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途流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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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途流徙-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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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亡途流徙
作者:我丢了一张奖状

文案 
一块与上古异兽有关的玉,一个藏身在荆山古狱下的研究团队。
他们竟然意图返回荒古时期?
越来越多的人因这个研究而丧命,知道真相的人已经在逃亡。
这是一场逃亡的盛宴。

非丧尸类无金手指伪末日文。
伪末日
伪末日
伪末日
重要的事情说三次!

内容标签:强强 末世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风默 ┃ 配角: ┃ 其它:


  ☆、他还在逃亡

  “算了算日子,这应该是今年最后一天了,距离我拿到这块玉已经过去九个月零三天。为了避免我会再次因遗失记忆而陷入危险之中,我会将一些发生过的事情记录下来,但为避免有心人从中窃取到一些必要的信息,我并不会记录太详细。”
  “荆山古狱,返古计划,凤血暖玉,飞禽图腾,复制人与消失,逃亡,小心那些人。”
  风默背靠着墙坐在地上,他倚靠的那面墙潮湿而阴冷,单薄破烂的衣衫抵不过寒意。风从纤维缝中挤入,像是觅食的虫蚁一般。他却像是丝毫不觉得冷,在写完这最后一个字后舒展了四肢,然后将那只有巴掌大却沾满了血迹的纸条折了两折便放进了胸口处的上衣口袋里。
  手中的钢笔已经沾染了自己的体温与气息,他将那笔放手里把玩了一会儿才将其归还至友人手边。
  杨庆的尸体已经没有了温度,他的眉头紧皱,双手握拳,像一只虾一样将身体弓着蜷在地上,浑身已经失了血色。他的手边放着一只钢笔,可惜他已经再也不能将它拿起。
  风默静静地坐着,他看着面前那堵长满了苔藓的墙,眼神空洞又哀伤,如同一汪蓄满了水的深潭。他忽然浑身轻微地抽搐起来,瞠目张嘴地大口呼吸着,仿佛下一秒就会窒息。他的双目似乎要瞠裂而夺眶而出,他的嘴角似乎要要因此而开裂。
  他在怒吼,可是声音止在了嗓子眼。他试图让自己慢慢地冷静了下来,对,他不能叫出声音,故而只能将悲愤封在喉咙里,他还在逃亡,即便是细小入微的动静也足够让他暴露踪迹而惨死他手。
  那些人必定不会在路上逗留太久,更不会因为种种莫名的原因而放过他,思及此处,风默侧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已经离世的友人,以手撑墙缓缓地站了起来。他微微偏过头,将左耳侧向巷外。
  很静,无论是巷里巷外都是一片死寂。
  就在他放下心正要走出窄巷时,忽然一阵冷香袭来,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整颗心又提了起来。
  “哒哒哒——”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风默紧紧抿着唇,原本悬着的心已经定了下来。来人不是那些追捕者,但也绝非善人,他抬眉看着身侧的高墙,已经开始思忖翻越的可能性。
  他还没有行动便听见远处传来声音“风默,我们的老板想和你做一笔交易。”声音冷冽清灵。
  闻言,风默垂下眼,他没有动,他知道对方为何而来,而他也正好需要一方庇护,即便那是短期的,并且毫无保证。
  一位穿着暗绿钩花旗袍的女子拐了进来,她的头发高高挽起,露出了一张如玉的面目,四肢修长皎白,足下一双墨色的细高跟,更显得脚踝纤细脆弱。她忽然笑了起来,嘴角微微勾起:“相信你已经猜到我们是为何而来,愿不愿和我们走这一趟全看你,我们从不强迫弱者。”
  风默也笑了,即便是笑着那眉眼也仿佛蒙了冰雪一样冷,他说:“好大的口气。”他见过这个女子,在荆山古狱里。
  可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又是为了见谁而出现,他已经全都忘记了。
  “在同意和你们走之前,我想我有权利知道你们上头的人是谁。”风默直截问道,他并不在意这女子之前所说及的“弱者”,如今他已浑身是伤,而长久以来的饥饿也同样让他不得不示弱屈服。
  那女子听了过后,故作神秘地说:“你见过他。”                        
作者有话要说:  

