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墨墨,我渴了,我饿了!我要吃饭!我要休息!怎么还没到?”离秋不高兴了,小脸绷得紧紧的,直接坐在沙地上,抱胸不肯再走。
“王,是谁说不骑马的?又是谁半个时辰前刚刚休息过的?”
季伍佰咬牙,颠了颠肩上沉重的包袱,他这个苦力都没说累,王居然敢说累?
“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到!听不到!”离秋捂住耳朵狂叫,开始唱些全不在调子上的曲子:“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两三岁呀没了爹呀…”那歌声,灌上妖力,犹如魔音穿耳,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我去探路!”景墨堪堪留下一句话,立刻跃起,瞬间没了踪影。
“我去找吃食!”季伍佰背着沉重的包袱跟着跃起,只是慢了一分,也失去了踪影。
“白银和墨墨的功夫什么时候这么好了?”离秋看着瞬间失去踪影的两人,不解,算了,等着他们带食物回来好了,困了,先睡一觉好了。
离秋刚躺下,一支箭矢突然破空而来,迅速滚动身子,躲开!跳起来!叉腰!指着眼前戾气重重的妖异女子怒骂:“你瞄准点放箭行不?看见没有,鸟在天上,不在地上,你要是划破了我这张俊脸,我怎么去诱拐美人上床?”
“几百年没见!你还是这副样子!离秋!你毁我清白!今日定当要你血债血偿!”女子满脸煞气地瞪着离秋,眼里是刻骨的恨,她决然举起手中的利剑,向离秋直直刺去。
铛——
一把银扇横空而出,挡住了那即将刺入离秋身上的利剑。
“美人?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感应到我有危险,救夫心切?”离秋没有理会那个唧唧歪歪的女人,注意力完全被重年给吸去了,伸出爪子捏捏了重年的臀部,呜,手感还是和几日前一样,很好摸啊。
“小娃,这个是你欠下的情债?”重年挑眉,拉过在自己身后不断作怪的离秋,将他揽到自己怀里,仔细护着,一边阻挡女人的攻击,一边和他闲聊。
“天地良心,日月可鉴,我对你的真心从来未变,这个丑丑的女人我不认识!而且…”离秋将脸埋进重年怀里拱了拱,嬉笑道:“我对女人硬不起来…人家是断袖啦…”
“那她怎么说你毁她清誉?”
“喂!女人!你是不是暗恋我!故意用这招逼我对你负责?没用的,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离秋抬头,手指直直指着女人信誓旦旦道。
“离秋!”女人咬牙,瞪了眼半路杀出来的重年,跃开,怒斥:“当年我年少无知,看上你个缺心眼的,那一日是你的生辰,先王举行个盛大的宴会,我盛装打扮
前去赴宴,你见了我之后,居然!居然冲上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掀我裙子!你让我日后如何见人?如何嫁人?”
“有这种事?”重年揽着离秋,将下巴搁在他肩上,轻笑。
“嗯?”离秋蹙眉,仔细想了想,不确定道:“好像有这种事…不过我记得我似乎还说了一句话来着?是什么来着?”
“真可惜不是男的!”
“对!就是这句!女人,你记性很好啊!”离秋拍掌欢笑。
“果然还是杀你了好!”女人咬牙,挥起剑冲向离秋。
铛——
重年再次执起银扇挡住,运起妖力将女人震开,展开银扇徐徐摇着,迎风而立,锦衣金冠,金色的长发在风中飘扬,眼角含笑,轻声道:“这个小娃,我的人!谁敢动?”
