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之恋 情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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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妖之恋 情种-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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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四皇子抬爱。”郑赫忠暗叹这四皇子年纪轻轻说话处事却厉害,虽然也知他是来笼络人,但这几句话说得滴水不漏,为了驰昊,是没法回绝他了,若这回他真能救了驰昊,算欠他个人情,有机会再还他。
  康亦听出这回郑将军是领了他的情,心中甚喜,心想此次一定得下力气将郑驰昊的病医好,免得白错过这拉拢他们的机会。
  “郑将军,驰昊这病从何时开始的?”康亦说着坐到床边椅子上,细看驰昊的脸。
  郑赫忠站在旁边紧锁着眉回道:“至今二十余日,我先前不在府中,前些天才回来得知此事,唉,起初症状同普通风寒一般,大夫都以为是风寒,谁知后来竟越来越严重。”
  康亦心生疑惑,这病未免生得太奇怪,突然想起上次见驰昊时,总觉得他身上有些不对劲,嗅到他衣襟时,发现他身上有种气味,除了他的体味还夹杂了一种暗香,说是女人用的香粉又不太像,或者不是凡人身上的气味,那么……
  康亦真想现在再凑到驰昊身上辨认那气味是否还在,碍于郑将军就在身旁,自己冒然做出这种动作显得有失体统,康亦垂了下眼,又轻轻握上驰昊的手腕,装模作样在驰昊脉门上摸着,像是在给他切脉。
  什么病他是诊不出来,但能确定驰昊的脉会动,是人,没死。
  “驰昊身体很虚啊。”康亦随口说了句,起码切了脉要给个结论,反正体虚从他面色就能判定,那只在驰昊脉门处摸了半天的手抬起,轻轻摸着自己的鼻尖装作沉思,实际却在嗅那手上的气味,沾了驰昊的气味,仔细辨认是否有异。
  手腕处的气味不好辨认,但康亦隐约觉得这气味还是不对。
  脑子闪过一个念头:或者这府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将军府阳气那么重也会有不干净的东西?那这东西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虽然不太可信,但也得试试,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康亦起身道:“郑将军,我有棵五仙山的千年老参,对病弱体虚之人有增体之效,我让海德帮我拿来给驰昊服用。”
  “这怎么好,那可是名贵之物。”郑赫忠客气道。
  “再名贵也比不上性命重要,郑将军不必跟我客气。”
  康亦知郑赫忠为了他儿子的性命是不会推辞,便唤来海德,交代他将那老叁带过来,又低声嘱咐他把自己那侧妖盘暗中带来,海德领命便马上去了。
  屋内,康亦只是找和驰昊病情有关的话题说着,他知道对着一个中立派的将军,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况且,他对面这个厉害的人物,康亦就算没说什么,只要他人来了,郑将军便知他意图,彼此心照不宣,不如不说。
  重要的是,康亦要把诚意做足,免得太像是交换条件,这样合作起来就不长久,收买人心,收买的是心不是条件。
  海德很快带着千年老参来了,交到郑将军手上后,悄声对康亦说:“四皇子,那侧妖盘有动静。”
  果然!康亦不免转头看了海德一眼,海德肯定地点下头。
  康亦眉眼一挑,妙,这事有些眉目了。
  “郑将军,府上近来可有不寻常之事发生?”康亦转向郑赫忠。
  郑赫忠想了想,除了他大儿子病重,似乎没什么事值得大惊小怪,于是叫来冬子。
  “小的在。”冬子连忙上前。
  郑赫忠问:“最近驰昊这儿可有何异常之事?”
  “将军指的是哪方面?”
  郑赫忠望了下康亦,康亦便道:“可曾多了陌生人,或者晚上有什么奇怪的动静。”
  冬子回想了一下,摇摇头,“好象没什么异常。”
  康亦想这么问也问不出什么名堂,郑赫忠会找这人问话,看得出他应该是驰昊的贴身随从,便对郑赫忠道:“郑将军,可否让这位家仆带我在这四周走走。”
  “当然,四皇子请便。”郑赫忠又对冬子吩咐:“冬子,你好生招待四皇子。”
  郑赫忠深知这四皇子此番前来,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是想为医治驰昊的病出份力。
  冬子领着四皇子在小院转了一圈。
  四皇子手上那测妖盘没什么动静,四皇子轻皱了下眉,低声问海德:“刚才这盘在哪儿动得最厉害?”
