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 误言笑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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谬 误言笑孩-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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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那天早上以前,在夜总会的包厢里,我在吸了“粉”以后就开始神志不清,他曾经乘机抓着我的脑袋撞茶几,这样明显的泄愤行为,难道就不值得怀疑?尤其是在后面的事情发生了以后!
至于森一铭是单独的想要陷害我…………………这个可以排除掉…………………因为他根本就不认识我。
陷害我的首要可能就是这两个变态的家伙,但是也并不完全没有其他的嫌疑人。
比如酒店经理,比如服务生,比如那些个居心叵测的操皮肉生意的男男女女…………………没有哪一个是好东西!
然而,最终经过了那一系列的分析推敲以后,我才发现,自己又他妈的傻冒了!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叫做警/察的群体,而警察之中更有一种名为法医的神奇物种…………………这种物种,会告诉你…………………你的所有被害妄想,都他妈的傻透了!
就在我一边连续看护了虚弱的赵博阳整整十三天,终于换来了他回归正常状态,一边纠结猜测的大脑短路的时候,他的一句话却惊醒了沉浸在阴谋论中的我。
他只问了一个问题:“马宁翰和森一铭有没有吸/毒史。”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才发觉自己忽略掉了这一点。
原来,森一铭确实是才是间接杀死了IVY的凶手。正如赵博阳所说,他们两个人,没有一个是底子干净的,只是森一铭的做法稍有不同罢了。
当晚十一点,马宁翰和神志不清的我离开了夜总会,回到了套房。
零点,套房之内,我们都还算清醒。
凌晨一点,筋疲力竭又喝了些酒,侥幸没有因为剧烈运动和毒/品而猝死,所以很快的就睡死过去。
凌晨一点半,外出鬼混的森一铭搂着床/伴IVY的小蛮腰走进了某酒店。
凌晨两点半,会客室的隔断,他们在生命在于运动之后昏昏沉沉的爬进了卧室区,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在那之前,森一铭给IVY提供了高纯度的毒/品,但是他本人却并不沾这些东西。
凌晨四点,熟睡中的森一铭翻了一个身,酒精使得他迟钝非常,从而根本就注意不到IVY滚下了床,并且已经没有了呼吸。
早上五点,沉睡中的马宁翰翻了一个身,伸出胳膊搂住了同样酣睡的森一铭,并且很奇怪什么时候我变得那么魁梧了,而被他认错了的我,则进入了梦魇……
早上六点,森一铭和马宁翰拥抱着钻进了被子里,我滚下了床,并没有碰到IVY的尸体,却在朦胧间把她的死亡之态引入了脑海。
早上七点,我从噩梦中惊醒,挣脱开以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噩梦成真,同时叫醒了森一铭与马宁翰,接着,他们也都看到了尸体,并且森一铭还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错误,那就是…………………他进错了房间。
至于那根红线,我只能说,它绑错了人。(其实那东西我们在后来对质以后,谁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事情的原委就是这样了。最后,我也间接的告诉了另外两个当事人,对于像是森一铭这样自己干干净净的却“爱好”如此之特殊的混蛋,我其实十分的厌恶。
于是至此,我没有再与这两人联系,只不过想一想我都觉得好笑。
尽管,这显然是五十步笑百步……
想一想,这两个人凑在一块儿…………………呵,我不无恶毒的联想到了很多限制级画面。
“地狱欢迎您!”…………………我想到时候我绝对会这么说的!
人早晚都有一死,而我等得及。
作者有话要说:
欢脱的过程,实际上却是阴暗的。
这是一个白痴的世界,一个自以为是的世界……
我相信神,也相信魔,我相信光明,也相信黑暗,正义和邪恶往往是并存,正如同这些我永远也只能妄自揣测、想象的东西……
                    
第74章 第七十章:第二场葬礼1

葛生蒙楚,蔹蔓于野。
予美亡此。谁与独处!
葛生蒙棘,蔹蔓于域。
予美亡此。谁与独息!
角枕粲兮,锦衾烂兮。
予美亡此。谁与独旦!
