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大叔的妖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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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毛大叔的妖怪生活-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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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羔羔,你误会死面瘫了。是馒头要害死我们大家,死面瘫迫不得已才……”

    “放屁!一个豆丁大的孩子,怎么害人?你是他的人,偏袒他说话,我不跟你计较。但你要执意妨碍我替儿子出气,就别怪我不够朋友,连你一起收拾!”

    “我没骗你。刚刚我看个一清二楚,也听个一清二楚。馒头不是馒头,他被附身了,不信你去问狼王狼后。”

    狠狠地瞪了瞪郎昼,又将信将疑地望着狐狸精,短暂的停歇使狼崽子逐渐回归冷静,大脑重新运转。

    “把拔……”

    白馒头回到炸毛大叔怀里,衰弱无力地强撑着双眼,抓着炸毛大叔衣襟,小脸儿上都是血,小嘴儿还在不停涌血,奄奄一息。

    “肉团子……”

    金宝宝坐在熊熊手臂上,小心地,一下一下颤巍巍摸着白馒头小脸儿,喃喃叫着。泪眼汪汪,难过得连嚎啕的气力都丢了。

    “把拔在,不怕,把拔带天天回家。”

    见儿子血淋淋只剩半口气,炸毛大叔疼。分不清哪里疼,就只是疼,疼到他手软脚软全身软,疼到他摇摇欲坠站不住,全凭父爱在支撑。

    深吸气,克制住眼泪,故作坚强迈开大步。可是,且不论疼到麻掉软掉的双腿动一动都十分艰难,只双脚挨着地面都如同踩在刀刃上。

    “冯先生留步。抱歉,你们现在不能走,尤其令公子。”

    狼后还是温文有礼,但眸光的温度已经降到不容反抗的冷。

    “你们还要干嘛?非要我们爷俩死在你们手里才甘心吗?!”

    炸毛大叔不是炸毛,而是愤怒,心痛的愤怒,不管不顾豁出一切的愤怒。

    “不,冯先生,我是为令公子的安危考量。”

    “考量个屁!我儿子让你们考量得只剩半口气,我要是再信你们,不如一头磕死!让开,别拦着我,我打不过你,但我会玩命!”

    “冯先生,娃娃已经不是娃娃,他体内还有另一道凶暴残酷的灵魂,如果不想办法铲除,那道灵魂会将娃娃全部的灵魂侵吞,完全占据娃娃的肉身,用娃娃的肉身作孽。”

    “你看我像傻子吗?就算傻子,都不会上你的当!”

    “冯先生,你我无冤无仇,你又救过我儿,我没理由害你们父子,请你相信我。”

    “不害我儿子变成这样?趁我还客气,让开!”

    “既然冯先生不肯听劝,便请恕我不客气了。”

    狼后一弹指,凭空生出一丈白绫将冯天光连同白馒头缠紧,一左一右冒出两个黑口黑脸的彪形大汉将他架起。

    “放我们走!你、你们要干嘛?无法无天了还?!放我们走!”

    “幻狼界,老子就是法老子就是天!想保这肉团子性命,你最好乖乖听话,配合我们,不然……”

    “大坏狼,放开肉团子,放开冯把拔,不然我用萝卜炮轰死你们!”金宝宝也愤怒了,跳出熊熊保护,拼命使出兔兔拳,对付他眼里的大坏狼们……结实修长的腿。= =

    “父王,爹爹,你们这是要干嘛?冯天光是我老婆,笨馒头是我儿子,你们不能这样对他们!”

    “死崽子,老子跟你爹要害他们还用等到今天?这是要救他们!不懂少放屁,滚边去!”

    “狼崽子,你要不救我们,就是我的仇人,一辈子别来见我!”

    狼王和炸毛大叔的话在狼崽子这儿全有威慑力,两难之下,求助狼后。

    “爹爹,狐狸精所言是真?”

    狼后凝重点头,狼崽子便忍住焦躁心疼,闭上眼睛,闭上耳朵,风干石化地任那两个大汉带走炸毛大叔父子。

    “爹爹,笨馒头的伤……”

    “你放心。”

    “狼羔羔,你别难过,狼王狼后一定会让馒头恢复正常……”

    狼崽子甩开狐狸精,恶狠狠瞪向郎昼。

    “即便事情是真,但那肉身依然是我儿子的。对个小孩子下此狠手,你不是个东西!我儿子要留下后遗症,我不会放过你!”

