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尊、梦想……这所有的东西加在一起,如果胜过了你,也不足为奇吧?如果他真的把你当做他的全部,能为了你抛下中国的一切不顾,并且寻求你的保护,你扪心自问你还会爱他么?”
秦子佩握紧了拳头怒视着贾里德,没有说话。
“他是作为一个人活着的,一个除了爱情还拥有很多东西的人。孩子,如果你希望你们的爱情能够平等,起码你要和他一样,学会关注其他对你来说重要的东西。”贾里德凝视着秦子佩,“卡特家对来说真的什么都不算么?你真的可以这么毅然决然地抛下这一切和他离开?想想你的母亲,你舍得么?”
“我……”秦子佩涨红了脸,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憋得喘不过气。
“就放他回去吧。无论是为了他,还是为了你。”贾里德叹息道,“子佩,最强大的保护不是在他身边,而是在他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 偶知道今天更得很少……但是!今天我不小心把所有的小说存稿都删了,还清空了回收箱!三部小说的存稿啊,几十万字啊,哭的我啊!幸好我用了easyrecovery,终于找回来了!好开心!已经精疲力竭的我就先写这么多吧……(我真的不是在打广告)
还有两章我们就让少将回家~~
☆、平凡的恋爱
当夜,秦汀睡到半夜的时候却觉隐约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身边。他朦朦胧胧地半睁开眼,却见黑暗中有一个人影坐在他的床边,吓得他“腾”地一下就坐了起来,冷汗直流。
“是我!”那人影连忙出声并先前探了探身——原来是秦子佩。
秦汀依然惊魂未定地坐在那儿,定了定神才说:“你——大半夜的在干什么?”
“我从爷爷那儿回来了,想来看看你。”秦子佩的目光即使在黑夜中也十分清明,眨也不眨地盯着秦汀看,眼中的情绪丝毫不带掩饰。
今天刚从江晗那儿听了很多关于秦子佩如何爱他的话,此时深夜见到他,秦汀竟然有一些微微的不自在,“看什么看?你难道平日里还看不够么?”
“怎么会看得够……”秦子佩轻叹了口气,抬手抚摸着秦汀因刚刚睡醒而有点蓬乱的头发,“我就这么盯着你,一辈子就很幸福了。”
这话说的实在是太肉麻,秦汀不知如何接口,一张嘴竟然来了句冷笑话,“那你都不眨眼的嘛?”刚说完他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今天这是怎么了?
秦子佩一愣,忽然欣喜地笑着探身将他搂入怀中,“你这是在和我开玩笑么?”
“我……”秦汀被他大力箍在怀中无法动弹,不禁十分懊恼。
秦子佩又侧头吻了吻怀中人的鬓发,便放开他低声问:“我刚去见过妈妈了……原来,你已经和妻子分居了?”
“恩。”秦汀知道这件事情瞒不过秦子佩,便索性承认了,“大概两年前吧。”
“我很抱歉。”秦子佩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她不懂得珍惜你,就忘了吧。”
秦汀有点奇怪地看了一眼秦子佩:“你今天很奇怪。”跟平常那副霸道疯狂的模样不一样,竟然变得温柔理智了很多,能够正常沟通了。
“……也许是因为和爷爷聊了聊天的缘故吧。”
秦汀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便打算在秦子佩还算理性的时候提出来,“有件事我要和你商量。这一天无论我怎么给李述和何家打电话他们都不接,连韩兴仁、林建安都一样,我怀疑国内出了点问题,我一定要抓紧时间回去。”
秦子佩的手一顿。
秦汀有些紧张地看着他,生怕这人一个精神失常又发起飙来。然而却见秦子佩面色平静,淡淡地问:“你能向我保证,你解决完了自己的事情以后,还会回到我身边么?”
这……是逼他承诺么?秦汀微窘,生怕一个回答不慎便毁了这人难得的理智。
“我不是在逼你和我在一起。”秦子佩说,“我只是怕你回到国内之后,又会抛下我不顾,不愿见到我。”
原来是这样。秦汀松了口气,肯定的说:“不会的。”顿了顿,他生怕自己说的不够清楚,又继续道,“秦子佩,你现在已经不再是一个变异人了。你不属于中国的政府,也不属于N19实验室,更不属于——我。你有了自己的家庭、事业、梦想,我也会把你当做——当做正常的朋友来接触,我们之间不存在抛下与被抛下的关系。”
这话……竟然和爷爷说的一样。不知为何,秦子佩心中竟然涌起一股难言的酸涩感,仿佛一人在黑暗中行走了很久,终于看到了前方的一点光明。
“谢谢……谢谢……”秦子佩俯身在秦汀的额头落下了一吻,低声说,“不过你要知道,没了妻子的你,我追求起来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这人……秦汀有些尴尬,任是那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被自己小十岁的人如此告白都会不知所措的。
“那么我是可以回去了?”以防万一,秦汀又问了一遍。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们要约法三章。”秦子佩严肃地看着秦汀,“第一,回国时候有任何危险都要主动联系我,不要自己去承担。”
“……好。”这话说得,好像他们已经是一体了一般,但却不得不答应。
“第二,事情一结束就立刻告诉我,别想自己一跑了之。”
“这个刚才已经答应你了。还有第三呢?”
