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确认这东西光滑无瑕之后,兽人才把裹在兽皮里的他拖到怀里。
他的双腿从膝盖以下都被皮绳子紧紧捆住,那兽人将他以俯趴的姿势安置在自己的膝上,撩起他军大衣的下摆,手指沿着臀部的缝隙摸索到他下面那个小口之后,便试图钻进去。
可惜之前只是稍微打开了一下的那个小口,此刻又紧紧地闭合了起来。趴跪的姿势让阿希礼肿胀受伤的乳 粒又磨蹭到了粗糙的外套,他咬着牙忍住反应,对方却将他的全身紧绷当作是害怕这个石阳 具的侵入。哇啦哇啦地又说了几句什么,兽人一手搂住他,另外一只大手拍了拍他的屁股,又不轻不重地揉了揉。
阿希礼明白对方是要他放松。都这个时候了他也知道听话是最好的选择。毕竟这个兽人暂时还没有杀死他的意思。留一条命在,日后还可能报仇雪耻,找回尊严和名誉,要是惹得对方火大,直接让他难堪地下 身爆裂而死,那一切就全完了。
他眼角带着刚才被强制口 交时呛咳出的泪痕,默默地低下头,温顺地趴在这个强 奸他的禽兽怀里。
直到被那玩意儿进入体内,阿希礼才发觉那可能不是一般的石头。紧缩的肛 门开头还有点抵触,但温润的感觉让紧张的肌肉渐渐就放松了抗拒,最终石头整个滑入了他的后 庭。穴眼外还拖着一截皮绳,弄得他痒痒的。
觉察到那根绳子后,他怔了怔,随后便明白那是怕石头取不出来,做的预防。
阿希礼都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兽人为他的俘虏设想周到了。
但是,与此同时,他更加恐惧。懂得分辨材料,懂得用工具,甚至懂得设计,这些兽人的智商,真的不低。又或者,也许这个是他们的首领,因此在各方面比较出色?
兽人把兽皮盖在他的背上,随后将他搂在怀里。
而后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用拳头砸了砸自己的胸膛,发出了两个音节:“卢特!”随后又摇了摇怀里的阿希礼。
交换名字?
被俘虏的军官有些诧异地看了看兽人那残留着颜料的花脸,不太情愿地说道:“阿希礼。”
兽人勉强地试图重复发音,有点好笑但还是基本正确的。他又示意阿希礼也喊他的名字,阿希礼无奈低声道:“卢特。”
兽人那张花脸上也能看出明显的喜色。深入辗转的一个晚安吻之后,他将相比于他的健硕体格显得十分瘦小的阿希礼抱得紧紧的。
贴在坚硬的胸腹肌肉上,阿希礼再次闻到了浓郁的雄性气味。这之前在极度的愤怒和恐惧中因为情绪太过亢奋,他一直都没觉察到这野兽般的气味。此时此刻,他在内心苦笑,这么熏人,他还能睡着吗?有可能洗把脸么,精 液干涸在嘴角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你最好记住我的名字,”阿希礼忍下身体上的不适,默默地想着,“记住这个将来要杀死你的人的名字。”
随后因为劳累亢奋过度,被折磨了大半天的他,一阖上眼,就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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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希礼所不知道的是,他遇到的这个兽人,确实是一群年轻兽人的首领。这个封闭的大陆内陆,生存着这些从开天辟地以来便存在于世界上的高大人类,因为与野兽更接近,或者可以称之为兽人。他们依然保持着部落的生活,族群繁衍得太大则一个地方的食物无法负担,这时候就会出现一个年轻的首领,带走部分新生代,到别处,抢地抢粮抢汉子,成为新的势力。而在这种战争中失败的一方,就得雌伏于胜利者,变成被抢被压的汉子,甚至部分雄性在雌伏之后,还会具备延续后代的能力。
在这个封闭的天地中,为生存权的斗争是相当激烈的。而且双方的火并时常非死即重伤,在如此惨烈的战况下,胜利的一方经常也没有什么便宜,因为失败者通常会因为伤太重而死去,没办法虏获来做伴侣。这对于其人口的损耗是相当大的,种族延续生存的环境日益残酷。
