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想:“噢,敢情是两口子闹别扭啊,那我们就别掺和啦。”
我想:“靠,你小子还能再贱点吗?”
趁着大家愣神的功夫,梅森拨过人群走过来,拉了我就走。
我糊里糊涂的被他拉到了球场外,出了马路,在路边汽车的遮挡下我停下来,甩开了他的手。
“你干嘛啊你,还觉得不够乱啊,干嘛这么讲话?” 我气愤的说。
梅森黑着脸:“我不这么讲话你想两边打起来啊?”
“神经!”我没话说,只好骂他,边骂边抬头看看他的眼睛,右边眼角角膜一片血红。
“真的看不见啦?我送你去医院吧?”我问。
有点后悔,我怎么总是跟他发火呢,还是因为他对我特别好吧,所以我觉得怎么样对他都行。
他说:“是啊,是看不见了,你把我眼镜打碎了我怎么看得见。”
“那这里呢?”我指指他的右眼。
他弯下腰照照身旁汽车的倒后镜,眨眨眼:“还好,也许回去上点儿眼药水,你开车送我回去吧,我看不清红绿灯。”
“你有没有那么近视啊?”我怀疑的问,“你不还有朋友呢嘛!”
“哪个啊?你是说我弟啊?他有事。”他掏出他的车钥匙放我手里。
难怪我觉得那中锋眼熟,原来是他弟弟。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交代一声。”我扔下梅森,转身走回球场。
回去的时候人都散了,大家陆陆续续从球场另一边的大门向外走。东相浩元他们还在原地等我,见我回来了,东相担心的说:“你干嘛这么暴躁,打梅森干嘛,他好歹是你导师,你那科不想过了?”
我郁闷的不得了:“你们看看他有个导师样儿吗?快别提这事儿了,对了,你们谁没开车来啊?”
浩元说:“我坐东相车来的。”
我掏出自己的车钥匙给浩元:“那麻烦你把我车给我开回家吧,我妈在家。”
“那你呢?”他问。
“我送那贱人回家。”
。
回去的路上我说:“对不起啊,可能因为我最近总跟老妈迪姐一起,你知道啦,她们那个年龄,肯定是她们的荷尔蒙失调把我传染了,所以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
梅森摸着自己的眼眶抱怨:“你知道球砸过来多痛吗?太过分了你,别和我说对不起,我不想原谅你。”
我非常诚恳的劝他:“你看这几天呢,我总惹你生气了,你要是都不原谅吧,估计能憋出青春痘来,你还是找一件轻点儿的原谅一下吧。”
梅森斜着眼睛看我:“切,说来说去你还是想上课嘛,行,你把我送到家,送上楼,我就原谅你这一个。”
“这好办,你别后悔啊。”
“我怕后悔的是你。”
到他住的楼下停好车,他神气活现的向后一指;“拎着。”
我回头一看,后座放了两大袋副食日用品。看来他是先去过超市再去的球场。
原来是要我做苦力。
我受气小媳妇一样拎着那两个大购物袋,唉声叹气的跟在他后面上电梯,进了屋我鞋都没脱,直奔开放式厨房方向,把袋子咣的一声撂到地上,说:“送你到家了啊,你自个收拾吧,我走了。”
转身到门口,手刚刚触到门把手,梅森忽然从后面伸出一只手,拉住我的胳膊,一拽。
我猝不及防,被他拉得转过了身,一愣神的功夫,他的唇已经吻了下来。
非常非常的温柔,温柔得甚至有点小心翼翼。
我略挣了一下,没挣动,便不再挣扎,由他去了。
我现在,其实是什么都无所谓的,之所以一直和他别扭,只是懒得麻烦,也是为他好。
作者有话要说:!
妞儿们情人节快乐啊!!!
俺的大小老婆们情人节快乐啊啊啊啊!!过节表忘了俺啊!!
