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把衣服都脱了吧,现在擦身都没用,等下还是会不断冒汗,索性就这麽光著也无妨。”顾淮商眼角一跳,这男人,当真是不知道羞耻是何物麽,怎麽可以如此理所当然?
好吧,我们的顾大少爷,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断袖的主,虽然选男人很挑,但也是个腥荤不忌的,所以你也不能怪他多想了。但显然罗渊的思维跟他不在一个频道上,人家觉得一个大男人脱光光了也没什麽,哪怕窗外月色正好,身旁又有一个俊美无铸,衣冠楚楚的青年男子围观,他都没有放在心上,估计是真的随心所欲惯了,行事不拘小节。定了定神,眼见对方都无所谓,顾淮商也不好反对。
不过是个老男人的身体,看了还要洗眼,就当作活猪肉吧。今生因为修炼的关系,这具身体倒是未有开荤,但前世毕竟是千人斩,顾淮商脱衣服的速度不慢,而即使敏感处的皮肉被玉白的长指有意无意拂过,罗渊的表情也是波澜不惊,好似再寻常不过,甚至全身的重量都放松地交托在了青年身上。看见对方如此的不在乎,本来想出言调笑的顾淮商也没了心思,反而真的只是静静环抱这人赤条条的胴体。
赤月玄阴大法已经在体内运转过无数次,全然不需特意花费什麽心思,本只想当自己抱著死物,但那暖意融融的触感实在让人无法忽视。刻意地观察了天边星辰许久,视线终是若有若无地转向了被自己抱在怀里的男人。这一世,他是第一次与人这麽亲近,可惜却是个糟老头子。不过仔细一看,月色之下,男人脸上的纹路倒是淡化了些,闭眼小憩的样子居然也有几分平和安详,让他浮动的心也莫名沈静了下来。
目光不自觉地胶著在对方毫无遮掩的肉体上。男人无论衰老前後,皮肤都是小麦色,本来宽阔的胸膛虽然因老朽而蜷起了一些,但锁骨和分明的胸肌依旧漂亮,褐色的乳首形状小巧,如点缀在厚重黄铜器皿上的精致装饰物。糜红月色的笼罩下,因为高热而泌出的汗珠把这身皮肉浸润得油光水滑。即使是活猪肉,也是有些看头的精肉呢。顾淮商神思不属地胡思乱想著,抱著那人的双臂却有些收紧了。
“别停在一处,用你的手四处摸摸吧,实在热得慌……”他以为已经睡著的男人却传来了有些含糊的声音。顾淮商一笑,这老男人可真会指挥人。不知想到了什麽,却是有些不怀好意地开口道:“包括先生的下面麽?”男人的眼皮子掀了掀,声音依旧冷淡:“若是你愿意,把你现在像冰桩子一般的东西捅进来我也不反对,正好内里也热得紧,只要你不嫌弃现在这身又松又垮的老皮老肉就可以了……”
男人这麽说,顾淮商倒是一时噎住了,他不过想口头上占占便宜,倒真没想过对这身虽然软和但是松弛的皮肉做些什麽,毕竟对方的外表已是耳顺之年了,自己再怎麽饥渴,也不至於如此重口味──好吧,虽然他现在的真实年龄也是古稀之年,但起码肉体青春鲜活,以修道之人而言,自己现在可是极为年轻的,倒是对方明明也是修士,却因为反噬弄成如此悲惨的模样,看著倒真是有些可怜。
收起了嫌弃的神色,哪怕曾被这人气得牙痒痒,顾淮商现在倒也不准备欺侮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乃至任人宰割的老者。所以只是温顺地把人更密实地贴合进了自己的怀抱,仿似做著什麽神圣的工作一般,上下其手起来。一开始还是顾忌著尽量不碰到对方的下体,不想对方倒是不满地动了动大腿根,眼见微微打开的胯部,毛发都湿哒哒地粘成了一缕缕,终究还是狠下心拉过男人腰肢,用手贴了上去。
跟上次先戏谑後屈辱的心情不同,顾淮商这次只是像个忠诚的仆役一般催动内劲,用手掌耐心地帮男人擦拭著汗湿的身体,也用功法给他降温。许是温度舒适的关系,这种肌肤相贴的感觉竟出乎意外地好,柔软滑腻的肉体毫不设防地在自己面前横陈著,虽然是个老男人,却也是大陆上无数人追捧,甚至被膜拜如神只一般的存在,此刻就这麽以初生的姿态倚靠在自己怀里,乖顺地享受著有一下没一下的抚触。
