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声音,你是不是受伤了?”宗湘花也觉得他的气息有些不稳,而且一直没有走过来,躲在黑暗之中。忽然有一种古怪的感觉升上宗湘花的心头,莫非他受伤了,而且到了某种境地,所以才会对自己如此的温柔,才真实地表达他心中对自己心中的感觉,才会送自己水晶柱让彩虹出现。
彩虹是一美丽的幻影,莫非他想借这个来隐约暗示着什么?
“没有。”黑暗中的徐公子缓缓地道:“我很好……你在这里等一会,也许金大姐很快就会找来,这里很安全,你不要害怕。”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受伤了?”宗湘花急急想向他走过去,看个明白。
“不要过来!”黑暗中的徐公子轻喝道:“我没事,你不要过来!跟毕玄打一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撑得住,咳咳……”他一说,宗湘花就明白了,他一定是受伤超重,身处险境,不想让自己看见,所以才会这么说的,难怪他对自己如此的温柔。
“求求你,让我看看你!”宗湘花的泪都要下来了,她不敢不听他的话,特别是现在这种情况,她更怕惹他生气,牵动他的伤势。她站在原地,急急地恳求道。
“站在那里,我们等金大姐来……她来就行了,我没事,咳咳……”黑暗中的徐公子声音很轻松,可是更让宗湘花感到绝望。他的意思是,如果金环真不来,那么他就会有危险!宗湘花几乎马上就明白,原来他是来找金环真的,他以为那对男女是金环真和别人。
“你是不是需要帮助?湘花可以帮你吗?”宗湘花一咬牙,觉得自己说不定也是可以帮到他的,问。
“不用,不用你帮忙,我没事,你就站在那里……我想看你运功后的水晶彩虹,可以吗?”黑暗中的徐公子带点虚弱地问道。宗湘花如果在平时,她一定会答应他,可是现在他就快要死的样子,她生怕一完成他的心愿,就会让他无遗憾地离开……
她不能让他走,她不能失去他!
那怕是付出一切代价,她也要把他留在这个世间!
“我也是可以救你的,是吗?”宗湘花忽然一咬牙,樱唇已破,殷红的鲜血遍染她的檀口,但是她丝毫不觉痛苦,却更加坚定一个决心。
她缓缓走近一步,又缓缓地举起来,解开一颗衣扣。
虽然黑暗之中的徐公子小声咳嗽着阻止,可是阻不住宗湘花她的举动和决心。她从来没有在一个男子的面前裸露过身体,可是为了救他,她甘愿为他付出一切。
衣物缓缓落地,宗湘花放下武器,左右手各拿着水晶石和带着体温的五彩石,缓缓地走向他。
她的身上,再无寸缕。
为了他,她可以做任何的事。虽然他没有要求她这样做,甚至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在那之前,他还老是气她,是那么的可恶,可是在现在,她却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包括她最宝贵的东西。
她愿意用这些东西来换回他的生命,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可以用自己的生命来交换。
说不清楚为什么,虽然只是认识短短的时日,虽然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情意绵绵的话,但是她现在已经知道了他的心。他是跟自己一样的,他对自己,就像自己对她。就在这种时候,还如此的为自己着想,不愿意因为危险而夺取自己的宝贵之物。
“你这样,咳咳,一定会后悔的……”黑暗中的徐公子在叹息道。
“我不会。”宗湘花勇敢地道:“你不是要看彩虹吗?我来了,你不要怕,我会救你的……”
“你闭上眼睛,咳咳,我不想,让你看见,我受伤后的狼狈样子,咳咳!”黑暗中的徐公子似乎已经让宗湘花的勇敢所打动,但是却有男子汉的尊严没有能够放下,他要宗湘花闭上眼睛。带着无比的羞涩,又带着无比的勇气,宗湘花缓缓地闭上眼睛,把自己的一切交给了他。
金正宗惧然回转身形,发现阴显鹤正负手缓缓而来。
他似乎在之前大战过的样子,身体沾了不少血迹,不知是他还是别人的。但是这一切都无损阴显鹤那平静如冰的眼神。他淡淡地看着金正宗,缓缓地走近,似乎没有看见金正宗的戒备似的,直走到金正宗面前三丈左右之处,才停下来。
“你是什么意思?想动手?就凭你一个人?”金正宗一看周围没有埋伏,胆色又壮,冷笑道。
“子陵说过,在这个战神殿里,有一个人是绝对不能放走的。”阴显鹤淡淡地道:“那就是你,金正宗!”
