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异种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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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异种簿-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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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定是核武器?怎么可能?他们哪里来的指令?”
  北美战场的信号在一瞬间全部中断,一个小时后开始在非受灾区陆续恢复。没有消息。没有好消息。
  “我想留下来。”高科无比深情地看着席安,犹豫了很久出口的还是只有这句话,也没有人露出意外的表情。高宪来到这里,跟甄小栋重新联系上,某种程度也半恢复了自己的职责。在地球上,就没有人可以那么轻易地离开。席安跟薛游去给飞船补充了一次燃料,中途扫掉了一个异种小部队。席安驾驶飞船的技术到是有了些些进步,但不管是高宪,高科,还是刘少校,都不太支持席安用飞船来作战。
  “总得留样有用的到最后。”刘少校第一次绕着飞船转过一圈后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在防线上又熬了五天,接收到的只有源源不断地噩耗。战争在各地进入到了白热化状态,人类还在努力控制核武器的使用,就像当初努力控制病毒那样。如同人类的历史是一本被装订好的书,不管里面如何记载如何描述如何改变字体大小如何更多地使用缩写,纸张就是那么多,写完了就没有了。
  高科所在的防线节节败退,腹背受敌,每时每刻都能听到各处传来的轰炸。那几天看不到黑夜,而天空永远都是亮着的,不管是被日光照射,还是被火光照射。信号已经再次中断,所有的防线被切割成独立自守的片段,在那里等待死亡或者奇迹。战场上的人都经历过病毒的袭击,亲人的离世,他们已经不再相信奇迹。战士越来越消极,被动地躲闪,不管怎么鼓动他们都没有用。就像那一次在研究所外,看到的拿着身份牌的幸存感染者。他们刚刚从一场死亡里逃出来,就马上摔进了另一场死亡。
  而这种可怕的消极,到底是因为人类本身还是因为潜藏的病毒,无人知晓。
  再后来即使有日光,有火光,能见度也开始降低。天空中永远漂浮着炮灰一样的物质,咳嗽声再次从各处从还活着的人口中传来。不久下起了大雨,伴随着各种自然灾害,温度也慢慢下降。已经入夏了,没有一点暖意。离高科他们最近的一个武器库的驻守军很久没有消息了,为了防止落入异种手里,武器库已经自毁了很多个,这次又要多一个。虽然造成的伤害被最小化,但就整体来说,这样的最小化也于事无补。
  离开的决定是席安做出的,近乎是用命令的口吻拽着已经浑浑噩噩眼睛无神的高科的衣领要他站起来跟他们一起进飞船。刘少校的尸体在两三米外的土坑里,事情发生得太快,根本救不了。
  没有任何争执,没有任何犹豫的,高宪将高科直接推进了飞船里,然后拉着席安一起进入。薛游是最早进去进行启动的。来不及去发射中心,只能强行起飞。舱门关闭那一刻,就跟当初离开启动了自毁模式的地下军区一样,隐约中有人朝他们跑过来,喊着什么,但没有去听,听不清楚,也没有时间听。
  飞船腾空而起穿越云层冲向太空的那一刻,大地上某处又腾起一朵巨大厚重的蘑菇云,向四处迅猛推散开的强大能量波将所经之处扫荡一空,连土层都没有留下一块。强大的冲力给了飞船额外的动力高速飞离地球,这种冲力带给整个身体如同被震散架一般的折磨,每一处关节似乎都在咯吱作响。而然不止是席安也不止是高宪,这一刻连薛游和高科对这种无以形容的痛苦都不陌生。是死亡,又远胜于死亡本身。
