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胸肌,嗯,硬硬的,手感真好。没想到他炸毛了:“你再这么着我把你扔沟里。”
我得意的哈哈大笑,这人平时看起来那么男人,别扭起来还真像小姑娘。
走到一个相应平坦一点的地方,崔世铉把我放下扶我坐到一块石头上,说:“看手机。”
我看看手机,稍微有一格信号,便说:“刚刚过了个发射塔,现在我们是在盲点,还得继续向前走。”
“好吧,”他又把背对着我,“上来吧。”
我说:“不用了,现在路平了点,你扶着我慢慢的跳。”
他不耐烦的说:“快点,别磨磨唧唧的。 ”
我轻轻地把脸放在他的肩膀上,闻到他头发里汗水的味道,还有一丝很微弱的烟草味,听到他的呼吸声一声声的响在耳边,慢慢的与我咚咚的心跳声响到了一起。
刚刚过了盲点,手机就响了起来,东相在那边破口大骂:“混蛋,你到底在哪儿?”
我告诉他我们在右手的小径。接着小吴的电话也来了,问我们为什么KAYAK划了这么久,电话也打不通。
放下电话我问崔世铉,“你们出来的时候没有告诉小吴啊?”
“没有,”他喘着气说,“没有想到你会跑这么快,走这么远,还以为你赌一会儿气就能回去呢。”
“哼,你倒想,玩我那么久,不折腾折腾你们我能甘心嘛。”
“幼稚,把脚搞成那个样子还不知道是谁折腾谁呢。”
“那是意外,不在我的计划中。”
东相一看见我就扑了过来,一副要咬我的架势:“好玩是吧?留个假标志逗得我溜溜转很好玩哈。”
我也趴在崔世铉的肩膀上呲牙裂嘴的做咬人的动作:“你好意思说我,明明是你们先调理我玩儿的,玩了那么久,我才玩你们一小下,你还有脸生气?”
东相更生气了,真的抓住我搭在崔世铉肩膀上的胳膊吭哧咬了一口:“要不是看你受伤了我真想揍你!玩和玩能一样吗?我们那也就是逗你玩玩,不痛不痒的,你这种玩法简直是玩命呢你,要不是世铉怀疑你根本不会乖乖的留下个正确的标志,你现在还黑林子里蹲着呢,死了都没人知道,你到底长没长脑子?”
我理直气壮的把脖子一梗,“没长!”
………………
河蟹的4P之4P真美好啊
回去的路上汇合了前来接应的小吴,三个人齐心合力把我弄回了家里,灯光下我的右脚已经变成了美丽的猪蹄膀,还是紫红色炖好了的,看着挺有食欲。
“要不我们回去吧,去急诊。“崔世铉说。
想想急诊我就头大:“不用,其实我坐着不动并不十分疼,这点小伤去急诊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世铉你可不知道加拿大这急诊,不到快死千万别去,他们都先救严重的病人,要是只拗个脚,好歹得等五六个小时,不值得,放冰块好了。”
东相问小吴,“你看这情况明天再看医生可以吗。”
小吴过来看看我的脚,接过佣人递过来的冰袋,用毛巾包起来绑到我脚踝处,说:“应该可以,不会加重的。”
有了小吴这话大家都放了心,我也挺放松,大叫:“饿死啦饿死了,我要吃饭!”
