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今日元夕今日风,今日清晨不闻锺。
聂徵狐懒散的不想睁开眼睛,即使这样,也可以清楚的分辨出眼下到底是处在怎样的境地,那个名叫上官瀛邪的该死的男人,一遍又一遍的充斥著他的身体,高潮欢愉宛若雷击般不断,更加该死的是,他竟然还用了什麽可恶的珠子折辱於他!
他是不是忘记了,寻魔医是最为睚眦必报的人!
一想到也许可以将欢喜佛龛中的每一件物事塞入对方的私秘甬道当中,聂徵狐整个人就涌起一种难以抑制的欢愉,仿佛凌虐於他,才是世间极乐所在,虽然他自己,已经被对方施虐过两次了,试图伸展一下酸痛的肢体,才感觉到不属於自己的温度,虽然异样,却也是安定。
〃怎麽,徵?又想要我了麽?〃上官瀛邪调笑著说,微眯的眼底泄漏了难以掩饰的春情。
〃。。。。。。〃聂徵狐深呼吸,强迫自己忍住不把身上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该死男人撕碎的欲望,他已经决定要他用一生一世偿还昨夜性债了。
〃想要的话就直接说嘛!毕竟昨夜。。。。。。你可是热情如火,那里。。。。。。吸吮得我欲仙欲死呐。。。。。。〃上官瀛邪暧昧的撩起他一抹发丝,放在唇边轻轻啄吻,语笑挑逗,下腹更是轻轻耸动,开始抽插的动作,他的欲望,早已硬了起来。
〃是啊。。。。。。我想要。。。。。。你这个混蛋!〃聂徵狐忍受著柔嫩的肠壁被摩擦的痛苦交织欢愉,蓦的翻身,整个人坐在他的胯上,径自起身,让两个人交合的部位脱离,然後一手抓住他那嚣张欲狂的男性,戏谑的揉搓起来,另一手则熟稔的探到他结实性感的双臀之间,中指猖狂而入。
〃嗯。。。。。。徵。。。。。。〃上官瀛邪被这突如其来的双重撩拨激得有些目眩起来,他双手插入身上男人湿腻的发间,重重的吻住了他,唇舌嘶磨,啃咬舔拭,仿佛情浓,抑或说更多的,根本就是惩罚。
聂徵狐感觉到唇间的酥麻和疼痛,於是也不再前戏,径自把自己同样欲焰贲张的男性捅入那尚未完全扩张润泽好的菊穴当中,空气中一阵宛若裂帛般的声音,淡淡的血腥味缠绵了彼此混乱的呼吸,驰骋绞缠,汗水淋漓。
屋内一室春意。
待到彼此情事攀升愈高,上官瀛邪感到自己体内爆发的欲望难以控制,终於喷泻而出的刹那,他蓦的搂紧身上男人,在他耳畔轻轻诱哄,〃说,你要跟著我一辈子!〃
聂徵狐身体僵硬了一下,身下男人高潮时连带急遽收缩的甬道吸吮著他已经濒临失控,此刻宛若命令般的话语更是让他极度不悦的,於是用罄全身气力的再度狂肆一番,才放纵自觉高潮爆发,却咬住他的唇,直到血腥味充斥了彼此的口腔,才冷漠的说,〃我们不过三年交易而已,不要太自以为是了!〃
然後起身,任凭自己赤裸的躯体暴露在晨曦当中,一身情欲痕迹益发的魅惑起来,他从衣橱当中翻出几件旧衫,虽不合心意,勉强换上,然後不带丝毫留恋执意的推开门-
〃哎哟。。。。。。〃
〃那个。。。。。。〃
〃咳咳。。。。。。咳咳。。。。。。〃
〃我什麽都没有看见!〃
澹台蕤祺不知道被谁推了一下,最是狼狈的迎著开门声踉跄倒地,郡之斓想要努力掩饰自己脸上的笑意,却终究有些勉强,檀微雨只顾轻咳,他忽然想起小狐这个男人最恨什麽,而闻人角冥惶恐懊恼的,他真的是被这三个人拖来的,想一个是他兄长一个是他主子哪个都得罪不起。
上官瀛邪一阵指风,床缦轻帐随即落下,他虽不怯自己坦露於外人,但是此刻股间唇上都有伤口,样子。。。。。。颇为狼狈,不如藏迹了,不过昨夜癫狂情欲,如此要了他的徵,只受到今晨这点惩罚,想来也是值得了。
而聂徵狐则一脸寒霜,露出一抹阴恻恻的笑靥,〃你们倒是好兴致,都来这里玩呐!〃