  海德悄悄朝郑驰昊的卧房方向指了下。
  这东西难道在郑驰昊屋里?康亦眯起眼望着那处居室。
  突然问冬子:“你们公子旁边那屋有人居住?”
  四皇子是冬子见过最大的人物了,他不敢怠慢,忙哈腰道:“回四皇子,那是公子的一位好友居住在此。”
  “好友?认识多久的好友?”康亦转头看着冬子。
  冬子不敢隐瞒:“是公子回京后才认识的。”
  “多大年纪?”
  “大概比大公子小一些。”
  “哪里人?”
  “他就住在京里,家中是开私塾的。”
  康亦想起来了,郑驰昊抢过一个民女,后来那民女的弟弟住在他府上,好象家中就是教书的,大概就是这人了,这事倒真是有趣,不如见识下这位弟弟也好。
  “现在那房里可有人在?”康亦问。
  “这几日那位公子出门去了。”冬子也不多说,他想如果解释起来,又是复杂得很。
  出门了,可惜。
  不过,不能放过驰昊周围的每一个角落,康亦对冬子道:“你带我到那屋里看看。”
  “是,四皇子。”冬子不敢违令。
  到了那间房前,冬子将门轻推开请四皇子进屋。
  四皇子深吸口气,抓紧了测妖盘,那盘有动静了,四皇子警惕地朝屋子四周看了看。
  这间屋子有问题,肯定有。
  “这间屋子阴气有点重。”康亦说这话是让其他人心里有个准备。
  冬子看不出个所以然,朝四周看了看,还是没看出什么不同。
  康亦顺着罗盘指针的朝向摸索过去。
  衣柜!
  东西躲在衣柜里?
  康亦回头对海德吩咐:“叫外面进来两个人,把这房门关上。”
  凭罗盘的震感,康亦能确定躲在衣柜的东西威力并不大,但也得防止它一出来就夺门而逃。
  门一关上,康亦便叫旁边的侍卫打开衣柜。
  冬子见这架势知道事情重大,却不知四皇子要做什么,这房可是逸中公子的卧房,别人若乱动肯定要遭大公子怪罪,可若是四皇子动了怎么办,也没法通知昏迷不醒的大公子,只能焦虑地站在一旁干看着。
  衣柜一打开,没看出有什么异常,既没东西窜出来,也没烟雾冒出来,康亦上前朝衣柜里瞧了瞧,面上只是折叠整齐的衣裳。
  可罗盘还在震,指针的方向丝毫没变。
  “将衣柜里东西都翻出来。”
  康亦一下令,旁边的侍卫便上前将里面的衣裳一件一件往外翻。
  “停下。”康亦指了侍卫手中一件衣裳,“这衣裳我看看。”
  接过那衣裳,抓住衣肩,一抖,整件衣裳展开来。
  像是展开了一件奇珍异宝。
  好清雅脱俗的衣裳,白色轻柔的缎子,袖口和衣摆映着大朵淡红的牡丹,康亦在宫中什么华丽的衣裳没见过,可这样的衣裳倒是头一次见,像是仙子所穿的衣裳。
  不过这不是仙子穿的,是妖精穿的,康亦已经看出问题了,虽然对衣裳作坊怎么染色没研究,但这牡丹绝不是一般的色料所染。
  康亦将映有牡丹的袖摆放在鼻尖下嗅了嗅,淡淡的清香,和上次闻到驰昊身上的味道有点接近,再多嗅几下,脸上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容。
  是妖的血大概,这妖还真是有心思,弄出这么件衣裳,即使再普通的人穿在身上,也添了几分姿色。
  看来驰昊的病因多半是在此了。
  康亦问冬子:“这衣裳挺雅致,谁穿的?”
