有黑暗的生物。”
“噗……”绫听完这些话，不由得喷笑出来。“这是他告诉你的？说他是被白魔法协会所排挤的巫师？”
“当然，要不我也不会放弃一切跟随他。”
“这可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脸都不带红一下的。”绫无奈地摇摇头，被韦德那个家伙大言不惭的谎言彻底打击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知道光凭嘴说你不会相信的，我好人做到底，把事实的真相告诉你。”绫清了清嗓子，喝了一口斋藤和佩恩临走前好心留给自己的矿泉水，开始向西川芳子讲起韦德。华莱士的发家史。差不多花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把这段横跨近百年的传奇故事说了一个大概，不过也达到了他的预期效果，可怜又悲催的西川芳子女士，脸色白得可以跟幽灵相媲美了。
“这……不是真的，对吗？”西川芳子无法接受自己被骗了的事实，从头到脚都在颤抖着。“你说的都不是真的。”
“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你不信，西川芳子女士。我只能说你的观察力还不是很敏锐，要不然怎么连三岛利夫那么一个小小的精灵都知道韦德是什么东西，你却被他蒙骗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呢？”
“我……”西川芳子深深呼了一口气，“除非是韦德族长亲口承认，我是觉得不会相信你说的话，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
“你不相信，我也不能逼迫你相信，是不是？这是你的自由，等我们抓住韦德的时候，你就会相信了。不过，我还有一个想问你，难道你就真的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吗？”
“怀疑？不不不，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西川芳子摇摇头，“我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对他献上了我全部的忠诚。”
“即使是他任由族内的其他成员排挤你、嘲笑你、打压你？即使他把你当成替罪羊，让你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西川女士，你不觉得你的忠诚太过廉价了吗？你连这个人的真实情况都没有弄清楚就献上了自己的真心，我真的很怀疑安倍晴明先生后人的智商，真的是太低下，也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闭嘴！”西川芳子大吼一声，“不许你侮辱安倍晴明先生！”
绫耸耸肩，也不生气，仍然是那副淡淡的、无所谓的样子。
“好吧，那我们还是谈谈韦德。你真的从来没有想过吗？他为什么能特别顺利的找到狼人来帮他？为什么懂得豢养阴尸的方法？为什么能联系到血魈？甚至他曾经还想过撺掇佩恩去帮助他？如果他真的是白巫师的话，是根本不屑于用这种方法的。”绫又灌了一口矿泉水，轻轻咳嗽了两声，最近两天他的嗓子使用的太频繁了。“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西川女士，华莱士家族里面，除了那个托尼。诺特之外，其他的人都是属于黑暗力量的。妖精也好、巨人也好，巨怪也好，包括那些被烧死的阴尸和狼人，他们都是因为可以得到巨大的利益才心甘情愿为韦德效命的。在那个家族里面，恐怕只有你和三岛算是比较干净的，只可惜……在你们做了那些事情之后，哎……”绫看着西川芳子越发苍白的脸，挑了挑眉，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就说这么多，你好好想想吧。”说完，就转身往门口走去。
“请你等一下。”
“怎么了？”
“我能不能见见三岛利夫？我有些话想跟他说。”
“现在吗？现在恐怕不行。”
“为什么？”
“只是规矩，你现在是几件案子的主犯，我们不能让你随便跟什么人会面。想要见面，就得等到我们抓到韦德之后了。”
“没有我，你们能破得了那个炼金术魔法阵？”
“哦，你不提我还差点忘记了。”绫转过身来看着西川芳子，“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们自有办法处理，你还是想想自己以后该怎么办吧！”
绫冲着西川芳子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之后，很潇洒地离开了，留下这个悲催的女巫一个人在房间里反省自己的一生。
42 双面间谍
绫站在西川芳子的门前呆了一会儿，听到里面没什么动静了，才走进值班室，他是真怕西川芳子想不开做出点什么意外的事情，那样他们虽然算不上前功尽弃，但颜面上也不怎么好看啊！看值班室里面有几个闲的无所事事的警员，绫招呼他们过来，告诉到审讯室门口守卫着，一定不能让除了自己之外的人走进那间房子。同时还另外找了人去隔壁的监控室监控一切，只要西川芳子有点什么不对劲的情况就给自己打电话。在安排好这些后续工作之后，忙活了一个晚上的绫才满脸疲惫地走出了警署办公楼，在停车场里，他毫不意外的见到了之前离去的三个人正靠在一辆橘黄色的大型休旅车上。
绫冲他们挥挥手，然后走了过去。当他到门口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原本应该在家里呆着的人居然也都出现了，除了警视厅的四天王和佐藤央之外，在度假村借宿的魔法界人士一个不差的全部都出现了，而且他们还带了不少行李。
“快来瞧，快来看，理查德大人难得一见的失态啊！”唯恐天下不乱的双胞胎一左一右勾着绫的肩膀，把他往佩恩的身上一推，笑嘻嘻地瞅着他。“合上您的下巴吧，理查德大人，现在的这副样子真是有够蠢的，完全不符合您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
“你以为我愿意啊？”绫嘟嘟嘴，在佩恩的身上扭了一会儿，吃了半天的豆腐，赶在小魔王把自己扔出去之前问道：“为什么应该呆在家里的你们都在这里？为什么你们还都带着行李？我们是要组团去旅游吗？”
旅游……听到这个词，在场所有人的脸上都不禁磨出了冷汗，就连理查德家的族人也不好意思的看着其他的人，为理查德大人丢人的表现做善后工作。
“笨！”搂着怀中温香软玉的斋藤冷冷的甩给理查德大人一个眼刀，“就算是白痴也能猜到了，我们今天要启程去函馆。”
“去就去呗，干嘛带行李，你还想在韦德那里借宿吗？”绫指指扯上那庞大的行李堆，“这一定不是瑾你提出来的建议，你不会这么没脑子。”理查德大人凌厉的目光每一张脸，最后停在了贝格塔先生的神圣。“会长大人，这不会是您的主意吧？”
“嗬嗬嗬……”贝格塔先生干笑了两声，“那个……绫，你听我说，我是这么想的。我的计划是……”
“停，打住吧！你的计划不重要，会长先生，不要忘了你答应瑾什么了！”
“绫！”佩恩不赞同的捏了一下绫的后背，“我倒是觉得贝格塔先生的计划有可取的地方，所以才同意他们带着行李过来的，哥哥的想法也和我一样，还有瑾。”
“是吗？”绫怀疑的看了看贝格塔先生，又看了看斋藤和凯恩。“好吧，那我姑且听听，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这会儿就变成“你们”了！理查德。绫，你变脸的速度也真够快的了。
以上，为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等一下。”斋藤拦住了贝格塔先生，他看着亚伦和罗尼，冲他们两个努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