〃小狐,不要生气嘛!看你这样纵欲过度。。。。。。不对不对!是意气风发的样子,我们也就安心了嘛!〃澹台蕤祺自幼和聂徵狐一起长大,情同兄弟,眼下看他仿佛要发作的样子,连忙小心安抚,也顾不得自己刚才自作自受的扭伤了脚,赔著笑脸。
其余三人想笑又一起强忍,有谁不想活了,去取笑寻魔医,於是他们跑得比谁都快,纵身几下全无身影,澹台蕤祺见只剩下他一个人和此刻俨若修罗恶鬼般的聂徵狐相对,不由怯弱的笑,〃那个,那个,你们慢慢做,不急!〃他也顾不得此刻正是白日,口中念诀用了妖术瞬间消逝,生怕如果跑得慢了会粉身碎骨一般。
聂徵狐努力平复自己混乱呼吸,却闻床榻上一阵低沈的轻笑,他全部怒气终於找到了发泄的方式,对著上官瀛邪大吼,〃不许和我说话!否则,我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後重重摔上门离去。
唯独上官瀛邪慢条斯理的穿著衣衫,心思却不由自主的想著,他的徵果然是妖惑天成,昨晚今晨折腾了这麽久,居然还可以行动自如,看来他以後可以更进一步好好疼爱於他呐!
〃小狐狸,留步留步!〃天鄞真人远远的看见一抹身影,几下起落,便追上了他。
〃有屁快放!〃聂徵狐没有什麽好耐性的,他快要饿死了。
天鄞真人的胡子翘了几下,却还是涵养极好的摇了摇头,决定开门见山,〃老夫是想要问净莲派七位的伤势如何,今日午时,比武就要开始了。〃天山与净莲派之争,抑或本来就是天山内斗,之於他而言,只是为尽对挚友的忠义才置身其间,当然身为昆仑掌门,他也决然不愿意看见江湖正道被祈苒一这样的伪善之辈鱼目混珠。
〃比武?哼!他们就算醒了,武功也会暂失月余,哪里有力气比武!〃聂徵狐嗤笑著,他才不管什麽江湖,整个江湖应该顺著他的喜怒颠覆才对。
〃什麽!可是你不是说救得了他们麽!〃天鄞真人有些急了,虽然武林自有公义,但是如果他昆仑插手其间得话,毕竟名不正言不顺,而且很有可能被祈苒一那厮反咬一口,毁了昆仑派的清誉。
〃是啊!你以为若不是我,他们能保住一条小命!诊金不要忘了!不用送!〃聂徵狐脾气益发的暴躁起来,此刻只想咬找个地方大吃一顿。
〃可是小狐狸。。。。。。啊!等等,等等老夫!〃天鄞真人看他纵身要走,忙伸手拽他,〃有没有什麽办法,让他七人迅速恢复武功,诊金的事情我们好商量!好商量!〃
聂徵狐刚要拂袖,脑中灵光一现,不禁狡猾得笑了,他想到一个一举两得的好方法,〃罗嗦的老头!附耳过来。。。。。。〃
这般,这般,如此,如此,佛曰,不可说-
上官瀛邪,檀微雨,闻人角冥,郡之斓,澹台蕤祺,贺峋,诸葛刎天一起感觉到了颈间寒气逼人。
(79)
屋内檀腥的味道渐渐挥散,上官瀛邪随性穿著完毕,足下轻顿,还是牵掣了股间的伤口,虽已处理,毕竟不便,一侧目,看见地上蜷缩的少年,昨夜情欲激烈,几乎都忘记了他是那场性餍的开端,於是对那个正恶狠狠的瞪著自己的少年说,〃他已经走了。〃
他们都知道所谓〃他〃是指谁,他从来不是什麽良善之辈,对於自己的可能的情敌的弟弟,自然,没有什麽好观感,更何况,他昨夜是把自己的伴侣从眼前的少年身上拽起来的,但是涵养所在,他亦知道他的徵对此人没有真心,所以没有对他出手斩尽杀绝。
卫藐是在一阵重重的摔门声後清醒的,昨夜热辣的情事翻山蹈海的涌了过来,自他破身以来,第一次放荡形骸直到昏厥,事後极致的酸痛酥麻让他後悔痛恨到了极点,因为对方是他的仇人,曾经害死了他最後的亲人,他唯一的哥哥,可是昨夜,一切都乱了。
〃你是谁!〃所以末了,他也只能问眼前这个莫名奇妙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最基本的问题。
〃我麽?〃上官瀛邪好整以暇的,〃我是他的侍寝,也是他的主人!〃三年约定,勿庸置疑,两厢情愿,至於三年期满,各凭本领,而他,要把他的徵困在自己的掌心一辈子,不,生生世世!
