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大叔的妖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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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毛大叔的妖怪生活-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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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嘻嘻……出来吧,没想到这小兔子这么够情谊,比你先动手,倒给你省了不少事。”

    冷音滑落,某棵树后现出一道人形。

    高大健壮,肤色黝黑,正是一直杳无音信的黑金昊。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存文,争取中秋假日外出也能有货更新》《

正文 美人饶命

    狼王宫乱成一团糟,熊熊肩扛一门加大尺码的超级萝卜炮,庞大的身躯蹿来蹦去,别提多欢脱。

    当慌乱中的狼们发现地是动了,宫殿也摇了,却完全没有陷落倒塌的意思,逐渐地,浓郁的胡萝卜味道在狼王宫及周边扩散开来。噼里啪啦,大量萝卜丁自天上掉下。

    发现白馒头不见,狼崽子首先去向亲爹报告。

    一番调度,该归位的归位,该干嘛还干嘛。安抚炸毛大叔的工作必是落在狼崽子身上,缉拿捣乱坏分子则由郎昼负责。

    依照炮弹来向,郎昼飞快找到熊熊。

    眼见熊熊朝天射萝卜,脚丫子操纵多少条线,跳过来蹦过去引发连串光火乱爆。

    没啥好质疑的了,抓个现行啊!

    郎昼张手撒出一张大网,熊熊反应是真不慢,脚趾动动,又牵出数声巨响,炸出土石纷飞,烟火缭绕。

    炸响的瞬间,郎昼便做出反应,立即提升位置,且以袍袖遮挡迸发的土屑石碎,在一片曝土扬烟中捕捉熊熊动态。

    恰瞅见烟尘土雾中飞出两只蜂窝,在距他三米不到两米有余的位置爆裂,黑压压密匝匝冲出数不清的野蜂,只只凶神恶煞、怒火蒸腾,误认郎昼为毁他们家园的仇敌,欲与其同归于尽。

    蜂群来势汹汹,数量多力量大,饶是郎昼也蹙紧眉头捏一把汗。

    蜂类不需任何魔法,屁股上的一柄淬满蜂毒的小钢针,即便要不了性命,也断然不能容你好过,中招就是罪。

    而且,这种东西绝对可算是混不吝,说拼命那就是真豁出命不怕死,没什么能撼动他们,令他们退缩,真是越战越勇。

    如此难缠的对手,郎昼当然不能不用脑子鲁莽应战。聪明机智在脑袋里荡气回肠的同时,加足马力,突破土石烟雾封锁,径直冲向趁机潜逃的熊熊。

    “嗡”地一下,两个蜂巢的两股大军汇合成一枝穷凶极恶的巨大箭头,掉头追击。

    熊熊跑得正带劲,忽觉背后袭过一阵凉风,厚厚的熊毛好像稻谷麦苗,拂动一片,彻骨的凉意随即渗入。

    连打哆嗦的时间都没有,只听得熊熊一声嚎叫,捂着屁股蹦出三丈高。

    紧接着,在野蜂箭头的鞭策下,连蹦带蹿一通儿折腾,最后一个趔趄扑倒在草丛里,抱头打滚。

    “美人饶命,美人饶命!这蜂毒得很,蜂刺利得很,救命啊救命!”

    郎昼驻足枝繁叶茂间,欣赏了好一会儿蜂蜜熊肉的制造过程,聆听了好一会儿熊哭熊嚎,觉得心情有所改善,撒出一把冰雾,将残余的野蜂部队悉数冻结,噼噼啪啪坠落,好像下过一场特别局部的冰雹。

    然后,犯罪分子同犯罪工具一并落入法网。

    熊熊对自己的认识是相当透彻全面的。

    天生不是保守秘密主儿,严刑逼供都不用,美色当前,该与不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能招的就全招了。