所以,除了天性在这方面比较温柔之外,这也是那个兽人首领对阿希礼如此小心翼翼的原因——这年头,抢个汉子不容易啊。能在不伤害对方性命的情况下制服对方,抢回山洞当伴侣,对这个新部落来说,出现在禁闭森林边缘的阿希礼他们的工兵团和骑士团,简直是神赐的礼物。
更何况卢特看着这个人还挺心爱的。虽然他体格发育不良,身高只到他的胸口,不过卢特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肤浅男子。他喜欢这个人的眼睛。那双漂亮的绿眼睛里时刻透露着不屈服的狠劲儿,偶尔却也会流露一丝脆弱。
当然,大部分情况下卢特欣赏的还是强壮的战士。
相应的进化之后,存活到现在的这些人都是最强的战士。如果没有神圣祝福这个最后杀手锏的阻挡,外面的圣骑士完全不是对手。所以阿希礼最初直觉的判断是绝对正确的。而现在,维克多准将正在自掘坟墓。
他认为,必须战胜对手才能获得内陆的肥沃土地,也必须歼灭这些魔鬼才能体现帝国的荣光。
常年和他争吵不休的法兰西斯准将难得与他意见一致。
只有班尼迪克大魔法师在一开始虚弱地反对撤除森林缺口上的神圣祝福对森林那一边的敌人实施强攻。
他已经失去了跟阿希礼的联系,完全不知道另外一面的情况,但以当时阿希礼从水晶球里传出来的混乱讯息判断,想必是非常不乐观的。
但是当托克中将叹息般说到生死未卜的阿希礼准将时,班尼迪克犹豫良久,还是同意了这一冒险的策略,只是坚持,所有的圣骑士必须严阵以待,武器和铠甲都必须接受神圣祝福。
逃跑
兽人卢特是一个非常具有行动力的野生动物。第二天阿希礼醒来时,发现自己身边堆着的不仅有果实,还有一堆从小到大,各种型号齐全的——借着洞顶照射下来的光线,他看清楚了,那确实不是普通的石头,而是玉势。
阿希礼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这个山洞顶部有一个天然的窟窿,但现在并不是中空的,似乎镶嵌了一块水晶状的物体,因此光线有些折射。他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兽人的杰作。不过,即使再多来几个惊喜,阿希礼觉得也已经能够接受了。他已经不敢视这些兽人为没有智商的野兽,而是在内心有了一定的警惕和评估。
兽人不在这里,阿希礼便尝试着动了动被捆起来的双手和双足。他被紧捆在一起的小腿上的兽皮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阿希礼估计夜里入睡时就已经去掉,不然这个时候脚恐怕早就因为血脉不畅而失去知觉了。但即使束缚松了很多,他依然无法动弹。
坐以待毙不是阿希礼的风格,他拼命支撑起身体,一连串动作让昨夜饱受折磨的身体又是一阵酸软。勉强自己忽略身上某些不可告人的地方传来的不适,阿希礼选了一块看上去比较锋利的突出岩壁,开始磨割手上的束绳。
磨了好长时间,都不见成效,阿希礼知道这是因为岩壁毕竟还是太钝的缘故。可是眼下又找不到更锋利的。就在他焦虑不安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小小的,腔调有些奇怪的“长官”。
他四下搜寻,却看不到可疑的物体。这时候那声音又响了起来:“长官,我在这里。”
声音是在上方发出的。阿希礼抬头,在那个照射进阳光的洞口,看到了一张土人的毫无特色的脸。尽管五官平淡面目模糊,阿希礼还是看得出那个土人十分惊慌害怕,鬼鬼祟祟地左右察看着,抽空往下瞧瞧,又喊道:“长官,我丢石头,您割断绳子。”
阿希礼这时才反应过来,这一定是森林缺口打开时,四散奔逃的土人奴隶之一。但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帮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帮自己。不过,反正割断绳子确实是他的目标,所以合作一下也无妨。
土人要阿希礼应一声,因为他看不见洞里情景。听声辨位后,小心翼翼地丢下了一片石头,准头颇佳,正好落在阿希礼身上又滚落一旁——那片疑似水晶的东西居然什么也没有,也是一种可以阻挡生命体穿越的魔法!
