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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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炎传奇-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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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儿还隐隐作痛,肯定是受伤了。”齐明一只手一把丢掉了手里的羽毛扇,揉了揉胸口的位置。皱紧了眉头,抿紧了薄薄的嘴唇,貌似隐忍得很难受的样子。
  “不如,你跟我回宫吧!去帮我找巫医来看看。如果不严重的话。你自然就可以走了。”
  有这么夸张?撞一下就能把内脏给撞坏了?赤炎将信将疑。只是贸然这么丢下对方又不太好。
  “那好吧!只是蕤一会回去看不到我会着急的。”赤炎的心里还牵挂着齐蕤,一只脚钉在原地,迟迟也不愿迈出步子。
  原来就是齐蕤带回来的那个男宠,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个简单,我让朗宁叫他过来就是。我可是他亲哥哥。我受伤了,他也得来看望的。到时候你们不就又在一起了。”齐明是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张嘴就来。齐蕤是他弟弟,这个他认。只是这“亲”字,他还是第一次说出口。同父异母的情况在魔界一夫多妻制度下的确是很普遍的现象。只是,到了帝王家又多了几分隔阂和生疏。如果赤炎不是齐蕤的心头肉,齐明或许还不会想到辣手摧花。既然不能拿齐蕤怎么样,那么齐明只有把对弟弟的怨恨和不满全加诸到了赤炎的头上。所谓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这或许比伤害齐蕤本身还要更令对方心痛。
  朗宁那会不知道主子的意思,长久地陪伴在齐明的身侧早让他变成了对方肚子里的一根蛔虫。
  “是,王爷,我马上就去。”朗宁恭敬地回答后,径直朝承乾殿的方向走。至于去哪儿,只有天知道。
  “这下,你放心了?”齐明伸出另一只还可以利用的手轻轻地拍了拍赤炎的肩膀。笑得跟像小鸡拜年的黄鼠狼一样。


☆、第二十七章 王爷失策

  虽然齐明的确是有伤需要医治,只不过当走到对方的寝殿的时候,赤炎还是挺不自在的。一看见里面偌大的一张红木床,赤炎的步伐就慢了下来。最后在绘着百鸟朝凤图的屏风前彻底停住了。
  “明王爷,巫医在哪儿?我去找。”总归是自己眼神不好犯下的过错,大男子敢做就敢当,绝对不推卸责任。
  “你急什么啊?我已经叫朗宁顺带去召了。没你什么事。”齐明一只手掩住淡红的唇角,眼睛里开始秋波暗送。
  只是这秋波惊起了赤炎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本就视女子为虎狼,这齐明虽说是男性,可完全是上天搞错了,把女子误投了男胎。方才生出这妖孽一般的男形拟态。
  “既然这样。大王爷,那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管我的死活了?”齐明剑眉一挑,俊目一瞪,还真有几分凛然的气势。
  “我,我,不是……。”赤炎有点惊慌了,这魔命关天啊!何况对方的身份地位还如此尊贵。
  想一想,真拿这大王爷没辙,只好认栽。环顾四周,找个木椅子坐上去,还头一回坐得如此地端正,脊背笔直,绝对可以和冬日里的雪松媲美。
  这也离得太远了吧?齐明不乐意了。招手跟拈花似的:“赤炎,坐我身边来。”
  赤炎摇头如钟摆,恨不得将钟壳子都敲破:“不,我就这儿吧!”