“我与你们华夏军无怨无仇,为何你们要如此苦苦相迫?”金正宗哼道:“你以为你们的徐公子是天下间的霸主吗?他凭什么决定我的生命?我想要走,岂是你们所能阻止?若不是对你们华夏军留三分面子,我根本就不用理会你们这些无聊后辈。”
“你与我们华夏军有血仇,等我送你下地狱之前,会告诉你的。”阴显鹤缓缓地拔出剑,冷然道。
黑暗中,宗湘花能感觉到他的手在缓缓地伸过来。
她的身形微颤,心头狂跳。
也许在下一刻,她就会失去女子之中最宝贵的东西,由一个女子,变成一个女人。可是,为了他,她觉得这一切都值得,就算是那样,也绝无遗憾。
宗湘花极力站稳身形,不让自己在他的目光下羞涩软倒,等待着他……
他的手指缓缓地伸过来,在几乎触碰到她那高耸的时候,忽然化成毒蛇般的刺点,点在她毫无防御的身体上。宗湘花惊骇之极,在缓缓软倒下去的时候,惊惧地发现,在她的面前,不是站在她想像中的那个人,而是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
那个迷死天下男人又抢走他的美艳夫人,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是她点倒了自己,而不是那个他。
宗湘花很不明白,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可是美艳夫人一开口,宗湘花马上就觉得很聪明的自己,简直就是一头小猪,笨得连自己也不敢相信。
“我说过,你会后悔的……!”美艳夫人赤身裸体地站在宗湘花的面前,用着徐子陵的声音,嘲笑着在前这一个到手的猎物。
第746章 你就是猪
刀剑狂人跋锋寒与欧阳希夷一路沿着石阶而下,忽然酷脸一寒,整个人的气息激爆。
在他身后并不太远的地方,忽然闪现武尊毕玄,还有墩欲谷。
“武尊毕玄?”跋锋寒站住,哼道:“似乎还与人动过手,一个受伤的武尊,让我非常遗憾,但是无论如何,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你杀了颜回风,就应该想过这么的一天。”武尊毕玄看不出任何受伤的样子,沉如渊海。
毕玄身边的墩欲谷,则一身是血。
他遍伤累累,面色青白,瘦削的身躯更显得如风中孤竹。但是也有受伤的狂狼,见血更凶。他冷冷地看着欧阳希夷,目光如刀。但是欧阳希夷却毫不在乎,他掏出酒囊,痛饮一口。
出人意料地走前几步,又停下来,对跋锋寒道:“狂人,我在前面等你。”
“我很快就会追上来。”刀剑狂人跋锋寒缓缓地抽出他的刀剑,冷傲地哼道:“前面的对手,你还得留我一份,休想独吞!”
“如果你还余力跟我抢的话,哈哈!”欧阳希夷举步欲走,一看他那个样子,墩欲谷忍不住喝道:“你不必下去了,我送你下去,跟你们的主子徐子陵相伴!你以为你们的徐公子还活着吗?他早就天魔爆体死在战神殿里了!”
