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血儿!
哇咧咧,对面那名不见经传的三流中学也能引进合资产品?而且还这么高质量?啥时候引进的?他咋没听那帮怀春的少女议论过?咋没听那帮发·情的少男嫉妒过?更没见这高质量合资产品在对面中学进进出出过。
太稀罕了!
能有幸亲眼目睹这么一位极品小帅哥也不枉他活到这把年纪。
哎呀呀……诶?
炸毛大叔正偷偷感叹,偷偷羡慕,就见极品小帅哥鬼鬼祟祟地似乎把什么东西从书架转移到单肩背的书包里……
“好小子,偷书!”
正文 小狼贪色
孔乙己说过,读书人窃书不能算偷。
窃书的小毛贼炸毛大叔在开店之初还是抓到过几个,不过,都是在店内动用三寸不烂之舌感化教育,并未上报学校。毕竟,都是从学生生涯熬过来的,档案上那么一笔造成的影响可不怎么轻巧。后来,在这附近炸出些许威名,便再不曾有过此种现象。
如今,又让他给抓到,自是有几分老相好久别重逢式的兴奋难当。
眼疾手也快,一把薅住为非作歹的小爪子,嘿嘿冷笑。
“交出来吧。”
极品小帅哥掀了掀微翘的唇角,蓝眼睛闪啊闪,仿佛里头有无数小星星。
“交出什么?”好像处在变声期的缘故,声音有些哑,倒算不得难听。
“老老实实交出书,我就当没这回事。如若不然……我告去学校,警告处分是少不了的。看你小子一脸聪明相,应该拎得清孰轻孰重,千万别因为一两本不值钱的书,妨碍大好前程。”
“哦~~~你冤枉我偷书?!”极品小帅哥故意拖出长声,一脸的恍然大明白。
极品小帅哥荡漾出奸诈相,炸毛大叔也不是吃素的,坚信小家雀斗不过老家雀,狡猾的狐狸在好猎手面前永远不是个儿,邪魔外道最终会扑灭在正义的火焰之中。
哼了两哼,反手就抢极品小帅哥的包。
极品小帅哥不争不夺,放任背包落入炸毛大叔手里。
“小子,再给你个机会。你自己拿出书算坦白从宽,要是让我翻出来可就是人赃并获,性质大大滴不同。”
极品小帅哥耸耸肩,摊摊手,悉听尊便。
人家给脸不要,炸毛大叔还客气什么?稀里哗啦包里的东西倒满地,查看清点:一本书两本书三本书……全是书书本本,偏偏没他店里的书。
“我没偷你的书,你倒抢我的包。抢还不算,还强行搜包,你这算侵犯人权吧?”
“侵犯个屁!老子活这把岁数就没听说天朝有人权!好小子,跟老子来这套,是吧?老子今天不单搜包,还搜身了!”炸毛大叔心知他这老家雀让小家雀攥了,好猎手让小狐狸捏了,道高一尺让这小串种魔高一丈了,邪火也就没遮没拦腾地起来了。
说话就动手。
极品小帅哥表面是躲,实际脚底下使绊儿,故意给自己折了个仰八叉,顺势拽住张牙舞爪的炸毛大叔。轰然倒地的同时,炸毛大叔正趴他胸口。
“哎呀,性骚扰!”死死按住挣扎着想要爬起的炸毛大叔欠抽地轻轻叫唤。
“骚扰你个爪儿!有种你小子别按着老子!”炸毛大叔这个羞愤,小白脸通红。
“许你为老不尊性骚扰,就许我舍命抗争,拼死保留犯罪证据。”
“你、你还舍命抗争?老子脊梁骨快让你小子压断了!”
“是呀?那我给你揉揉呗!”极品小帅哥说到做到,一手搂着炸毛大叔,另一只手特别不要脸的一点点转着圈地向下磨蹭,一直磨蹭到炸毛大叔尾椎,手掌在上头转圈,时不时很不小心地偏离圆心,抓一把炸毛大叔圆鼓鼓的屁股。
“小兔崽子上老子这儿耍流氓来了?这他妈到底谁骚扰谁?!老子剁了你个小兔崽子的色爪子!”
