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淫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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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淫时代-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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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我要去买一点水果,这样子空手上门多不好意思啊。”
  张丕然笑道:“你还挺紧张的啊,不用啦,家里面什么都有。”
  但是我坚持要买,张丕然只好带着我找了一家超市,买了几斤苹果和香蕉。
  张丕然的家在20楼,进门之后,张丕然就大喊了一声:“妈~~爸~~,” 屋里面静悄悄的,没人吭声,看来没有人。
  张丕然嘟哝道:“就知道玩,”然后踢掉了脚上的凉鞋,把随身的小包往茶几上一扔,躺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看到我还站在门口,张丕然道:“傻站在那儿干什么?门口的鞋柜里有拖鞋。”
  我换了鞋子,又听她又道:“厨房那个小冰箱里有澄汁,你自己去倒着喝。”
  我看到茶几旁边有台饮水机,就道:“我喝水就行了。”
  张丕然道:“喝澄汁解渴,顺便也帮我倒一杯。”边说便打开了电视。
  这张丕然,也不招呼我一下。
  厨房又大又干净,里面有大小两个冰箱,打开小冰箱,果然里面有一大罐澄汁。
  我把澄汁放到张丕然面前的茶几上,坐到了她旁边的沙发上,打量了一下房间,房子很大,靠墙的地方有一个旋转的楼梯,看来是复式结构了,下面有三个房间,其中两个关着门,客厅的装修很豪华,不过没什么家电,靠墙有一台很大的Sony电视机,旁边却是一台老式的录像机,旁边的矮柜子上还有一些瓶瓶罐罐和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
  张丕然边喝澄汁边道:“忘记告诉你了,我爸爸前年中风了,说话不大方便。”
  “哦,那你妈身体还好吧。”
  张丕然瞪了我一眼,道:“当然好了,她可精神得很,等一下肯定有好多话问你,你~~你就说你是我的同事,认识我好几个月了,是找我办事的,认我做了姐姐,还有,你就说你结婚了。”
  什么?讲大话?呵呵,这难度可高了,上次不是说我是从路边拣过来的吗?提前又没有准备,说话时候一个不留神,穿帮了怎么办?
  我正想问她应该怎么好好说,只听到外面有人在开门,张丕然喜道:“他们回来了,”探起身,听了听,又躺了下去,道:“是小凤。”
  小凤是谁?只见一个17、8岁的姑娘提着一大兜菜进了门,看到我,先是一惊,又看到张丕然,马上满面笑容,喊道:“然姐,你回来了?”
  张丕然躺在沙发上道:“是啊,我爸妈呢?”
  小凤说:“早上他们就去公园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张丕然对我道:“小凤是我们老家来的。嗯~~我爸妈没事就去公园玩,如果不是有客人,一般都到中午才回来。”
  小凤冲我笑了笑,直接进了厨房。
  没过多大会儿,门外又有人开门,张丕然高声喊道:“妈~~。”
  门外一个略显苍老但不失宏亮的声音拖长了道:“哎~~。”
  张丕然的父母走了进来,只见她爸爸身材高大、体态肥胖、头发花白、走路迟缓,她妈妈个子不高、身材瘦削、头发乌黑、双眼有神,行动敏捷。
  我赶忙站起来道:“叔叔阿姨好。”
  张妈妈朝我点了点头,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 笑道:“你坐你坐。”看到张丕然还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就呵斥道,“洋洋,怎么这么没礼貌?客人在家还躺在那儿看电视?”原来张丕然的小名叫洋洋。
  张丕然道:“没事儿,”不过还是坐了起来。
  张妈妈扶着张爸爸坐到了沙发旁边的一张旧藤椅上,看到茶几上的水果,笑着说:“你看你这么客气,还买什么水果?口渴了吧,要不要烧水喝?”
  我赶忙道:“不用不用,刚才丕然~~姐给我倒了一杯澄汁了。”说丕然姐三个字,我费了不少力气,说完,不知怎的,感到有点儿好笑,这姐姐看来算是认下了。
  张妈妈过去把饮水机的电源打开,道:“等下我们喝茶,”然后搬了一张木凳子过来,坐到我对面,带着山西口音问:“听丕然说,你也是在台里做解说?”