    郎昼眯了眯眼,流露出的狠厉不少于狼崽子分毫。

    爆炸仍未停止,非要让一切都土崩瓦解,化作断壁残垣。

    驻扎在白馒头体内的另一道灵魂属于白焰。

    提到白焰,不得不提千年前的狼族战争。

    千年前,狼族爆发过一场声势浩大,旷日持久的暴动战争。发动战争的便是当时的白狼族族长,为的自然是篡位夺权。

    白焰是这位族长的儿子,与黑璨是指腹为婚的一双竹马,爱黑璨爱得如痴如狂,壮丽惨烈。

    无奈,黑璨性冷情更冷,饶是白焰如何表白追求,都动摇不了他半分心思。彬彬有礼,清清冷冷地与白焰保持着长辈包办的未婚夫夫关系。

    后来,白焰父亲谋反,作为幻狼界除王室外最大望族,祖祖辈辈对狼王誓死效忠的黑家,毅然决然,第一个与白家切断关系,黑璨和白焰的姻亲关系也随之了断。

    白焰随他父亲,也是个有野心的,而且,对黑璨不死心。心想,只要白家夺得天下,黑璨照样归属于他。暗地里,和黑璨的来往就没断过。

    和白焰的目的不同,黑璨念在两人一起长大,不愿见白焰在叛乱的路上越走越偏越做越远,最后落得凄惨下场,总还想利用自己对白焰的影响力将他规劝回正途。

    那一夜在浓雾树林中遇到现在的狼王,当年的太子郎犼,正是与白焰约好在古榕树下见面。白焰不知被何事牵绊,久久不到,黑璨穷极无聊,便上树睡觉。结果……

    黑璨脾气多烈,哪容得下被个色·欲熏心的野狼似的玩意糟蹋?反抗得何其激烈,郎犼脸上被他当成荣耀的伤疤,就是黑璨一爪子造成。

    厮打得太过,黑璨一没留神,后脑撞在石头上,昏死过去,才叫郎犼得逞。

    过程中疼醒,却被陌生的凶猛如潮的原始感受灼烧到丧失反抗意志,在本能的驱使下于情·欲里驰骋,浑浑噩噩,癫狂且混乱。

    事后当然自尊严重受创,后悔不迭,踩断郎犼几根肋骨,聆听着郎犼惊醒疼醒的惨叫,愤恨离去。

    再见,则是太子妃的选秀宴。

    黑璨先一步看见郎犼,也认出郎犼。想躲,怎奈狼族第一美人的名声太大风头太劲,容不得遮掩,轻而易举,还是让郎犼抓个正着,并选为太子妃。

    黑璨的心情,可想而知。

    郎犼是太子,未来的狼王,处处带出王的霸气,连死皮赖脸的程度也是王一级。

    黑璨发誓,他这辈子都没见过更臭不要脸的牛皮糖。粘他粘得紧不说,还贱招无数。优雅惯了的他实在无力招架,每每都气到理智沦丧,冷静崩溃,优雅更是一去如流水。

    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拟定在新婚之夜,郎犼最得意最轻忽怠慢的时刻,杀害亲夫。

    日想夜盼,好不容易到了那个时候,郎犼也束手就擒,大大方方任由他杀,他又下不去手了。

    原因,那时的黑璨抵死不肯承认。现在的黑璨,心里默认,却始终不肯剖白给郎犼听。

    谁让他表面淡定,内里暴烈;表面宽厚,实际小心眼又记仇呢?初相遇时给自尊留下的创伤,就由郎犼到死都不能满足心愿来治愈吧!