这种感觉十分奇妙──手指滑动到何处,若是听到男人发出舒爽的轻哼,蓝衣青年便会热切地多动作数下,哪怕是那软垂的肉块,也被毫无嫌恶的长指细细擦拭揉搓了几番,虽然仍未有全然勃起,但到底有些充血了。心中一动,青年放在男人腰部的手臂一个施力,便让罗渊变成了面向自己的姿势,青年甚至托起了对方的臀部,让那长腿环在了腰上,如同抱著熟睡的小孩儿,不,老孩儿一般。
被噬人的高温折磨得有些迷糊的男人被摆弄成这麽奇怪的姿势,也无任何反应,只觉全身都趴在了大冰块上面,调整了姿势後,表情倒是颇为合意。顾淮商失笑,这男人,此刻倒是如同赤子,百无禁忌。掌上的臀肉甚为绵软,下意识抚摸了数下,有些怕痒的男人在他怀里缩了缩,发出了在他神智清醒时绝不会有的不满的嘟囔。将这麽个神秘又强大的男人掌控在自己手上的感觉,让顾淮商有了那麽一丝兴奋。
揽过对方光滑的背脊,不知道是不是月色带来的错觉,顾淮商觉得怀里的男人热辣辣的,虽然皮肉上有著不少褶皱,但柔软的肉体竟是有那麽些惹人怜爱了。想到对方平时淡漠如死水的眉眼,对比此刻柔滑软和的温热肉体和乖顺平和的表情,倒是越发让他得趣,忍不住想多看看男人不一样的一面。这麽想著,手也是下意识动作,几番揉捏之下,倒是沿著高热的臀缝,碰到了某个濡湿的所在。
蓝衣青年一愣,面上表情奇异地有了几分尴尬。不仅是因为他刚刚著魔般摸著老男人的屁股蛋子,更是因某个软糯的洞口在他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被便似乎有了自意志的手指放肆地侵犯了。同样是热乎乎的,比起外面的皮肉,倒是软嫩。不住冒出的热汗,更软化浸润了紧窄的入口。啧啧,看著不显山不露水,这身软肉倒是如同其主人一般,没羞没躁地欢迎著外来者的进犯呢,倒教想退缩的指尖有些欲罢不能了。
本心中有些不知所措,但想起男人刚刚那不当一回事的样子,青年终是心一横,开始肆无忌惮地玩弄怀中人的秘所──他倒要看看,这名动大陆的天机子,是不是真的如同他刚表现出来的这般没脸没皮。慢慢的,长指传来了越来越湿糯的触感,软热的穴肉争先恐後缠了这能带来无比舒爽的冰棍儿,一点点吸吮著,让本就心旌浮动的顾淮商越发焦躁,另一只环在男人背上的手也下意识地捏紧了好看的蝴蝶骨。
高热汗湿的肉体,温暖潮腻的软穴,似乎无知无觉任自己亵玩的老男人,这一刻,在这个世界活了一甲子有余都未动过春心的蓝衣青年竟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在朦胧的血月柔光晕染下,这具肉体上岁月的痕迹似乎都变得迷人,那些看得见的肌肤纹路,也变得色气满满,引人遐想,全无防备的身姿与平常冷肃锐利的作风形成的反差,教他开始索求更多,想看那人因为自己而露出不一样的神态。
怀抱这柔滑若无骨的虚弱肉身,想象那清冷如冰的脸露出茫然甚至淫荡的表情,这一刻,顾淮商的眼中浮现出了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情欲。这个一向冷然,不假辞色的男人,此刻如蛇般攀附著自己,紧闭的眼睫上甚至有因情热而悬挂的透明水滴。酡红的脸庞染上了烟火之色,柔韧的肢体生动而温热,这些景象在软榻之上,月色之下,都显得那麽的不真实,如烟似幻,甚至像是一个荒诞的梦境。
然而,怀中的温度那麽真切,男人依旧冷淡的眉眼也纹丝未变,变化的似乎只有自己越来越浮躁的心思。明明该是嫌弃甚至厌恶的,明明该是悲悯甚至嘲讽的,但是看著男人安然在自己怀里栖息的样子,掌上湿滑的肉体,颊边温热的吐息,胸前顺服紧贴的姿势,都让顾淮商有些心神漂浮,忘了对方那讨人嫌的高傲姿态和冷淡语气,忘了这荒谬的一切是如何发生和开始,只心满意足地抱著自己的暖炉。