匆匆吃过晚饭,小吴把我背到三楼,三楼是阁楼,除了我的睡房很大外,其他两间是图书室和衣帽间,于是他说,“我今晚改二楼睡,有事儿叫我。”
“离那两口子远点啊,”我在他后面喊,“要不吵得慌,你一准儿睡不着。”我一边单脚跳着去浴室一边叫。
“真应该连你的嘴一起摔肿,这么讨厌。”崔世铉赶着过来扶我,还不忘腾出一只手来撕我的嘴。
“你才讨厌,你也去二楼,滚。”我打开他的手。
“你让我滚我就滚,那我多没面子。”他学着我的语气说,我从浴室伸头看出来,见他把自己毫不见外的直接摔到床上:“我今晚还睡这儿。”
“不要,昨天那是我在外边睡着了,不小心被你有机可乘了一把,今天你自己找地方住。”
“我抱你进来你都不感谢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你昨天不都这儿睡过了吗,连我枕头都抢了,算我报答过你了吧。十几个房间装不下你?干嘛非这儿呀?”我又单脚蹦出来,像个蚂蚱。
“这间房大,床尤其大,舒服,我就睡这儿。”
“我不和你睡,你抢我枕头。”
“我还就要和你睡,反正你打不过我,枕头好办,你等着。”
他去翻衣橱,翻出二个枕头,远远地抛上床,接着跑了出去,一会儿又拿了二个枕头跑进来。
我坐在床上问他:“这又哪儿找的。”
他得意的笑:“东相俩口子的。”
话音未落,那两个杀了上来:“崔世铉,你抢我们的枕头干什么。”
三个人顿时为枕头打成一团,你抢我夺。
我乐不可支,赶紧找个视线很好的位置围观。
看他们打得热闹,我也憋不住了,从床头抽屉里摸出个东西来,对正打得不亦乐乎的三人喊,“同学们,先中场休息,有个好东西给你们看。快关灯。”
灯光熄灭之后我按下遥控器,一阵嗡嗡声传来,三人不解的左右看,我指指屋顶。
白色的平屋顶缓缓向两边移开,上边是呈三菱形的钢化玻璃屋顶,繁星闪烁的天幕出现在我们眼前,渐渐开阔,铺满屋顶。
“怎么样?”我得意洋洋的臭美,“才整好的!”
三个人一声欢呼。
东相感叹,“我靠,不怪得我看到外面加了个顶觉得奇怪,原来是这么个情况。Andrew你够坏的呀,有这样的好东西藏着不告诉我们。”
我笑嘻嘻道:“现在不告诉了嘛,我要早告诉你们,你们肯定要和我抢。”
那仨个王八蛋齐声说:“现在也得抢!”
接着争先恐后的抱着枕头跳上床:“我们都要睡这里。”
“啊,不要啊,你们太缺德了,同残疾人抢地盘啊!”
我也幸福的倒了下去,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啊,4P真美好啊!”
这一天的折腾,从被FANS追杀得落荒而逃,到我生气离家出走,陷入森林,弄伤脚,东相,世铉,小吴出来找,再到现在4P,一直闹到半夜,东相俩口子下去睡觉,我已经累散了架,头重得像戴了铁头盔,浑身骨头疼,有气无力的像60岁。世铉问我要不要用浴缸,他帮我放水,我摇摇手说太麻烦了,淋个浴就好了。
我跳着去浴室去刷牙,世铉过来扶我一把,我说:“不用,在家里只一只脚就够用了,长两只脚太多余。”
为了证明我的观点,一进浴室门我就把那只受伤的脚架墙上了。
这样架着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血液到脚踝处的压力和流量没有那么大,脚踝处受伤的部位就没有肿胀得那么难受。
“你这只没用的脚可长得够高的呀,”崔世铉靠在浴室门上讽刺的说,“是怎么长出来的啊?”
我把牙膏挤到牙刷上开始刷牙:“练的呗,小时候想做大侠,跑去练武术和跆拳道,不都有飞脚嘛,就拉腿练朝天蹬,飞脚练好了可以一招制敌,你别不信,我的必杀技呢。”我讲得牙膏沫子乱飞。
“就你?”他鄙夷的说,“你说对了,我还真不信。”
“怎么啦,看不起我呀 ?我可是帮浩元打过好几次架了。通常只要我出腿踹倒几个,对方就散了。”我一转身把脚侧举在他面前虚晃一下,顺势把腿放他肩膀上,“看,如果从这个角度再加上速度踢到脸上,任谁的脸都受不了,怎么样,怕了吧。”
浴室的灯光强烈,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崔世铉脸上神情的变化,心里一慌,想把腿收回来,可是已经晚了。
崔世铉一把勒住我的腰,用力拉近他身前,咬牙切齿:“你小子今天是要挑战我的忍耐力是吧?”
