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二)
那明明是个人,却有着这样一种令人毛胡悚然的样子。
“动人?”像从腹部内发出的古怪声音。
警惕起来,“你是?”
“性感,呵呵!”
“……”这叫性感?
女人站起来,叉着腰,身体曲线完美显现。好在全是黑色,虽然不着一物,却丝毫没有赤…裸之感。
可惜,我看着肌肉紧密的男人会有感觉,身体再怎么尤物的女人却和路边树木一样,看来看去也就是棵树。
性感换了换姿势,跳舞般扭了扭。
我道:“你想怎么样?”
她拢了拢胸部,白了我一眼,“真没趣,你虽是个男人,却对女人毫无反应,也就是所谓的同性恋。会穿成这样也是因为这个吗?”
你问我,我问谁?我并不为她的话所动,道:“要打就快点!”
性感又蹲下,全身绷紧,像蓄势待发的猛兽,“以前只有漂亮喜欢追着人杀,我们都站边上看好戏。可惜她败在你手上,这好戏成了自己来演。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战绩——四胜,如果不是想再停留些时间,早已登顶。”
看着那依旧黑漆漆的身体,她居然是四胜,手上又没武器,有什么奥妙吗?
紧握手中的刀,我们静静对视。忽然寂静的周围传来一声狼吼,声音到高处时,我一下提着刀冲了过去。不管她有什么能耐,要打了才知道,先下手为强。
女人像知道我的动作,手臂一助力,又往后跳。挥刀砍去,连她身体都没有碰到。
她的跳跃能力十分惊人,简直就像一只大型的青蛙,奔跑起来又像豹子般敏锐迅速,我一时半会儿竟追不上。在我又一次要追上她时,她却一跳,上了屋顶。跳跃间,凹凸有致的身材又完美展现。那看似纤细,却蕴藏着惊人力量的纤细腰肢、胳膊、腿配合得完美无缺。
脚一蹬,人跟着跃起,手上使力,将刀瞄准她的细腰,狠狠投郑出去。
刀子旋转着砍中了性感的腰,正高兴,却见刀一下被弹开,哐当一声,掉在了不远处。
我回到地面上,看向性感,她也插腰看着我。虽然她的脸上黑乎乎一片,可以说没有表情,但是我知道她在笑。
“玩过猫捉老鼠吗?”她走过去,捡起我的刀,摸了摸。
我没有回答。
“猫其实一下就捉住了老鼠,却不急着吃它。猫会放了老鼠再抓住,再放再抓住。或者在老鼠身上咬几口,看着它苟延残喘的继续跑!直到玩得老鼠精疲力尽,猫才会慢慢的享用,那只老鼠可还是活的,呵呵!”
性感的声音原本就很古怪,笑起来更让人毛乎悚然,不过都抵不上她的话,让我回想起那个一想起就发抖的画面。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不可以再被她牵着鼻子走,这样下去只会成为她口中的老鼠。但是我的刀在她手上,有刀可能有胜算,现在手上无一物,该怎么办?
我道:“这就是你的策略?猫捉老鼠?”
“对,你也看见了,我没有武器。”她展开手,雪白的眼睛大睁着,“所以新人们来,总是会找上我。”
如果她只是跑来跳去,不可能撑到现在。就像我刚才,刀子如果不是被诡异的弹开,她现在肯定完了。
退后几步,眼角瞟瞟周围,只有不远处有堆小石头,边上有口锅,看来是有人临时搭了个灶。
“哦,那你用什么作为武器?”边说边走近那堆石头,“先虚张声势让敌人穷追不舍?如猫捉老鼠?”
