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何家向他问了好,便走过来将一个文件放在了桌子上,“上面的搜查令已经下来了,允许我们再次进入M国进行搜查,不过我觉得不会有什么大进展。”
李述揉了揉眉心,沉声说:“杨录庸那里有什么消息?”
“他似乎已经察觉到少将失踪了。”何家回答,“不过应该只是听到了风声。书记,我们现在是腹背受敌,上面已经开始追问祝龙那件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李述淡淡地说,“我已经把他处理好了。”
何家心中一惊,抬眼去看李述,却见他垂着眉眼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似乎刚才说的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把搜查令撕了吧,我们现在不能再打草惊蛇了。”李述说,“与秦汀的事比起来——杨录庸实在要棘手的多,我现在没工夫操心更多了。何家,我把这件事情交给你了,你能不能——”
“你放心吧,书记。”何家沉声说,“顾家会找到少将的。”
李述握笔的手一顿,抬头冲何家微微笑了下:“那就辛苦你了,没什么你就先去忙吧……”
看着何家走出了房间并关上了门,李述才卸下了脸上所有的平静,露出了深入骨髓的疲惫。他一仰身靠在了椅子上,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秦汀,你到底在哪里呢?
如此无所不能的你,快回到这里吧。因为缺少了你的存在,我不仅在工作上举步维艰,整个人的灵魂也缺失了大半。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是很心疼李述的……可怜的孩子,注定要当炮灰了。
在小八脱衣服的地方停住——我承认我是故意的。
☆、我要你和我一起,永不离开
秦子佩随手将上衣扔在了地上,转过身定定地看着秦汀。
他的身材极好。一米八五的个子让他整个人显得修长又挺拔,露出的上身肌肉紧致,宽阔的肩膀往下收成细细的腰身,两条性感的人鱼线没入了裤子的边缘。
“看着我。”秦子佩慢慢地说,“你有什么感受?”
他的语气有些奇怪,秦汀微微诧异地挑了挑眉。对于大多数直男来说,同行的躯体纵然再有魅力,也不顶多是一块鲜美些的猪肉罢了,于是秦汀敷衍了句:“恩,很有型。你到底叫我进来干吗?”
秦子佩的脸阴了阴,感情算是白晒这么半天了。他一弯腰把裤子也脱了,露出了两条诱人的长腿,只穿一条紧身内裤转身走入了浴室,头也不回地对秦汀说:“进来。”
秦汀跟着他进了浴室,却见他拧开水龙头放了大半池子的热水,随即脱了内裤撂在地上,一迈腿进了浴缸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末了还惬意地叹息了一声。
浴室里不通风,水的蒸汽把整个空间蒸的又热又闷,不一会儿就把秦汀弄得心烦意乱,有些不耐烦地说:“你把我叫进来就是看你洗澡么?”
秦子佩笑了笑,懒洋洋地指指地上的内裤:“捡起来,放到那边的洗衣筐里去。”
秦汀憋了一口气,实在是懒得和他再发生争执,于是便过去把内裤捡起来发到了筐里,然后回头忍耐地说:“现在满意了吧?我能出去了么?”
“急什么?”秦子佩懒洋洋地说,“过来,给我搓澡。”
纵使是涵养再好的秦汀此时也不由得在心中骂了声娘,这小子着实欠揍。这儿本来就蒸得人烦躁,再加上他这心头火往上一冲,再开口时就没什么好话:“秦子佩你别给我蹬鼻子上脸!洗你的澡去!”说罢,一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然而还没等秦汀走到门口,就听背后忽地传来巨大的水声。一个浑身还散发着火热蒸汽的湿漉漉的躯体就来势汹汹地逼了过来,一把拉住秦汀,反手就把他按在了门上。
两人身体毫无间隙地贴在一起,秦子佩的大腿往前一顶,就分开了秦汀的双腿,另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往上一抬,就把他整个人箍在了自己的怀中。
任谁和一个同性——还是光着身子的同性——这么抱在一起,都不会太高兴的。秦汀的脸顿时阴了下来,怒道:“秦子佩!你他妈放开我!”