“哈哈哈……”欧阳希夷哈哈大笑起来,却不答话,自顾一步一步地下去。
“世间如果有人还能够杀他,不会是你墩欲谷,或者武尊毕玄。”跋锋寒冷冷一笑,道:“你们只是我跋锋寒的对手,还不是他的对手。”
跋锋寒一边回转身躯,气息一边爆发如潮。
刹那,在他的身边,血红的真气化成了沸腾的血地狱。又有一圈圈的魔月在血地狱旋转,每次旋转,都会带起喷薄出霸道之极的刀气。刀气森森,有如血池中沸腾起来的噬人白骨怨魂,又像传说的刀山地狱,尖刃穿心,凶暴无比。
跋锋寒的双手,有丝丝紫网闪现,渐渐延伸。
十只有如紫晶般通透,隐隐有某种奇异的光泽闪动,形成一波波的绛芒。虽然无法像徐子陵的长生力场那样营造出美人一般的刀意,可是跋锋寒也能用自己的血河车,造出这个让人亡魂俱冒的杀气凶暴的森罗地狱幻象。
毕玄一看,本来一直沉如渊海的神色,终于动容。
“你最好不要运功解开穴道。”美艳夫人笑眯眯地道:“在你手中握着的水晶柱,与五彩石有着非常诡异的作用。你一运功,它会把你整个人吸成干尸,嘻嘻!刚才你迟迟不肯运功,我还以为你识破了我的身份,没有想到啊……”
“你最好马上杀了我!”宗湘花又羞又怒,张口大骂,却发现自己连蚂蚁那般大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不会杀你的!”赤裸的美艳夫人穿戴着宗湘花的衣物,又笑眯眯地道:“我要将你摆在这里,任何一个路过的男子,一看你这个诱人的样子,都会将你强暴。也许你可以期望那个徐公子会走过这里,否则你就会让别的男人将你污辱,将你的处子之躯夺去。哈哈哈……但是我想告诉你,你也不要怕,无论是谁,一旦强暴了你,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美艳夫人倒了不知什么东西在手中轻擦,接着又在宗湘花的私秘上轻轻摩娑,让宗湘花几乎马上要起来砍杀了她。
过了好一会儿,美艳夫人才收住了手,媚艳地冲着愤怒的宗湘花轻笑道:“这是最让男人销魂又蚀骨的黑女神‘迦梨’之血。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在它之下化成一滩血水,而且时间很长,他完全可以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地溶化成血水,非常的好玩。”
宗湘花一听,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
相比之下,全世间的女人加起来,也不及这个美艳夫人一根头发丝那么歹毒,落在她的手里,看来是生不如死了。
宗湘花只希望有一个人来,马上将自己杀死。
千万千万不要让那个徐公子看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要哭,你应该感到高兴。”美艳夫人目光扫了一下宗湘花,又笑道:“在这个黑女神之血下,你会变成全世间最享受的女人,如果有男人来,你会感激我的。当然,千万不要超过三天,否则它就要在你的身体里发作了……忘了告诉你,女人的衣服通常不用自己脱,不然要男人的双手干嘛!”
美艳夫人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用宗湘花的声音说的,让宗湘花感到一颗心往下沉。
看来彻底完了,她又要装成自己去害不知谁,只是希望,不会是他……
宗湘花很希望自己能够看见他,那怕是最见一眼,可是又害怕看见他,生怕他受到自己的牵累。私密之处隐隐有了感觉,似乎是痛苦,又似乎是莫名其妙的感觉,越来越强。宗湘花现在开始相信,这个美艳夫人说的不是假话,看来自己最多只剩下三天的性命了。
美艳夫人抱着一个赤裸的男子尸体走过来,那个男子竟然还没有死,只是全身的精气都被吸干得像个老头子一般。宗湘花透过模糊的泪眼,觉得他跟那个阿保甲的手下鹞将荒直昆很像,但还没有看清楚,美艳夫人便将他抛扔下边上数丈开外的深坑中去了。
久久,发出一声震响。
“这个响动会引来人的,你放心,如果这附近有人听到的话。”美艳夫人拍拍宗湘花的小脸,用徐子陵的声音安慰道,接着又一路娇笑着,远去。