    于是乎,很有智慧地不与金宝宝约定汇合地点和逃跑方向。管你是逼供还是诱供,能交代的只有犯罪过程和犯案人员。而这两项,基本属于尽人皆知的废话。

    抓捕到一头后背满是蜂毒大疖子,没多少用处的笨熊,跑了一只主谋的小兔子和划分为危险分子的白馒头,众狼的心情可想而知。

    与狼群对比,获悉金宝宝救走白馒头,炸毛大叔的脸色比先前有限的好看了几分。

    纵然不改担忧沉重,但骨子里认为白馒头跟金宝宝跑出去,就是比在地牢里暗不见天日强。两个小崽子再不靠谱,总归拥有自由。

    默不吭声地,琢磨伺机逃跑。

    默不吭声地,想起金宝宝临行前说会来接他,祈祷能赶快实现。

    炸毛大叔不是能说谎隐瞒的材料,心里的小九九差不多都在脸上浮现出来,心思稍微纤细一点点,就能看出个大概。

    何况,狡猾如狼,早想到他前头,加强看守,限制更严,就等小崽子一有风吹草动,立马逮捕归案。

    小崽子还没动静,两派长老便唯恐天下不乱地躁动起来。

    白馒头是炸毛大叔的儿子,炸毛大叔是狼崽子相中的奸夫,理所当然,挺兄派把太子大婚之夜及白馒头越狱的骚乱归咎给狼崽子,指控他有眼无珠、惹祸上门、祸连族人。

    这些都是明摆着的,挺二派辩驳不清也要辩。白馒头单纯可爱,一体双魂又不是他一个乳臭味干的小孩子可以选择,归根结底是历史遗留。

    谈及历史,免不了牵扯到狼后。想当年,明明有机会斩草除根,狼后偏在最不恰当的时候对最不恰当的人物动了恻隐,保下一抹幽魂,埋下今日祸患。

    随两方势力争论升级,言辞难免犀利偏颇,狼后的罪过旋即被塑造得越发深重,甚至咬出他和白焰的竹马情意,和未能成形的姻缘。余情未了,居心叵测……之类,有影没影,泼了一地脏水。

    吵到高·潮,竟连郎昼的身世血缘也受到怀疑。

    “郎姓属黑狼族,狼后虽为罕见的白化确实也是纯种黑狼族,黑狼族的标志即为黑发黑肤,即便不能两全,也必占一项。二王子从外表便可确认是黑狼族无疑,至于尊贵的太子殿下……。”

    “太子既继承狼后纯净冷艳的白发白肤,又继承狼王霸气张狂的红眼,实乃狼王狼后相融合最佳杰作!”

    “太子殿下绝顶的美貌自然是杰作。不过……凑巧白发白肤是白狼族特征,回想一下,白焰当年正是白发白肤一双红眼,太子殿下与其十足相像真是巧得不能更巧。”

    “同是狼后所生,不过相隔几分钟降世,太子与二王子且不论外表,单是成长发育速度就已悬殊得离谱,岂不更令人好奇其中玄妙?”

    “你们这些大逆不道,竟然质疑太子的血缘与狼后的忠贞?”

    “众所周知,咱们狼族是最忠贞的,只是不知狼后的忠贞是献给狼王还是前一任呢?”

    “昼即白日,是否为纪念太子是姓白的日出来的呢?”

    “侮辱狼后,你们是要反了不成?!”

    “狼后推行仁政,倡导和平,对狼族复兴繁荣功不可没!”

    “魅惑狼王,收买人心,把揽朝政,扶植长子,遣走次子,制造机缘,引回白焰,这会儿又让白焰逃脱,可谓设计精心、步步为营,可见居心!”

    “你们才居心不良居心可怖!二位王子出生时日狼族皆知,容不得你们污蔑!”

    “狼后法力高强手腕高超,出生时日又算得了什么?”

    “都给老子闭嘴!每天为老子的王位争执不休,今天又当老子面诋毁老子老婆忠贞,给老子扣绿帽子,你们真当老子死了不成?你们这群老不死哪个再敢闲得蛋疼乱放屁,老子就下令把你们一个个的蛋全割了,堵你们的烂嘴!”

    “狼王陛下,狼族素来言论自由,人人皆可论政,政有不当,人人皆可质疑,我们也仅是道出心中疑惑。比起拿蛋堵住我们的嘴,不如举出切实证据,否则,只怕全狼族的雄性都要没蛋了。”

    “证据个球!老子床上床下都威武雄壮,大战多少回合都金枪不倒,轮不到你们这帮阳·痿蛋缩的老王八质疑!”

    “既然无有私情偏心,就该让二位王子公平竞争,而非一人专断指派!”