  ☆、又遗失了记忆

  荆山,原本只是荒岛上一座矮山,后有人发现这岭头上竟有座年代悠久的空牢狱,里面还遗留着一些痕迹斑斑的仿古刑具。牢内阴冷潮湿,在牢间内甚至还留着一些缺臂断腿的骨骸,站在外墙远远地望上一眼便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这原本已经上报联盟了,却在联盟实施清理之前被人知晓了信息,被一个不知名的人向联盟用天价将其买下了。
  而在这牢狱被卖出的第二天,便有一批死刑犯被秘密地运至此处,直至如今已经过去了三年,而风默也曾在这岛上待过三年,他也曾是那批死刑犯中的一员。
  谁也不知道联盟与这牢狱的主人做了一桩什么样的生意,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想用这牢狱捣腾什么。
  风默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回到那个梦魇一样的地方,但他想错了。
  今天的浪分外的大,船在海上颠簸着,似乎在嘲讽着风默昨天所做下的决定。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岛屿,风默忽然掩着眼低低地笑了,费尽心思逃脱的地方,如今竟是他自己跟着这帮人走了个回程。如今他的记性已经越来越糟糕,在狱里所经历的事情已经忘得几近见底,可在看见那座岛时,心口还是会同刀剜一般疼。
  方珞眉涂着口红,从巴掌大小的银边化妆镜里看到了坐在最后的风默,那人长着一张讨女人欢喜的英俊的脸,眉目深刻像是混了他国的基因,因长期的亡途流徙,整个人看起来虚弱病态,整张脸暴露在阳光下白得晃眼。方珞眉努了努嘴,她还是更喜欢那些清俊阳光的大男孩。
  “怎么,回到这个地方,你似乎不太愉快。”方珞眉挑着眉问道。
  闻言,风默将掩着眼眸的手移开,他墨黑的双眼定定地看着远处的岛,过了许久,在方珞眉几乎要以为自己得不到回答时,他才说:“简直不能更愉快。”是的,简直不能更愉快,他已经得知这些人所说的老板就是那古狱的主人,而他们与联盟的合作已经因研究分歧而决裂。他向来喜欢做刺激的事情,自然也愿意同狼一起对抗狮子,尽管他也曾被那狼咬得皮开肉绽。
  “到岛上之后,我们会马上去和老板会面,也会尽量补偿你曾经在实验中所遭受的一切。”方珞眉啪一声把镜子合上,然后连同口红一起丢进了身侧绣着大朵牡丹的手提包里。
  风默抿着唇,一手支起了下颌,两条长腿交叠放着。
  方珞眉回过头去看他,那个人的眼神总是很空,像是什么都没有又像是什么都看得透彻一般,每次同对方对视总让她有一丝紧张又害怕的感觉,但对方只是个亡客,习惯于摆高姿态说话的她又怎么会表现出畏惧。她想了想,说:“你不用担心什么,我们既然已经说过会保护你周全,那自然不会食言,而你也只需和我们好好合作就够了,具体事宜我并不清楚,到时候你需要和我们老板详谈。”