  “是啊,是啊,我是做~~体育评论的。”仓促间,只好随便胡掐了一个,也不知道原来张丕然是怎么跟她妈妈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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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台里做了多久了?”
  “我啊,在深海才做一年吧,原来在别的地方做。”
  “来深海还习惯吧?这里其它方面倒挺好,就是太闷热。”
  “是啊,湿度比老家大多啦,下雨的时候,衣服老是凉不干。”
  “你老家山东的?”
  “对,山东聊城,阿姨你去过没有?”
  “没去过,你们老家也是吃面食的?”
  “是啊,没来广东前,基本上天天吃面条,包子。”
  张妈妈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笑意,似乎甚为满意,继续问:“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
  “家里啊,没人了。”
  “为什么,都在老家吗?”
  不是吧?又一个穷追不舍的,有其母必有其女啊,也不知道张丕然是没告诉她妈妈,还是她妈妈明知故问, 我只好老老实实地又把家里的情况讲了一遍。
  张妈妈一边听一边摇头,叹息道:“唉,看来是个苦命的孩子啊,”接着问我,“那么你现在一个人在深海了?”
  “是~~啊。”
  “那你没结婚吧?”
  我张大了嘴巴,暗暗叫苦,只好道:“还没有呢。”
  张妈妈的眼睛马上眯了起来,又细细地打量了我一番,并瞪了张丕然一眼,接着道:“听丕然说你们关系挺好的,你还认了她做姐姐,以后没事了常来家里玩啊,我和你张叔叔平常都在家,你一个人也不容易,在外面吃饭又不卫生、又不好吃,有时间。。。。。。”
  “妈~~,”张丕然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道,“小凤在厨房都切好菜了,你不赶紧帮着去弄?”
  “好好,”张妈妈边说边站了起来,道:“你们先聊着,我去做几个家乡菜。”
  张妈妈进了厨房,张丕然狠狠瞪了我一眼,却不说话,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突然张叔叔抬手指着张丕然,含糊不清地道:“倒茶。”
  我赶忙站起来,说:“我来。”不过还是张丕然起来拿了茶杯去倒茶。
  张丕然不喝茶,于是我和张爸爸一人泡了一杯。张爸爸用手指指茶杯,艰难地道:“你请喝。”
  我点点头,喝了一口茶,却拿不定主意是否要跟张爸爸说几句话。
  张丕然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看号码,扫了我一眼,就拿起手机钻进卧室,并关上了房门。是谁呢?看来张丕然有很多秘密哟。
  客厅只剩下我和张爸爸,我想了想,慢吞吞地道:“张叔叔白天都要去后面的公园玩吧。”
  张爸爸点了点头,并不说话。
  我说:“我来的时候,看到后面的环境很不错啊,平常去公园里面去锻炼和呼吸新鲜空气,肯定对身体有好处,深海是个工业城市,但不下雨的话,污染还是挺严重的,看看深海的沙河、清水河,治理了这么久,还都是臭水沟一条。”
  顿了一下,我接着说:“深海的自然环境其实挺好的,靠海,还有很多树木葱郁的山,市民们在假日里,不像上海北京,还要花钱出去找乐子,这里只要多跑跑,就可以和朋友一块儿去海边嬉戏,去爬山锻炼,多好的天然环境啊!可惜深海市政府好像从来没有把这些关乎民生的娱乐活动放在心上,没有在这些公共娱乐的交通、宣传和投入上花费大力气,倒是建了许多耗资巨大的像世界之窗、欢乐谷、海上世界等人造景点,说实话,这种钢筋水泥堆砌的地方,看一次就够了,又能起到多少健身娱乐的作用?”