    “敢情你们是嫌我专断,要弹劾我不成?”

    狼后优雅划开笑弧,没有狼王的怒不可遏疾言厉色,只有一径儿的温柔和气。可那狂散于外的冷肃气息,反比狼王更具威慑更镇得住场面。

    刚刚还咄咄逼人的一群狼面面相觑,终于有人拱手上前,继续言道:“二位王子均为狼后所出,理应平等对待。依照古制,由他们竞争,择优而选。”

    “我的儿子是我了解,还是你们了解?我选出的就是最适合的,由不得任何人异议!”

    “爹爹!恳请爹爹允许我与郎皋一搏,用事实封住所有异议。”

    “昼儿,你也想反我不成?没得商量,我断然不会允许骨肉相残发生在我儿之间!”

    狼后难得露出严厉,冷脸离席,顺便踹开狼王的拉扯纠缠,足见其恼火。

    旁人不知,狼王还不知?

    狼后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真是要轰轰烈烈狂暴一通儿的。

    其实,狼王也是怒火攻心,气愤非常。好么泱泱,两拨儿老不死一番唇枪舌剑,就给他戴上一顶莫须有的绿帽子,绝对是生熟都不可忍,恨得他只想一把火烧了那群半点用处没有,镇日就知道胡咧咧掐架的老不死。

    但是,那来自身边的,他老婆散发出的,清晰浓烈包裹着勃勃烈焰的冰寒之气,使得他既心疼又紧张,一不留神忘了关照自己的火气,一心只惦记如何哄老婆开心。

    一路拉拉扯扯,拖拖拽拽,带着拳打脚踢出的疼痛,狼王狗腿又狼狈地追回寝宫,才想无极限地施展无赖神功,狼后一个眼神,就把他勾到跟前。

    讨好,谄媚,笑容之贱无与伦比。

    “老婆,别生气啦,来,我帮你泻火吧!嘿咩嘿咩……”

    狼后怎样作答?当然是一脚把狼王踹趴下。

    “什么时候,你还有这心情?”

    “只要看见老婆你,甭管什么时候,老子都雄心勃勃,金枪霍霍。”

    “你就不想问问,昼儿到底是不是你的种?”

    作者有话要说:**个苦命菊,不更新不抽,一更新就抽。。。囧

正文 助力同盟

    狼王浑身上下最喷张的当属他的自信。

    窝囊废怂包蛋才会不知羞耻地猛给自己戴绿帽。即便他受到煽动不再相信老婆,也无法怀疑自己。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他老婆后头的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进去过他那雄纠纠气昂昂威武豪迈的大黄瓜……和勇挑开拓重担的手指。

    腆着笑脸,四爪并用地爬到狼后跟前,好像一条撒娇起腻的大狗,玩命磨蹭狼后小腿。

    “凭你的烈性子,除了老子谁能降得住?怕是没近你身,就永不超生了。”

    “哼!我要是自觉自愿呢?白焰是我的竹马,与我一同长大,还定过亲,论关系论感情,你比得上?别忘了,我可是豁出去和你翻脸,才保下他不被你打散魂魄。”

    “按你说的,你压根儿不可能嫁给老子。”

    “不委身给你,我怎么把持朝政,怎么夺权,怎么给白焰制造机会卷土重来?”

    “有那个心,你早宰了老子,哪里还会给老子下崽子,陪老子到今天?”

    “你听见他们说了,昼儿不是你的种。同理可证,皋儿也未必和你有关。”

    “是不是老子的种不是谁说的,是老子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做出来的。老婆,你喜欢小崽子,咱再多做几个呗!”

    狼王说着说着就露出色狼本质,一身淫·邪气张牙舞爪,逼得狼后蹬出一脚送他撞墙。

    “都什么节骨眼了,亏你还有胡闹的心情?!”

    “怎么是胡闹?让老婆高兴才是老子正职,其他都是靠边站的捎带手。”

    “事情一天搞不定,我就一天不高兴,你看着办。”

    “要老子说,抓回肉馒头宰了干脆。”

    “你宰一个试试?皋儿的感情要是断送在你手里,看我饶不饶得了你。”

    “老子就一说,大主意还不都是老婆你拿?你下令,老子就办,指东不打西,绝无二话!”