“好!好!好!我打不过还…”
“要逃?真是无趣啊…”离秋撇嘴,他还想掏出怀里的瓜子看好戏呢。
女人吃吃笑了起来,突然挥剑划破自己的手腕,硬声道:“吾愿受禁于雪山之巅,终生不得自由,只求眼前两人生生世世束上同心锁,永世不得自由!”语毕,一道亮紫的光芒闪过,随即女子失去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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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心锁
“好饿…要饿死啦…”离秋才没有理会女人巴拉巴拉说的那一大堆话,懒懒地趴在重年怀里,伸出食指一下又一下地戳着他的胸膛,委屈地扁扁嘴,墨墨和白银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同心锁不管了?”重年稍稍松开揽住离秋腰肢的手,带着他席地而坐,将他抱到自己腿上,圈住他,让原本就矮了他一个头的离秋看起来显得更加娇小了。
“那个玩意能吃嘛?不能吃就不管了…”离秋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到重年身上,有气无力道。
“那个女人听了会从雪山之巅回来找你算账的。”重年捏了捏小娃因为委屈而鼓起的腮帮子,恩,手感不错,捏着舒服。
“回来可以,要是没带着吃的回来那就再把她踢回雪山之巅…”离秋皱皱鼻子,努力在心底搜索关于同心锁和雪山之巅的记忆,“美人,同心锁是什么来着?我忘了…”
“同心锁,说穿了就是身中此术的人可以名正言顺地与美人同吃同喝,同塌而眠,最后再在月圆之日摸上美人的床,吃了他!”重年咬了咬小娃白皙圆润的耳垂,伸出舌头舔了舔,恩,没什么问道,不过咬着口感不错。
其实,同心锁远没有重年说的那么简单,身中同心锁的人,不得离开彼此身边百米之远,否则会心脏绞痛。他们中若有一人受伤,那另一方也会间接受伤,且每到月圆之时,中术者皆会忍受□焚身之苦,若不与彼此交合,定会五脏六腑剧裂,魂归离天,不得再转世为人。当然,彼此间若有一人死亡,那另一人也难逃死亡的命运。
施展同心锁的咒术代价颇为惨重,常人断不会轻易使用,施术者必须囚禁在雪山之巅,晨时忍受寒冰刺骨的剧痛,昏时受烈火焚烧的灼痛,每到月圆之夜还要承受冰锥洞穿筋脉之苦,且雪山之巅的灵气会吊着施术者最后一口气,不会轻易让人死去,当真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所以,那个女人仅仅为了被掀了裙子就动用此术,实在是愚蠢啊,果真是奶大无脑,这是重年对那女人唯一的评价。
“美人,饿了也不要咬我耳朵,那才几两肉?填不饱肚子的~怎么也得挑肥的地方咬懂不?”离秋伸手抓了抓被重年咬湿了的耳垂,捏了捏,有点痒。
“这是暗示我咬你嘴唇?我觉得你全身上下就嘴唇肉最肥了。”重年笑眯眯地看着离秋,缓缓低下头…
“要给银子!一次一百两!”离秋瞪大双眸
,紧紧捂住自己的唇瓣。
“小调皮~不逗你玩儿了~我记得雪山之巅不好登啊…”
雪山之巅,延绵数千里,终年暴雪飘飞,不曾有阳光到达那里,冰冷的似乎要将一切生灵都冻结一般。然而谣传那儿灵丹妙药,奇珍异兽甚多,故虽奇险无比,仍是有许多妖魔想要去闯一闯,只是雪山之巅地处隐秘,极少妖魔知道它的方位,且所有妖力在那无法施展,任你有千年修为还是万年道行,到了那都只是一介凡人罢了。
通往山顶的道路有四条,分别由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兽看管,若想登山必须要通过其中一只神兽的考验方可,且雪山之巅有九层试炼,只有通过所有的试炼才能抵达山顶,尔后等在那的就是两只上古神兽,传完这两只上古神兽做事随性,不按常理出牌,总能想出千奇百怪的点子为难挑战者。
“没关系,”离秋摆摆手,不在意道:“这个咒术很好啊,同吃同喝有啥的?是个吃豆腐的好咒术啊!”