夏之日,冬之夜。
百岁之后,归於其居!
冬之夜,夏之日。
百岁之后,归於其室!
………………《诗经·唐风·葛生》
农历六月初七,公历七月二十七日。经我一手操办的葬礼还是如期补上了,这却并不是因为尹志仟本人。
不是为了缅怀他,也不是为了嘲讽他,而只是为了安慰还活着的人。
开一家殡葬服务公司,其实还是有一些好处的……
二舅舅尹鸿鹏需要一个发泄口,而葬礼,正是所必要的。
这是我回到J市以后的第二场葬礼,不同于我看热闹似的第一场,这第二场葬礼,我实则是极为郑重严肃的,我对此事的看重程度,仅次于当初差一点被困在阴间时的态度。
尹鸿鹏是一个好人,这场葬礼,是他希望存在的,也是更希望永远都不存在的!
与此同时,我听闻,身为J市市长的白勇竟然就在这一天,选择了辞去职务,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使他极为匆忙的离开了J市,逃离似的,回到了老家………………河南的某个小的村庄……
与此同时,白可也不出我所料的取得了一笔来自白勇的存款,虽然她本人对此的态度十分怪异,甚至可以说是一脸不悦,却还是能够料想,白勇其实定是早就明白了自己时日无多的事实!
没有时间去管白勇那一边,由于怎么也抓不到那“喜气鬼”,我索性放弃掉了,更何况,抓住了也不一定就能有所收获,毕竟,项麒对她是有过恩情的。于是,我开始安下心来,准备在尹志仟的葬礼以后,和赵博阳一起离开J市,回S市。总是会更多的机会和时间的,我相信。以及,我也还是有我自己的工作和生活要去忙的。
两天以前,在S市替我工作的常威打来了电话。
他向我汇报了一些工作上的事,顺便也说了一些在这段时间里他的生活琐事,我在知道了他是安全无恙的以后,却还是更希望尽快回去的,本来,我以为可以把他带在身边,带回J市,但是后来经过考虑,还是把他留在了S市。
S市更安全,也更干净。
至少是在我为他划下的那一面是干净的。
常羽的所托我是必须要做到的,所以,回去,对于我而言,已然是刻不容缓。
只待做完所有应做的事,我便准备离开。
……
“今天,我们怀着万分沉重的心情,悼念尹志仟老先生的不幸去世……”
葬礼,是人生中最后的一件大事,同婚礼不同,葬礼,当事人是无法参与的。往往,实际上我也很少能在葬礼上面看到死者的灵魂,有许多,是不愿意看见自己的葬礼的,还有一部分,或不承认自己死亡的事实,或已经对人世不再关心……
司仪的话,结束了。
最后,是尹鸿鹏的悼词。这件事情上尹家人的态度倒是默契一致。
我们活着,难道就真的只是为了死?
有尊严的死去,或者死后的尊严,重要,或者不重要?
我不明白,尽管是这样,为什么还是有无数的人会迂腐的坚持着……
“我的父亲尹志仟,生于1928年,8月12日,早在1942年就参与了地下工作……
父亲是一位信念坚定的老党员,他的一生中经历过许许多多的磨难和坎坷……
父亲一生扬善憎恶,生性坚强……
父亲是一个举轻若重的人,他善于从细微处关爱子女。我们在日常生活中有什么困难和要求,只要他知道,必定会尽心尽力地帮助我们,他乐意为我们做一切细碎的事情,一丝不苟,不怕麻烦,却不愿轻易接受我们的回报。
即使在病重期间,他总还是想着不要给别人和子女带来更多的麻烦,宁可一个人默默地忍受病痛的折磨。每一次住院都意味着病魔无情地吞噬他日渐衰竭的体力和精力,但他与病魔作了顽强的斗争。
所有这些,使我们每次回想起来,总感到十分辛酸和悲伤。
父亲事事争强好胜,事事不甘心落后。他的性格和为人,影响着和教育着我们,勤劳、坚强、正直……
父亲与我们永别了,留下了他对生活深深的眷恋,留下了他对我们深切的关爱,留下了他那挥之不去的音容笑貌,也留下了许多难以言喻的遗憾。
生活有千百种形式,但每个人只能经历一种。
父亲有幸成为一个跨世纪老人,但他的经历,性格,生存环境决定了他只能选择自己特色的生活方式,这是我们应当理解于先人的。但父亲一生问心无愧,是一个值得后辈永远追念和热爱的好父亲,他永远不会与我们分离,他将永久活在我们心里。
我们会深深地惦念他,直到永远。
这是惦念逝者最好的方式之一……
安息吧,父亲。”
悼词并不是尹鸿鹏原先准备的那一份,而是由我方提供的,之所以如此,原因只不过是因为葬礼上的另外一些人……
出生,人不能决定父母。
工作,人不能决定合作伙伴或者接触的人。
婚姻,人不能决定在婚礼上出现的厌恶的人,更不能决定自己的未来……
就是连到死,那些冠冕堂皇的人和事,也将死缠着你不放手!
