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的门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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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祭的门扉-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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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泊尔睁开双眼第一个看到的是斯朗全身狼狈着急的面孔。
  
  “斯朗,你怎么会在这儿?!”
  
  泊尔摇了摇脑袋,想让自己快点清醒过来。
  
  “撒旦说你回来了,我不太放心,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泊尔尴尬的笑了笑,不以为然:“在人界的时候和拉斐尔他们打架不小心伤到的。”
  
  泊尔知道,如果告诉斯朗是神无月阵打伤他的话,一定又会引起混乱,拉斐尔身上的罪过已经够多了,应该不介意在多加一个。
  
  “你身上的——”
  
  “斯朗,我来的时候感觉到魔界有股不安的气息出了什么事情?”
  
  “禁忌之门的副作用,没什么大事。”
  
  “那就好,我也差不多该离开魔界了。”
  
  泊尔苦笑。在留下来恐怕又要出大麻烦啊,久留在魔界也只是等死,更何况他和神无月阵之间还有事情没有了结。
  
  塔纳托斯的诅咒蔓延在他的全身,随时可能要了他的命都不足以奇怪。
  
  斯朗没有阻止他离开,怔怔的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
  
  泊尔是骄傲的,即使要死也不打算接受任何同情。
  
  泊尔是倔强的,他到死都不会告诉撒旦,八千年里他为他受尽了折磨。
  
  泊尔是寂寞的,为了躲一个人,游走在人界几千年,受尽他的误会。
  
  泊尔是不甘的,可是他并没有后悔过,他选择了这条路,跪着都会走完。
  
  “走咯~”
  
  刻意上挑的音调,泊尔一袭黑衣,背对着斯朗挥手。
  
  这一别,也许,将是永远。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很喜欢泊尔这个设定。为了爱人忍受了几千年的寂寞。




☆、Act。16

  梦境里是永远不会熄灭的,熊熊燃烧的大火,最底层的岩浆冒着气泡,发出热水煮沸的声音以及充斥了整个空间的哀嚎声。支撑着空间擎天柱上刻满了看不懂的咒文,最下方一个男人被锁在柱子上。
  
  俊美如仙的脸庞,安详的睡颜,好似永远都不会醒过来。
  
  此乃炼狱。
  
  神无月阵猛地睁开双眼,刺目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房间,他的双眸眯成一条线,连忙用手遮住阳光。
  
  “你醒了?”
  
  陌彦夕坐在不远处的藤椅上,手中拿着一本书随意翻弄,在仔细看看那本书正是泊尔从天枢带出来的那本。
  
  “里面还真是记载了很多不得了的东西呢。”
  
  陌彦夕合上书本,委婉的告诉神无月阵他看过了书中的内容,就算他想耍什么花招也没有用处。
  
  “是啊。”
  
  神无月阵无所谓的应答,自顾的下床,去浴室洗澡,然后全身湿淋淋的走出来,陌彦夕黑着一张脸将浴巾扔给他。后者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的擦干,换上衣服。
  
  “你难道不该解释一下?”
  
  “啊?解释什么?”
  
  不知道何时神无月阵手中多了一杯红酒,抬头茫然的询问。
  
  “为什么会约定这种事情?!”
  
  陌彦夕的眼中是遮掩不住的怒火,任谁看到书中的内容都会气愤不已,这两个人到底将生命当成了什么?打发时间的棋子吗!
  
  “当时大概是闲着无聊。”
  
  “啪!!!”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陌彦夕站在他的面前,身影遮住了阳光,一双幽深的眸子里全是怒火。杯中的红色液体洒在神无月阵白色的衬衫上。
  
  “…”
  
  “…”
  
  两个人同时怔住了。
  
  神无月阵揉着脸颊,他真的没有想到,陌彦夕会突然赏他一巴掌。
  
  陌彦夕看着右手,他是不是太冲动,这个男人肯定没有被人扇过耳光。
  
  气氛静的沉闷,两个人相对无言,陌彦夕心里更是像打翻的五味瓶,抬眼看了看还在揉脸颊的男人,眉眼间夹杂淡淡的忧愁。
  
  “陌彦夕,爷给你一个忠告,太有爱心的人往往死的都比较快。”
  
  如昙花一现般的杀气,神无月阵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他一眼,但是他确实感觉到了,刚刚一瞬间扼住他脖颈无形的手。看着神无月阵离开的背影,陌彦夕开始相信。
  
  这个男人是真的从封印中解脱了。那么接下来,一切都会按照他和神御设定的那样走下去。
  
  灭世重生。
  
  赌上人界所有的生命,也要换回来的重生。而他陌彦夕无法阻止,并非他打不赢神无月阵,而是打赢他也无济于事,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谁都无法让它停下来。
  