  “想出去玩,可是交通实在是够糟糕的,看看深海的交通规划,完全是发展到哪儿,路才修到哪儿,另外,关外和关内不作统一考虑,关口太少,除了半夜,进出关口没有不堵车的,修地铁,却只修到世界之窗,下一站白石洲、大冲那么大的人流量,就是不予考虑,我看他们当官,完全都是抱着捞一票就走的思想。”
  “说什么呢?又看不顺眼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张丕然已经悄悄地站在我背后了。
  只听她接着道:“爸,你别听他的,他这家伙老是对社会主义不满。”
  张爸爸点了点头,道:“说~~得挺~~好的。”
  厨房里飘出来诱人的油烟香味,张丕然道:“红焖碲筋吗?我要去吃啦,”说完就跑进厨房里面去了。
  不一会儿,张丕然从厨房里面端了一个热气腾腾的瓷盆出来,放到厨房外面的饭桌上,向我招手道:“来,过来吃。”
  我笑了笑,道:“我还不饿,我先喝茶。”
  那个小凤跑过来问我:“张阿姨让我问你,喜欢吃面食还是米饭?”
  “吃面食,”当然是面食了。
  开饭啦,张妈妈看来手脚甚是麻利,这么一会儿工夫,就弄了满满一桌子丰盛的菜。张丕然早早就坐在饭桌旁,两眼边盯着饭桌上的菜,边给我介绍菜名:“这是我们家乡的吕良辣子鸡,这是醋酱鲈鱼,这个是什么?”
  小凤回答:“是叫龙井虾。”
  张妈妈道:“小卫,放开肚皮吃,不然我们也吃不了,就浪费了,”又指着桌子上的一瓶醋道,“这是小凤回老家带过来的,正宗的美和居东湖老陈醋,你倒一点儿尝尝。”
  张爸爸喉咙里面发出声音:“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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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妈妈恍然大悟地道:“哦,忘了,小凤,你去把那瓶竹叶青酒拿过来。”
  小凤拿了酒瓶和酒杯过来递给了张妈妈,张妈妈先给我倒了满满一杯,却只给张爸爸倒了半杯,张爸爸着急地嘟哝道:“满~满上。”
  张妈妈瞪了他一眼,却不再倒,张丕然道:“妈,你让我爸爸喝两杯嘛,医生说,少量饮用竹叶青还可以软化血管呢,有益于心血管病人的身体健康。”
  张妈妈于是把酒杯加满。
  只见这酒色泽翠绿中蕴含着一丝金黄,酒液清澈,芳香浓郁,并淡淡有一股药味,看来应该是药酒了。我站起身和张爸爸碰了一下杯,然后喝入口中,入口香甜,柔和爽口,口味绵长,好酒!
  张爸爸只喝了半杯就放了下来,指指张丕然,说:“倒。”
  张丕然给我加上酒,笑道:“我爸爸今天高兴,你多喝两杯,你行不行啊,行了就真的多喝两倍啊。”
  酒好、菜也好,虽然山西口味的菜味道浓烈,但和俺老家的口味却差不多,于是放开肚皮大吃大喝起来。
  张丕然吃了一会儿菜,就嚷嚷着要吃面,于是小凤进厨房,端上来的是一碗面,里面是和食指头肚差不多大小的、有两个铜钱厚的面片,上面浇了一层浇头。
  “这是什么?”我问张丕然。
  “这叫做揪片,没吃过吧,可好吃了。”
  于是我喝光了面前的酒,也要了一碗揪片来吃,果然香滑筋斗,配上山西老陈醋,我连汤带面,吃了个底朝天。
  “还要不要别的啥?”张妈妈问。
  “不要了,不要了,吃得太饱了。”我的肚皮鼓得高高的,确实是太饱了。
  饭毕,张妈妈和张爸爸要出去溜达溜达,问我去不去,我说不去,于是张妈妈说:“那我们三个出去了,洋洋你陪小卫聊聊吧。”
  只剩下了我和张丕然,我问:“你爸妈不睡午觉吗?”
  “退休后就不睡了,说是睡多了午觉,晚上就睡不着,你是不是困了?”
  我点头道:“有点儿困,又吃肉又喝酒的,本来不困的,这吃喝得太多了就想睡了,不过你妈妈做的饭菜是很好吃啊。”
  “想睡就在我家睡吧,很多房间都空着。”
  “那多不好意思,要不等一下你送我回去睡?”