    黑璨和郎犼幸福绵长了,白焰又妒又恨就彻底黑化了。全心全意,几近疯狂地助其父征战厮杀,将战火扩大到整个兽仙境。

    其他兽族亦不乏早有反叛之心的野心分子,与白狼族为首的狼族叛军结成同盟,以乱就乱妄想成就大事。

    一时间,生灵涂炭,死伤无法数计。

    擒贼先擒王。

    狼族叛军的第一猛将白焰被俘,俘虏他的恰是郎犼黑璨两口子。

    黑璨还想再劝白焰弃暗投明,换回白焰一顿狠毒羞辱。

    郎犼那时正年轻气盛,受不得激,特别受不得别人侮辱他老婆。特别的特别,这家伙是他的前任,他老婆指腹为婚的第一任未婚夫,他老婆对这家伙还特别温和宽待。气愤加嫉妒,动用私刑,咔嚓了白焰。

    其实,不用郎犼亲自动手,白焰犯下叛国罪,无论如何都是死路一条,区别仅在于死的方式和是否有尊严而已。

    幸而黑璨出手干涉,白焰才不至落到魂飞魄散,得以进入轮回。

    且不表后来战乱如何平息,就说白焰轮回几世,都是个短命鬼,没一世能活过六岁,最痛快的一个干脆是死产。

    几世积怨全集中在白馒头身上,所以,白馒头出生时遭遇难产,险险降临人世,又大病小病不断,一度小命不保,直到黑金昊偷给他喂下千叶朱心果。

    千叶朱心果遇强助强,遇弱欺弱。

    果子镇住的不是白馒头,而是暂时处于劣势的白焰。

    白馒头不是简单的被附身,而是一体双魂。

    “当初说娃娃有怪异时,我就已看出他体内寄生着一抹积怨厚重的凶魂,只是没想到居然是白焰。怕吓到冯先生,就没有据实以告。

    后私下叮嘱兄长教导娃娃修心养性,即是助他驾驭千叶朱心果的烈性。以防在我和犼研究出分离魂魄的办法之前,那凶魂反噬千叶朱心果的力量,剿灭娃娃元神,抢占娃娃肉身。

    之所以,白焰迅速壮大复苏,恐怕是受到兽仙境强大的灵力诱导。不过,冯先生放心,我一定救回娃娃,赎我一时妇人之仁铸成的过错。”

    狼王狼后交替讲完前尘往事,偌大的藏书阁内一片沉闷。

    “好!就算我信你们,那之前,你们打算把天天怎么办?”摆在炸毛大叔面前已经不单是信不信的问题,白馒头的伤情,和这群狼要怎么对付白馒头才是他最担忧的。

    “实在抱歉,现在只能把娃娃用法阵关在地牢。”

    作者有话要说:周五收到主催发来的【很直】广播剧台本,交流修改,于是耽误了码字。

    原想周六和【吃货】一起,两坑同更,结果……手还是慢了。TAT

    唉唉唉,只好今天(周日)更啦~

    …………………………

    最近在围脖上学到一种不用邮箱的发肉方法,回头上肉的时候给客官们献上。

    嘿嘿,美丽又方便的方法啊,捏哈哈哈~(≧▽≦)/~

正文 坐监

    将白馒头关入地牢?炸毛大叔哪里允许?

    别说地牢,白馒头吐血吐得半死不活,炸毛大叔手都不乐意撒,时刻搂抱在怀,生怕错漏一眼,伤情加重有个不测。

    心说:狼就是狼,残忍冷酷没人性,稍微冒犯一点他们的利益,幼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地牢!那是多阴森恐怖的地方,聚集多少冤魂厉鬼,凭他儿子招妖惹鬼的灵异体质,怕等不到伤势加剧,就让鬼给分食了。

    “你们欺负我们爷俩人生地不熟,势单力薄没靠山,是不是?天天被你们伤成这样,还要把他关地牢,你们根本不想他活!什么凶魂好魂,为我们好,都是屁话!我就不该信你们这群狼有好心眼,本来嘛,狼就是狼,能跟人做朋友?我们爷俩的命在你们眼里屁都不算,不如现在就拿去,权当你们积德做好事,赐我们爷俩死个痛快!”炸毛大叔横下条心,视死如归。反正没活路了,死也要爷俩死一块。