  “那随你好了。”齐明没有强迫。只是接下来就自然而然地用手去轻轻地解开自己的束腰缎带,将外套脱去了。
  这是干什么?赤炎顿时紧张了。暗地里思忖一下,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不可能谁都像他那样喜欢男子的。这样一来,心境坦然了。眼睛平视前方的屏风上的漂亮图案,连余光都没有分给齐明一星半点。
  齐明斜斜地看了一眼赤炎,哟,装得还挺像。我就看你如何做到心如止水,坐怀不乱。到底是有断袖之癖,没道理对男性的身体没感觉。何况,他的身材可不比齐蕤差多少。到底是一个父亲,这骨架子可是生得一模一样,至于后天的锻炼嘛,他也没少下功夫。
  也不理睬赤炎,齐明继续,动作还相当地文雅。一点一点得拉,然后绸缎质地的内衣一点一点地滑。从雪白的脖颈处到曲线优美的锁骨,然后到宽阔的胸膛,最后到肌*致的腰身。
  赤炎仍旧坐着,一动不动,像跟木桩直接杵到了板凳上。准备将自己化身为宫殿门口的石狮子,经风雨不倒,历霜雪不凋。只是这石狮子固然厉害,但是遇到大铁锤还是会被敲坏的。现在,齐明打算做这把钝器:“你看,这好大一块淤青啊。怪不得这么疼。”
  赤炎根本没防备,第一反应是拿眼去瞟对方身体上的伤势,结果一瞥头就看到了一副绮丽的场景,*无限,波光潋滟。还半遮半掩,令他浮想联翩。
  赤炎有点坐不住,那板凳有点像火盆,烤得他周身发热,大汗淋漓,最后眼神游移。他也没功夫揣测齐明是有意无意,总之,这地方不能呆下去了。
  “明王爷,这巫医怎么还没来啊,我去帮你看看吧?”赤炎站起身告辞离开。也不待对方回答,就急匆匆往外走。
  “哼,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当这是什么地方?”齐明也不打算再演戏了,软的不行来硬的好了。总之今天就是把对方连皮带骨,连血带肉吃得渣渣都不剩。让齐蕤气得发疯是最好不过了。
  “明王爷,我想走谁也拦不住。”赤炎也看透了齐明不怀好意,干脆拼个鱼死网破。不来点狠的,老是被当作病猫揉来捏去了。
  齐明倒是不知道赤炎到底有何厉害之处,只当是一个普通的小妖,会几招花拳绣腿,所以根本没把赤炎放在眼里。两只修长的手臂在空气中盈盈一挥,竟然幻化出无数尖细的尺余长的
  钢针握在手心。他修的是金系魔法。最擅长的是“飞针走线”和“铜墙铁壁”。一个是攻击的手段,一个是防御的体系。
  说起来,赤炎的火系法术最怕遇到的是水和土。水是克火的,这个不用多说。而土更是不怕火烧。至于这金还真的把他没有奈何。所以齐明对赤炎根本占不到任何优势。这也怪不得他没刻苦修炼。魔界的恶魔大多主打金系和土系。而好战份子都认为金的攻击力更高,因此纷纷一边倒,全齐刷刷地把自己整成了金系魔法的高手。
  齐明王爷也不例外,只是他比较臭美,把魔法全练成了小巧精致的玩意,比如这“飞针走线”就是用银针钢针或者金丝银线作为武器攻击对方身体的各个部位。被击中者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什么异样。但却会因穿透五脏六腑的针和金属细线受尽煎熬,剧痛而死。端的是阴狠毒辣,令魔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所以在整个魔界,没有不怕大王爷齐明。宫殿里的一干众魔更没有敢来招惹他的,甚至有的远远见着也绕开了。像躲黑白无常似的,唯恐避之而无不及。
  现在,齐明打算给赤炎点教训看看。虽然对方那细嫩白玉般的肌肤还真让他有点不忍心破坏了。不过,他可不喜欢不听话和自己作对的家伙。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所有的钢针全如蝗虫一般迅捷地飞了出去,像有意识似的往赤炎的身上钻。
  根本不敢有丝毫的迟疑,赤炎立即使用疾风步一个漂亮的空翻避过了齐明的进攻。只是还没站稳,密密麻麻的丝线又来了,弄得赤炎有点手足无措。若不是跳得高,差点被其中的一
  根金光闪闪的细线扯断了一只手。赤炎开始火冒三丈,这东西太过细小,防不甚防,还于无形之中致命。本还顾虑着对方和齐蕤的手足之情才迟迟没有还手。这下子,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调动高级法术“神界火焰”,先把这里全烧个干净再说。
  身随意动,随着赤炎的咒语声落,房间的各个角落里突然窜出一丈有余的滔天火焰猛烈燃烧起来。与先前的火雨不同的是,这些火焰灼烧的温度就像熔炉一般将遇到的物品一律化为灰烬。
  “居然是神界火焰,能焚毁一切的神界火焰。”齐明大惊失色,立即使用金遁瞬间逃得无影无踪。
  守在殿外的朗宁一察觉到异样就立马冲了过去,却只看见赤炎独自站在门外的修长身影。心里一沉,朗宁立刻询问:“王爷怎么样了?有生命危险吗?快告诉我,他怎么样了?”