  此刻逃离了雪兹国的拉斐尔为了避人耳目潜伏在极北地区由无数个小国家组成的联盟国中。他栖身在昏暗的山洞里,吸收着在他身体中四处乱窜的塔纳托斯。
  
  身体里两个声音不停的交错。嘶吼的声音逐渐沉静下来,拉斐尔猛然的睁开双眸,赤色的双眸中透着幽蓝色的光芒。原本金色的长发此刻也变成了银色,额间也浮现出红色的印记。
  
  此刻的他,堕落成魔,塔纳托斯的力量被他吸收殆尽。
  
  只不过轻轻的挥动拳头便足以让山体颤抖。这股与之前天壤之别的力量让他忍不住狂喜,一直被压抑着的战斗欲望在胸中无限的膨胀,只有饮血才能压抑的饥渴感。他背后长出的非天使非恶魔的翅膀向最近的城镇飞去。
  
  享受着平静一天的人们,并没有察觉到一场巨大的灾难正向他们走来,街道上传出阵阵的笑声,约会的小伙和姑娘,抱着孩子逛街的三口之家,还有在街上叫卖的店家,一切这么美好的其乐融融。
  
  拉斐尔踮脚落在街道的中央,四周的人们纷纷停驻下脚步看向他,人类本能的发觉到危险,转身四下散开,夺命而逃。拉斐尔看了一眼逃命的人们,不紧不慢的向他们走去,时间像是被停下来一样,拉斐尔的步伐并不快,却很轻易的追上了逃散的人们。轻轻的挥手,视线里是一片的血红。
  
  笑声瞬间变成哀嚎,繁荣的城镇在转眼间支离破碎,无人生还,拉斐尔舔去手背上的血迹,踏着尸体前进。
  
  “不够!还不够!”
  
  他还要更多的血才能满足,这场杀戮仅仅唤醒了寄居在拉斐尔身体内的怪物,他的背后是正要张开血盆大口的恶鬼。
  
  在城堡内浅眠的路西法和米迦勒猛然的从沙发上坐起身,相视对望,交换了一个只有他们才懂的眼神。
  
  “路西法,米迦勒。”
  
  神无月阵一边穿着黑色的外套,一边走下楼,客厅里哪里还有那两个人的影子。
  
  “看起来,他们先走一步了啊。”
  
  陌彦夕站在二楼的走廊上,若无其事的说着。
  
  “还想送他们一件好东西呢。”
  
  神无月阵轻叹了一口气,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急性子了,稍微等他一下会死啊。
  
  “阵,你不去?”
  
  “去啊,怎么可能不去。”
  
  神无月阵一边说着一边将风衣上的十三个扣子全部扣上,衣领遮住半边脸,这可是最后一战了,怎么可能少了他,更何况塔纳托斯是他猎物,怎么能让别人捷足先登。
  
  “我也去,”陌彦夕从二楼一跃而下:“多一个人多一点胜算。”
  
  神无月阵眯着眼睛看向陌彦夕,眉头挑起。
  
  “咳,我并没有觉得你会输。”
  
  陌彦夕连忙解释,他怎么忘了,这个人的自尊心可是超级强。
  
  “彦夕,我记得你似乎有分离的能力,”神无月阵有些不确定的问。
  
  “嗯,怎么了?”
  
  陌彦夕有些奇怪,分离的能力他很使用,毕竟很少有地方可以用到。
  
  “等等,你该不会是让我将塔纳托斯从拉斐尔的身体里分离出来吧?!”
  
  要不要这么看得起他,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他,而且将拉斐尔和塔纳托斯一起干掉不是更省事。
  
  似乎知道陌彦夕在想什么,神无月阵连忙解释说道。
  “ 等这件事情结束以后帮我救一个人。”
  
  “啊——好。”
  
  陌彦夕的心中多多少少有点好奇,祸乱三界的大魔王想救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多谢。”
  
  他上挑的唇角笑的惑人,更是难得一次道了谢,让陌彦夕在瞬间恍了神,反应过来的时候连忙移开视线。继而传来他爽朗的笑声。
  
  陌彦夕只觉得有股无名恼怒的心绪,狠狠的瞪了一眼神无月阵转身向门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Act。17

  能够感觉到远方飘来的寒意,是一种来至灵魂的深处的冷,在那边被乌云笼罩的土地上,铸成数万的尸兵,怨气冲天形成的漩涡成了拉斐尔力量的源泉。
  
  路西法和米迦勒站城外一眼望去是整齐站立的军队,他们没有意识,没有知觉,没有灵魂,不过是有着人类躯壳被拉斐尔操控的工具,借着天空乌云的力量,不断的重生。
  
  “想进去里面要干掉这些家伙啊。”
  
  米迦勒的语气听起来有点沉闷,曾多少次他面对是十恶不赦的罪人,这一次却是要面对无辜的人类,与其说下不去手倒不如说他的心中是对他们的同情。
  
  “他们早就死了。”
  
  好歹相识多年,米迦勒的心情路西法多多少少能理解,这种不是滋味的杀戮,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出手,可是他们必须前进,为了阻止拉斐尔,牺牲和祭品都是为了完成一件事必须付出的代价。
  
  “我知道。”
  
  米迦勒抽出长剑,先一步冲进人群中,挥舞的长剑横扫而过,将他们的身体斩成两段,可是很快的他们便又会恢复过来,接着很快的冲了上来,车轮战不管过多少年都是老套而最有效的攻击方式,可充分的消耗敌人的体能,以达到战胜敌人的目的。
  
  “果然不行啊。”
  
  路西法站在原地观察着战场上的形势,他抬眼看向天空的螺旋状的乌云,眉宇间清晰可见的阴霾。
  
  “米迦勒!!”
  