    “要死一起死,我绝不会丢下老婆儿子独活!”狼崽子立场鲜明,谁也别想拆散他们一家三口。

    “我、我也一起死,不独活!”连趴在门外偷听的金宝宝也按捺不住冲进来,握紧兔拳表明决心。

    “我勒个去!都想死,是不是?老子就送你们个干脆!”炸毛大叔一个就够难缠,又多出两个捧臭脚的,狼王的爆脾气自是搂不住了。书案排成劈柴,拉起架势要大开杀戒。

    可,狼后在场,几时轮到狼王夺权做主?因此,狼王仅仅是颇为亢奋地澎湃了一下,摆足架势而不行动,狼眼斜睨,等狼后发令定夺。

    狼后沉不住气,多是因为狼王招惹。这次虽情绪复杂,却也不至失了方寸。等一竿实在没有多少决策权的家伙闹腾完,掸掸衣袍,施施然开金口。

    “诚如冯先生所言,狼就是狼,没有多少好心眼,我们想要你们父子性命,何须同你们商量?来个干脆,双方都痛快。

    若非你是皋儿恩人,皋儿又真心喜欢你;若非此事与我,与郎家,乃至狼族有扯不断的关系,我何必自寻烦恼,趟这浑水?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暂且分开你们父子,将娃娃关入地牢,确是为你们好,于我们也有利。你不放心,可以每日去探望。至于娃娃的伤势,更是不必担心。白焰虽未完全成势,凭之前的打斗判断,他已经吸收部分千叶朱心果的灵力,法术功力均在积聚恢复中,该是可以自愈。”

    “自愈?你儿子断手断脚,你干嘛医生医治,不让他自愈?凭什么我儿子就得生扛硬·挺?才多大点儿的孩子……”

    “冯先生,我也心疼娃娃。但是,我若立即医好他,白焰定是不会让我们轻易擒住他,恐又会是一场恶斗。你总不会愿意再看娃娃受更重的伤,再祸累无辜吧?”

    “我……要关连我一起关,我不能放天天一人在地牢里受罪。”

    “娃娃一定要关,将白焰的凶魂剥离娃娃肉身之前,不单是你,我们所有人必须和他保持距离。白焰性情凶残,又被仇恨蒙蔽,积怨数百年,对任何靠近他的人都是威胁。除非你舍得娃娃恢复正常,却不得不面对亲手残害,甚至亲口吃掉自己父亲的残酷现实。”

    “你……危言耸听!天天、天天才不会……”

    “冯先生,娃娃不会,白焰会。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这件事关系到整个狼族,乃至兽仙境能不能避开血雨腥风,不重演惨痛历史,即便强迫,我也要按照可以将风险和伤害降到最低的方案执行。”

    狼后很坚决。

    无需动用武力,他只是给炸毛大叔讲了个两个女人争夺一个孩子的故事。

    两个女人同时声称是亲妈,争夺一个童稚小儿,闹到公堂,大老爷让他们一个拽头,一个拽脚,谁把孩子拽到手,孩子就是谁的。孩子疼得哭变了音儿,其中一个女人含泪放弃争夺,另个女人以为夺得胜利,得意洋洋完全无视孩子的痛苦,大老爷当即判断出先放弃的那个是亲妈,惩治了抢人孩子的恶女人。原因很简单,孩子是亲妈身上掉下的肉,疼在孩子身,痛在亲妈心。

    让炸毛大叔明白,他不是白馒头亲爹,一旦逼不得已硬抢,导致白馒头有个好歹,他再心疼也有限。

    捣住心口,炸毛大叔还敢不屈服?

    被迫离开父亲怀抱,白馒头开始了暗不见天日的地牢生活。

    金宝宝绝对是白馒头的铁杆儿。

    炸毛大叔每天照三餐去探望白馒头,金宝宝就附上加餐和宵夜,还异想天开地要住在地牢旁边就近陪伴。不过,被狼王拎回房间,凶神恶煞地威胁吓唬一番而作罢。

    金宝宝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白馒头是制造爆炸案的真凶,凶残到会伤害他们所有人。那一夜在乱葬岗,他是见识过另一个白馒头的,吓人归吓人,可他不还是完好无损?昏倒在那么可怕的地方,不还是多亏那个白馒头把他带回来?

    金宝宝天真地认为,既然同住在一个躯体里,两个白馒头的本质就该同样纯善。之所以另个馒头会做坏事,是因为积怨无处发泄,要好好给他讲道理,耐心帮他打开心结。等他想通,照样好孩子一个。

    就像他,起初那么憎恨讨厌大坏狼,了解过后,不也相处得不错?早就不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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