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志不清的神无月阵摇摇晃晃的从床上下来,全身像被辗过一样的疼痛,记忆出现了短暂的模糊,用力的摇了摇头,意图将这么混乱的感觉赶出脑中,眉头皱在一起,努力的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他想起来了,十二扇大门坍塌了,拉斐尔死了,神御醒了,他和塔纳托斯打了一架。
“阵?”
刹那不安的看着还在晃神的神无月阵,不知道为何,他突然觉得这样的阵有点可爱。可爱的让人想要——
“刹那,我睡了多久?”没有发现刹那的异样,神无月阵揉了揉头发有些烦躁的问,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就是想不明白哪里不对劲。
“三天,”刹那收起心绪,打量着困惑的神无月阵。刹那嘴角上扬说道:“要不要喝一杯?”
神无月阵抬眼正巧看到面带微笑的刹那,不由一愣,他认识刹那那么久,见他笑的次数简直一双手都能数过来,他这一笑,让神无月阵更疑惑了。
“爷对酒很挑剔,不知道你准备的酒合不合爷的口味,”不过听到有酒,想来嗜酒如命的神无月阵也没有想太多,这件事以后慢慢想,现在喝酒才是正经事。
刹那转身向房间走去,趁着这个时间,神无月好好的打量了一下刹那的房子,正儿八经的风格很像刹那这个人,桌上摆着一摞摞的文件,神无月阵翻开其中几本,有些关于魔界,有些关于其他界,大大小小的琐事,各种各样的情报,在神无月阵看来都枯燥无味的很。
“真亏你能看下去,”身后传来脚步声,神无月阵忍不住调笑:“难怪你这个人平时这么无趣,敢情都是这些东西给害啊。”
刹那将酒杯递给神无月阵并没有说话,像是默认神无月阵的话,看刹那的反应还是向往常一样无趣,神无月阵接过酒杯闷闷的找了个地方喝酒,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道。
“爷不做七魔使了。”
“为什么?!”刹那有些激动的怒吼而出,这是不是意味着他还是打算离开魔界,还以为失去了对阿斯卡罗的记忆,他会选择留下来。
“很无趣啊,”神无月阵半躺在藤椅上,酒杯举起将酒倒入口中:“爷还是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更何况爷本来就不适合做七魔使,还是早点让给有德者比较好。”
“你打算离开魔界?!”
“暂时不会,”他已经确定好了下一个目的地,只不过凭他这一身伤去了恐怕没命回来,还是在魔界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比较好。
“那就好,这件事我会转告撒旦。”
刹那暂时放下了心,至于以后的事情,刹那的视线停留在神无月阵的身上,无奈的苦笑。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十几年以后,撒旦总算舍得出现在魔界,但是他没有想到,刚回来刹那告诉他的第一件事就是神无月阵不做七魔使了。
听到这话的泊尔也连连附和,说什么他也不要做七魔使。
“你不做七魔使!你想做什么!”
“这个我还没想好啦,不过魔界现在怎么说也需要新的力量,你在去找人代替我们不就好了。”
“你以为找七魔使实力的魔族很容易?!”
“难道很难吗?”泊尔挑衅的看向撒旦:“堂堂的魔界之主这么没用怎么行?”
“泊尔!!!”
“小的在,魔王大人有什么吩咐!”
撒旦被泊尔气的脸色都变了,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在那里斗嘴,刹那也懒得继续和这两个人耗时间,不声不响的转身离去。
舒服的窝在刹那的宫殿里,神无月阵伸了个懒腰,他在考虑下一步要做什么,要去那里,还是先去别的地方玩玩,不管是哪种,他现在都该离开魔界了,神无月阵是一个人想到什么便会付诸行动的人,猛的从藤椅上坐起,将白色的纸张摊开,随手写了几个字,将手中的笔向上一抛,人就离开了。
刹那刚进门坐在桌前,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看到桌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
“爷有事要办,若还有机会再见吧。”
刹那将纸张在手中揉成团扔在地上,躺在神无月阵曾躺过的藤椅上失了神。
想来这几年,他和神无月阵之间的种种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绕梁久久没有散去,笑到最后刹那突然觉得这三千年他就像一个笑话。神无月阵对他隐瞒了很多事,而他却像个傻子一样怕吓跑他而恪守朋友之间的分寸,对他所隐瞒的事情闭口不谈,连陌彦夕都比他还要了解神无月阵。
“神无月阵,对于你来说,我究竟算什么?”