  风默点头说:“自然是需要详谈的。”不知道为何,近几天来,他总觉得那块放在裤袋里的凤血暖玉热得像是要烧起来一样,他曾把那块玉拿出来细细打量了一番,也许是错觉,他看到那玉里的一圈血红似乎在流动。
  方珞眉看他心不在焉地似乎在想别的什么,便没有再主动同他说话。
  不久之后,船在浅滩上停搁。五﹑六个人依次从床上下来,风默走在中间,他下船后便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除了他们便没有其他人了,甚至连联盟派来的追捕者的影子都看不到。
  阳光毒辣得像是要把人烫掉一层皮,方珞眉走上前来,她举起手在脸旁扇了扇,说道:“我们去找车,联盟的杂碎把荆山古狱围起来了,但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在我们手里抢你。”
  岛上植被稀疏,偶尔能看见几棵半死不活的老树。往前走了许久,找到了一辆插着钥匙的国产越野车。车上盖了一层厚尘,像是被遗弃了许久一样。
  方珞眉将双手环在胸前,皱着形状姣好的眉看着那辆车,忽然说:“去试试还能不能用。”
  走在后面一个只穿着黑色背心的男子走上前来,两臂肌肉虬起,像是一只手就能把人活活捏死一般。他大致检查了一遍后才打开驾驶座的门坐了进去。
  在车发动之后,方珞眉放下了环在胸前的双手,微微呼出了一口气,对风默说:“上去吧,虽然这车看起来不大好,但也只能将就了。”
  风默看着这辆车,尽管车上盖了一层尘土,但勉强能看出原样,他莫名地觉得这车有些熟悉,但他没有多想便坐到了车上。
  他们所走的路偏僻颠簸,风默一直看着窗外,试图记下一些标志物,他记得不多,因为清楚自己记的速度还不及忘的速度。
  车走了许久,抖得他的胃有些难受。方珞眉在后视镜里看见风默的脸又更加苍白了,便说:“瞧你这一副病死鬼的样子,再忍忍快到了。”
  风默明显地感觉到,那块凤血暖玉在躁动,整块玉烫得吓人。他也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越来越快,像是要跳出心口一般。就在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记忆里好像又少了些什么,倏然消失得一干二净,连影子也抓不住。
  而在远处别墅的地下室里,漆黑无光的房里只放着一张厚重的红木长桌,长桌上覆盖着一张绣着古图腾的长毯。
  在黑暗之中,一个赤裸的人从覆满了整张长毯的图腾中一点一点地缓慢出现,像是从水面浮出一般,而这个人竟和越野车上的风默长得一模一样。
  站在一旁的男人忍不住感叹了一声,伸手抚了上去:“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我几乎不敢相信。”他的手缓缓下移,小心谨慎的样子像在轻抚着一件精美绝伦的瓷器,却在触碰到那脆弱无力的脖颈时,猛地收紧了五指,手背上青筋虬起,只那一瞬,又一个来路诡谲的复制人独赴黄泉。                        
作者有话要说:  