PS:俺知道妞儿们急着看大结局,俺也急……
那咱们这是干嘛呐?这么多章?
告诉妞儿们吧,咱这是逼崔世铉呐!
想想看,就咱们离开首尔时那阵势,崔世铉要是敢再不听话,估计是不能混了,所以他现在韩国夹着尾巴做人呢。
那怎样才能让他痛下决心,从首尔跑出来,给咱个欢天喜地大结局涅?
………………
各人有各人的冤孽
回到家一推门,屋内人声鼎沸,我吓一跳,后退一步看看大门,是我家没错吖。
探头一看,哈,该来的都来了。
浩元和KT在玩WII的弹吉他,乐声震天,Kelly,Carol连同妈妈迪姐在厨房忙,手忙嘴也不闲着,充分发扬了一个女人500只鸭子的特色,吱吱喳喳,不知谁说了什么,4个女人笑成一团,最安静的只有东相,自己坐在沙发上面对着如画的ENGLISH BAY风景看杂志。
我跑到厨房的大理石餐台边,手一伸,“老妈,茶。”
老妈放下手里的东西,擦擦手,倒茶给我:“拜托少爷,你也动动手指头,茶就在这里不会自己倒。”
我嬉皮笑脸的说:“我勤快了就突出不了你的存在啦,怎么你们在做饭,老常呢?”
老妈说:“老常被你爸朋友借走了,说家里宴客,要北方菜的厨子。”
我喝口茶:“呀,今年新茶,真好喝。老常不在你还搞这么大阵仗,真不怕麻烦,干嘛这么好请我朋友?”
老妈白我一眼:“你整天指使东相浩元,请吃个饭怎么啦?”
我叫起冤来:“我哪里有整天指使他?哥儿们有这么计的吗?想当年,我英文替他考,架帮他打,球帮他赢,亲朋好友帮他接……” 我突然卡住了,想起了在机场捡到的崔世铉,也是因为浩元……
楞了一会儿,我悻悻的说:“你闲得慌,想热闹就直说,别打我的旗号。”
我拿着茶走到沙发边拍拍的东相的肩膀:“看啥呢这么呆?”
东相正看着窗外的风景发愣,见我来了,马上把手里的杂志放到一边,说:“咦,你回来的倒很快。”
我在长沙发的另一头躺下来,伸长腿,踢了他一下:“往前挪挪……啊,是啊,梅森住Yellow Town,能有多远。”我把小腿伸在他身后,突然觉得他话里有话:“不是,那个你啥意思啊?”
他低头笑了一下,字斟句酌的说:“那个……我觉得吧……好像梅森对你不只是导师那么简单,你好像对他也挺……呃……随便的。”
我不出声,把手枕在头下,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正要开口,突然浩元一个跟头从沙发背上翻了过来,砸在我肚子上,把我砸得“嗷”的一声,差点没背过气去。
“你干嘛!”我伸脚去踹他,他恶作剧得逞,得意地哈哈大笑,说:“媳妇儿,那娘们儿没占你便宜吧?”
“原来你也这么想啊?真有那么明显吗?”我呲牙咧嘴的捂着肚子问。
浩元夸张的点点头,我看看东相,东相正儿八经的点点头,我又支起身子探头看看坐在游戏机前的KT,他也怪模怪样的点点头。
我泄气地倒下,拿起个沙发靠枕压在自己脸上。
浩元拍打着我脸上的靠枕,“喂,起来啦。”看我没反应,便一把拉开靠枕:“咳,别郁闷啊,其实那个姓麦的也没那么差啦,不过我们觉得奇怪而已。”
他这么一说,我倒纳闷了:“奇怪什么?”
他一屁股坐到我面前的地毯上,长腿远远的伸出去:“你不是一向不喜欢洋妞的么?说是觉得毛烘烘臭烘烘的像动物,怎么转性转得这么快”
我怒了,拿起靠枕就往他头上乱砸:“靠,少给我来这套,本少爷喜欢他?有那功夫我还不如稀罕稀罕你呢!”