有那麽一瞬间,青年突然觉得,这人是属於自己的,原本就是,合该如此。怀著无法言说的心思,长指的探寻越发深入,搔刮内壁的动作也带上了淫虐的意味,这是自己的,这般柔弱的,可以任由自己掌控的肉体,大可以可以随时抱在怀里,禁锢在身边赏玩。这种独占和掌控的心思让他越发亢奋,甚至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匐在自己肩上的脸颊,一抹咸意在舌尖绽放,带著热辣辣的腥荤气息,让人食指大动。
用舌尖一点点抹平这人脸上的褶皱,因为功法而变得冰冷的唇齿似乎并未让老男人感到不适,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真乖,顾淮商眼神迷蒙著,发表著自己由衷的赞语。将头埋在那人的肩胛骨舔舐著,老年人的皮肤分外软薄,似乎很容易便会咬到骨肉。水渍在男人的肩头蔓延,恍如一点点在天机子身上烙上他顾淮商的烙印,依赖著自己,毫无保留敞开的肉体,可以随意玩弄的畅快感如焰火在脑内炸开。
蓦地,自己被男人推拒了一下,罗渊冷然的声音传来:“顾公子,你变热了……行功不要分心,否则要你何用?”一刹那,脸上本已染上迷醉薄红的顾淮商面色变得铁青,似乎被人用纺锤狠狠地打在头部,脑中迷思一下全部烟消云散,好一句“要你何用”!瞬间清醒过来的顾淮商顾不得恼怒,反而浮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空茫表情。自己刚刚在想什麽,在做什麽,难道是在对这麽个恶心的老男人发情麽!
变换了数种神色,顾淮商终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而仿似有所依恋般,他的手脚并没有放开男人,只是没有了多余的举动,真的开始认真运行心法,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男人以幽暗难测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後,很快便满意地点点头,自顾自在青年的怀抱里埋得更深了。顾淮商的心中已是翻江倒海,冷凝的愤怒也不知道是针对自己还是他人。良久,却只闻得不知是谁的叹息声响起,一夜再无他话。
作家的话:
这一章也颇重口,但是後面不会再这样了嘤嘤嘤!
晚点还有一更,请为勤劳勇敢善良的H君点赞!
追魂引5
翌日清晨,天机子对待顾淮商的态度没有丝毫变化,倒是顾淮商,一开始有几分闪躲,也不愿直视对方,但半天後,终是压下了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在伺候老男人时,却更加专注了,甚至有了一丝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温柔心细。罗渊看在眼里,但也没有多说什麽,毕竟这人於他还有大用,没有必要让大家不自在。
蓝色的弦月挂在夜空中,虽然没有赤月明媚光亮,但挥洒的星光依旧把青色的天幕映照得清辉硕然。依照对方的吩咐,顾淮商再次守在了男人的榻上。难道今晚也要行功?不知为何,对这事,青年不仅没有了昨夜的抗拒,凝视著男人仿佛天塌都不改色的容颜,甚至有了几分期待的神色。不过,据他观察,对方身上似乎并无高热。
“请教顾公子,童贞安在?”顾淮商一愣,再次被男人的直白打败了,甚至都没有力气再去计较他发问的原因,只面上强自按捺著羞囧,若无其事道:“蒙老祖叮咛,赤月玄阴大法修炼不易,最好保持童男之身,如此能更好引月华入体。不知先生为何有此一问?该不会,该不会现下需要我的元阳吧?”希望不会一语中的!