  赤炎静静地看了他半晌,没有直接回答朗宁的话,而是旁敲侧击地试探:“朗宁,你爱王爷吗?”
  朗宁低下头,沉吟良久,才慢慢重新看向赤炎:“爱。”
  “那他呢?”赤炎看向被付之一炬的齐明的寝殿,脑子里依稀记起了齐明妖孽般的模样,心里直叹气。
  “我只是王爷手里用来克敌制胜的一枚棋子,他怎么会看得上我。”朗宁苦笑着摇了摇头。
  人类有句俗语,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在符宝身上得到了极好的体现:
  “我也知道大王爷齐明任性霸道,我行我素。我也知道他男女不计,感情生活混乱不堪。我也知道自己一直在为虎作伥,伤害无辜。只是这一切都阻止不了我爱他。我从齐明小的时候就成为他的随身侍卫。一千五百年了,王爷早就像一颗种子在我的心里发了芽开了花。”
  先曾经说过朗宁口拙,那一定不是绝对的。因为一说起对大王爷齐明的感情他的舌头一下子捋直了。而且比喻极为朴素也极为生动。把个赤炎惊得感慨莫名还敬佩莫名。
  “我求你告诉我,他怎么样了?是逃走了吗?他不会死的,是吗?”看了一眼满地的早已分辨不出是何物体的飞灰和尘土。朗宁看向赤炎的眼神几近哀求。一整张方方正正的脸也都像陷入了晦暗的夜色之中。
  朗宁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恶魔,只是,爱本身并没有错。赤炎想起了蕤,想起了自己。就淡淡地笑,冲朗宁也安慰地笑:“他走了,安然无恙。”
  “谢谢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朗宁睁大了两只圆鼓鼓的眼睛,真诚地看向赤炎。
  “我是红狐妖赤炎。”赤炎伸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对方宽阔的肩膀
  “嗯,赤炎,我会记得你的。”朗宁匆忙地转过身消失在宫殿的小径上,他要找到大王爷齐明,那个骄傲的家伙一定也吓坏了吧?现在躲在什么地方呢?真是担心啊!


☆、第二十八章 齐飞献策

  一把神界火焰不但把齐明给烧清醒了,也把魔界给烧震荡了。这是赤炎万万始料未及的。他做事向来冲动,这在人界早已有先例。譬如和璎珞的那次嬉戏,差点把整栋房子都化为焦土。
  只是璎珞拿赤炎根本毫不办法,最多指责两下,抱怨几句了事。然而大魔王齐蕤可没有那么好说话。他也知道父亲把王位传于自己是有违祖制,引起了齐明的众多不满和愤懑。所以将矛头对准赤炎是完全有可能发生的事。只是,用这么高级的法术,赤炎根本就是小题大做,明珠弹雀了。承明殿被破坏了倒没啥,重新修缮一下就好。可是齐明如果真的因此而出了差错,送了性命。齐蕤铁定会很生气的。怎么说也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固然不合也只是家族内部的矛盾,完全可以关起门来自行解决。
  “炎,你才刚来魔界第二天,就惹出这么大的事。再多呆几日是不是要把整个魔界都毁了才甘心。”齐蕤的脸色阴沉得如同乌云压顶,狂风暴雨将至。前不久才和父亲吵了一架,心情本就极其糟糕,回到家没见着赤炎,又着急上火,四处寻找。结果却盼来了赤炎把承明殿烧毁,大哥齐明去向不明的消息。齐蕤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愤怒的情绪,一通火气全*到了赤炎的身上。
  “蕤,这能怪我吗?你都不知道王爷他想干什么。他是要,是要…”赤炎哪说得出口,只有委屈地低下了头,心里像被刀割那么难受。那刀还是一把钝刀,慢慢地剥割,让他备受苦痛的煎熬。蕤从来也没有这般凶狠地对待过他,所以在赤炎的眼里这无疑于一场山崩海啸,只是崩塌和哀嚎的是他脆弱的内心。
  “他还能干什么?无非是拉你去喝喝酒,发发恼骚,说两句疯言疯语。还能有什么?”齐蕤显然是低估了他大哥的卑鄙手段,没法把问题进一步扩大和深入。顿了一顿,又怒极反笑:“再说了,你好好呆家里不行,非得到处乱跑吗?”
