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精神力方面,魔族的力量压倒人类的。
这种怪异的体质让他有着人类般脆弱的身躯,却继承了强大的魔力。
“还有,把魔法撤了,没用的。”苍很冷静。
斯利亚其实心里明白,龙族里黑龙最毒,造成的伤害无法靠外界的治疗恢复,必须靠自身体内的能量去填补,但他还是徒劳地在苍昏迷的时候释放着神力妄想能治愈好,仿佛这样做就能印证自己曾经优越的神族身份。
斯利亚听话地撤去了魔法,浓厚的黑暗开始填满空间。
“来点光。”苍说。
“你真烦。”手里亮起一团光晕,轻飘飘地到空中固定了位置,柔和的光线像隔着树叶落下的阳光,暖暖地亮着。
“不错的灯泡。”苍笑笑。
斯利亚撇撇嘴,从苍的腰带上解下灰扑扑的小口袋,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很轻,没什么重量。
他小心翼翼地伸手进去摸索起来,口袋里是一个挺大的空间,乱七八糟地堆积了很多东西。
“你会放电吗?”苍一脸淡定,看起来似乎毫不在意胸前和手臂撕裂的伤。
“什么叫放电?”斯利亚皱着眉头仔细摸索着口袋里的物品。小口袋的体积小,开口更小,他的手臂伸进去就已经满满地挤着入口,视线根本没办法看进去。
“雷电魔法。”
袋子里有光管,几个电暖炉,还有个风筒……可以暖一下…哎,有个发电机就完美了……
“不会。”
“哦。”有点失望。
不一会,斯利亚拿着烟盒和打火机,递给苍。
手的动作带动气流,有一股淡淡的怪异甜香飘过。斯利亚浑身一震,记忆深处里那些不好的影像又翻涌出来,他感到有点烦躁。
“袋子里的东西是你放的?”斯利亚看着苍吃力地从烟盒抽出一根烟,拿着打火机却怎么也按不着。
“有一部分是。”
“那剩下的?”
“袋子是Aaron送的。”努力地按着哑了声的打火机,“送来的时候里面装了不少东西,外伤药感冒药什么的。”
“你跟他的感情很好嘛。”
“嗯。”
“他喜欢你。”一个听不出情绪的句子。斯利亚伸出手,有个小小的火焰在指尖腾升起,轻轻递过去把烟点燃了。
“他妈的你会点火啊。”苍咳出一口血,抬手毫不在乎地抹走嘴角的血迹,把烟插在惨白的唇上,深深吸了口,一脸享受地呼出团混沌的烟雾。
斯利亚被呛着,咳了几下,皱着眉却没走开。
他等着苍的下一句话。
苍面无表情地一口一口吸着烟,没有回答他的意思。
冰窟里很冷,四周都是冻起来的湖水。有一些细小的缝隙渗进了冷风,烟雾很快就被气流带走了。看起来空气还好,不至于缺氧。在前方不远有一个小小的水面。这个小空间就像是湖的内部天然结冰形成的一个空洞。
他们的衣服都湿透了,凝结起衣服里的水分,结了一层冰霜包裹在身上。
斯利亚觉得有点冷,苍也觉得有点冷。
斯利亚感觉到的冷就像夏天站在冰冷的瀑布下浸在水里的那种冷。
苍感觉到的冷,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太平间的那些尸体,赤裸着躺在冷冷的冰柜里冻着。
一团火焰凭空燃烧起来,斯利亚把火像台灯一样放到苍的身边,火焰暖暖地散发着热量,却没有把结冰的地面烤融。
冰面太厚了。
火焰消耗斯利亚的体力,持续放着热。
“下次带点木材吧。”斯利亚说,“实在太费神了。”