“算了,既然杜景知不在,你也聊胜於无。像昨日一样,抱著我吧……”直到罗渊再次开口,顾淮商才注意到,男人的牙齿似乎有些打颤,发话也不似往日明晰,只越发低沈。轻车熟路地把男人揽进了怀里,又是一愣,这次,倒像是抱著一个大冰块了。想到天青宗那人,男人难不成是要用他们的青天烈阳诀给自己取暖?
想到会有第二个男子像自己这样抱著老男人,顾淮商突兀地有些不爽。但察觉对方已经冷得嘴唇发紫,便暂时放下了那些异样的心思,专注运用法力提高自己的体温,像昨天那样,把人紧紧拢在了怀里。突然想到男人刚刚的问题,该不会,他想用自己的元精来暖身子吧?被自己诡异的想象激红了脸,顾淮商莫名地心乱了。
微有诧异地看了对方一眼,罗渊发现自己搞不懂身後这小处男的心思了。然而他也懒得琢磨,若无其事地径自伸出了瘦削的指尖,便准确捏住了对方某个极其敏感的所在。听得青年倒抽一口气的声音响起,方不紧不慢地开口解释:“老夫体弱,借公子元阳一用。”说罢也不管对方什麽反应,便自顾自俯下了上身。
一边拨弄著那沈睡中依然雄壮的肉块,一边摸索著伸出手覆上了青年黑白分明的瞳仁,天机子的声音依旧平和中正:“我知道老夫现在模样有些不堪,委屈公子了,你闭目想象意中人的样子便是。”对方怔愣片刻,却是用手不容分说地拨开了罗渊的指尖,轻笑声响起:“不必,我倒是想看看以风骨傲世的先生伺候自己的模样。”
忽视话语中那满满的恶意,罗渊神色郑重,活动了下手指,如同即将烹调国宴的厨师,不见丝毫玩闹轻慢。似乎被这荒诞场景的诡异神圣感所传染,顾淮商也收起了调笑神色,只意味不明地注视著对方古井无波的面容,倒想看看他打算怎麽攫取自己的元阳──难不成会赤裸裸地献身?那便流於下乘了。真是叫人捉摸不定啊。
并没有急著褪下对方的亵裤,男人只撩起了蓝色的长衫衣摆,隔著雪色布料,一点点用口唇描绘著那硕大肉茎的轮廓。即使赤月玄阴大法对这玩意的尺寸有加成作用,这小子本身也果断是天赋异禀了。下意识皱起眉头,恐怕自己是没有办法一下子全部含进去了,速战速决的想法跟不上现实的变化,实在有些棘手。
顾淮商低著头,垂下的眼睫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其实他心里正浮出起了一个他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的揣测,这天机子,莫不是在勾引他吧?顶著这副老丑的模样勾引身为同性甚至俊美逼人的青年俊彦?这世界跟自己前世不同,男人跟男人之间无法生育,也并不缺少异性炉鼎,天机子那家夥一脸禁欲,该不会跟自己一样天生断袖?
思虑间,温湿的触感在胯部扩散。男人撒开的霜色发丝已经如绸布般披散在青年的腹肌之上。没有了此前乌黑油亮的色泽,点点银白却像是九天星屑洒落在了那人鬓边,漫天星光的辉映下,如黑白相间的蚕丝,铺就成光影明灭的画卷。小麦色的脖颈随著主人的动作露出了一小片肉色,很快便被葱白的长指摁住一点点揉捏。
虽然有著心血之誓的束缚,但是此刻,这人脆弱的生命就在自己指掌的方寸掌握之间。这能言兴衰,断生死的唇舌,则正一点点舔舐著自己的阴茎,无法吞咽的唾液在雪白的亵裤上晕染成暗沈的色块。昨晚那奇妙的感觉又回来了,而且更加强烈,顾淮商惊觉自己的性器已怒张得发痛,沈重的睾丸挤得大腿根都热胀不已。
完全没有办法思考为什麽要男子的元阳才可以驱寒,也不想去问如果杜景知在,是不是也会让那人效劳,顾淮商瞳色幽深,只是虚摁著那人脖颈,微微挺了挺下身,让被布料束缚著的利刃,一点点磨蹭著那人的嘴角,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