    “你真能耐下性子听我安排?”

    “老子几时违抗过领导?”

    “那你就给我滚出去,打今儿起,咱分居。”

    金宝宝绝不知道,他眼一闭厥过去,小命险些报销。

    从黑黢黢伸手不见五指的噩梦中挣脱,跃入眼的是一张陌生的黝黑脸孔。

    金宝宝胆子小,本能的惊叫一声,猛往后退。因为惊恐,红红的兔儿眼撑得出奇大,一瞬不瞬戒备森严地死盯那张生面孔,很努力的想要传达出威吓讯息,却徒劳无功。

    退到无可退,金宝宝终于发现“生面孔”样子虽然凶横,看他的眼神却是温和柔软,毫无恶意的。于是,小心翼翼的将高悬的小心脏稍稍放下,壮起几分兔胆。

    “你、你是谁?我、我可不是好欺负的哟!我的萝卜炮会轰死你哟!”

    “我叫黑金昊,狼后的侄儿,郎皋的堂弟,冯天光的铁哥们儿,小天天的黑蜀黍,我知道你叫金宝宝,是小天天最好最好的好朋友,对不对?”

    狼后,狼崽子,炸毛大叔,白馒头,全是能让金宝宝全心全意放下戒备的存在。听黑金昊说完,紧绷的小身子立即松软了,连连点头,重重点头,用力肯定黑金昊的问题。

    “你是大黑,对不对?我听冯把拔和肉团子提过呢!肉团子呢?我们明明在一起的啊?是不是被大坏狼抓回去了?”

    小孩子的联想何其丰富,短短几句话,金宝宝就又把自己紧张个半死,红红的眼珠马上蒙上两泡水雾。

    “别紧张,你们谁也没被抓回去,只是……”

    “真的吗?肉团子在哪儿?黑蜀黍,带我去找肉团子,我要见肉团子!”

    “大哥,我说吃了这兔子灭口,你不让。听听他有多聒噪,烦死人!”

    “肉团子——”

    只听见白馒头的声音就足够让金宝宝激动,再见到白馒头活生生站在自己眼前,金宝宝的高兴程度就无法形容了,一个兔子跳,飞扑。

    可,金宝宝没机会和白馒头深情相拥,没机会感受白馒头软绵绵的小肥肉,甚至连白馒头一根毛都没摸到,被一股狠厉的风冲开,径直撞在帐篷的帷幕墙上。

    幸好是帐篷,金宝宝打个对角弹落进黑金昊及时张开的臂弯,没伤到分毫。若换成一般的砖石房子,只怕要撞断骨头,震伤内脏,最轻也要落个一身淤青。

    “一只小兔子,都嫌不够塞牙缝,有什么资格跟我攀亲近?看清楚,我是白狼族白焰,才不是蠢笨的人类崽子。”

    既然逃出狼王宫地牢,白焰也便不用再委屈自己躲藏在阴暗角落,凶蛮打压下白馒头的灵魂,抢占肉身,暴戾凶残的本性显露无遗。

    “呜……肉团子……”

    金宝宝伤了感情伤了自尊,泪眼汪汪望着换了脾性的白馒头,冷酷狠毒的眼神把他的委屈堵得严严实实,挤得他胸口疼。颤巍巍越发偎紧了黑金昊,想寻个依靠,寻个安慰。

    “这是何必,他才是个孩子。况且,不是他,你还不会这么快离开地牢,他是救你的恩人,你该感谢善待他才对。”

    “哼!救我?他是救那个人类崽子!还有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别以为我尊你声大哥,你就真的是我大哥,有资格教训我。”嫌恶地瞥一眼畏畏缩缩的金宝宝,白焰背着手大模大样地绕到书案后端坐,冷峭的嘲讽自鼻孔里哼出。

    “不管宝宝真心想救谁,最后的结果都是你好端端自由自在地坐在这里。另外,如果你当初顺利从我母亲体内分娩而出,我确实真的是你大哥。”

    白焰没叫错,黑金昊也没说错。白焰数次投胎都是短命鬼,其中一世还是死产。正是这一世,胎死在黑金昊母亲腹中。

    “你既是我大哥,又是助我成就大事的同盟,无论如何也该偏袒我,而不是一只无足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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