我那条可怜的右腿还在架在他的肩膀上,他这么一拉,腿和身体的角度变为零,真成了朝天蹬。
“哥,哥,我错了,我错了,快放手……”我语无伦次的嚷嚷。
根本没明白怎么飞脚就挑战他的忍耐力了,不过被他这样抱着倒有点挑战我的意思。
太吓人了,我的心几乎要蹦出嗓子眼儿,裸/奔出去混世界。
他呆了一下,手一松,放了我的腰,接着用力把我的腿打下来,不耐烦的说:“乱比划什么,当心另外一只蹄子也拗了。”
我的身体一僵,飞快的把腿收回来,不小心撞到洗手台的边缘,疼得我嗷的一声,腿一软,差点摔一跤。
世铉急忙蹲下身来扶,嘴里说:“不会让我说中了吧?”
我推开他的手,慌张的说:“你想得美,没事,我自己可以,你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在浴室磨蹭了很久我才出来,头晕眼花,直接滚上床钻到被子里:“我的妈呀我快不行了。”
世铉走过来怀疑的看着我:“怎么脸这么红?”
我在被子下含含糊糊的唔了一声,说:“也许水太热了。”
他说:“那你睡吧,我去洗一下。”
他转身欲走,我叫住他说先帮我去衣橱里找个毯子吧,我冷。
我真的是冷,从骨头里往外的冷,我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世铉把找到的毯子盖在我身上,碰到了我抓着被子的手,他的手冰凉,我手一抖,生气的说:“不要碰我。”
“住嘴,”他边说边变本加厉的来摸我的脸,我挥手去打他的手,脑中想的是用力把他的手打开,但挥出来的手却软弱无力,变成了推,他反手抓住了我的手,放在他的脸上,我吓一跳:“你……你干嘛?”
触手冰凉。
“白痴,你发烧了,你感觉一下我是什么温度。”他仍然抓着我的手。
我顾不上他是什么温度,我只想把那只被他握着的手抽回来。
“还不想去急症室?”他问。
“不想,”我拧巴着说:“烧死都不去。”
“不去就吃药,这里有药吗?”他放开我的手问。
“不是很清楚,好像在大厅的柜橱里。”要不你叫小吴吧。我有气无力的回答,刚才那一幕连吓带挣把我力气消耗大半。
他并没有叫小吴,却不知用了多少时间在找药箱,待他上来的时候,我已经有点迷糊了,也不知是困的还是烧的。他让我张嘴,我就迷迷糊糊的张嘴,他要我喝水,我就迷迷糊糊的喝水,还迷迷糊糊的说你别碰我。
“你好了我就不碰你。”他说,拿了个凉的湿毛巾放在我头上,又拿酒精在我的手臂上擦。
“怎么还是39度2,才降了不到1度,”我听到他说,“吃了药你怎么不退烧呢。”
我呜哩呜噜的说:“我天赋异禀。”
“喝,”他奇道:“还知道说笑话呢,看来没烧糊涂嘛。”
“你倒想!”我闭着眼睛呈半死不活状。
他伸手去掀我穿着睡觉的T恤,我吓一跳,无力的抓住他的手:“你别乱动。”
他终于被我惹火了,用力在我胳膊上打了一巴掌:“你有完没完?不就是打了一下你的腿嘛,小气成这样,要不是看你病了我才懒得理你,好了别生气了,等你好了想把腿放哪儿都行,现在乖乖脱了T恤让我给你擦酒精。”
酒精擦在胸前凉凉的,他的手指也凉凉的,触到我的皮肤很舒服,我眯着眼,朦胧的看到他垂着头,神色温柔,眼眸幽蓝,暗黄的灯光下,他的脸美如幻觉。
我极力坚持着不让自己睡着,但实在抵不过,还是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七七极其蛋疼中。
怎么也不明白,这个踢腿的动作咋把大家给雷了呢?这不是个笑话哇。
