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浔,你这个暴君!为了一个仙人,你残杀自己的子民!你血腥!”
红衣张口唾骂龙浔道,青菱视死如归,便也呈了一时口舌,随着红衣,将龙浔骂了个狗血淋头。
但是,龙浔他,并不在意。
“这两个女人唧唧歪歪的,吵得我头疼,索性把她们的舌头也顺道割下来吧!”
“是。。。。。。陛下!”
就这样,青菱与红衣,被小厮带了下去,面对那两个女人的骂骂咧咧与不时的求饶,龙浔甩袖而去,始终都没有回头。
惹到他龙浔,管你是谁,唯有一死!
☆、第十六章
这里,兔儿神迟迟等不到龙浔归回,闲及无趣,便独自一人,一盏玲珑杯,饮起了闷酒。
虽说兔儿神已将心意暗许龙浔,只是,这外界的阻隔,却是,不易戳破的,首当其冲的,便是这仙魔两道的各方舆论。
兔儿神心中难免会苦闷,便一时没控制的住自己紊乱的心绪,一杯接着一杯烈酒,所散发的热烈在心房积聚。
使得兔儿神面颊不由绯红,神色朦胧如雾。
这里正自得其乐,豪畅的紧,却不知从何处横飞来一发飞镖。
兔儿神虽迷醉,但这警惕性却依然很高,飞镖来袭,他也只是弯腰一闪避,那镖,就伴着疾风,直直地定在了兔儿神身后的那根红色的盘龙顶梁柱子上。
兔儿神见四周并无动静,便转身将那顶梁柱上的飞镖拔起,这才注意到,这镖头上面,还有一张小纸条。
兔儿神忙将其拆开来一看究竟,可当他直视到此上内容之时,却怔住了。
这纸条,是天帝派千鹤使者给自己的。
他要他,尽快杀了龙浔,否则,便会毁去兔儿神的美人阁。需要知道,兔儿神唯一的亲朋苏齐,还尚在美人阁之中,天帝言外之意,便是在变相威胁。
(苏齐,千百年来一直陪在兔儿神身边,为他排解寂寞的侍书,兔儿神与他,形同手足兄弟,感情极好)
兔儿神想着天帝的行为,心中忽然冒起了怒火,因为他不曾料想,堂堂至尊,竟也会如此,玩弄心术!兔儿神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纸条捏成了一团,紧握在掌中,眉宇之间的愤恨,不言而喻。
而就在他阴郁之际,龙浔却倏然踏门而入,兔儿神一惊,便赶忙将手中的废纸条子,搁在了腰间。
并恢复了一脸的平静。
“你究竟是干什么去了?”兔儿神的语调中,有些许幽怨。
“怎么啦?想我啦?”龙浔朝着兔儿神眨眼放电。
“胡说些什么啊你!你怎么说,也是我的恩人,你要是就这么无厘头的死了,我可是会愧疚一辈子的!想你?”兔儿神居高临下地白了龙浔一眼,顾自跑到一旁去。“你未免,也太高估你自己的人格魅力了吧!”
“好了啦!我说不过你!”龙浔叹了一口气,随后伸手拍了拍兔儿神的肩膀笑言又道:“怎么样?陪我喝一钟?”他顺手拿起了一旁桌子上的那两坛子酒水,在兔儿神的脸前晃了晃。
“哼。。。。。。”兔儿神只是轻藐的一声冷哼,随之,便扬手一把夺过龙浔手中的一坛子酒来,走去了外头。
而此时,已是斜阳伴霞,绚丽的夕阳,往往都是极其美好的。
于是,兔儿神便凌空腾起,跃上了房顶,龙浔紧跟其后。
魔界的晚景,果真是别有一番韵味的,仙界那多彩的云霞虽然璀璨,多的却是累眼的庸华,而魔界,晚景虽只有西方一抹淡紫,却透着冷冽的清雅。一旁杨柳扭动着妖娆的身姿,随风飘扬,肆意的摆弄风情。
这种清新的感觉,神奇的,可让人心静。
“怎么忽然想到上这里来喝酒了?”龙浔看了兔儿神一眼,仰首喝了一口酒,语气平和的问。
兔儿神浅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乐意。。。。。”继而,便也昂首饮了一口,却是抬袖半遮面,比龙浔,要优雅许多。
龙浔听了他这话,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我欠你银两了么?”