炸毛大叔当然不能趴平了任由极品小帅哥搓圆捏扁揩油占便宜,低声咆哮,拼命扭动,拼尽全身没几两肉的力气要挣脱桎梏。
无奈,炸毛大叔太久不过夫妻生活,早忘了有些时候反抗不得力,反而成为促进流氓犯罪的暧昧催情剂。
但见极品小帅哥眼色越来越深,湛蓝变藏蓝,清澈逐渐笼罩上混沌,呼吸越发不稳,体温慢慢攀升,耳朵已然呈现暗红……
“砰!”
“哎哟,你小子……骚扰不成改灭口啊!”
炸毛大叔的哀号和重物撞击的闷响一同爆发。转眼间,极品小帅哥从地上跳起,站直身子;炸毛大叔则匍匐在货架脚边哎哟叫疼,面前躺着无辜被牵连的眼镜。
炸毛大叔一手揉腰,一手捡眼镜,举在眼前借助阳光看了看,还好,没碎。架回鼻梁上,啥都没损伤。撑着腰,拽着货架,艰难爬起。再看向极品小帅哥时,炸毛大叔两只眼睛盛满愤懑怒火,小白牙咬得跟满嘴鸡脆骨似的咯咯啦啦。
“小兔崽子……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病猫!”
嗷地一声吼,炸毛大叔以凶猫扑虎之姿扑向极品小帅哥。
极品小帅哥微微侧身,轻松躲过炸毛大叔大动作的正面袭击。按常理,炸毛大叔应该在惯性和引力的作用下直挺挺拍向大地,可小书店的地理环境不允许。仅容一人通过的过道让出半人的量,炸毛大叔只好半拉身子不情不愿地挂在极品小帅哥身上,形成一幅投怀送抱的姿态。
既然炸毛大叔如此主动,极品小帅哥也就却之不恭了。铁臂箍住炸毛大叔的小蛮腰,上身前倾下压;另只手扣住炸毛大叔后脑,迫使炸毛大叔被愤怒蒸红的小脸儿与他无限接近……
“既然你自动送上门,可就怪不得我了。”
“啵儿”嘴对嘴,亲上了。
“轰隆隆”,炸毛大叔性向正常的世界彻底崩塌了。耳朵,头脑,乃至全身上下一片惊天动地的轰鸣。惊吓得放空的视线中浮现出房倒屋塌,山崩地裂的画面。整个人都石化了,而且还龟裂了。
极品小帅哥可不管炸毛大叔裂不裂,美滋滋拿唇瓣磨蹭炸毛大叔唇瓣,探出舌头舔舐炸毛大叔的嘴唇。唇珠,唇弓,唇峰,唇角,下唇,一寸寸一点点,巨细靡遗全不放过。好像在甜食冰淇淋,也像在品味上好的鲜肉,还带吧唧嘴的。
时间就在炸毛大叔龟裂石化,与极品小帅哥咋没好滋好味中一秒秒流逝。
“叮铃铃——”
桌上闹铃急促叫嚣,将炸毛大叔的魂魄给惊了回来,使出吃奶的力气扒拉开舔得正欢的极品小帅哥,险恶地蹭掉嘴上湿漉漉的温热痕迹,把有史以来最恶狠狠的眼神和口吻统统抛给极品小帅哥:
“算你个小兔崽子运气好,老子去接儿子,没空跟你计较。有种你再敢出现在老子面前试试,看老子不把你骨头磨成刷墙灰!”撂下狠话,炸毛大叔稍嫌狼狈仓皇屁滚尿流地跑出店面,走两步就啐口唾沫,一点都不卫生环保地接白馒头去了。
极品小帅哥丁点儿不把炸毛大叔色厉内荏的威胁当回事,兀自倚坐货架车,舔着嘴角回味占到的便宜。
蓝汪汪的眼眸幽深不见底。
炸毛大叔想不到会有这么死皮赖脸的小兔崽子。他接了儿子一趟回来,那棵臭流氓的好苗子居然还在他店里?!
手里牵着白馒头,炸毛大叔饶是怒火冲顶,想要大开杀戒,碍于小孩子的身心健康,不得不压抑再压抑,憋得自己快内伤,甩给小兔崽子的目光自然没法有人性。
白馒头心地纯善又不知道大人间的仇怨,表现较炸毛大叔有很大不同。一点不认生,进了店就撒出炸毛大手掌控,咬着指头围着极品小帅哥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看了好一会儿,像模像样地右拳击左掌,仿佛参悟禅宗一般眼冒智慧星光。
“小黑!”