  “是公子的那位好友。”冬子不敢隐瞒,虽说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这位好友不简单呐。”康亦笑了笑。
  冬子不明白四皇子这话什么意思,但能听出,逸中公子似乎有麻烦了,这样乱翻他的衣服,像是要抓赃,可原因总不会是他偷了宫里的衣裳吧。
  冬子跟在四皇子身后进了驰昊的屋,四皇子摒退身边的人,说有事要和郑将军说,郑将军也让身旁的人都退下,冬子便站在屋外,心中有些忐忑,四皇子手上还拿着逸中公子那衣裳,恐怕他要说的事是和逸中公子有关了,势必要找自己进去问话,这里只有自己最清楚逸中公子的情况,郑将军虽知道逸中公子是大公子的好友,却不知道这两人的关系并非只是好友。
  不出所料,没一会儿,冬子被郑赫忠叫进去。
  郑赫忠沉着脸问:“驰昊带来的那姓金的书生叫什么。”
  “金逸中。”冬子唯唯诺诺道,他也怕郑赫忠。
  “他到底跑哪去了?”
  “说是帮大公子寻医去了。”冬子没敢抬头。
  “怕是逃了。” 郑赫忠这话像是在和四皇子说,又对冬子说:“现在多派些人赶快去他家,把他家人找来。”
  “回将军,他们家人前些日子已经搬走了。”冬子连忙抬起头回话,此时他突然也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怎么会在大公子病重的时候,全家人都消失了,可也不对,他们家人是大公子让他们搬走的。
  “都走了。”郑赫忠睁圆了眼,随后又和康亦交换了眼神,似乎两人有了一致的想法。
  康亦点点头:“或许这一家都有问题,怎会在京中如此深藏不露,金逸中也可能已经跑远了,眼下当务之急是先把驰昊的病医好,我马上派人把张道长请来。”
  “臣多谢四皇子。” 郑赫忠话说得诚恳。
  “逸中公子他?”冬子不禁提出疑虑。
  “还什么逸中公子,这衣裳是妖孽所穿。” 郑赫忠知四皇子懂些道术,宫里这阵子出了妖孽都是四皇子在处理此事,郑赫忠对此有所耳闻。眼见驰昊这病大夫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又是在那金家书生搬来后所得,现在那书生一家人全都消失,郑赫忠更确信这金家书生如四皇子所说,是个妖。
  是妖?冬子惊讶地张大了嘴。
  郑将军没责罚他没将大公子照顾好已算万幸,可大公子醒来后怎么办,大公子平时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可一碰到逸中公子的事,他却不再像以前那般干脆,这次他若知道逸中公子是个妖,也不知他会怎样。
  


第三十六章

  郑将军府上做了诸多防设,添了好几名道士,防止那金逸中或者别的什么妖孽回来,可一并抓获,可能它们都是宫里那些狐妖的同党,不得不小心。
  康亦这两日总会在驰昊房里呆上大半天,驰昊经张道长看过后,服了两颗丹药,逐渐脸上恢复了些气色,呼吸也不似先前那般微弱,康亦看他很快会清醒过来,反正也没别的重要事可忙,就坐在他房里等着邀功。
  康亦当然不是干坐着,冬子要在屋内侍侯着,他便和冬子闲谈,侧面了解了驰昊不少事,也隐约猜出驰昊和逸中的关系。
  原来驰昊有断袖之癖,可惜了,康亦轻叹一声,纵然香宁姿色再美,也不知能否吸引驰昊,不知那个叫金逸中小妖的化身究竟有多美貌,说起美貌,我这副相貌在男子中也算难得,却未见驰昊对我有半分好感。
  或许这金逸中走了,驰昊会心生空虚,此时对他好些……
  总之,一定把驰昊争取到自己的阵营来。
  “大公子醒了!”冬子欣喜地喊着。
  康亦连忙走到床前,俯□看着驰昊,驰昊迷迷糊糊看到张俊美的脸,以为逸中就在眼前,抬了下手要去碰他,口里发着微弱的声音,看口型像是在喊“逸中”。
  康亦看得明白,顺着他的意,握上驰昊的手,坐在床边,吩咐海德拿一片半月草来,轻轻塞在驰昊嘴里。
  俯身在驰昊耳边说:“驰昊,把嘴里的药嚼几口咽下,病很快就好了。”
  驰昊那眼睛还未适应外界光线,睁着有些吃力,只有先闭着眼,乖乖嚼着嘴里的东西,他想一定是逸中已经寻到药回来了,心舒展开来,觉得嘴里的东西甘甜如蜜。
  被人喂了几口水,那草药咽入肚中,驰昊又开始费力睁开眼,他想早点目睹心爱的人,逸中这一去太久了,像过了好几年。
  待到清楚地看清眼前的人,驰昊皱起眉,那表情似在说:你怎么在这?