人之所以群居,组成社会,原因无他,为了生存而已。
可是当人聚集了起来,死亡,却变得更加夸张恐怖!
人是罪恶的。
所以人会死。
我们每个人,都该死,都是命运的帮凶、是刽子手!
……
                    
第75章 第七十一章:第二场葬礼2

臧桂和李德居然会出现在葬礼上,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毕竟,她和她的这个“师兄”可算是受命于项麒的帮凶,甚至是间接使得尹志仟身亡过早的人。只不过这一切都是遗憾并且矛盾的,没有证据,就“不是事实”。
放在从前,我很有可能会在葬礼之后将这二人处理掉,但是现今,我却突然间不想这么做了。
尹志仟之死,主要责任或许是在这个臧桂身上没错,可是他自己听信她,亲手把晚年、把金钱、把健康都交给了她这也是事实。
臧桂是个粗壮高大的老妪没错,她的身上依然不存在“色”也是没错的。可是尹志仟和她在一起,心甘情愿,他寂寞孤独,宁愿被欺骗被敷衍被怠慢,也终究还是有所贪图的不是吗?
贪图有人陪伴、伺候、倾听。
臧桂在早期是温驯的,唯命是从的,她事事顺着、哄着脾气暴躁怪异的尹志仟,她用她的糖衣炮弹击倒了他,用她后天的天赋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人,都是想不开的。
尹家的人在尹志仟死后想不开,他们憎恶臧桂的无耻。
臧桂尽管年事已高,却仍然不死心的喜欢撩拨着可能会上当受骗的男人……或者说,很老很老的老男人……
她是想不开的,所以她需要一个狼狈为奸的情人,需要一个能给她带了尊严,满足虚荣的丈夫,在她的眼中,这个世界不是这有年轻人才能野心勃勃,才能欲望着一切……
李德也是想不开的,他要钱,却从来没有想过有没有命将钱花掉,他甚至在时间的磨砺下都泯灭不掉色与欲……
正是如是,如果现在我真的处理掉臧桂和李德,难道不就等于是帮他们脱离苦海了吗?
我想,我永远也不会这么做。
冥冥之中,命运自有它的安排,是福是祸是生是死,全凭造化。
反正终究,地狱是谁也躲不过去的……
人因为想不开,所以愚昧,鬼因为想不开,所以灰飞烟灭,妖因为想不开,所以五雷轰顶!
想不开,多可怕啊,为争一口气,为满足自己,结果却总是会闹得个破碎不堪。我们谁能事事想开呢?故此,永不超脱。
尹志仟在头七也未曾再出现过,甚至是在他去世的那一刻,也未出现过。葬礼,他自然更不可能来。我冷眼旁观着接下来的一幕幕戏剧化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
臧桂和李德并不招惹我,甚至连一眼也不敢看过来,而我,也并不动他们。
在场的,出了外人,剩下的凡是和尹志仟沾亲带故的似乎都被接下来的事气得脸色发青。
“遗嘱。”
这个词钻进了我的耳朵里。
原来,尹志仟在病了以后就立马立了一份公证遗嘱,兹证明将他全部房产、股份、存款,由臧桂继承。
实际上,他甚至连一分钱也没有留给自己的儿子们,更遑论其他人?