“既然没关系那就这么放着吧,不过脖子上锁着项链看起来很像被拴着狗链的狗。”重年扯了扯连接着两人的银色锁链,那是一条做工精细的银链,两头各连着两个皮质的圆圈,而这两个皮质的圆圈正好覆在两人脖子上。
“反正别人也看不见,而且,仔细看看,不是很有情趣嘛?以后床上可以玩两个奴隶的禁断恋。”
“恩,是个好主意…” 重年眨眨眼,拉着离秋站了起来,拍拍锦衣上的风尘,刷的一声再度展开银扇,徐徐摇着,煞是风流迷人。
离秋偏头,紧紧盯着重年不讲话,锦衣,金发,灿金的瞳眸无情无欲,微微勾起的红唇鲜艳欲滴,真是个美人啊…
离秋突然抽出自己腰间缠着的红色长鞭向重年甩去,一道红影闪过,鞭子已经缠上重年的腰肢。
重年面色不变地摇着银扇,唇边微笑依旧,甚至缓缓靠近离秋,直直看进那双绿的发黑的眸子,温声道:“小娃儿,你要是喜欢我直说,我一定张开双臂让你投怀送抱的。”
离秋面色阴沉,抿紧唇瓣,用力一扯手上的鞭子,将重年扯进自己怀里,阴笑道:“你不怕?美人,你究竟是谁?”
“我?”重年拢起银扇,用扇尖抵住自己的下颌,轻笑,“我叫重年,重是重年的重,年是重年的年,要我写给你看吗?”
“狮族的妖王?”离秋蹙紧眉
宇,绿眸里越发冰冷。
“族人随意取得称号罢了,不必介怀,我更乐意你叫我美人。”
“哼!”离秋抽出鞭子一甩,重年手腕上立即出现一道血痕。
重年犹自不怕死般,用右手拇指轻轻划过手腕,抹去腕上的血滴,随后缓缓放至唇边,伸出舌尖轻轻舔舐着,一双金眸若有似无地瞥向离秋,挑逗意味浓厚。
“不好玩儿,美人你都不怕的。”离秋脸色一变,一反方才的阴冷,将鞭子收起,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抱怨道:“果然绷着一张脸好累,还是这样舒服。”
“不玩了?”重年挑眉,伸出滴血的手腕给离秋看,“小娃,我的手腕受伤了。”
“离秋,我叫离秋。”离秋撇唇,知道自己这次玩过头了,抓过重年的手腕,俯身伸出舌头舔去他手上的血痕。
“狐族的妖王?”没想到狐族的王长的这么嫩啊,还很好玩。
“族人随意取得称号罢了。”离秋皱皱鼻子,学着重年的话重复了一遍。
“美人,饿!我好饿!”离秋绕到重年身后,一跃,整个人趴在他背上,“怎么办,再不吃东西会死的,难受。”
“难受刚才还这么运动?”重年挑眉,“带你去个好地方!那里可是什么都有的哦~”
“哪里?”离秋眼睛晶亮晶亮地看着重年…的后脑勺…
“进!”重年抖了抖自己手中的银扇,挂在扇柄上的铃铛叮铃两声,两人便失去了踪影。
☆、奇异空间
离秋眨眨眼再眨眨眼,犹自不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景象,索性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看到的景象依旧和自己进来时看到的一样,认命了。
眼前是一片空旷的土地,四周黑漆漆的,只有天上飘着的点点蓝光提供了一丝微弱的光芒,在这微弱的光芒里,一栋构造奇特的房子伫立着,说它奇怪是因为它既不像自己在族里看到的那些矮房,又不像自己住着的宫殿,硬要形容它的话,那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盒子拔地而起,然后在盒子上挖几个洞便是了,离秋很怀疑,这能住人吗?
“这是什么?”离秋指了指那栋很像盒子的房子问道。
“你可以叫他高楼,我记得那里的人是这么叫它的。”重年微笑,拉着离秋往所谓的高楼走去。
“你确定它不会突然倒下来?”离秋实在很怀疑这个所谓的高楼的坚韧性,建的这么高,没关系吗?
“不会,那边的人都住这个的。”重年按了一个按钮,整栋楼就亮了起来,“这个叫电灯,在那边是用电作为能源的,不过我们这找不到,我就用灵石代替了。”
“哇——那我现在搭着的这个叫什么?”离秋好奇地摸了摸关着自己的这个铁箱子,居然不用架云就能向上飞诶!
“这个叫电梯,不过没我们驾云来的方便,我记得这个东西是会出故障的,偶尔会突然停了不动。”
离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叮一声,电梯突然停下,他赶紧拽住重年的衣袖,惊道:“出故障了吗?”