“好。”一根烟吸完,苍把烟屁股丢到一边,“回去就往袋子里装木材。”他故作轻松地笑笑。身体的疼痛早就麻木起来,他开始感到疲劳,想睡觉。
苍的生命力随着重伤的身体消散着,再强的精神力也支撑不住身子的衰弱。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孤独,周围的空气流动着,带走火焰的温度,他浑身都冷。好像就快要被隔离开一般,从此自己再也没存在过的绝望,让他惊恐地开始寻找一些自己与世界的联系。
“你跟我说说话好吗。”苍的声音。
“好。”斯利亚望着火焰有点走神。
声音连成一条线,世界这边的他栓住世界另一边的他。
一阵沉默。
“你问点什么吧。”斯利亚终于忍不住了。
“你想我问什么?”清晰的声音,却比刚刚小了一圈。
“……”斯利亚心里有点憋气。
“你的身高?”打趣的声音,又小了一圈。
“没量。”没好气的声音。
“哈……”一段下降的音节。
“跟你差不多吧。”
“哦……”
“别睡了。”轻轻推了下他。
“我好困。”苍的声音渐渐小了起来。
“鳞片呢?”问的是白龙鳞。
“呃……”手碰到胸前的口袋,那个位置早就被划破了,布料心虚地空着。
一个手指伸到苍的唇边,苍强打起精神抬起眼对上斯利亚。
“吃吧。”斯利亚说,“可以补充点力量。”
“别傻了。”苍扭过头,“我不是兽人。”
“尝尝吧,味道应该不错。”
“才不要。”
然后苍感到手指收了回去,接着有温热的液体滴到唇边。他转过脸,斯利亚的手腕很巧妙地覆盖到他的唇上,被割开的血管淌出的血流进苍的体内。不过天使的体质使手腕上的裂缝很快愈合起来,皮肤完整得就像从来没有受过伤。
斯利亚收回手。
“哈,你很了解传递力量的方法嘛。”苍打趣道,“谁教你的?”
“我知道。”斯利亚喃喃的声音。
“哦。”
“我还知道你们魔族奴隶的事。”斯利亚摸摸自己肩膀上的刻印。
奴隶不仅可以为主人提供力量,也可以帮忙分担伤痛。
主人受到的外伤,会分担到奴隶身上。就像一个苹果,切开,一人一半。刻印的奴隶越多,切的苹果就越细,主人承担的伤痛就越少。而奴隶受了伤,却只能是自己承受。
你看,我现在明明就没有受伤,你的痛分到我身上,你疼的位置我也在疼,你知道吗?
“你调查过?”
“对,领军的时候我特地调查过你们。”斯利亚承认。
“领军?哈,那战斗的时候你有没见到我?”
“那么多人,谁记得。”匕首又在手腕狠狠地划了一刀。
苍望着斯利亚,透过他平淡的表情捕捉到一丝隐忍的痛苦。
“疼的话那就不要割了。”他的疼是指手腕的疼。
斯利亚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咦?这家伙好像不知道分担伤痛的事?
“你几个奴隶?”手腕又沉默地覆盖到苍的唇上。
“就你。”闷闷的声音。
“哼,我真荣幸。”抽回手,那伤又愈合了,他又继续划了一刀继续喂苍,可惜血没流多久,伤口又自动愈合了。
斯利亚有点恼火。
“算了。”苍喝了血,有点力,“真难喝。”
“抱歉,没有调味料。”斯利亚又拿起匕首要割腕。苍及时拉住他的手,却别过脸不看他,“躺几天就好,愈合慢点而已。”
很多天前,Aaron神色慌张地抓住苍的肩膀说:“你骗人的时候都会别过脸,别以为我不知道!”