  康亦每次看到驰昊因自己而不快,非但不恼,还有得逞的快意,这次也一样。
  冬子也看出驰昊对四皇子的不敬之态,连忙在一旁说:“大公子,这次是四皇子救得您。”
  “多谢四皇子。”驰昊随口就说了这话,看不出什么诚意,他习惯对事态快速反应,即使现在刚清醒,也能不经思考就说出周全的话来。
  康亦并不计较这些,笑问:“你现在身体可感觉好些?”
  “多谢四皇子关心,微臣好多了。”驰昊试了试力,想坐起身,冬子见状连忙上前扶他坐起。
  驰昊微侧过头,想问冬子逸中的情况,可四皇子在场,不便先问这问题,于是问了冬子:“我爹呢?” 
  “将军又进宫面圣去了。”冬子连忙回道。
  驰昊点点头,停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逸中呢?”
  冬子一听这名字,脸色一僵,不知如何对他开口,眼睛瞄向四皇子。
  康亦沉思片刻,道:“驰昊,逸中这么久没回来你没觉得不对劲?”
  “这话什么意思?”驰昊见冬子没回他话,心中已知这事未能顺他心,再听四皇子这莫名其妙的问话,而且是和逸中有关,一时失望又气恼,对四皇子也不用敬语,语气十分不敬。
  康亦看了驰昊一眼,对他的不敬有些不快,转过头故意不再说话。
  “你倒是说下去啊。”驰昊觉得康亦肯定知道些什么,急着追问。
  康亦还是闭着嘴没去理会他。
  驰昊见他不张口,又转向冬子:“你说,逸中怎么了?”
  “大公子,小的,小的……”冬子的的的了半天,也没的出什么话来。
  驰昊见他闪烁其词,知这事肯定有问题,不由急了。
  “你快说!”驰昊身体还很虚弱,讲完这话竟开始气喘。
  冬子忙要上前扶他,被康亦伸手一拦,康亦自己坐到驰昊身边,一手扶住他的腰,一手抚上他胸口帮他顺气。
  这一抚驰昊觉得气顺得多了,可四皇子一与他亲近他就不自在,想推开四皇子的手。
  康亦没等驰昊有所动作,手就已经先放开了,“驰昊,你这样着急伤身,我还怎敢把实情与你说。”
  “我没事,你说。”驰昊焦急地望着康亦。
  “你能保证,我说了你不会有事?”
  “究竟何事这么严重?”驰昊抓上康亦的胳膊,心头闪过不好的预感,只知道逸中一定是出事了,到底什么事。
  康亦瞥了眼驰昊抓着自己的那只手,好在驰昊现在身体虚,否则一定痛死了,驰昊见状,知自己失礼,连忙松了手。
  “微臣失礼,请四皇子降罪。”驰昊低下头。
  “无碍,只是这事还是等你病好些再告诉你,我怕你撑不住。”
  “逸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啊。”难道是途中遭遇了不侧?驰昊差点又要去抓康亦的胳膊,手刚抬起又马上放下,突然有些害怕听到逸中的消息,怕这消息一说出自己会支撑不住倒下,可心中抱着疑虑天天躺在床上更难受,一定要亲耳听到他们说出实情,反正自己也病成这样,顶多就是破罐子破摔,逸中在阴间也有个伴。
  驰昊稍微冷静了些,闭上眼咬紧牙,心中已做好最坏的打算,好一会儿慢慢逼自己开口了,“四皇子,你说吧,我心里已有准备。”
  康亦起初见驰昊一醒来就问逸中的事,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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