  赤炎突然安静了,他不想再争吵。他也知道自己永远也说不过面前这个贵为大魔王的强势的男子。身体僵硬,四肢冰冷,大脑白茫茫一片。这就是爱吗?非得彼此伤害?非得互相折磨。
  然后恨不得将对方拉上刑场用皮鞭抽打得遍体鳞伤。他不要,也不喜欢。现在,赤炎想逃。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喜欢跑,只是觉得那样就可以远离那个给他带来伤害的男子,让自己快速地冷静下来。还可以跑累了,倦了,困了,就迷迷糊糊地睡去,什么也不再想。
  扭过头,赤炎又迅疾地往门外冲,而那圆拱形的房门仿佛就是指向光明和自由的路标。
  “你—还—跑。”齐蕤一字一句,阴冷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拼了命挤出来的。
  赤炎愣住了,因为齐蕤高大伟岸的身形已经成为一座大山挡在了自己的身前,要通过必须凿个洞或者直接把山推倒。赤炎没勇气去凿,也不忍心去推。所以只有选择傻站着。
  虽然暂时没能逃脱掉,不过赤炎并不打算认输。既然你喜欢站那儿就站好了,我倒是看你能坚持多久。大不了我就守着,守得云开见日出,总有让我出去的时候。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赤炎不是人,不会算。也大不过天,更加算不出来。因为下一秒钟,自己的身子一轻,被稀里糊涂地弄到了一张宽大若软的床上,那张床还散发着一种熟悉的荷花的清香。赤炎知道那是齐蕤身上的味道。原来这香味来自那片小池塘里的美丽的蓝莲花,赤炎隐隐约约地想。
  下一秒,齐蕤细密的吻像春日里的雨丝一点一滴劈头盖脸地落在赤炎的白皙的脸颊,脖颈,耳垂,最后是嫣红的唇瓣上。心底陡然升起的屈辱和因对方刻意温柔带来的甜蜜爱意全汇成了一股细流在在赤炎的身体里流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把他的脑子搅得一团乱,就像那缠绕大树的藤蔓,绕来绕去,最后把自己都绕了进去。赤炎是不知道那藤蔓还能不能被理顺,反正自己是决计理不清了。因为,身体本能的对齐蕤的适应力简直超乎了他的想象。默契得就像是受过专业训练,而且也跟能容纳百川的江河湖海一样,直接把齐蕤健硕的身躯给无条件接纳和融合了。最后只剩下激情澎湃的狂澜在不断翻涌,把两个家伙从地底直接送到了天堂。
  有时候,爱和恨真的像是一对孪生兄弟,长得完全一个样子,怎么也区分不出来。赤炎现在就属于这种。不知道是应该爱还是恨。说爱有点爱不起来。说恨,却也未必真的想把齐蕤给抓来打一顿。不是说时间是可以弥补伤痕的良药吗?所以赤炎只是想忘掉,忘掉今天的不快,忘掉齐蕤给他开来的伤痛。只是,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发生了。齐蕤让符宝调来了一小队魔界士兵守在宫殿的四周。说是让他禁足,好好在房间里反省思过。赤炎完全傻了,躺在床上死活也不起来。下身的伤口还像莲藕里的细丝一样扯着扯着地疼,不过,也比不过心痛了。这自由对于赤炎来说就好比鱼儿离不开水,水没了,赤炎不知道自己还要怎么活。是干死还是饿死,他想想都后怕。
  这话又说回来,上吊撞墙搞自杀不是赤炎的风格。这生命诚可贵。要知道狐一旦成为了妖可是要活五六千年的,他才刚两千年呢,正是人界所说的最美好的青春时光。就这么夭折了,岂不是辜负了母亲把他千辛万苦从肚子里送出来的好心好意。所以赤炎选择无声的抗议。装聋作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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