他来劲了:“好啊好啊,其实我也爱你爱很久了,反正你现在也轮空,我也闲着,不如咱们就开始吧,也不枉我叫你媳妇儿叫了这么久。”他爬过来作势要亲,被我一个肘锤打在胸口。
东相看不过去了:“浩元你就省省吧,哪里就轮到你了?”
浩元不干了,把下巴支在我的脸旁,说:“你看东相吃醋了,不过东相你比我还没机会,你有Kelly那么大尊佛在那儿供着呢。”
东相沉下脸说:“你在胡说什么。”
浩元说:“我没胡说,谁象你,有事没事都来,跟长在人Andrew家了似的,你刚来的路上还说给Andrew买本杂志看呢。这么体贴。”
东相苦笑着说:“Andrew不出去么,来看看怎么啦,我也不是为自己——”
他打个楞,突然住口不说了。
我狐疑的看着东相,说:“你买的杂志呢,是刚才看的那本么?”
东相犹豫了一下说:“不是不是……其实我没买。”话音未落,一本厚厚的杂志从半空中飞过来啪地一声砸到我身上,我转头看,原来是KT走过来,抓起东相压在自己腿边的那本杂志仍了过来。
我坐起来,抓起摔的乱乱的杂志翻到封面,这是一本英文GQ杂志,封面上一张美得让人震撼的脸,似笑非笑的表情极具诱惑力,大字标题:RAPPER TOP——TOP RAPPER IN KOREA四个人谁也没出声,我只听见自己的心在咚咚的跳。
几乎同时,浩元KT同时出手来抢,浩元嘴里还说:“错了错了,不是这本。”在他们的抢夺下,封面“刺”的一声撕掉了。
我面无表情的站起来,拿起刚才放在茶几上的茶喝了一口,真苦。
我说:“走,东相,陪我去抽烟。”
我转身上楼,听到KT小小声问浩元:“他什么时候学会抽烟啦?”然后啪的一声,估计被浩元打了。
我一直上到天台。现在还是三月,晚上的天台风凉刺骨,一轮半满的月亮挂在天上,残缺的边缘融化了一样极薄极薄的淡入夜空,天台周围的防护玻璃护栏隐在黑暗里,走过去,人就仿佛站在半空中。我把胳膊抱在一起放在玻璃护栏上,把脸埋了进去。
半晌,东相拍拍我的肩,问:“你真的想抽烟吗?我去外边帮你买。”
我摇摇头,转过身来看他:“你什么意思啊?以前你跟我说分手就要分个干脆的,现在我干脆了,你倒来提醒我?”
东相低头不出声,看他那神情,我心中疑惑,不由得又问一句:“不是东斐又说什么了吧?”
东相犹犹豫豫的说:“唉,我也是夹在中间难做人,上次你不是说,如果我提,你就不理我?”
我抢白他:“那也比你做小动作好呀,没事来我家打听个消息啥的,还买专门本杂志提醒我,多没劲啊你。”
东相的脸有点红,嘴上却说:“我可真倒霉,认识你们两个这么烦人的人。”
我烦了:“你倒底说不说?不说我下去了。”
“崔世铉说,让你等他。”
我莫名其妙的看看东相:“就这话啊?”
东相点点头。
我‘哧’的一声冷笑:“等,等到什么时候?我又不是没有等过,平安夜他走的时候就这么说的,还不是一去不复返。”
话到这里,我突然明白了,平安夜那晚世铉走的时候,一再说要我等他,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崔世铉,你这个歹毒的人。
歹毒到连分手都不肯跟我说。
一句‘等着我’就把我扔下了,全不管我等的时候有多么揪心多么痛。
现在居然叫人传话来,还是要我等。
我叫起劲来:“好,等,他想我等到什么时候?四十前还是四十后,我告你啊东相,我都不能保证我活到三十岁。”
东相翻我一眼:“说什么呢你?这四十岁又是从哪儿来的?”