正文 狼与小矮人
听到爱犬名字,炸毛大叔立马回头看,以为小黑同学翘家出来找他们父子。心想小黑同学来得太及时,刚好能施展其彪悍狗狗的雄风,狠狠给小兔崽子点儿教训,看还敢不敢到处耍流氓。
可,脑袋都探出店外了,炸毛大叔都没瞧见小黑同学威武的身姿。莫名其妙转回头,发现他的宝贝儿子白馒头正抱着小兔崽子的一条大长腿,摇来晃去撒娇起腻?!
把炸毛大叔气得。心说,就算不能父子同心,这臭小子也不能当叛徒,跑去跟敌对分子一头吧?而且这么快!一见如故,一见钟情也莫过于此吧?!
炸毛大叔很伤心很失望,略粗鲁地把白馒头从小兔崽子的大长腿上扯回自己身边,稳稳抱在怀里。
“你这孩子怎么随便谁都跟人亲?当心坏人把你拐跑,卖山沟里给大黑熊当儿子。”
“把拔,把拔,小黑,小黑!”白馒头坐在炸毛大叔手臂上,指着极品小帅哥雀跃欢叫,胖乎乎的小身子兴奋地扭来扭去。
“净瞎咋呼,小黑在家呢。”
“小黑长大了。”白馒头听不进炸毛大叔说话,继续指着极品小帅哥。
“咱们好吃好喝伺候它,当然长大个儿。”
白馒头仍旧收不回指向极品小帅哥的手,小嘟嘟嘴不停叨念:“一样的,和小黑一样的。把拔,他和小黑一样的,小黑长大了!”
“笨天天!不是蓝眼睛就是小黑。咱们小黑勇敢善良,忠诚可靠,和小天天一样是好孩子。这个小兔崽子满脑子黄渣,一肚子龌龊,是变态色狼臭流氓。拿他和小黑比,小黑会生气哟,小黑生气就不和你玩了哟!”
将面前这小兔崽子与他家活泼可爱的小黑同学相提并论,炸毛大叔老不乐意了。这也就是他儿子,他是舍不得说舍不得骂,要搁别人他早骂得对方狗血淋头,半个月不敢出家门了。
小孩子就是白纸一张,想怎么画就怎么画,学坏容易着呢!看几眼就和敌对分子亲得连自家爱犬都出卖,再多待会儿指不定怎么近墨者黑呢!
炸毛大叔可不允许白馒头歪长成变态色·情狂,当下决定闭店回家,眼尾一吊斜睨极品小帅哥:“打烊了,别赖着了。”
不等说完,掏出钥匙,抱着白馒头踱出门外。
极品小帅哥挺配合,乖乖溜达出来,立在一旁看着炸毛大叔关门,时不时朝吃着手指继续瞪着他傻笑的白馒头耸鼻子撇嘴做鬼脸。
白馒头就笑得越发璀璨了。
炸毛大叔关好门,再抱起白馒头时,看到儿子乐得直流哈喇子的傻样儿,鼻子差点气歪了,心里这叫一个呜呼哀哉,沉痛感叹:他儿子怎么这么没出息,这么敌我不分呢?这要搁战争年代,板儿上钉钉一小叛徒啊!
炸毛大叔心里不爽,于是脚下生风,步伐奇大,速度奇快。用了不及平时一半的时间就踩踏到垃圾堆放点。
“哎哟!”
“怎么了?”
“他拿石头丢小天天。”
白馒头手捂额头嘟着小嘴儿,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隐隐涌出泪泡子。
炸毛大叔拿开白馒头的小肉手一看,可不!额角赫然肿起一个大包,好像白嫩光洁的小额头生出一只犄角。炸毛大叔心疼之下怒火攻心,二话不说掉头冲向一直尾随他们的极品小帅哥。
“小兔崽子活腻了?!敢拿石头丢老子儿子,老子今儿要不把你打成猪头三对不起你祖宗!”一边怒吼一边跑垃圾堆里搜寻合手的杀人凶器。
谁知——
“咚!”
“哎哟!好个小兔崽子老子还没打你,你倒先打起老子,你死定了,你死定了,老子今儿跟你拼了……啊啊啊……你什么东西?!”