  “你想回你自己回,我爸爸妈妈还没回来呢,你就想跑?”
  “那~~睡哪儿?”
  “嗯。。。。。。” 张丕然想了想,道,“睡楼上吧,我带你去。”
  于是爬上二楼,二楼只有两个房间,旁边则是一大块空地,种了很多种花花草草,花草中间摆了几张石凳和一张石台。
  张丕然带我进了一间房,推门进去,扑鼻而来一股檀香的味道,房间有一张又大又软的矮床,一台电视机,还有一台电脑,不过床上很整洁,应该最近没人睡过。
  张丕然道:“你就睡这儿了。”
  我脑袋晕晕的,道了声谢,躺下就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手机响了,一看,是董友良的,只听他说有一台笔记本的改装的操作系统有问题,客户死活不要,问我能不能退货,靠,我也不知道能不能退啊,只好打电话给李梅娟,李梅娟却说比较难办,因为这两台机是以经销商的名义提的货,而经销商退货必须经老板签字,万一老板和经销商对质,那就麻烦了,不过换货就比较好办。
  于是打电话给董友良,让他跟客户商量一下,最好能换货处理算了。
  这么一折腾,我也不瞌睡了,打量了一下房间,感觉收拾得蛮整齐的,墙上贴了很多画报和小饰物,应该是个姑娘的房间,不会就是张丕然的吧?
  床头边有一个小床头柜,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像夹扣在上面,我翻开来,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的照片,穿着一件红色的毛呢短大衣,背着包,微笑着站在一个桥上,背后则是一片高大的欧陆建筑。那姑娘高挑弯弯的眉毛,端正的五官,还有那一双月牙一样的笑眼,可不就是张丕然吗,只不过年轻了些,胖一些,奇怪,很多女人都是随着年岁增长越来越胖,张丕然却不是这样。
  那这个房间应该是张丕然的房间了,不过墙边只有一个小小的衣柜,看来她应该不常回来住。她们家这么多房间,她却让我睡在她的床上,说明她至少是不讨厌我了,我想。
  门开了,一个人轻轻走了进来,是张丕然,只见她手里端了一杯茶,还有一杯澄汁,走到床头,看到我的眼睛睁着,仿佛吓了一跳,道:“你怎么睁着眼睡觉啊?”
  “我哪有睁眼睡觉?我只不过是醒了没起来而已。”
  “反正你吓了我一跳,还睡不?”
  “不睡了,这杯茶是我的吧?”
  “想得美,我的,不过我还没有喝过,给你了。”
  我接过喝了一口,把枕头靠在墙上,然后靠了上去,问:“你爸妈呢?”
  张丕然从电脑桌帮拉过来一把转椅,喝了一口澄汁,然后把两只脚翘在床上,道:“还没回来,他们不喜欢呆在家里,就想去公园玩。”
  “这个照片是你在国外读书时照的?”说着,我把台子上的像夹拿了起来。
  张丕然一把抢了过去,脸现羞赫,然后自己盯着像夹看了半天,道:“这是在伦敦河上照的,那时候好胖啊,不好看吧?”
  “好看,胖有胖的好看,瘦有瘦的好看,再说你现在也不算瘦,刚刚好。”
  “去,乱说。”话虽如此,张丕然的脸上还是乐开了花,看了一会儿,接着道,“我在英国的时候,读的是工科,可惜回来完全没用上,对了,你读的是什么专业啊?”
  “电子工程。”
  “那也是工科,对了,我一直忘记问你,你来深海几年了?过去做什么工作啊。”
  我略微思索一下,道:“我啊,我来深海五年了,原来一直在做工程师,只是最近才转行做一些业务。”我想,开网吧、卖黑手机这些事情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还是不讲算了,做强盗更加不能讲了。
  “工程师啊?其实我从英国回来后开是也想做一名工程师,不过我爸爸一定要我在电视台上班,没办法,你说,你做工程师都有些什么收获啊,有些什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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