  量子炮在前方的太空里炸开的一瞬间,整个飞船所在的空间似乎猛地静止了。一片白光闪过,所有的感觉也随之消失,唯有一点意识还残留在已经感觉不到的身体里,然后大脑里所有的神经细胞也仿佛被静止了,意识在一点点被打散。慢慢地,整个人像被震碎成无数的粒子,微微地抖动着,改变着形态。
  没有人亲眼看到那一幕,就像没有人亲眼看到地球上的生命是怎么出现地,但是我们,就是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文还有最后一节,已经只草稿箱,明天中午会吐出来。终于码完一个故事了,不管怎么样,对我都是件开心的事情。这个文有很多的不足和问题,也是第一次尝试写这样的题材,尽力了,希望喜欢。


☆、72、新的希望

  席安昏昏沉沉地打了个盹,然后被一个急刹车给颠醒了。
  “终点站到了,请各位乘客下车,欢迎下次乘坐。”
  席安晃了下头,拎起手边的购物袋下车。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因为在报社加了个班所以回来又晚了,催促的电话来了几个,席安都没有理睬。下站到小区入口就百米路,算是非常近。
  一个在席安后头下车的乘客似乎感冒了,咳嗽得很厉害,他女友在边上陪着,关切地问对方要不要等下就直接去医院的咳嗽门诊。那男的咳嗽完后犹豫了下,答应说吃了药再不好就去。
  席安站在站台上看了眼往另一个方向走的情侣,低头拉开自己的背包看了眼,里头放着两盒从报社带出的感冒药。已经是今年第三批了,每次都不太一样,喷剂,冲剂,药丸。虽然席安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咳嗽症状会被那么重视,因为毕竟它的死亡率真的相当低,但是因为从小被灌输了这种意识,长大后到没有特别反感,仿佛咳嗽了就去医院检查是很平常的事情,再不济也会去药店,而且每个药店都开有专柜。
  就在上周,新的预警就已经出来了,这几天在头版边上都会留有一小块面积进行连载提醒,还有药品更新。薛游说有不少新的感冒类药物,打了新的认证,毕竟感冒是引发咳嗽的一大病因。
  开春后的体检变成两月一次,特殊职业两周一次。因为是公费,而且时间花费不多,到没有人提出过异议,大家都欣然接受,虽然每次都会抽血,但量确实很少,而且也不疼,小孩都不怕。
  这一季医疗体系又出了新的政策,医学院宣布再次扩招,社会各界有不同的看法。席安也在跟进这个专题报道,不过因为是菜鸟,基本就跟着首席记者和主任跑下腿,但就长远来说是不错的。
  出了电梯走到门口,正掏着钥匙,门就自己开了。
  “高科?”席安捏着钥匙还未反应过来。“你怎么回来了?”
  “想你啊。回来这么晚。”高科笑着伸手拎过席安手上的购物袋。“买了什么好吃的?”
  “没有你爱吃的,谁让你不提前通知。”席安也不睬高科,自己换了鞋进去。
  “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啊。”高科关了门,就跟着席安,关切地问道。“饿了吧?”
  “在报社吃过东西,薛游呢?”席安指指那个不重的购物袋。“给我吧,要放冰箱。”
  “薛大哥在厨房里。没事,这个我拿进去吧,还真当我是客人。”
  “席安。”薛游的脑袋从厨房门口探了出来。“我做了夜宵。”
  因为都吃过饭,就坐一起吃了点夜宵,高科说了自己的近况。高科想继续留在部队,但高妈妈似乎有其他的意思。高家的这类事薛游不便插嘴,吃过夜宵后就留着席安和高科继续聊,自己去厨房洗了碗。
  “这个事情,爸和大哥是什么意思?”
  “爸还没出声,大哥很忙,联系过一次,叫我自己拿主意。你怎么看?”
  “事关你的前途,回去好好跟爸妈说说。妈说的工作,没有关系是搞不定的,现在还只是一个提议那就意味着爸爸那里还没有动,所以也不一定就改不了。”席安摆着副二哥的样子道。“这几天你先在这里住着,跟薛游也有个伴,他的药店还在装修,新家也还没选定,所以会在这里住上一阵子。”
  “呦,店都装修了,自己住哪里还没有搞定?”高科回头望了眼厨房。“薛大哥还单着吧?”