刹那看向扔在地上的纸团,喃喃自语的询问,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他可能再也见不到神无月阵了。
被自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想法吓到,刹那顾不得其他的事情慌忙追了出去,这一次,他一定要找神无月阵问清楚不可,他究竟隐瞒了他什么事情。
此时的神无月阵置身在昏暗的世界里,眼前只有一条幽暗的道路,道路狭窄的仅供一个人通过,一眼望去看不到路的尽头,不断的有冷风从里面吹出来,神无月阵不由的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英俊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这条道路尽头,世人赋予了它一个名字。
黄泉。
作者有话要说:
☆、Act。25
这篇文经历了我漫长而又揪心的修改以后,总算是告一段落,坦白来说,至今我回头去看这篇文的时候,仍旧有很多不满意的地方,该怎么说呢?我最初写这篇文的心境和我如今完全不同,这篇文的大样大约是在一年多以前确定下来的。
一年以后的今天,我再去修改这篇文,虽然改了剧情,但是。。。打个比喻来说吧,刚开始我就做好了模子,事后我往里面倒进去了什么东西,都还是这个样子。
这篇文就成为永久的黑历史吧,这次全部改动已经让我身心俱疲。有时候在写篇文的时候会有一种灯尽油枯的感觉。
我本人回头看都觉得惨不忍睹,更何况是你们呢?
有人说,既然真的觉得这么差劲,为什么不干脆锁起来呢?坦白来讲,我是一个有非常严重洁癖的人,看到自己的专栏里面有个枯掉的树苗,我会浑身不自在。
所以,我还是放在这里,继续当我的黑历史好了。
人生嘛,那还能没有几个黑历史,你们说是不?
很感谢,我的好朋友一直来看这篇文,真是的是辛苦你们了。下一篇是你们催了很久的《命运的囚徒》。
那篇文我会很认真的写的,不会在写成和这篇一样的逗比文了,你们一定要相信爷的坑品。
最后,非常感谢,每一个点进来的人,欢迎你们一起重温了,我这坑爹的黑历史。
这篇文的第二部是《黄泉的赞歌》,主要是写黄泉的事情以及刹那和神无月阵的爱情。
希望这两个人能够在一起吧。【←你是作者你还希望?】
嗯,这两个人,一定会在一起!【←为什么听着这么不靠谱?】
废话一箩筐,就现在说这些咯。
番外之类,我会尽快。
↑↑↑
看起来这个番外更不靠谱啊。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一)
斯朗对刹那的遭遇很是同情,如今神无月阵经常出入刹那的宫殿,甚至还大摇大摆的住了进去,原本以为两个人的关系会有实质上的改变,谁知道两个人还是各忙各的没有任何进展。连斯朗都有些看不下去的替刹那着急,为此斯朗特别找了人准备特殊的好东西招待神无月阵。
魔都的酒馆里面,两个人附近十米无人敢靠近,若是要问为什么?看看那桌的客人便知晓了。
七魔使中出了名难搞的神无月阵和七魔使最号称最强的斯朗,单是围绕在那两个人周围的气场都足以让人退避三舍。
“斯朗,你怎么想起来请爷喝酒了”
神无月阵将杯中的酒一言而尽,上下打量着斯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他很明白,若不是看在有好酒的份上他连来都不来。
斯朗从脚边拿出一坛好酒放在桌子上,痛心疾首的看着神无月阵说道:“阵!我给你说啊,刹那那个家伙太不厚道了!”
“哦?”
神无月阵随口应了一声,注意力大部分放在斯朗的那坛酒上,打开酒盖便闻到浓郁甘醇的酒香,一看就知道是好酒。
“他把外围的事情都扔给我,自己去在魔都享清福!你说这合理吗!好歹他也是魔界的二把手不是!”
斯朗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神无月阵的动作,想要促成这两个人,一般的办法是不行的,而斯朗想出来的不一样的办法就是下药。
“撒旦不是一样丢下魔界带着泊尔去人界风流快活了?”
神无月阵不在意的说着,倒了一杯酒喝下。斯朗强忍着阴谋成功的笑容继续假装很不爽的抱怨。
“可是刹那又没有人不是!阵!你说刹那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才会赖在魔都!”
“爷怎么知道!”