秦子佩凉凉地笑了一下,挺胸蹭了蹭他,感到他的衣服渐渐湿透,然后俯身在秦汀耳边轻佻地吹了口气说:“生气了?”
“你大爷的……”三十几年来爆粗口的机会现在全用在这儿了。秦汀奋力挣扎,然而这小子的力气简直大的不可想象——不对,他是自己创造的,他有多大劲儿自己应该最清楚才对。
秦汀顿时有了中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
心心念念的人在怀,秦子佩可没有那么好的定力,他微微侧眼就看见一只白皙的耳垂。在离开的五年当中,他也不是没有和女人亲密接触过。然而那些雌性动物的耳垂全部都缀满了各种各样的饰物,难看得很,他一靠近就再没有触碰她们的心情了。
然而秦汀不同,他的耳垂一点瑕疵都没有,现在正渐渐染上的红晕,诱人得很。秦子佩心中一动,遵从自己的心意,一俯身咬住了男人的耳朵。
大部分人都的耳朵都很敏感,秦汀也一样。当秦子佩咬住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重重一抖,浑身顿时软了些,然而羞愤之情更甚,抬手狠命推着秦子佩的胸:“你给我滚开……”
然而秦子佩现在身上还是湿的,秦汀这手推上去顿时滑了一下,那感觉竟像是在抚摸他一样。秦子佩猛地激动了起来,手紧紧捏着他下巴往上一抬,嘴就覆了上去了。
这是秦子佩第二次吻他了,秦汀可不会再像上次那样站在这儿傻傻地让他占便宜。等他的舌头一探进来秦汀就狠狠咬了下去,心中不由得很是悲哀,没想到这辈子还会用到只有女人才会用的这么一招。
秦子佩嘴里很快就被秦汀咬出了血,他的脸阴了阴,捏着秦汀下巴的手蓦然加重,秦汀的牙齿顿时被迫松开了,只能被他欲所欲为地又亲了个遍才松开。
两人的唇一分开,秦汀二话不说抬手就扇了秦子佩一巴掌,气喘吁吁地怒视着他。秦子佩舌头顶了顶脸颊疼痛的地方,极其得意地露出了一个残酷的笑容:“怎么样,让你爽到了么?”
“我警告你秦子佩——”秦汀的声音已经带上了颤音儿,指着秦子佩鼻子说,“你怎么羞辱我也好,这是我的底线,你别给我越过去……”
秦子佩嗤笑了一声,抬手抓住他一只手锁到了背后,然后带着他的另一只手放到了自己腰的边缘,强制性地拉着他往下伸。在秦汀惊恐的眼神中,秦子佩舒服地长出了口气,半抬着眼瞅着他问:“怎么样,感觉到了么?”
怎么样?他还好意思问?秦汀的脸黑的跟墨一样,真想一用劲儿把他下边给捏爆了,或者直接把自己手给剁了!出手所及是坚硬火热的触感,是个男人都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他从很久以前就知道秦子佩是同性恋,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对自己也硬的起来!真是毫无节操和下线!