搜来搜去搜到一缺角的破花盆看上去比较有杀伤力,拿起来比较顺手,炸毛大叔心头大喜,正要冲锋陷阵发动攻击,颧骨一痛,对敌对分子的仇恨更是燃烧到超乎想象的地步。
开玩笑,这要是稍微往上偏一咪咪,他非成独眼龙不可。小毛孩子心这么黑,下手这么狠,他要是今天不带其父母狠狠管教,将来准保挨枪子的干活。
可紧接着又有一块暗器打中他脑门,炸毛大叔觉察不对了。
小兔崽子在他身后,没理由是他身前中弹吧?
霎那间的犹豫,搭配眼神稍微错位,一脏兮兮灰不溜丢长鼻子漏风牙下巴打卷的小侏儒(?)一脸歪七扭八的坏笑,单手高举小石子跃入他眼帘。炸毛大叔一个措手不及,当即跌坐在地。
“把拔,你肿么了?就是他,是他打小天天,他也打把拔!”
雷鸣电闪,炸毛大叔想起白馒头和他说过,垃圾堆里有小矮人会找白馒头玩,可这哪儿是玩?分明是拿他儿子当活靶子打。炸毛大叔又心疼又愤恨,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鹞子翻身挺立回天地间,伸手一捞,抱起白馒头,急速如风,撒丫子跑了。= =
炸毛大叔跑得只剩一股烟儿,极品小帅哥可没跑。非但没跑,眯起深幽幽的蓝眼睛,斜着阴森森的冷笑,慢悠悠跺着贼优雅的大猫步,凑到面容丑陋狰狞的小矮人跟前,高大的身量给小矮人投下一片冷飕飕的阴影。
“再拿巧克力给我吃啊!”白花花的牙齿好似一拍锃光瓦亮的切刀,叮——划过寒光。
唧唧喳唧唧喳,小矮人坏笑都来不及收回,哆哆嗦嗦跑得比炸毛大叔还快。
小矮人前脚不见影踪,极品小帅哥后脚开始面容扭曲,头冒冷汗,好像突发羊角风,倒在地上蜷起身子剧烈抽搐。
伴随抽搐,嗷呜嗷呜痛苦呻吟,身形也跟着极诡异地一圈圈缩小。
就在这时,轰隆隆,一辆越野吉普扬着尾气和沙尘疾驰而来。嘎吱吱,极刺耳的刹车声后,黝黑彪悍的黑金昊从车里跳下来,迅速将抽风中的极品小帅哥塞进车。
“叫你逞强!要不是我正好赶到,看你怎么收场!”
“嗷呜嗷呜嗷呜——”
极品小帅哥抽搐得越发厉害,更神奇的是身上的毛发越来越多越来越浓密,当油黑的毛发覆盖全身肌肤,身体停滞在一条狼犬大小,抽搐愈渐平缓。过程中散发的潮湿热气,也渐行降温挥散。
抖抖毛,再站起身时,那彪黑的体毛彪悍的身姿硬朗俊挺的面容湛蓝的明亮眼眸——俨然是小黑同学。
“该死的矮子,我该一口撕吃了他!”低哑的,狗嘴里吐出了人话。
那不是传说中的矮人,不是小怪物。那是撒了谎鼻子变长的小侏儒,那是长得丑身体有缺陷所以被遗弃被嫌弃不得不捡垃圾过活的普通人类!
这一厢,炸毛大叔紧抱着白馒头背顶院门不停做心里喊话。打死他都不敢承认见到传说童话里才有的诡异生物,还、还被那生物给打了。他相信,那真真的仅仅是一个喜欢恶作剧的小侏儒;他相信,今天在店里压根儿没听见耗子聊八卦;他相信,早上根本没见鬼,就只是眼花耳鸣;他相信,今天整个都是非现实的,都是在做梦,一场离奇的灵异玄幻的梦。
“小天天,今天回来真早啊!来来来,陪爷爷下棋。”
“王爷爷,你又忘了,小天天不会下棋。”
“好好好,小天天快过来看爷爷下棋。”
“把拔,松开小天天啦,小天天要去看王爷爷下棋。”
“王、王爷爷……王……”那不是已经去世的王大爷,那不是已经去世的邻居王大爷,尼玛那不是王大爷啊啊啊啊!是他近视又加深了,该换眼镜了!对!明天就去换眼镜!
“哎呀!天光啊,你能看见我这老头子啊?”
青白脸色的白发老者站在槐树下对炸毛大叔和蔼微笑,上身白色棉布衬衫,下身灰色棉布裤子,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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