  “你什么意思?”席安眯着眼睛盯着高科。“他是你大哥的朋友。”
  “是想着近水楼台呢,也不看看爸妈,还有大哥会不会答应,当然,还包括我。”
  席安不客气地抽了下高科的后脑勺,笑道:“说什么呢?”
  “真当我不知道啊,第一次来咱家,见到你那刻眼睛都直了,幸好没待多久,就被大哥以公事之名给请出去谈了。真不知道他们一个当兵的一个搞药材的怎么会有公事要谈,爸还很支持。”
  “薛游是军区医院附属医科大学出来的高材生,有科研项目在手里,跟大哥认识也正常,就是不知道怎么突然又跑出来开药店了。”席安耸了耸肩。“反正他是我们家朋友,初来乍到照顾下是应该的。”
  “我看还是因为你。”高科挑了小眉,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模样对席安笑,结果后脑又吃了一记。
  因为席安一个人,房子不大,又在客房给高科搭了个地铺。薛游和高科作息都很规律,分别洗了澡就跟席安道了晚安。席安是夜猫子,没什么睡意,坐在床上架着电脑打算开个小夜车。高宪很少会在线,是席安让他下载的软件,高宪更喜欢直接通话,在电脑上敲字不太适应,但是席安给弄的,他偶尔也用用。
  对于薛游忽然来席安所在的城市开药店的事情,高宪也知道,之前还特意跟席安提过,但对于薛游临时住过来似乎不太满意,面上又没有说什么,就托了朋友给薛游找房子,但薛游有些挑剔。
  这天晚上席安收到高宪一封邮件,是关于新的例行医疗研讨会。席安可以那么顺利当上记者,进的还是当地最大的报社,这些别人没有的信息渠道也是很要紧的原因。某种说法,席安也是“内部人员”。
  扫了眼附件的大致内容,席安做了下摘要,然后放到一边给高宪回了点私事,这次是关于高科的工作问题。高宪当时可能在电脑边,很快给席安回了,说这事不急,正好锻炼下高科。见高宪那么说,席安也放心了,继续绕回到这次新的研讨会上。因为两个人本质上都是外行,最后也没有聊出个什么结果。
  第二天一早,席安起床时早餐已经准备好了,高科还在客厅地板上做俯卧撑。薛游身上的那个围裙席安买回后还没用过,这会看着还挺像样。打了招呼坐下一起吃了早饭,席安就急匆匆地去了公司,还是没让薛游送。高科休了几天假躲在席安这里,也没什么事,就蹭了薛游的车去他店里看看。
  席安这天到报社,在门口时遇到了自己的主任,一起坐电梯上楼。主任夹着公文包还在打电话,见到席安笑着点了下头。因为站得近,席安能听到电话里是主任家的小姑娘在撒娇,闹着不要吃药。
  “小孩子,就是怕医生。”挂掉电话那一刻,主任无奈地说了句。“没辙。”
  “是哪里不舒服吗?”席安关心地问道。
  “有些咳嗽,又不能多喂止咳糖浆,下午抽空还要再去医院看看。她妈妈在她外婆家,我妈自己身体也不好,保姆在这事上根本不顶用,最后还是我这个老爸出面。”主任虽然抱怨着,但眼神里还是挺幸福的感觉。“这丫头片子就知道粘着我,凶她也没有用,也是,从小给惯坏了,嘿嘿。”
  “应该是想您了,小孩子就是这样。”席安客套地回了句,对于小孩,他真心没有任何经验。
  “上午开会你跟我一起去,下午……随时电话联系。”主任很快把注意力转到工作上。“有新情报吗?”
  “也不算新,这两年都集中在传染病上,医院都演习过几次了。”
  “是啊,不过传染病这种,发现早,隔离快,对症下药,问题不大。”
  席安和主任那么你一句我一句地就出了电梯,席安回他们部门的办公室,主任去了主编那里。
  同事们一早都在了,除了严瑾瑜的办公桌还是空的。
  “小严同志体质不行唉。”同事洪韬捧着茶杯路过空着的座位时说道。“晚些咱们去探探病号吧?”