“完了……千万不要让人看见我,快来一个人,或者机关人也好,快把我杀了,我不能这样赤身裸体地躺在路中间……我不要让人强暴,也不要让他看见,不要他救我……快让我死吧!”宗湘花拼命运功,希望可以冲开禁制,但是越是这样,她私秘之上涂抹的黑女神之血就发作得越快,越有让她惊恐的感觉。
巨大的石室。
金正宗靠在墙壁之上,如牛般喘着粗气。
他手中的钢矛,滴着血。
阴显鹤身上数处血痕,额角也有一道小小的破口,鲜血渗下半边俊脸。但是他的神情依然冷冰,目光看着金正宗时,就像看着一个死人。金正宗让这一个外表看起来带点瘦削的长腿男子打怕了,他简直比一个疯子还要疯狂,招招以伤博命,丝毫不让。
在这种战法之下,他连逃跑的可能也没有。
如果说武技和功法,这一个阴显鹤也要他之上,真想不到他是如何同修如此多种武功的,若不是金正宗的功力稍稍深厚一些,相信早就没命。但是在这样的战法下去,两败俱伤是绝对的,金正宗没有把握在这一个冷静又疯子般打法的阴显鹤手下安然离开。
“金正宗,你还剩几分功力?”阴显鹤忽然问。
“你……又还剩几分,哼,你以为疯狂就有用吗?我忘了告诉你,我就擅长的是剑,不是矛。”金正宗在生死关头,再也不顾隐藏的实力了,自腰带中一抽,挥出一把不足三尺的软剑,剑气森森,看来是上等的神兵利器。
“我喜欢这把剑。”阴显鹤一看,眼光一动,忽然淡笑道:“这会是我战神殿里的一个意外收获。”
不知过了多久,宗湘花几乎哭干了眼泪。
她觉得自己身体在渐渐地起变化,再下去,她一定很难坚持,她不想这样,可是那个什么黑女神之血实在太厉害了。她越是运功,就发作得越快。虽然手中无力地握着的水晶柱和五彩石,可是却欲死不能,她多么希望自己马上变成一具干尸,可是不能。
万一到了不能自持的地步,有一个男子走来,到时……
如果是他,那还好,不过如果是他,那么就会让他承受这黑女神‘迦梨’的毒血,岂又不是害了他。宗湘花越是胡思乱想,毒性发作得就越快,身体的感觉越来越是强烈……宗湘花眼泪滚滚而下,她好害怕,她不想死,可是,偏偏又落到了这种地步。
如果当初不是跟他斗气,不是故意地自他身边离开,就不会这样了。
可是当时那么做,目的无非是他更加注意自己,更加在乎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宗湘花本来很是坚强的一个人,可是现在却流泪不止。若不是无法发出声音,相信她会痛哭流涕放声大哭,哭个天崩地裂……
似乎有人影闪动一下,让宗湘花惊骇之极。
如果来人不是他,是别的男子,那么自己不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可是万一是他,那么岂不是害了他?
正当宗湘花又惊又惧的时候,却毫无动静,等了半天,什么人也没有。
那一个人影,也许是她的错觉,也许是自远处飞掠而过的人,反正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正当宗湘花又再运功准备冲开禁制,再引发那水晶柱和五彩石的神秘作用,让自己变成一具干尸……正当宗湘花心中几乎绝望尽是悲苦的死意之时。
她忽然惊现一个人正冲这边走过来,惊吓得她魂飞魄散。
再仔细一看,那个人是他,她就是临死前都想看一眼的他,他正缓步而来,不过似乎没有看见正羞辱地打开双腿躺在长廊中间的自己。
在这一刻,宗湘花好想大叫他的名字,哭喊着扑入他的怀抱,在他的怀中放声痛哭。
可是她更加希望他没有看见自己,安然地走过。
能够在临死之前还能看见他,那个神气兮兮飘逸如同天人一般的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她现在已经是毒体,岂能害死他?
宗湘花的泪如泉涌,心中激动得不能自制,虽然明知是不能害死他,可是也隐隐希望,他能够发现自己。
那么死在他的手下,死在他的怀中,也比在这里等死好一千倍一万倍。
可是让宗湘花更加绝望的是,他竟然自身边不远处走了过去。
他没有发现自己,或者,他不会正眼去看一个赤身裸体打开双腿躺在长廊中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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