神无月阵有些不爽,刹那喜欢的人?能让那个冰山喜欢上的人?啧!或是因为心情不爽,神无月阵干脆成坛的喝了起来。
刹那赶到酒馆看到的就是眼前这番景象,斯朗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起身向门外走去,路过刹那旁边的时候在刹那的耳边说道:“我只能帮你到这里,剩下的靠你自己了,兄弟!”
“滚!”刹那冷冷的呵斥,恨不得杀了斯朗,他竟然敢对神无月阵下药!
“好凶!一会记得温柔一点哦!神无月阵很难搞!”
斯朗不以为然的继续调笑,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乐呵呵的离开了酒馆。
刹那怒气冲冲的上前,一把夺下神无月阵手中的酒坛扔向一边,酒坛落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发出刺耳的声音,酒也流了一地。
“刹那!你搞什么!!”
“我还想问你搞什么呢!”
刹那怒视着他,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烈火想要把他湮灭,刹那这么一吼吓坏了四周的人,魔界的人都知道刹那是出了名的喜怒不言于色,何时见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有几个胆小的已经开始脚底抹油开溜了,胆子稍微大一点的也躲得远远的在暗处观察。
“爷在干什么!你看不到?!”
头昏眼花,神无月阵按着太阳穴勉强维持着清醒的意识,全身不同寻常的燥热,让他很快明白问题出在那坛酒里面,斯朗那个混蛋给他下药!
“阵!”刹那连忙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刹那冰凉的手让他的身体内的燥热多多少少得到了缓和。
“爷没事!”神无月阵松开刹那的手,向门外走去,当务之急是先找个地方把这该死的药效逼下去,按理说一般的药物对魔族来说是无效的,显然斯朗为了让神无月阵中招找到了很厉害的家伙来调药。
刹那怎么可能放心让神无月阵单独离开,抓住他的手腕冷冷的说了一句:“跟我走,”便拖着神无月阵一路向外面走去。
魔都的外面生长着茂密的大树,森林中有瀑布和湖,冷风让神无月阵恢复了一些意识,愣愣的眼前男人的背影。
“刹那,”开口是沙哑带的男声。
“闭嘴!”该死的,再用这样的声音叫他的名字他会忍不住对他出手!
“刹那!”
“让你闭嘴!你没听到吗!”
“刹那!”你快把爷的手腕抓断了。
不等神无月阵把话出来,刹那猛地停下脚步,转身二话不说的捧起对方的脸庞,吻上了他的唇畔。
神无月阵被吻的一蒙,刹那不甘愿的放开他,他还睁着一双黑眸死死的盯着刹那。
“抱歉!”刹那不想趁人之危,但是现在…
等神无月阵回过神来,人已经躺在刹那宫殿里的大床上,而且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弄得乱七八糟。
神无月阵在内心告诉自己快点踹开这货,但是他冰凉的手却又让他格外的舒服,刹那见神无月阵没有反抗,埋首在他的脖颈。
“刹那!你做好明天被我杀了的觉悟了吗?”神无月阵冷冷的威胁,该死,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更该死的是,不推开他的自己。
“你随时可以杀了我。”但是现在,他停不下来了,即使能停下来,他也不想停下来。
“仅此一次。”
神无月阵妥协了,身体传来的的燥热感并没有因为刹那而减轻,反而渴望他更多一点,男人是遵从本能的生物。
得到神无月阵的首肯,刹那俯在他的耳颈轻笑出声,让神无月阵莫名的很窝火,但是很快,神无月阵便没有心思去恼火了,因为刹那让他在也没有心思想除了他以外的事情。
第二天神无月阵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直奔斯朗的宫殿,谁知宫殿里却空无一人,显然斯朗知道神无月阵绝对会给他好看,前一天就溜了。没有找到人的神无月阵一气之下将斯朗的宫殿夷为了平地。
后来斯朗回来看到变成废墟的宫殿后,大笔一挥将损失的清单送到了刹那的桌上,刹那收到账单的时候正巧神无月阵也在,听说斯朗回来了,神无月阵立刻跑到了斯朗那里。
据说两个人在黑森打了三天三夜,神无月阵才肯放过斯朗,后来斯朗每每和别人说起这件事都在抱怨神无月阵这个人如何不能得罪,如何的小心眼,他不过是好心推了他们一把,结果不仅赔了宫殿,还被当成了练手的靶子。
至于神无月阵和刹那之间的关系是否有了实质性的改变,这件事恐怕只有神无月阵的心里最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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