那个七七周围很多朋友跳舞的,比如傻丫,比如Andrew,做这个动作跟吃花生一样简单,天天看他们把腿放来放去的,七七有时也这么做,没想到……
呜呜,七七对不起大家,自裁晚餐谢罪。
啊?自裁?!那就不必了吧……
………………
莫名其妙作小三【游行图】
第二天就被运回了Downtown,临走我还挣扎着说让东相同Kelly再住一天,东相说你得了吧,管得真宽,拉着Kelly同我们一起回来了。至此,这次Deep Cove之行在我的臭脾气,伤脚和发高烧三重作用下终于彻底夭折,遂了我要玩大家一把扳回一城的心愿。
回去看医生,照了X光,骨头裂了个小缝外加软组织扭伤,打了石膏还给了我一只像船一样硬塑料做的L型的板,两边微微卷起扣在脚上,权充最具个性的新款鞋。
出门的时候医生助理给了我一根拐杖,我哭丧着脸接过来,一路上看什么都不顺眼,憋着想打谁一顿。可是小吴我打不过,也不敢打,那是老爸的人,世铉一路上照顾着我不好意思打,东相旁边一直站着个Kelly不能打,郁闷得我头顶冒青烟。
要是浩元KT在就好了,我郁闷的想。
行动不便加上这么恶心的鞋和拐杖,我哪儿都不想去,就赶崔世铉开车自己出去或找东相去玩。
“走走走,赶紧走,省得我看着你好胳膊好腿儿的生气。”我挥着胳膊对他说。
他一笑,也不同我计较,拿了门匙出去了,说是同东相去Robson街上转转。
“离那个HMV远点,”我在后边喊:“哪儿追星的人最多,当心遇到认识你这款小星星儿的。”
他理都不理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气得不得了,虽然是我让他出去的,可好歹他也得矜持一下吧,表示愿意陪着我什么的,怎么就这样走了呢,真不够义气。
我只好窝在家里上网。温哥华的七月,空气水晶一样透明,阳光明媚,天高海阔,English Bay的海面上一片深邃的碧蓝,几点白帆。经过冬季漫长雨季的人们全都跑到户外享受太阳,我这个在夏天里几乎长在外面的人却闷在家里上网,郁闷到崩溃。
回复一下Email,看看Facebook,在别人的墙上乱涂几句话,又去Twitter上胡说一番,正无聊想去看Youtube,忽然想起周五的事情,便在Google里搜崔世铉的名字。
结果出来我吓一大跳,关于他的介绍如此之多,应该不是我想象的小星星。
当然他也不是崔浩元的弟弟,网上资料介绍,他只有一个姐姐。
这个王八蛋,我咬牙切齿的想,在机场我让他走他就走,还真不怕我把他拉去卖了,难道我看上去就那么温良恭俭让?
我尽量捡一些大的网站看,先看了一些背景资料,知道了崔世铉所在的男生Hip…hop组合由五个男孩组成,简称BB,他是其中的Rapper,看到了一些他以前的海报和专辑,又不小心看到了Fans上传的最新街拍图片,题目是崔世铉的新粉红与东斐的新发型。
行动真迅速啊,我边看边感叹。
文章的内容大概是Fans发现了BB出逃事件后崔世铉和东斐的最新动向,位置是北美的温哥华,当时崔世铉正与这位面容妩媚的男孩并肩同游,态度亲昵,难道是继GD之后的又一新粉红?崔世铉是在劈腿吗?看得我差点跳起来,劈腿着两个字刺得我眼睛痛。
后面是网友的跟帖,支持的反对的骂人的为他辩解的不一而足,总之我是作为小三的形象出现的,自然得不着什么好。
东相的那个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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