摸到了石头,阿希礼发现这工具非常粗糙,似乎是连夜赶制的石刀,草草开了刃而已。不过这种时候聊胜于无,毕竟拿它割皮绳可比在岩壁上磨快多了。
阿希礼割断手上和脚上的绳子后,偷偷地咬着牙拔出了插在自己身体里的石头,正准备站起来,忽然想起自己的裤子已经被从中间分成两半,犹豫了一下,便从地上捡起了本来是捆他手脚的皮绳,将两半裤子拉到腰间,用石刀裁了一块兽皮充作兜裆布,最后用绳子牢牢缠绕后捆住。所幸军大衣的下摆颇长,拢好衣服用绳子扎在腰上后,别人最多觉得有些邋遢,决计想不到准将先生的皮靴军裤上面,竟然是开档的。
他站起来走了几步,觉得虽然下 身磨在兽皮上有点异样,但勉强还是可以走动的。一眼瞧见阳光照射到的洞壁角落有一个在闪光的东西,过去捡起来一看,竟然是魔法水晶球!
随后那土人便让阿希礼从洞口出来。
阿希礼老实不客气地用割剩下的兽皮兜上了所有水果,迈步走到洞口。
他昨晚虽然受了不少屈辱,嗓子眼也很痛,但并没有真正伤筋动骨。吃了些奇异的水果后睡了一夜,精神居然恢复了不少,如果说还有一点无精打采,也是因为心理上受的打击太大了。这时候见逃生有望,水晶球又失而复得,也就是有可能恢复和外界的联系,顿时精神大振。
洞口的红光果然不出他所料,是一种禁闭阵。但是凭气息能感觉出属于很初级的魔法,和光明球一个等级。阿希礼在上军校前也上过普通学校,学过日常咒语,他虽然没有神官和魔法师的力量,但只要有魔法水晶球配上咒语,还是能够解除禁闭的。
顺利逃出洞穴之后,阿希礼终于看清楚了救他的土人。这个土人披着一身树叶子,身上有几道浅浅的伤口,看样子是在逃跑时不当心弄伤的。阿希礼看不出自己和他有什么渊源,不禁警惕起对方救自己的用心。
土人仍然很紧张,左看右看确定没有危险之后,对阿希礼道:“长官,快跟我来!”
他的提普奈话发音很不标准,但表达意思已经足够。阿希礼犹豫了一下,那个土人回头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明白了阿希礼犹豫的原因,一边带路往前走,一边压低了声音说:“我是小猪的哥哥,我叫橡树,长官你对小猪很好,所以我想报答长官。”
阿希礼很快发现这果然是小猪的哥哥,因为他虽然非常害怕,但话匣子打开之后,还是压低了嗓音说个不停……
但是,当他们隐约能听到轰隆隆的水声时,橡树突然停止了说话,还做出当心的手势。两个人小心翼翼地猫着腰,潜行了一段。阿希礼感到他们是处在下风口。此时瀑布的轰隆声愈来愈大,即使想说什么话,也听不见了。橡树打着手势让他继续往瀑布边走,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上游突然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怒吼声,甚至压过了瀑布的水声。
阿希礼不自觉地浑身一颤,橡树拼命朝他打手势,他也知道这时候唯一该做的事情就是赶紧逃跑。可是愤怒的声音不断传来,他只能在心悸中跟着橡树走。沿着瀑布下游走了没多久,橡树停了下来,在水岸边上扒拉了一会儿,竟然拖出了一支独木舟!
橡树到这时才好像松了口气,对阿希礼道:“长官,我们要顺水漂流,在陆地上不管多远,他们都能循着气味追到的。”
独木舟很粗糙,能看出一夜赶工的痕迹。到这时候阿希礼已经不知道该怀疑还是该感佩这个矮小的土人所做的一切。橡树仍然很焦急,不断地催他上船,阿希礼别无选择,只能随他一起乘上了独木舟。到了水上,橡树的灵巧技术尽显,尽管是在湍急的河流,他依然把独木舟划得稳稳的,甚至还有聊天的余裕。
看了看两岸飞驰而过的景色后,没等他忍不住,饶舌家族出身的橡树已经打开了话匣子。
“长官,刚才我听懂了几个字,好像是有其它部落的人来偷袭他们了,我们找了个好时机逃跑啊!”