“哪儿来的?反正不是我自己YY出来的,是那王八蛋自己在媒体上讲,要四十岁结婚。你没问问他,在他的计划里,他准备把哪段时间给我?等,等的滋味那么好,他自己怎么不试试,东相你跟他说,本少爷忙着呢,没功夫等,要是他有空,让他等着我,我也四十结婚,我把四十岁之后给他,他要是真喜欢我,就让他照着我的四十岁慢慢的等吧。”
我咬牙切齿的说完,一甩头,下楼去了,把东相自己扔天台上。
。
憋着这股气,下次梅森再打电话来,说去参加他朋友生日派对,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就出来喝喝东西见见人,没什么的,我这个朋友挺有趣,你会玩得很开心的。”梅森怕我不去,在那边一个劲儿的解释。
“嗯,行了,你到时候过来吧。”我心不在焉的说。
到了那天,我先去衣橱里找了一条没开过封的领带,让迪姐包了,拿在手里。
派对的地点在温市东区的边缘,相对于东区的其他地区,地段还不算太差。我以为梅森的朋友,自然应该是和他不相上下的人,没想到也有住东区的。
我们去的时候,房子里周围和路边已经泊满了车,看来这人的交际相当广阔,朋友来得不少。
一群人在车道上围着一辆车,大声讲笑,看到梅森来了,一起转过头来打招呼。
一个精壮的小个子白人,领头走过来和梅森拥抱,见到我的时候,一愣,旋即眉开眼笑:“哟,你啊,小朋友,我克马。”
我傻了三秒,才伸手同他握手,他这句大有玄机的话根本没进我的脑子。
因为他说的是字正腔圆的老北京话,舌头比我卷得都溜。
北京人都知道,北京话和北京话还是有细微区别的,道地的胡同里的老北京,和后来去北京的,军队大院里的北京话,北京人一听就可以听出来。
梅森推一推我,“怎么样,傻啦吧?”
我笑,忍不住说:“靠,哥哥你太NB了。”
那小子一面接过我递给他的礼物,一边说:“你说错了,咱北京不说靠,说操。”接着晃晃礼物:“谢啦。”
他标准的本地白人的面孔,拿着这样的腔调讲话,把我逗得不得了,总以为有人在他背后配音。
克马热情洋溢的拉着我去看他的车,就是之前他们围着的那辆,不太出色的本田思域,蓝色,改装了,加了大包围,高尾翼,别致的尾灯,底盘边上围了LCD,后保险杠上方,一排银色中文楷体大字,克里斯托夫。马。
我看看克马,问:“这你真名字啊?”
“是啊,不过太长了,你还是叫我克马吧。”他说。
“你车改成这样很容易被警察查牌啊。”
“没事,”克马得意的说:“每次他们看见我车后面的名字,以为我是议员,就会放我走了。”
中文还有这个作用?真新鲜!我张口结舌的看着他:“真的啊?”
克马大笑: “骗你呐,傻小子。”
我傻乎乎的跟着笑起来,这小子确实好玩,象泥鳅似的,滑不留手。
梅森拉着我进房子,屋里也有不少人,进门的起居室里靠墙摆了一溜长桌,上面一个个大方盘子,里面是些曲奇,饼干,小面包,芝士之类的点心,居然还有一盘饺子,有一个桌子上,竖着各类酒瓶,梅森过去拿起一个调杯问:“你喝什么,我给你调。”
我看看他,我俩心照不宣的想到了在首尔打工的日子。
有了这样的日子垫底,再生分也生分不到哪里去吧。
“给我马提尼吧。”我说。
我端着杯子喝,看着人们进进出出,一伙一伙的扎堆讲笑,也有不少女孩子,在刚刚四月的天气,穿着薄裙。
梅森怕我闷着,不断地试图把我拉到他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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