  “小严在哪家医院你们知道吗?”坐席安对面的陈琴探出头问了句。“我听说他转院了。”
  “前天通过电话是那么说的,感冒咳嗽这种一直都很被重视。那天我陪他去配药的时候,药师就建议他去专门的科室了。”洪韬答道。“但是今天早上电话过去没有人接,晚点我再打打看。”
  陈琴边翻着台历边道:“你们有没有觉得今年感冒的人特别多,哪里都能听到咳嗽。”
  “挺好的,那么一大批医务人员,终于全部有用武之地了。”外采部的首席记者魏雪芬这会儿也从屏幕后抬起头活动了下颈椎,一看就是一早来加班了。“真不明白,政府为什么养着那么多,完全超过正常需求的医务人员和科研人员,而且这样的疑问还没法报道。我们都是小人物,大人物怎么想的理解不能啊。”
  席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结合昨天收到的附件为研讨会做准备,耳朵里听着同事聊天。
  当地最大一家专属治疗和研究上呼吸道感染疾病的医院对面的一家小面馆里的一张八仙桌边坐着四个衣着普通,戴着眼镜的男人,各自叫了碗面正吃着,吃着吃着其中一个人忍不住,把筷子搁下了。
  “你们不觉得有问题吗?”其中一个大块头说道。“好像我们的空间又出现问题了。”
  坐在大块头对面最年长的男人用筷子夹起一根面条拉起,果然又那么凭空多出了一根面条。
  “妈的。”唯一一位戴着有度数眼睛的年轻人忍不住骂了句。“老子才吃了两口。”
  “等下就稳定了,还能再叫一碗新的。”年轻人对面的板寸青年安慰道。“你不是说虾不新鲜吗?”
  年轻人瞪了青年一眼,气呼呼地垂着头,也不说话。
  “还不习惯呢?”最年长男人淡定地说道。“好在我们的空间是一样的。”
  年轻人仰起头,扫了眼在座的三个人,瞥了下嘴,又张了张,最后还是咬紧了不想说话。
  最年长者带着宠爱的口吻数落了句:“你呀,脾气越来越不好,越长越回去。”
  “按照目前的情况,我们的时空越来越不稳定,而且显然进程更快,那就是说……离下一次大爆炸也不远了。不过这次有经验,应该会比上次好,会……会吧?”大块头道。“虽然……呃,还是太神奇了。”
  “也许这次会不一样。”年轻人回头看向身后不远处的医院大门入口。“这次的领导人很轻信很积极也很给力,说不定这一代就结束了呢。那么到时……我们或许可以进入到未来了。”
  “也……挺好的不是?”
  “未来的科技会更加发达,到时……或许可以帮我们稳定住这个空间,然后在现实里停下来。”
  “有希望总是好的。”
  年轻人回头对在座的三个人笑了笑,道:“如果不吃了,我们去看看第一位疑似感染者吧。”
  “好,第一个总是很特别的。”大块头搓了下手。“其实对我们也有好处,他们有时根本看不到我们。”
  “那走吧。”最年长者先行起身。“还是跟之前一样,千万别给不必要的人发现。”
  “不必要的人。”年轻人摇了摇头,小声叹息了下。“唉,看见自己在自己跟前走过果然感觉不好。”
  大块头宝贝地过来揉了揉年轻人的头发,正要哄几句,被打断了。
  “咦,那个人不是当日报社外采部的主任吗?”对着面馆大门的青年道。“走得很匆忙呢。”
  “他家小丫头被感染了。”年轻人又忍不住叹息了声。“不过救治确实比那次及时。”
  “还没有官方确诊感染,现在,而且还没有使用感染这个词。”
  “是吗?”年轻人抬头看了看刚刚说话的最年长者。“他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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