  ☆、复制人

  “到了。”方珞眉笑了起来,明媚得像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她已经许久未见自己的老板,此时既期待又略微有些紧张,也只有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时,才会单纯得像张纸。
  车速慢慢减缓,风默微微睁开惺忪的眼,往窗外瞟了一眼。他在这个岛上待过三年,却不曾知道这里有这样一个地方 ,仿佛与周遭格格不入一般,一片海,一幢楼,宁静美好。
  方珞眉转头问他:“怎样?”眼里满是藏匿不住的兴奋与欢喜。
  风默苍白着一张脸,嘴唇干得有些泛皮,但此时却不显劣势,反倒像个联盟里供着的少爷一样,他抬起头对方珞眉说:“很好。”双眼黑得像是要将人引入墨潭。
  方珞眉有些想不透,这样一个人究竟是犯了什么事才被送入荆山古狱,她不敢多想。她此时满心已被喜悦填满,并不在意风默这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只轻哼了一声。
  他们到的时候,正有人扛着一大个长条的黑色塑料袋从门里出来,轻车熟路地将其放进了屋前停靠的一辆车的车尾箱里。那人看到方珞眉从破脏的越野车上下来,便恭敬地鞠躬说道:“方小姐。”在未得方珞眉答复时,保持着低眉鞠躬的姿势一动不动。
  方珞眉挑眉朝那人看了看,说:“处理那个垃圾么。”
  那人答道:“是。”
  方珞眉点了点头:“行,你走吧。”
  得到许肯,那人才将头抬起来,正要转身时便看见了站在方珞眉身后的风默,顿时浑身一僵,迟疑地多看了两眼才转身上车。
  方珞眉笑了,对风默说:“你可真是吓得那小伙子动都不敢动了。”
  风默挑眉,他不敢肯定他有没有见过刚刚那个人,但就前几次记录下来的事情以及一些浅薄的记忆来看,他是没有接触过这些人以及他们背后的老板的。
  方珞眉带着他走进了屋里,而一直尾随的几个黑衣男子均停留在了门外守候。
  屋内装潢及其简单,家具均用的是暗色,放眼看去干净整洁得似不染一尘。一只四肢长着白毛的黑猫从他们面前经过时停了片刻,警惕地朝风默看了一眼,尔后便倏一下蹿走了。
  方珞眉转头说:“我带你去见老板。”她神情严肃,刚才的欣喜已在她脸上找不到踪迹。
  风默点头,跟着方珞眉朝里走去。方珞眉靠着墙走,身侧的墙上挂满了绘着大荒异兽的画,每幅画大小均等,都用金边镶了起来。其中有穷奇﹑孰湖﹑肥遗﹑毕方﹑九尾……
  在一幅画前,方珞眉停了下来。那画上绘着的是一只长着人面的雄鸡,一侧有字“凫徯”。
  风默站在方珞眉身侧,看着方珞眉将手指按在了凫徯身上的一羽处,只见那羽毛深陷而入,方珞眉用其中两指抠入了其中,猛地将那画扯了出来。
  那竟是一个暗门,而那画便是与石门连在一起的。方珞眉看着高挑纤瘦,却似只用了四分力气便把暗门拖了出来。
  那门狭窄得只能容一人通过,底下漆黑无光,勉强能看见一截粗糙的水泥阶梯,两侧皆没有护栏,怕是一个不小心便会从一侧摔下去。
  方珞眉从门前让开了一步,说:“老板在下面,你一个人下去。”
  风默抿着唇没有说话,方珞眉正打算嘲讽一番时便见风默已走上前来,略微低下了头便走了进去。
  风默走得很稳,像是在黑暗里也能视物一般。空旷的地下室里回荡着他的脚步声,这里安静得让人误以为能就这样步入地狱深渊一样。
  他边走着边回忆刚才看到的那幅绘着凫徯的画,他曾在古书上看见过有关凫徯的描述,传言出现则会有战争。
  越往下走越是黑暗,在触不到下一级阶梯时,他才停了下来,随着他脚步的停止,一阵掌声在不远处响起。
  “啪啪啪——”其中夹着一阵轻笑声。
  风默皱起眉,说道:“我不知道,原来老板也喜欢装神弄鬼。”
  男人低沉地笑了一声,说:“这你可误会我了,我这不是以示欢迎么。”话音刚落,四周冷光亮起。
  顶上是一盏盏雕琢细致的水晶吊灯,而这地底四周的水泥避上也由一个个青铜枝干灯座托起了一条条的冷色光柱。
  在适应了黑暗之后,顿时的明亮让风默睁不开眼,他半阖着眼看向面前的男人。
  那男人比他略高一些,头发自然地卷起,长了一张别国人的脸,嘴角微微勾着,笑得痞气。风默自然是觉得这人长得好看,但他在看到男人身后那张长桌上所摆的图腾时,微微的瞪大了双目,这细微的变化瞒不过男人的眼睛,男人笑着往旁站开了一些,为了让对方看得更清楚。
  即便是每日都在流失记忆,但风默从来忘不了这张图腾,当时在荆山古狱里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只知上面绘的是一只飞禽,而如今他才得知,那竟是一只凤凰,殷红的色彩就像是凤血暖玉里流动的液体一般。
  风默发觉,与皮肤仅隔着一层布料的凤血暖玉,滚烫得像是要炸裂。
  那男人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看呆了?”
  风默觉得喉咙有点发紧,说:“的确如此。”
  “送给你怎么样?”男人走近风默,他低头说话间,气息流恋在风默的耳边。
  风默微仰起头冷哼了一声:“老板,那我可不敢收。”
  “你不是我底下的人,这声老板我受不起啊。”男人往后退了一步,同风默拉开了一些距离。
  “既然有交易,那我喊一声老板也不为过。”风默说,“但我不会将玉交出来。”
  男人乐了:“也只有你敢把那玩意随身带着,我现在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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