〃我问你!我的阿谶哥哥呐!〃卫藐自是不懂前因後果,他也无暇顾及眼前之人到底是谁,想起昨夜自己是以诊金之名交付身体,那麽他要他的阿谶哥哥全然康复,否则,就是化为厉鬼,他也决计饶不过那个寻魔医的!
〃谁知道呐!应该是在昆仑吧!〃上官瀛邪也懒得理睬这个稚嫩少年,元夕当即,一触即发,他耳力不凡,听到那几位旁观之人都散去,大概是追逐那人而走,此下自由,他自是很多事情要做。
〃你最好不要骗我!〃卫藐也毕竟历练太浅,只能用大吼掩饰自己莫名的惊惶,面前的陌生男子形於外著强大的气势,虽然有刻意收敛,但是敏感如他还是会忍不住瑟瑟发抖,仿佛自己已经成为了猎物一般。
〃请便!〃上官瀛邪推门离开,他也饿了,为了今日纷争,用好早膳才是最重要的,他单手探入怀中,抚摸著昨夜善加利用的两颗凤翥宝珠,唇侧一抹淡得几不可见的得意微笑。
卫藐赤裸的身体泛起刻意的红,他随手拿了地上的衣服,或者只能称得上是破布的物事砸向了门,一串眼泪却再也抑制不住,所有的委屈全然的释放出来了。
东阳殿上,食物的热气氤氲不断,聂徵狐不紧不慢的享用著自己的早膳,香茗热粥,小菜数碟,让他颇为满意的,昆仑的素斋果然也是天下一绝,他不由想起数年前第一次来到昆仑,纷纷扰扰,却人事已非了。
一旁的天鄞真人可没有闲情看他用膳,事实上,自从刚才听到小狐狸出的那个鬼主意之後,他就一直权衡拿捏,不断让门徒去探视净莲派数位的复原状况,他们虽有清醒,但是胸臆之间果然内力全无,事实上,依照小狐狸的话,他们能保住性命,已经是机缘巧合了,可是眼见比武一事迫在眉睫,与其让那祈苒一得逞天山一脉尽毁,不如。。。。。。依照小狐狸的方法,偷天换日。。。。。。
他不是刻板守旧不懂变通之人,所以对付大奸大恶的狡猾之辈,有些时候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可能会更加适用,於是细细打量著眼前准备代替的七人,自己的师弟和徒儿自己了解,若是竭尽全力,绝对不逊於那七人任何两个,而其余五人,虽然不甚了解他们的武功出处,但是观得他们呼吸吐气之间,皆显示内力不凡,应该也没有问题,反而眼下最大的问题是究竟如何乔装这净莲七侠不为外人所知,毕竟七侠名声在外,认识他们的绝非少数。
〃喂,天鄞老头儿,皱纹已经可以夹蚊子了,不要继续荼毒,等到连蟑螂都难以逃脱的话就欲哭无泪了!〃聂徵狐才懒得追究他到底烦恼什麽,实在是面对这样一张难以下咽的脸是一种折磨。
〃你!你!〃天鄞真人吹胡子瞪眼,然後还是摇了摇头,数年前他拿这只小狐狸没有一点办法,结果如今,还是束手无策。
〃我什麽我!我今天心情不错,你去让那七个睡醒的家夥赶快过来,替他们比武也不是让他们闲著什麽都不做!我的人可不知道所谓侠士们究竟要用怎样的武功套路!〃聂徵狐索性送佛送到西,抑或说欲求已解,心旷神怡,等下找那人要回两颗宝珠,所获匪浅了。
〃小狐狸!你也不要太胸有成竹呐!刎天和峋儿自是可以顶替净莲中人,我替他们作主了,但是其余五个人,啧啧,未必愿意吧!〃天鄞真人总之就是想要找点事情,不让这只小狐狸如此随心所欲。
〃他们敢!〃聂徵狐才不上当,轻蔑的说。
也仿佛应了他的话一般,总算找到这里的檀微雨四人大喇喇的走了进来,丝毫没有形象的围坐在餐桌边,拣了残剩的饭菜吃了起来,谁也不敢做声,他们,刚才得罪了最不能得罪的寻魔医。
天鄞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具体关系,但是此刻一口气不吐不快,於是继续火上浇油,〃或者可以顺便再问一下这几位的意见,毕竟生死相搏的事情,而且本来也与几位无关。。。。。。〃
聂徵狐瞥了他一眼,仿佛听了什麽笑话一般的,他沈吟片刻,然後对著四个人说,〃你们四个,过来!〃