“算你有点脑子,我……”
我一下捡起石头,朝屋顶的性感丢去,她的反应很快,瞬间已避开。
我一声怒吼,使出全身的力气,动作做到最快,接连捡起石头,瞟见她的方向就丢去,最后一口锅跟着投了过去。
性感拿着我的刀一下劈开锅,锅四分五裂,露出紧跟后面的我的拳头。
那一拳揍在性感的手臂上,她手中的刀被甩了出去,我急忙追上捡起来。
“没有武器挺好,这样我就不怕了。”刀一挥,朝性感砍去。只要她一处受伤就好,有一个地方受伤,她的行动会受阻,我便有胜算。
模式又变成性感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可是我的刀不像真正的游戏里,也不像下夕手中的剑,没有所谓的刀光,能远距离砍。如果有该多好。一声怒吼,刀子砍在木制的门上,门破成两半,倒在了屋内,性感跟着一下跳了进去。
我立马将门堵上,顺便休息会儿。这样很好,至少范围缩小,性感的行动也受限。
外面微弱的光从门照进,也只能看出个模糊的轮廓。这是间堂屋,能看出正中的饭桌和边上的椅子,两边有门,通到旁边的屋子,往里什么也看不见。堂屋显然没有人。
屋内十分安静,空气仿佛停滞般,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歇息够,其实也就一分多钟,感觉手上的力气回来得差不多,便慢慢步进屋子。
将桌椅踢向门口,以堵住性感的去路。
刚才门倒下,灰尘扬起,视线更加昏暗,根本不知道性感跑去了哪边的屋子。挨着找肯定不是明智之选,这里这么暗,很容易被人偷袭,就算我反应不错,也不敢担保能应对自如,况且对手身法不比我差。
仔细回想这屋子的格局,从外面看,这是五间并排的房子。我现在背对大门,左边只有一间屋子,右边并排着有三间。性感应该也知道,如果要跑,肯定会选择右边,因为空间会大些。
分别看了看左右的门,发现左边门关上,右边门半开。刚才性感进去,并没有听见开门声,这种老旧的门,想要它不发出声音,根本不可能。
我笑着转向右边,一步一步走了进去。屋内只有纸糊的窗户透进微弱的光,比之刚才的厅堂,更加黑暗。这好像是厨房,中间有个大大的灶台,正中烟囱笔直往上,靠窗有个橱柜,除此外没有其它东西。
一刀砍向橱柜,橱柜整个散架时,一边传出啊的一声。是灶台的方向。
回手将门关上,木门的确年代久远,用的还是木制门闩。顺手将其插上,这下看你怎么跑。
慢慢走向灶台,无奈屋内太过昏暗,灶台后半部分往后一片漆黑,就算性感站那,我也看不出来。
我用刀开路般一路砍过去,转了一圈,竟什么也没有,灶台后面有门,但是关上了。难道…猛然挥刀砍向灶台上面的烟囱,这时烟囱前面那片黑影突然露出一双白亮的眼睛,后一退,躲过了我的攻势。
追上去,黑影却分散成两边,其中一个跑去开门,另一个缩进黑暗里,不见了。我只得转向门边那个。那人情急下没有打开,回身撞窗户。
对着那人,我的刀一下飞了出去,正中她的背,伴随着一声痛呼,人连着窗户摔了出去。
手撑窗框跟着跳出去,却发现倒在地上的是个身穿黑色透视装的女孩,显然不是性感。
那人趴地上抽搐着,背上我的刀笔直的插着。女人慢慢转动过头看着我,脸上十分痛苦,一条血痕挂在嘴角。她动了动,想爬起来,显然无能为力,只得大口喘气,细微的声音问:“你是谁?”
“动人!”
“呵呵,我是漂…亮…”伴随着越来越小的声音,女人慢慢瞌上眼。
“游戏结束!”依然优美的女声。
周围慢慢变暗,又一下变得刺目的亮。
看着面前继续播放的电影,男主家人愤怒了,冲了出去揪着女主对峙。
一拳砸在写字台上,后倒在椅背上,捂着脸。这哪是游戏,完全是自相残杀。
“怎么了?”长己听见动静,从隔壁跑到我门口,敲着门问。
“没事。”合上电脑,一下躺倒在床上,道:“早点睡吧!晚安!”