“在提出第三之前,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秦子佩缓缓说,“你能不能告诉我,在你大学时候和那个叫李述的人究竟起了什么分歧,才让你至今不愿在他手下工作?”
从来没想到会被问到这个问题的秦汀愣了。他看着秦子佩无比认真的表情,顿时觉得有些无语,“你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个?”
难道要告诉秦汀自己觉得李述对他有意思所以要以防万一么?秦子佩果断将这个想法扼杀在脑中,故作淡定地说:“只是好奇。你这次回去不可避免地要和他一起工作,我想了解下罢了。”
“其实是很老套的故事。”回想起往事的秦汀也有些感慨,“当时我在大学的时候在做了一个癌细胞相关的研究,设计出了一种病毒可以吞噬癌细胞。如果合理控制这种病毒的注射数量,可以让癌症痊愈;但是若不合理,这种病毒会成为生化武器,导致人体器官组织变异,十分可怕。但是我的年纪小,做事十分冲动,将自己的实验报告上交到负责审批实验基金的李述那里,要求将这种病毒提供给医院,并且大量生产,他却拒绝了。他给我的理由是,如果被什么人得到了这种病毒,是十分可怕的事情,不能投入生产。然而我却十分愤怒,因为他这么做等于放弃了大部分正在生死线上挣扎的人。我激动之下,指责李述是只考虑自己利益不顾他人得失的人,并发誓以后无论如何不要和他一起工作。”
原来是这样。秦子佩目光闪动,又问:“那你现在能理解他了么?”
“可以是可以,但还是无法原谅。”秦汀叹息道,“当时那件事情并非没有推动的可能性。比如只将病毒控制在专有部门,需要病毒治疗癌症的医院需要提供患者信息并且接受核实等等,能做的很多。但是作为一个正想往官场上走的人,李述恐怕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这是我真正无法理解的地方。然而现在想想,他才是真正能‘舍’才能‘得’的人吧,难怪比我走得更高更远。我心胸比他狭窄,看不了那么远。”
“不,你这样就很好。”秦子佩诚实地说出自己的想法。眼前的人拥有一颗赤子之心,对梦想拥有最纯真、最本初的渴望,这种人在现代社会大概已经绝迹了吧。
“既然你了解了我以前的事情,总该提出第三个要求是什么了吧?”
本来是让他不要和李述多加接触的。但现在秦子佩只是笑了笑,温柔地往前靠靠搂住了他的肩膀:“并不算是什么要求。只是愿你闲下来的时候,能想想我而已。”
第二天,秦子佩遵守自己的诺言,亲自将秦汀送到了机场。在登机口前,面对即将离去的深爱之人,他难得说起了废话:“回去记得好好吃饭,不要一忙就忘了。”
“……好。”
“记得不要冒险,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叫其他人做就好。你这个少将军衔已经够高了,不要再拼死拼活地卖命了。”
“……”
“还有还有,如果你这次回去方便的话,就和你妻子把婚离了吧。已经分居两年,按理说法院会批的……”
“秦子佩!”秦汀终于怒了,“我回去是办正经事的!你没事的话就赶紧走吧!”
“好好,我不说了。”秦子佩笑着住了口,俯身抱了抱他,“那一路顺风。我会想你的。”
“……恩。”秦汀顿了一下,终究是有些生硬地抬手拍了拍秦子佩的背,“那我走了,有事联系你。”
望着那熟悉的背影通过安检逐渐远去,秦子佩微笑着放下了手,心中是难言的感慨。
这是他第一次学会放开一个人,这种感觉真是奇妙。没有被抛下的悲愤,没有囚禁那人时的空虚,现在他的心中充满了安宁静好的幸福。也许这就是平等的、自由的感情,就如同爷爷告诉他的一般。
秦子佩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翘起,也许他们真的可以作为两个平凡的人,展开一段平凡的恋爱。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很甜啊有木有!因为下一章要开挂大虐,所以先让这俩腻歪腻歪。
李述真是炮灰,秦汀到现在还没原谅他,可怜的孩子摸摸头。
☆、殿堂崩塌,人去楼空
秦汀的飞机是直接从伦敦到北京的,他打算先去找李述了解一下最近的情况,电话无法接通这件事情让他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下飞机后秦汀拿着自己的护照过海关,他是特殊证件所以不用排队审查的,只要在机器上一刷条码就可以的。避开熙熙攘攘的人群,秦汀刷了护照上的条码并等它显示绿灯以后便打算往外面走,谁知刚迈出没两步就被人叫住了:“那位先生,请等一下!”
秦汀脚步一顿,回头却见一个海关人员小跑着过来给他敬了个礼:“不好意思,您的证件出了点小问题,能不能稍带片刻容我们审查一下?”