也不论是利益所趋也好,还是单纯的气愤也好,葬礼的最后,仍是不可避免的乱了套……
臧桂,无疑是一个撞了狗屎运的人,同时也是一个泼皮无赖。这话,是尹志仟的妹妹说的。她并不想要大哥的遗产,之所以在远嫁出去这么久,大哥的态度又十分冷淡的情况下还这样的惦念,原因都是在于恩情。
十二岁出去养家,十三岁送战报当小兵儿……一生坎坷,没错了,是这样的。
尹志仟是一个伟大的兄长,他小的时候家里曾也辉煌过一段时日,读过几天的私塾,败落以后早早入世养家糊口,养活了自己的一个妹妹和两个弟弟,并且还把他们都培养成了读过书的人。
恩情,本就是不能忘记的。不管后来的尹志仟有多么的冷淡麻木、多么的古怪和刚愎自用,这一切的恩情,却都尽在不言中,他的弟弟妹妹们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所以他们自然会厌恶臧桂甚至是李德,所以,他们甚至都是在恨着这两个人的!
没有争吵,没有失态的骚乱,有的只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恶毒,有的只是斜眉冷眼冷嘲热讽的对峙,有的只是阴郁的暗藏的危机。
想不开,再好再善的人也会想不开,想不开冤冤相报,想不开恶意情仇……
尹志仟的一生的确是上不愧于天下不愧于地的,他说过:“鬼也是人,神也是人,装神弄鬼的都是人!”
他还说过:“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他不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有神、有佛有魔、有妖有怪。他只相信恶是人,善是人,人最可怕,也最可爱……
本是刚正不阿正阳护体之人,却比应有的阳寿早去了,这其中有那些下贱龌龊的厌胜诅咒的关系,更有后期胡乱用药寻医的关系。
臧桂是个阴毒的人,她会下地狱,更何况,她本身已经老了。
但是,看不开,寻常的人怎么能看得开呢?翻来覆去的想,想得脑袋嗡嗡蜂鸣,想得头痛欲裂,却就是想不开也看不开。看开了、想开了,那还是寻常人吗?
我从来不憎恨任何人,但是厌恶却是避免不了的。
正如尹家这些人实则都是好人,却也还是避免不了憎恨。
恨是一朵被诅咒的黑色曼陀罗花,它死亡,它循环,它恐怖。
赵博阳的身体已经好了,他就站在我的身旁,一言不发。
最终却忽然道:“你不生气?”
我本就是易怒的,贪嗔痴恨尽是占了个全,然而此刻,我却一点该有的反应都没有,是不在乎所以想得开,又或者是已知无能为力所以想得开,我自己也不清楚,所以,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是张罗着结束即将失控的场面。
葬礼上的丑恶戏码,我见得太多,但是我不希望见到更多……
先前被臧桂在尹志仟病重期间出言挑逗的尹志仟的二弟,已然是脱去了温吞木讷,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臧桂在试图激怒他们,要知道,先动怒了的那个,如果没有百分之百的能力干掉对方,那么就会是失礼了的。
“都别再吵了!”向来是不喜欢多说话并且性格内向含蓄的尹鸿鹏突然喊了一嗓子,随即,忿忿转身离去……不过好在,来参加葬礼的那些领导也好旧同事什么的也好,早就见势不对,早早地告了罪离去了……
“哥,我爸他……”尹树没有跟着父亲尹鸿鹏离开,兴许也是发觉出了父亲的不对劲儿来,所以悄悄地绕过了还在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吵嘴的亲戚们,来到了我所在的“清净地”。
手腕上的那串虎眼石,乃是上古之物,实际上它仅仅是看似像是虎眼石罢了,其真正形态相传实是烛九阴的眼睛……
它在发光,因为它正在吸食那些邪恶的念头……
愤怒。
贪婪。
嫉妒。
仇恨。
“天缺西北,龙衔火精。气为寒暑,眼作昏明,身长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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