四人也不停顿,仿佛应声而起,他们不是没有吃过寻魔医的亏,即使是身边最亲密的朋友,如果要是惹了他,一样,被整得很惨,简直是。。。。。。生不如死-
〃把衣服都脱光!〃聂徵狐好整以暇的命令,仿佛对於他而言这样的命令只是轻描淡写。
四个人立即开始脱著自己的衣服,他们形貌皆出尘脱俗,此刻一起褪衣,裸露著魅惑的男性躯体,一旁的几位侍童全部傻了眼,有些把持不住的甚至当即鼻血狂喷,而天鄞真人则灵台清明的等著看这只小狐狸到底在搞什麽鬼。
〃你和你,你和你,在这里交合吧!〃聂徵狐轻而易举的吩咐著最禁忌的事情,仿佛一切顺其自然的态度,让昆仑在场的其他众人几乎要立即逃走,天鄞真人强撑著不肯认输,他不信这四人看似高傲不凡,难道真的会当众做出如此羞耻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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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分好的两对,檀微雨和郡之斓,澹台蕤祺和闻人角冥相视一下,仿佛心有灵犀般的一起上前搂住对方,爱抚著彼此的身体,竟然真的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表演起春宫秀来。
〃停停!老夫认输了!〃天鄞真人下意识的立即闭上眼睛,大失宗师身份的嚷了起来,仿佛再慢半拍就有惹火上身之危机。
而原本黏腻在一起的两对反射性的立即分开,迅速穿著衣服,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最是厚脸皮的澹台蕤祺蹭著聂徵狐,〃我说小狐,我们四个都牺牲到这种地步讨你欢心了,你就不要再生我们的气了嘛!〃
聂徵狐似笑非笑的,〃我有生你们的气麽?〃
〃哎?!〃四人不信,瞪大了眼睛。
〃我只是想要对这位天鄞真人证明,你们会听我的命令,代替净莲七侠出战!〃聂徵狐无辜的眨眨眼睛,然後继续吃著他的包子。
八道凌厉的眼神一起射向天鄞真人,而天鄞则苦笑不已的,〃小狐狸啊!老夫以後也不敢了呐!〃他一辈子只认过两次输,这是第三次。
〃我似乎有错过什麽呢!〃这时上官瀛邪迎门而入,气定神闲,丝毫看不出来有些微的不适。
聂徵狐却连瞥都没有瞥他一眼,只是淡淡的说,〃斓,其他六个人就交给你打理了!〃这些易容之事,对於郡之斓,绝对只是举手之劳。
上官瀛邪见自己被忽略,也不生气,只是径自坐在他身边的位置,拿起他用过的竹筷,品尝著残羹冷菜,却仿佛美味佳肴一般,不时的还往他嘴中送著。
最为不可思议的是,聂徵狐竟也不拒绝,,张口就吃下,也不管是什麽食物,只是单纯享用这样的侍侯而已,一切都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而其余几人不约而同的感受到那两人之间流转的诡谲气息,亲密和疏离的矛盾,却又那麽赏心悦目,宛若画中,没有丝毫亵渎之意的,情不自禁为之屏息了。
〃咳咳,小狐,我先去准备一下!〃郡之斓还是打断了这样的暧昧境地,剩下不过两个时辰,他虽然见过净莲七侠,并不熟稔,所以要好好比照一番,才可以尽量易容不露痕迹,〃天鄞掌门,烦劳你带我去探视七侠!〃
〃那个,我也去帮忙好了!〃一边是自己的兄长,一边是自己的主人,闻人角冥两边都不敢得罪,只有找个借口遁身一法可行,於是跟在郡之斓身後而起。
〃二位,请和老夫来!〃天鄞真人早就想要找一个借口脱身,他一走,一个眼神,那些徒子徒孙们也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