“问题?”秦汀心中顿时起了疑虑,“刚才机器都显示绿灯了,我是有登记档案的,有什么需要审查的?”
“这个……不是那方面的问题。”那人含糊这说,不停把他往里面让,“请您配合我的检查好么?不然我会很难做。”
秦汀也不是傻子。从李述和何家的电话都无法接通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国内出了大变动,还必定和N19有关。他这一下飞机,必定会被很多人当成靶子,只是没想到对方来的这么快。他站在那儿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心中暗暗估计自己能逃脱的几率又多大。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忽听身后传来急促的高跟鞋声,一道女声传道:“这是做什么?你知道你现在拦着的是谁么?”
秦汀愕然一回头,却见一位短发的女子正站在身后,目光彤彤地盯着那个海关人员。她穿着一身正装,略显清瘦的身材把她整个人衬得更加利落干练,往那里一站不怒自威。
秦汀总觉得她哪里有点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了。却见那名女子几步走上前来,冷冷地对海关说:“这位是军方高级将领,部分履历是保密的,你们自然查不到。放行吧。”
“这怎么行!”那名海关失声叫道,“上面——”他说了一半就立刻顿住了。
上面?秦汀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里的意思,看来这是有人授意的了,故意在这儿等着他一下飞机就控制住他。
“上面?”那名女子冷笑了一声,转头对身后一名跟来的中年男子说,“您怎么说?”
海关人员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一见到那名中年男子顿时变色。他作为一名小小的海关检查人员,本来是一辈子也没机会接触到自己这个部门的上司的上司的顶头上司的,若不是在某次大会上远远见过一次,恐怕到现在还不认识这位大人物。
“你们组长呢?”中年男人看着这名海关,“我和他说。”
果然,当组长跑过来一见这位男子也是大惊失色,敬礼之后问了问详细情况,就不太情愿地放行了。
“快跟上,秦少将。”女子转头对秦汀说了一句,然后自己就快步往前走了。
秦汀连忙跟上她的步伐,刚想开口问她的身份,就听跟着他们的那名中年男子对那女子说:“顾小姐,我也只能帮你顶一会儿。若是日后上面问下来了,我无法隐瞒也只好实话实话了。”
“这样就够了,谢谢您。”那位女子说。
顾小姐?秦汀一愣,顿时如电光火石一般想起了眼前这人是谁:顾桐好,顾家最小的一个女孩儿,比顾同伟大一个月的三姐。她虽然是个女人,但从小就聪慧过人,在经商方面比顾同伟那个大男人还要强上许多,现在顾家的掌权人除了何家就是眼前这位了。
一明白这女人的身份,秦汀顿时松了口气。看来何家已经知道了他的动向,并且抢在对方的前面接到了他,他们现在起码是在主动位置了。
那位中年男子将他们带到了员工专用通道,一直送到了地下停车场的一辆不起眼的奥迪上,在临上车前对顾桐好说:“顾小姐,请小心。”
“请您放心,多谢您这次帮忙,我代爷爷谢谢您。”顾桐好客气地回答,然后便关上车窗后对司机吩咐了声“开车”。
车子径直驶出了机场的地下停车库。
这时候秦汀终于找机会和顾桐好说话了:“顾小姐,为什么会是你来接我,顾同伟和何家出了什么事?”
“他们很想来接你,可是却没办法。”顾桐好的声线像是冬日的泉水,一字一句都仿佛沁了凉意,“秦少将,在你不在北京的这一段时间,出了大变故。”
“我知道!”秦汀急切地问,“到底是什么变故?为什么李述的电话无法打通?到底出了什么事?”
“李书记的电话打不通是自然的。”顾桐好说,“因为他被停职调查了。还有N19中所有的管理人员,包括何家、顾同伟、韩兴仁、林建安以及陈强在内的五人。而你,是他们等的最后一条大鱼。”
停职——调查?
秦汀彻底呆愣了在了那里,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已经严重到了这个地步,不然像李述和何家这样的身份就算是再大的事情也不会调查到他们的头上。
震惊了半晌,秦汀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为、为什么?”
“这个我不知道,何家也没有告诉我。”顾桐好掏出手机开始发短信,“我的任务就是将你从机场接到以后,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说实话秦少将,你这一趟回来的真是不凑巧。对李述等人的停职调查命令是前天下来的,我昨天一接到里面人传出来的消息就想通知你不要回国,然而我一查却发现你已经坐上飞机了。真是不巧。”
“不,等等。”秦汀大惑不解,“你的意思是,李述他们一早就知道我在哪里了?”
“也不算是一早。”顾桐好说,“你和那个小变异人在法国的地下拍卖场惹出来的动静太大,我们想不知道都难。但是当时谁都不敢联系你,李述是怕把局面搅得更乱;杨录庸他们是畏惧卡特家的权势。”
杨录庸……果然是杨录庸!秦汀眼中凝起风暴,他终于对李述一派下手了,而且下的是狠手,看来他打算这一次将所有人全部拖下水。
“那你们现在打算怎么解决?”秦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