兔儿神看着别处,有些怅惘地摇首:“是我亏欠你的。。。。。”
“那你为何这样闷闷不乐?对我也是爱理不理的呢?对我笑一笑,难道,就真的那么难么?”
“我不想笑,所以,就算我笑了,那也是虚伪的。。。。。。”
“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其实。。。。。。可以和我说啊,我不喜欢看你总是这般心事重重。。。。。”龙浔的语调里飘扬出几丝怜惜。
“没有。。。。。。”兔儿神道,依旧是神情冷漠。
“好吧,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强求,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告诉我吧!来!我们喝酒!一醉解千忧!”
龙浔说着,便要与兔儿神碰杯,兔儿神却远离他,走到一旁去,独自一人闷闷不乐,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只是大口豪饮着,任由嘴角溢出的酒水淌过脖颈,流入身内。
龙浔瞧着兔儿神,虽然他嘴上总说无碍,他却觉满是猫腻。
而当兔儿神喝醉之时,已是暗夜,星辰覆天,清风习习。
龙浔酒力交好,便还清醒着。
“你说,若是我不曾遇见你,该有多好,也不会落到如今,这样进退两难,如此不堪的境地了!我好难受,我不知道。。。。。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兔儿神依偎在龙浔怀中,通红着面颊,声线颤抖有气无力,眼眶中的清泪溢满。
“你难受了吗?那是因为你在乎啊。。。。。。”龙浔抬指为兔儿神轻巧拭泪。
“我在乎?兔儿神迷离着眼瞧向龙浔。“我在乎你吗?我不想这样的。。。。。。,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明知道不可能,还心甘情愿沦陷。。。。。。我是傻瓜。。。。。。我。。。。。。我是蠢货。。。。。。不不不,我怎么能在乎你呢?我是要杀你的!”
说这话时,兔儿神的眼里露出了惊恐之色,双手攥紧裙角,却还不住颤抖。
“宝贝。。。。。。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呢,来不及了,你的心已经把你送给了我。。。。。都说酒后吐真言啊,笨蛋。。。。。。”龙浔负手下去,宠溺无比地将兔儿神两鬓散乱的碎发,整理到耳后去。“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受了什么打击,那老家伙又是怎样为难你,但是,有我在,你别怕。。。。。。”
龙浔将兔儿神紧搂在自己的怀,看了一眼,手中的纸条,随即,便用法术,掌心蕴火光,将其燃成了灰烬。
其实,方才兔儿神一出门的时候,纸条不甚掉落,他将它拾起,上头的内容早就一目了然,只是,兔儿神,还浑然不知罢了。
仰首望天,龙浔的深邃的瞳孔里,忽然泛起了两汪殷红的血色,映衬着那皎洁皓月,显得阴魅,而诡异。。。。。。
☆、第十七章
兔儿神酒醉,龙浔便自作主张地将其抱回了自己屋里,腾手掩上房门,他将他轻放于榻上,便起身要走,却不料此次,他竟会主动拉住他的衣袖,即使,是酒意上头。
“别走。。。。。”他晕红着脸,口中呢喃。
他转身,俯身浅笑望他:“为何?”
他缓缓睁开迷蒙的眼,有些吃力。
“我。。。。。。我热的难受。。。。。。我想喝水。。。。。。”
“喝水?他却笑道:“承认你喜欢我,我自有办法解你燃眉之急。。。。。。”
龙浔趁虚而入,兔儿神虽身子无力,但听他这样说,迷醉的眼里,还是流露出了几分哀怨。
“你怎么那么喜欢见缝插针呢,好。。。。。。”炙热难耐,兔儿神咽了咽唾沫,只得先妥协,他低眉垂首,说道:“我喜欢你。。。。。”
浓密的刘海遮挡,看不清阴影下,他脸上的情绪。
原以为龙浔听了这话,便会服帖地去为其倒水来饮,怎料,他竟就这样坐在床沿旁,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自己。
灼烈如火的目光,使得兔儿神心弦一紧,他便本能地将身子朝后缩了缩,却不想龙浔会步步紧逼,随后,居然还脱了脚上长靴,爬上了床来,明目张胆。
“你。。。。。。你什么意思?!”兔儿神蜷在床角,警惕地瞪眼问,身上不知真是酒意作怪还是何故,热烈的厉害。
龙浔望着他清浅一笑,道:“什么意思?你还真以为,喝上一杯茶,就能解了你体内的媚毒了么?”