“只是目的地到了,没想到小娃你的胆子这么小啊!”重年领着离秋来到一扇铁门前,掏出钥匙,□门孔里,旋转,门开了。
离秋惊奇地看着重年的一系列动作,都忘了抗议他又叫自己小娃的事,“这个该不会是门吧?锁头呢?”深出指头戳了戳刚才那个插入钥匙的地方,洞好小,难道锁头藏在里面了?
“我想想…这个叫什么来着…”重年打开房里的电灯,按着离秋在一张大红色的沙发上坐下,“啊!对了!是叫防盗门,锁头似乎是藏在里面了,大概吧…”
好软,站起坐下,再站起坐下,居然还有弹性哎…离秋可喜欢这张椅子了,坐着真舒服,“你去了什么古怪的地方?怎么这些东西我都没有见过?”
“一个叫做现代的地方,那里的东西挺古怪的,不过,有些东西很有意思,很适合用在你身上。”
重年摸着下巴□,那套工具真的不错啊,比什么□好多了。
“美人,你干嘛笑得这么淫荡?”离秋很有危机意识地蹦开两步,远离了笑得不怀好意的某人。
“咳咳,没什么,下次我带你去玩吧,那里有个叫夜店的地方可好玩了,里面有很多美人,还有各种好吃的!你一定会喜欢的!”
“夜店?干嘛用的?”
“如果用一句话总结的话:就是吃饭,喝酒,睡觉的地方!”
“那我为什么要去夜店呢?我在自己的宫殿里也能把吃饭,喝酒,睡觉一起干了啊!”
“那不一样哦~”重年缓缓靠近离秋,一把揽住他,倾身咬住他的耳垂,轻笑,“在夜店啊…吃饭,喝酒可不是用上面的嘴,而是用下面那张嘴哦~那味道可是极品美味啊…”说道这里,重年转过离秋的头,在他唇上轻咬,唇瓣贴着他的唇瓣,缓缓开启,声音模糊道:“至于睡觉…呵呵…”那声未尽的话,莫名地让离秋感到一股恶寒。
“美人!说话好好说!不要乱咬别人的嘴!”离秋推开重年,迅速跳开几步,又被偷袭了,下回一定要反被动为主动,他的毕生宏愿就是扑倒美人,吃了他,怎么能让他牵着鼻子走?
“小秋秋,你反应这么大,我好伤心啊…”
“重年叔叔,我记得你带我进来是要给我找吃的吧?吃的呢?”为了报复重年总是叫自己小娃,离秋故意把那个叔叔俩字咬得特别重,他现在饿了,战斗力成负值,等他吃饱了,一定要发挥气死白银的功力来气死美人才行。
叔叔!那俩个叔叔听在重年耳里尤为刺耳,他嘴角抽搐,勉强笑道:“小娃,你等一会儿,单,双,出来。”重年话音刚落下,两个圆滚滚的球状物体出现了,它们的四肢很短,一双不成比例的大眼睛几乎占了整个球的四分之一,仔细一看,还能看到一个类似菱形的东西,那应该是嘴巴吧?离秋抓过一只球形物体,捏了捏,恩,很软,抱着睡觉应该很舒服。
“放开我!主子,这个怪小孩是谁?”离秋神奇地看着球形物体身上那个菱形样的东西扭曲了形状,变成不规则的圆形,还真是嘴巴啊。
“你说谁是怪小孩?”离秋阴笑,捏着球形物体塞到自己臀部下,狠狠坐住,还故意不安分地扭动着,满意地听着身下的哀嚎声,长成这样不是逼人拿它当坐垫吗?
“主子,救命!”
“小娃,你要是把它坐残了,可没有人做饭给我们吃了。”重年展开银扇徐徐摇着,勾唇浅笑。
“这东西圆滚滚的,除了那双眼睛之外,没有四肢,能有什么用处?唔,也不能这么说,至少当做坐垫还是很舒服的。”离秋拉出自己臀下的那个球形物体,上下翻转着,企图在它身上找出类似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