秦子佩带着他的手缓缓动了起来,整个人享受地轻哼着,完全沉浸在了感官享受之中。秦汀看着他那张脸,恨得直磨后槽牙,但还是被他强按着来了一趟,等到他手都酸了才结束。
等秦子佩放开他的时候,秦汀像是怕被刀砍到一般猛地缩回了手,一把推开他冲到水池旁,开始疯狂地洗手。他随即感觉背后一热,原来是秦子佩从后面保住了他的腰,脸贴在他身上轻轻磨蹭了几下。
“你总问我把你留在这里干什么,其实原因很简单。”秦汀听见身后高大的青年伏在他背上轻声说,“我要你在这和我一起,永远不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复仇神马的都是秦同学在傲娇而已,最终目的还是想和少将在一起……真是没啥廉耻的人(兽)。
☆、夜探
从那天起秦汀感觉到秦子佩的态度很明显地变了。以前他见到自己就冷嘲热讽,找各种机会羞辱他,把他气得头昏脑涨。但自从浴室里的那一次以后,秦子佩便鲜少用语言挑衅他了,虽然平日里看他的脸色还不怎么好看,但至少两人没有再爆发过大的争吵,秦汀也如愿以偿地脱下了那条白色裙子。
难道这就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秦汀脑袋里不知怎么冒出来了这么个想法,连自己都吓得浑身恶寒。
他如今在这个房子里面实在是无聊得很。秦子佩不让他上网,更别提出门了。当做完一些清扫工作后,秦汀唯一的娱乐就是翻一翻房间里的书,然后和老赵聊聊天。他一直很想接近莫邵,可惜这个少年行踪比秦子佩还诡异,他实在没找到机会。
在日子如流水般过去时,秦汀时刻没有放弃想要逃出去的愿望。他自己被囚禁倒是小事,不过上次祝龙的事情失败,李述那里一定面对了不小的压力。他和李述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现在他已失踪,N19群龙无首,以杨录庸为首的人肯定要出来闹事。如果李述不能把祝龙和他的事情给众人一个交代,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况且——五年前的事情是一个定时炸弹,他和李述时刻担心杨录庸察觉到。不知道这次以他的失踪为导火索,杨录庸查到了多少。而秦子佩又是怎么回来的?五年前的关仲也没有死吗?
一个个问题盘踞在秦汀的心中,让他日夜不安。更令秦汀有些惊惧的是,他觉得秦子佩能够猜到他心中的想法,有时他从沉思中抬起头来,都能看到秦子佩那了然并带着讥讽的表情。这个人,他是再也无法掌控和了解了。
虽然各种情况都不利于他,但是秦汀只觉想要离开这里的关键是走廊尽头的书房。他知道那里面有电脑,和向外的通讯设备,如果他能进去联系上李述的话——
秦汀心里痒痒的不行,不过他不能着急,只能等待机会。
半个月后的一个晚上,秦汀照例在和秦子佩以及莫邵吃完饭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他先是看了一会儿书,然后就进浴室洗澡,等到洗碗出来已经快十二点了。平常这个时间他早睡了,今天看书有点着了迷,就耽搁了一会儿。
他走到门口刚想把门关上,忽然发现走廊尽头的书房竟然亮着灯!秦汀心中一跳,不由自主地走出了门往书房靠近了几步,侧耳倾听。
书房的门是虚掩着的,晚上别墅里很安静,所有隐约可以听到说话声——似乎是秦子佩在打电话。
“……下周不行,下周有拍卖要去……”
“……药……带回去……好点……”
“……不用担心……他很好,我没做什么……”
对话断断续续的听不太清,但秦汀也不敢靠太近,以免被发现。听秦子佩说话的语气,应该是一个很亲近的人,因为他的态度很柔和也很耐心,这对于秦子佩来讲就是个奇迹。似乎电话那边的人身体不好,秦子佩再问完她身体如何后保证要带药给她回去。
而无论他们提到的那个拍卖会是什么,秦子佩一定会出去,这是他逃离这里的一个机会。
秦汀刚想到这里,就听秦子佩那里说了“再见”。他连忙缩回屋子里面,快步回到床上躺下并关了灯,屏息以待。
果然过了一会儿,他卧室的门就被轻轻推开了。秦子佩悄悄地走到了他的床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帮他掖了掖被子,就转身走了出去。
秦汀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楼梯的声音传来,秦子佩下楼去了。他又悄悄坐起身,来到门口将门打开了一条小缝,往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书房的门没锁,开着的门缝间透出了昏黄的灯光。