“媚毒?!”兔儿神大惊,“你居然给我下药!”
龙浔歪唇痞笑:“没错,是我做的手脚,可是,既然你已经承认了你喜欢我,那我来帮你解毒,也没有什么不妥啊!”龙浔说着,便朝着对面的兔儿神伸过手去,想要扯他的衣裳,却不想被其一把推开。
兔儿神觉大事不妙,便想逃,只是四肢却不由迟钝,于是,他便被龙浔揪住后襟,拉进了怀里去,他将他摁在自己的膝上,面上笑容那般轻邪。
“你放开我!否则日后,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兔儿神不安地扭动着身体,咬牙切齿地冲着龙浔大吼,不挠不屈。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龙浔嘶了一口气,扶额,“可能。。。。。。也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吧,我忽然就脑子一热,忽然就好想占有你,疯狂的想要占有你。。。。。。”龙浔浅淡的语气里带着浓重的压迫。
语音一落,他便付唇上兔儿神的娇唇之上,兔儿神躲闪不及。只是不屈的躁动着。
龙浔反身将其压在了身下,自觉惬意地吻着他,可兔儿神,却一点都不配合,面对他肆意无度的吻,他感到惊惧,那狂风暴雨一般的吻,让他透不过起来。
而那沉重急促的呼吸,在龙浔听来,却是一种潜移默化的,无形的诱惑,那般娇媚。
他的双手在他的后背不规律的四处游移,意乱而情迷。
本就有气无力地兔儿神,再与龙浔的一番抗争下来,实在是力不从心,直至最后,迷糊的他,索性不再挣扎。
免除惊惧,对于龙浔,他却并不排斥,再加上方才所说的媚药之事,他似乎明白自己无法逃脱,便也只得“认命”。
逐渐的,兔儿神身上的衣裳,被龙浔全数卸去,他有些粗暴地在他圣白若雪的瓷肌之上,留下了无数个粗暴的吻痕。
衣衫散落满地,褥子凌乱至极,窗外弯月折入房内,渲染了满屋的月华清凄。
“你快些。。。。。。快些给我解药。。。。。。媚毒不是有药可解的吗,给我解药。。。。。。”此时此刻,兔儿神难得清醒,竟张口问龙浔讨起了解药。
龙浔闻言,便一怔,停止了此刻的一系列动作,望着身下两颊绯红的兔儿神,抬指挑起了他的鄂尖。
“开什么玩笑,我这不是,正在为你解么!”他伏在他耳畔低吟,随后,便付唇轻咬了他柔软的耳垂。“瞧你这样僵硬,想来还是第一次啊,不过没关系,我会教你的。。。。。”
“你。。。。。。”
清风扬散,拂落了轻纱素帐,芙蓉帐内,温柔乡中,是谁与谁翻云覆雨。。。。。。”
兔儿神说自己是口是心非么?骗谁呢?
因为那种落井下石的投毒之事,他龙浔是干不来的。。。。。。
☆、第十八章
只如此,直至深夜三时。
兔儿神酣然入梦,龙浔却依旧醒着,只因重重心事。
他小心翼翼地撤去怀中兔儿神紧扣住自己腰间的双手,缓慢地坐起身,下了床,套上了鞋子起步正要走,身后兔儿神的声音却倏然响起。
“以后要走开的话,最好不要让我,搂着你。。。。。。”他悠然地说,龙浔停住了脚步,微微侧首薄唇微启。
“你不恨我么?”