“长官,我们住在下面那个平原已经很久很久了,据说很久以前,流到海里的河中出现过巨人的尸体,所以我们知道那片森林是保护我们的森林,山的那边有妖怪一样的巨人!”
阿希礼脑子转得很快,他隐隐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长官,我们河的源头是从地下冒出来的,我想一定是这条河穿过了这座山,流到了外界,所以只要渡过地下的河流,我们就能回到外面了!”
原理是这样没错,但是,这么一条独木舟,怎么渡地下水道呢?!
阿希礼看了看信心满满十分乐观的橡树,咬了咬牙,决心一定要活下去,起码不能输给这个土人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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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希礼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昏倒在一条溪水边。头上身上有些小伤口,倒不是非常严重。橡树已经不知去向,他不知道这个勇敢的土人被水冲到哪里。记忆在独木舟被从另外一个瀑布上抛下来时就中断了——是的,这个鬼地方瀑布不止一个!
他勉强站起身,发现还能走,便慢慢的走了起来。溪水边的森林十分茂盛,一些树上还结着一些果实。阿希礼凭记忆挑选了一些那个兽人给他吃过的果实,吃了一点,渐渐的感到体力有所恢复。
他不知道这溪水通向何方,但猜测总是向平原流去,照这个方向走大体不会差太多,便强撑着往下走。看太阳照射的情况,似乎已经是下午。他衣服湿透后在风里一吹,冷得瑟瑟发抖,又吃了几个果子,才觉得一股暖劲儿由内而外向四肢蔓延开来。发现某一种特殊的黑色莓子能带来这样的效果后,阿希礼又尽量多吃了一些,以便于恢复体力。
不知走了多久,身上的衣服终于干了,只是焐干的衣服穿在身上十分难受。但阿希礼此刻没法心烦这些,他先遇到了溪流分叉,正在抉择该走哪条时,常年军旅的锻炼,让他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大地传导来的异常警讯——有大队的人马正朝这边奔驰而来!
他能分辨得出帝国骑士的马蹄声,而这些人既非骑士,声势又如此浩大,阿希礼第一反应就是兽人!
此时夕阳西下,夜色渐渐降临。阿希礼来不及多想,在水边的烂泥地上打滚粘上满身泥巴之后,一头朝丛林里扎了进去,就地隐蔽。但愿这些泥巴能隐藏住他的气息。
他选择的是一颗伞状的参天大树,树下伴生着茂密的藤蔓和灌木,几乎和树纠结成了一体,他就隐匿在树枝和藤蔓缠绕交错的地方。运气格外的好,他竟然在枝繁叶茂的那里发现了一个废弃的巢,依稀能看出原型。钻进去之后,他小心地观察着地面的情况,一边在内心祈祷,希望这些兽人只是过路。
但是阿希礼准将自从昨天以来,运气就格外的差。
那些人不但不是过路,反而越来越近,最后干脆挑了他躲藏的这片树林作为宿营地。甚至有一个兽人选择了他藏身的这棵树,从马上跳了下来。阿希礼以为自己被发现,右手紧紧握住了石刀,而后待他看清楚情况,便明白了这些兽人警惕性下降的缘故。
他们手上,几乎都有一个人类!
然而,在看清楚之后,阿希礼并不能因为自身的暂时安全而放下心来。盯着树下兽人手里的那个人类,他的心脏骤然紧缩,咬得牙床发痛才忍住了怒喝的冲动。
他们手上的人类,不是那些土人,全部都是蓝色冲锋衫的工兵和银灰色立领军装的圣骑士!!
树下的年轻骑士,阿希礼甚至知道他的名字。他是法兰西斯准将的远房堂弟,名叫杰拉德,今年才二十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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