声音穿越了时空,落进冰窟里。
“地图在口袋里,路线已经标好的,我睡几天就没事。”安慰一样的语气。
斯利亚往小口袋里翻着,有一小瓶散发着甜香的药递进苍的手里。
苍的手掌松着,没去接。
药瓶在两只手里间悬着。
苍抽回手。
斯利亚握紧了药瓶。
黑龙王坐在宝座上,有点心绪不宁。
他总觉得那个小魔族还活着。
那个小魔族的体质让他很感兴趣,看上去蕴含着超乎想象的魔力。哎哟哟,可惜却搭配上人类的身体,真是浪费啊,还不如分给我算了。
黑龙王舔舔嘴。
“报。”士兵引着一个苍老的龙族祭司进来。
老祭司跪了下去。
士兵退了出去。
“弄好了吗?”黑龙王魁梧的身躯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祭司面前。
老祭司颤颤巍巍地从袖子里掏出个小小的黄色玉佩,恭恭敬敬递过去。这是百年姜玉生长地方残留下来的矿物,被打磨成了玉佩的形状,通过仪式,附加了一些护身的魔力。
“很好。”安心地大笑起来,玉佩小小地躺在黑龙王宽厚的手掌里。
吸收了白龙力量后,黑龙王的信心大增,他决定亲自下湖追猎那美味的粮食。
湖内,冰窟中,冷冷的气流冲刷着他们俩。
苍别过头不去接斯利亚的视线。
“你上我吧。”斯利亚的声音不大,撞击着冰壁汇成一道寒气落入苍的听觉里。他俯下身扳过苍的脸,用暖暖的手心温着苍冰冷的脸。
“好啊。”苍答应得干脆利落,避开视线不敢去看斯利亚,“你开松手,转过去。”
然后我就先睡一下。
“然后你就先睡一下?”斯利亚的声音慌乱地大起来,他直起身子,开始粗暴地解着自己军服扣子,恶狠狠的声音:“好啊,既然你都要死了,那就不如给我操一次爽一下吧!”
“哈,这像天使说的话吗?”视线开始模糊,看不清斯利亚的表情。
“谁害的?”一阵浓烈的甜香味飘散在空气里。
是啊,要是当初我没有多管闲事去地牢,那他会不会还是个完整的天使?千百万种结局里,或许,他也许会自救,或者遇上另一个救他的人,他至少不会被烙印,他不会被世界抛弃一样无处容身,他还会保留翅膀,还有那长长的头发,更不至于陪着自己在这片绝望的空间里。也许,那个结局里的他是完整的吧?
“对不起。”苍轻轻的声音。
莫名的泪水滚落出斯利亚的眼眶。
苍的身体已经冷得没什么感觉,虽然心脏还在跳,泵出的温热血液流到四肢途中就渐渐冷却下来。但是他还是能感觉到裤子被温开了冰,解开褪去,然后斯利亚烫着,像一团火,进入到自己体内。
有一种力量流淌在两人身上,苍大腿内侧的刻印,和斯利亚肩膀上的刻印淡淡的呼应,纹路里轻轻流淌着相同的光。
“爽不?”苍问,现在他身体还麻木着感觉不到什么。
“不错,很紧。”斯利亚微微喘息,“你是处吧?”
“……”苍觉得很尴尬。下身被挤压得发胀,明显感觉到流淌进身体的温度,不仅是那根巨物的热,更有的是属于神族的魔力。
苍就像一个空杯子,源源不断地被填满,他吸取着斯利亚的力量。其实他并不想,身体潜在的保护机制运作起来,让他像一个干枯的海绵,不由自主地吸取着外界的能量。
苍的伤口有点痒,裂缝周边的肉,渐渐地,很缓慢的开始生长起来。
“疼吗?”斯利亚跪在苍的腿间,紧紧与他结合在一起,腰肢轻轻摆动,双手支撑在苍腹部旁边的地面上,他不敢碰那残破的身躯。
苍皱着眉,他觉得怪怪的,虽然胸口的疼痛强大得掩盖了所有痛觉。
“呃啊…”苍开始轻轻的呻吟,额前的头发乱着,“好像哪里不对……”
“主人被奴隶操的感觉不错吧。”斯利亚俯下身想去吻他,身子才凑前一点又停住了。他不敢压上去,只好轻轻摸了摸苍身上衣服的裂缝,裂缝下是身体的裂缝,深深的口子结了一层红红的冰。
“够了。”苍感到身体开始恢复温度,脸上出现淡淡的红晕。
神族的力量澎湃而强大,比龙族的更加纯粹精湛。他恢复了点力量,集中意志让伤口缓慢地复原。这种感觉已经不再是频临死亡的凶险,另一半的魔族体质发挥起作用,好好休息几天就可以恢复得差不多。
虽然还不是痊愈,但至少对生命不会有威胁。
所以不必继续了。
“斯利亚,够了!”知觉恢复过来后,苍觉得下体被巨物入侵摩擦着有点难受。
斯利亚低着头抽插,额前头发散乱垂下来挡住表情,他感到很晕。
他的头发已剪短,本来容量很大的罐子被他硬生生地缩小着体积,体内蕴含的力量并不多,一边要维持火焰的燃烧,一边还得分配给苍……
他开始后悔断了长发。
“再…等一下……”斯利亚身子上起了层薄薄的汗,他喘着气,轻轻挺着腰,粗大的柱体深深进入到柔嫩的甬道里。
“好烫……”苍喘息着,觉得自己要被顶穿了,曲起腿要挤开斯利亚,“呃疼…你快拔出去!”