  如果可以的话,如果有的选的话,他不想用这一招来了结这一切。一个眼神的暗示米迦勒已明了路西法的想法,退回到他的身旁。
  
  只见路西法双目紧闭,淡金色的光芒环绕在他的身边,右手中泛出的光芒汇成一柄长枪,十几米的长枪似箭般冲入冲向他们的人群中,混杂着魔界气息。
  
  “嘶——”
  
  突然出现在战场上的拉斐尔单手便接下了路西法的长枪,光柱支离破碎化成点点的星光,拉斐尔站在众人的前面,笑的张狂。
  
  不过七日未见,两人几乎认不出那是拉斐尔,全身被怨气缠绕,哪里还有半点当年身为大天使的风范。
  
  路西法不屑的轻嗤一声,放低身形如猎豹一样冲到了米迦勒面前,刀剑相撞摩擦出巨大的火花,两个人斗得难解难分,但是米迦勒仍旧能看得出,路西法逐渐处在下风。
  
  从第一眼看到拉斐尔,米迦勒便明白单靠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打赢拉斐尔的,眨眼间他忽然出现在战局中,长剑挥下,原本是可以得手的,谁知道。
  
  “泊尔!!!”
  
  米迦勒不敢置信的连退数步,错愕的死盯着挡下自己长剑的男人。喂喂,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泊尔会站在拉斐尔的那边!
  
  “哦呀——”
  
  一直在暗处看戏的神无月阵也难掩惊讶,惊呼出声。
  
  “阵,怎么回事?”
  
  “泊尔被塔纳托斯控制了啊。”
  
  他略苦恼的揉了揉头发,没想到泊尔身体内的诅咒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现在的泊尔和八千年前的撒旦一模一样。
  
  “既然如此!”
  
  米迦勒冷冷的说道,一股无形的压力在他的周围,目光也不再如之前的温和,而是冰冷。米迦勒明显的变化,自然没有逃过看戏的两个人的眼睛。
  
  “彦夕,泊尔就拜托你了,将塔纳托斯从他的身体里分离出来!”
  
  米迦勒明显是要杀了泊尔,神无月阵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这么做。
  
  “他就是你让我救的人。”
  
  陌彦夕忽而想到了什么,但还是有些不确定的询问。
  
  “嗯。”
  
  神无月阵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他欣赏泊尔,就冲他八千年前义无反顾的答应做那个祭品,他便从心底里欣赏这个人。
  
  “交给我吧。”
  
  陌彦夕懒得思考神无月阵的想法,走到米迦勒的面前,笑了笑说道。
  
  “可以把这个男人让给我来收拾吗?”
  
  语毕,示意米迦勒看向路西法那边。轻喘着气的路西法单膝跪在地上,再看拉斐尔一副应对自如的样子,米迦勒的目光可以用凶狠来形容。
  
  谁说神都是心怀天下,闪播爱意的代表,看看这一个个恨不得杀了对方的表情,神无月阵饶有兴趣的将手中漆黑如墨的剑递了过去。
  
  “不如试试这把剑。”
  
  米迦勒看了一眼神无月阵递过来的剑,原本不想接受他的小恩小惠的米迦勒改变了注意,这把剑是魔剑,当年多少神曾经丧命在这剑下。说它饮尽神族之血都不足为过。
  
  “多谢。”
  
  米迦勒道过谢,从神无月阵手中接过那柄剑,如果是这柄剑的话,说不定能杀了拉斐尔。当年神御为了防止神族之间相互残杀,他们的兵器上都定下束缚,绝对不会杀掉神族,虽然拉斐尔已经堕落,但是他依旧算的上是神族的一员,凭借路西法和米迦勒的武器,并不能给拉斐尔致命的一击,但是拉斐尔就不同了,他手中的的武器是塔纳托斯的,不受神御的束缚,想要杀了他们更是轻而易举。
  
  神无月阵颔首,看着米迦勒拿着魔剑一步步走向拉斐尔,这其实并非神御和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时间回溯到八千年前
  
  神无月阵原本不屑与神界来往,但是为了达到他的目的,却主动找上了神御。
  
  “奥洛克瑞斯,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神御并没有回头,单凭对方身上的煞气就足以确定对方的身份。
  
  “爷要去黄泉。”
  
  完全没有听神御说的话,自顾自的说出他此行的目的。
  
  “死了以后可以去。”
  
  神御轻叹了一口气,果然如传闻中一样的任性妄为。第一次见面便提出如此不可理喻的要求。更何况黄泉是死去神魔的故乡,怎能是他们想去便可以去的地方。
  
  “呵——那爷岂不是永远都去不了。”
  
  狂妄自大的语气,丝毫没有将神界的主宰放在眼中。
  
  “想死很容易,只是看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如果想死,神御现在便可成全他,只是这个人真的甘愿被他杀死吗?
  
  “神御,玩个游戏如何?”
  
  “哦?你说说看。”
  
  “你来制造一个可以杀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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