他现在面临一个重大的抉择:去书房,有可能被秦子佩发现,打草惊蛇后他以后一定更难逃脱;不去书房,下次等到这样的机会就不知道是几年以后了。
幸好秦汀一向是个果决的人,他简单思索了一下就决定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下定决心后他又快步回去将床上的被子叠成人形,然后蹑手蹑脚地出了门,偷偷进了书房。
这是他第一次进来。这个书房的摆设很简单,墙边放着一个巨大的书柜,然后中间放着一个书桌,上面又电脑还堆放着很多文件。而电脑是亮着的。
秦汀侧耳听了下外面的声音,确定秦子佩还没有回来,便赶快来到了电脑前。却见屏幕还停留在秦子佩上次浏览的界面——是一封电子邮件。
邮件是英文的,秦汀大致浏览了一下,原来发件人告诉秦子佩他已经出发去做一件事情,预计一周后返回。似乎秦子佩不同意这件事情,所以发件人在邮件中反复说“就算没有你的支持我也要去”“你没权利干涉我”“滚去做好你自己的事”。
发件人的语气很不客气,秦汀很好奇他的身份也很想知道他们所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无奈这封邮件没有署名,所以他也无从得知。
在邮件里找不到什么线索之后,秦汀开始俯身查看桌子上的资料。他翻了两眼便知道这些事账本,虽然很可能隐藏着重大线索,但现在他是在没时间细查。秦子佩出去了一段时间应该快回来了,然而他却还是一无所获,顿时把秦汀急的一头冷汗。
他四下扫了两眼,伸手试着拉了拉抽屉。上面两个是锁着的,在他拉第三个的时候竟然开了。秦汀一喜,弯腰翻了两下,里面却只放着一些什么纸巾、雨伞和便签纸类的杂物,似乎没什么有用的东西。然而就在他大失所望的时候,忽然一眼看见在抽屉的最底层躺着一把钥匙。
秦汀的心狂跳了起来,立刻将钥匙拿了起来。这是哪里的钥匙呢?应该不会是太重要的地方的,不然也不会被随手扔在这里。他想了想,就把钥匙揣进了口袋中,打算的等会儿再说。
这次他进来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再不出去就会被发现。秦汀当下将自己碰过的东西恢复原位,然后悄悄打开书房的门,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然而刚刚走到一半,就忽听楼下传来了脚步声,然后是拖鞋踩在楼梯上的声音——秦子佩回来了!秦汀顿时僵在了漆黑的走廊上,惊得一身冷汗。他的房间在楼梯口的那边,如果想要回房势必要经过楼梯,那样一定会被发现的!
但是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脚步声越来越近,秦汀急的心中砰砰直跳,一扭头就看见他旁边是二楼第三个卧室的门。走投无路之下,秦汀快速打开了这个门闪身躲了进去,然后又轻轻关上。
屏息等待,却听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进了书房的门,随即“啪嗒”一声关上了门,隔绝了所有声响。
秦汀微微松了口气,正打算开门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忽听身后响起一道声音,直把他惊得血液倒流:“你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不知道能不能按时更新……后天要靠数学,对于我这种临时抱佛脚的人来说,考试前夜至关重要……
☆、时光胶囊
“你在干什么?”
秦汀猛地回过头去,却见一个身影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双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如同探射灯一般看着他!
是莫邵!
该死的,他怎么忘了,这个房间是莫邵的!也许是因为莫邵很少在这里过夜的原因,所以他并没怎么留意。然而偏偏在今天这么凑巧的情况下让自己碰上了,这下该怎么解释!
秦汀的心“咚咚”跳了起来。他倒不是害怕莫邵,他是不想被秦汀发现自己已经进过他的书房,而导致打草惊蛇。
就在他无言之际,就见少年轻盈地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步一小跳地走到了秦汀的面前,清秀的面部轮廓在黑夜中十分朦胧,但秦汀依旧可见他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