斯利亚没理他,轻轻扳开苍修长的腿,抬高了一点,苍的小腿分开高高翘了起来,这个体位能让他们更好地嵌在一起。
“啊…好烫啊……”苍忍不住呻吟出来。知觉慢慢恢复过来,胸口撕裂的疼,手臂撕裂的疼,下体撕裂的疼,斯利亚在他的体内像埋了根火炭,各种奇特的感觉交替冲刷着,苍从来没有过这些体验,他只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就真的要哭出来了。
“好疼啊……快出去啊……”
“呼呼…你正吸着我呢…”
“呃…才没有呃哈…呃哈快出去啊…”
“啊……”又一次深深的挺进后,斯利亚终于在苍的体内喷发出一片滚烫的粘稠。
高潮后的斯利亚轻轻握着柱体抽了出去。
火焰投下的光线里,苍打开着双腿,胯间的春光被衬衣的下摆遮挡在阴影里,黑色军装的扣子只解开到肚脐的位置,让他看起来有说不出的性感。
苍曲起修长的腿,却夹到了跪在腿间的斯利亚。
“感觉真糟。”苍用了点力支起上半身,体内的力量翻涌着,而下身被插入的地方却胀胀地疼。嫩穴里满满涨涨的全是精液,热热的,随着坐起,正缓缓地被蠕动的洞口送出,顺着股间淌落在地上。
苍红着脸,视线幽幽飘向斯利亚。有种奇异的尴尬挥之不去,变成一道坎卡在心里,自己的第一次就这样给了个男人,而且还是用难以启齿的位置。
“唔…你真…”斯利亚强忍着眩晕,低着头,用手支着额,“我第一次的时候都……”他没说下去。
还好,不是那些严重的外伤,不必分享他后洞的感觉。
“我也快了。”苍面无表情,眼圈有点红,额前有点汗,恢复力量后身上到处都在疼。他扯过灰扑扑的小口袋,往里面掏着。掏出来一个毯子,然后又掏出个厚厚的被子,然后继续掏出一堆药,一堆纱布,两套衣服,丢了一套给赤裸的斯利亚。
斯利亚看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愣住了。
“你他妈的怎么不早说!”斯利亚恼火起来。
“说什么?”
斯利亚往凭空燃烧的小火团指去。
苍懂了他的意思。
“烧了那我…我就这点东西啊……”
“哼!”斯利亚心里憋气,冷冷看着苍把毯子打开铺在地上,嘲笑道,“真会享受。”
“哎。”苍幽幽叹了口气,坐在毯子上,毯子隔开了冰面,有了点温度。他摸了摸伤口上的冰渣,用点魔法温开扣子,伤口已经止血了,虽然随着衣服拉扯会粘下一些肉,不过他看起来毫不在乎,利索地把湿透结冰的破烂衣服剥了个干净。然后他很冷静地给伤口上药,折腾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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