“恨?呵!兔儿神寒笑道:“事已至此,我恨你又有什么用呢,其实,也没有什么要紧,两个男人,又不会真的珠胎暗结。。。。。。”兔儿神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明朗的情绪。
“那你不问我,我是要往何处去么?”龙浔问。
“问你做什么?你若有心于我知道,又何必像这样蹑手蹑脚呢!”兔儿神顿了顿,遂,便扬高了嗓音又道:“只是,不管你我之间发生了什么,我都希望你能明白,你与我,不可能,就算你真心爱我,我与你,都不会有好结局,我不想再这样耗下去,没有结果的,耗下去。。。。。。”
他手缴青丝半垂眸,看似平静的面上,却氤氲着忧虑,清浅的眉角,挂着哀抑。
此话一出,他沉默了许久。
一刻才扬言道:“你放心,只要你是真心爱我,我就一定,会给你一个美好的未来,一个交代,你要等我。。。。。”
龙浔的音调低沉却饱含坚毅,言毕,他便夺门而去。
兔儿神则玩弄着膛前青丝几缕,倚靠在床面一侧,歪着头,唇角轻勾:“哼。。。。。。果然是傻瓜。。。。。”
这一番对话下来,气氛顿时,压抑的让人窒息,外头走兽飞禽鸣,衬托着致命的静谧。
按照计划,龙浔通过青鸾云桥,登上了天界。(青鸾云桥,顾名思义,便是一座可以直通天界的云桥)。
龙浔是个有心思的人,虽说天界此时,已被自己麾下数名精兵捣的几乎精疲力竭,但这俗语有云,擒贼必先擒皇,群龙无首,才可扰乱军心,按照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是不宜与天帝他们明里敌对的,所以,必须智取。
而最适合下手的,便是天帝王母那一对神仙眷侣了。
想到了这里,龙浔顿时感到胸有成竹。
为了掩人耳目,他便摇身换上了一袭月白衣,手持檀木折扇轻摇,真可谓是玉树临风,仪表出众啊。为了藏匿住身上不断漂移的魔气,他便吃下了一颗“隐浮丹”,这才安心地踏步走入了南天门。(注:隐浮丹:魔界一种,可以镇压住妖魔之气的白色丹药)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才走不过三步之远,两名镇守于南天门的天兵便手持长矛交叉,将龙浔挡住,张口质问。
“啊,请两位仙君哥哥好,我叫龙玄,是今天刚升上来的小仙,还请两位哥哥让道,让龙玄我面见天帝陛下,有了仙籍,才可安心。。。。。”龙浔全程彬彬有礼,态度谦和。
“啊原来如此,可是现下陛下早已同王母娘娘睡下,小哥,我看你还是明日再来罢!仙籍之事,也不必要急于一时,毕竟是来日方长嘛。。。。。。”
天兵甲劝道。
龙浔听闻,心中便另有了盘算。
“既然如此,龙玄便只好先行离去,明日再来奏请。。。。。。”龙浔收扇作揖有礼,可这一转身,方才面上如沐春风的笑意,却瞬间转变为了那阴邪的狠戾。
正如那天兵甲所言,龙浔来到“圣神殿”时,天帝果真是睡下了,且与那王母一起。
要说这王母,却不同于古往历书所述那般苍老,她正值韶华,风姿绰丽。
却有一致命弱点,便是喜好男色,天界有多少貌美仙君与其私通暂且不谈,怪只怪,天帝无能,使她寂寞空虚。(纯属杜撰,如不能忍受本人篡改,请自戳双目)
而龙浔,却也是认准了这一点,才敢如此,登堂入室的“造访”。
话说,这天帝年长,耳不聪明也情有可原,可这王母却不同,万草丛中过,却是片叶不沾身,有哪一个男人,可以逃得过她敏锐的直觉与感官呢,听到屋外脚步声轻盈,她便
睁眼下床,蹑手蹑脚关上门,走了出去。
龙浔见其已上钩,便转身加快了步子,向着人烟稀少的地方赶去,直至跑到空无一物的*。
“唉哟,这位小哥哥应当是刚升上来的吧?唉哟这纯洁的气息,真是让人舒心!”王母一步三扭地走上前去,抬手搭上了龙浔的右肩,语气放浪。而当她看清龙浔的脸,便笑得更加的不知节制。“唉哟真是想不到,小哥你。。。。。。竟是这样的俊俏,比起那个老不死的,可要强上好几倍呢!”
“娘娘也是美的让我神魂颠倒啊。。。。。。”龙浔轻勾唇角,伸手抚上王母的一边脸颊,浅淡邪魅一笑。
“唉哟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