“晚安!”
下夕很晚才回来,我翻了个身,又继续睡。朦胧中感觉他上了床,然后抱着我。
***
一大早我又坐在电脑前,电脑却没有再带我进入那个教堂。想想,VIP区的人大多都是学生吧!游戏进行的时间一般都在晚上。但是为什么每次我一进去,游戏就开始了?
吃过早饭,收拾完毕出门。
不知道接着干什么。重何那边怨气极重,过去只会增添他们的烦恼。可不是,上次看见他,白头发多了好几根。
以前挺喜欢打网球,现在却提不起劲。想了半天,最后去附近的大卖场逛了逛,买了些必需品,想想又拿了很多一陌喜欢吃的零食,这才去结账。
提着大包小包走到家门口,腾出一只手掏钥匙开门。
“俞壬!”一陌的声音。
回头,一陌站在院子中央。神出鬼没的家伙。
“来了,进来吧!”恰时打开门。
“拿命来!”
回头,一陌伸着长长指甲的手朝我刺来。
☆、烈焰焚天
一陌的手已到眼前,我连连后退,他的指甲擦过我的脸。
脸上一痛,伸手摸了下,湿腻的感觉,流血了。
一陌欲再出手,忽然看向我的身后,往后退了一步,愤怒道:“阴魂不散!”一转身,消失在空气里。
什么个情况?
回头,身后是大门,什么也没有。
回到家,吆喝一声,长己从楼上下来。
他动了动鼻子,“有血腥味,”凑近我,“脸怎么受伤了?”
我从柜子里拿出一张创口贴贴上,道:“没事,过两天就好了。”我的伤口一向好的快。
“今天怎么这么早?”长己从袋子里摸了个苹果,在身上擦了擦便啃起来。
这家伙是越来越不像样了。以前的他贵公子般,衬衣马甲西装从不离身,不收拾好,不会出门。现在这个,不但能顶着一头鸟窝样的头发、踢着夹趾拖到处乱晃荡,不讲卫生,不计较吃食,甚至任何状态下都能吃东西的吃货…如果他突然恢复记忆,肯定会抓狂。
我也懒得管,回道:“没什么事,只好回家了。”
长己从苹果中抬起脸,高兴道:“那咱们出去玩玩吧!”
失忆的人真好,现在这种情况还能雀跃的玩。
我摇摇头,“先做饭,吃完再说吧!”
***
最终拗不过长己,又带着他逛永城。想起他刚来的时候,也是这样,不到三个小时便遇上了浓雾。他被我牵连,遇到各种离奇的事,也算被噩梦缠上,或者从他踏入这里,波折已经注定。
失忆的长己不亏为吃货,明明刚吃了饭,一出门又嚷嚷着要吃。豆腐脑、虾饺、烧饼等等,来者不拒。
永城现在也就那样,水泥铝合金等所构成的现代化城市,要逛?完全没有我觉得逛的地方。当散步,锻炼脚力好了。
我们也不知道走到哪了,长己说累了,要休息。
找了家露天茶厅,对面群山环抱,倒不失为喝茶聊天的好地方。可惜周围全是些打牌的人,难免觉得扫兴。永城的人现在生活好了,老永城人都成了地主,不是找地方吃饭喝酒,就是三五成群赌博打麻将。
“哟,我说这谁呢!”一个人走到我们面前,吆喝道。
看了眼人脸,这不是赵青的小跟班么。
“有事?”这次我记得礼貌问,因为不想飞来横祸。
我记得钱友是孤儿,名是一个收留他的人取的,可惜那人老打他,他就跑了出来。好像就是那时候遇到赵青,后就一直跟着。他被人领养,最终得到的好像只有这个名字。
钱友在我对面拉开凳子,一坐下便掏出一支雪茄点上,吐了口白烟道:“听说阎下夕又和你好了?”
原来是打抱不平的。我笑,“算不上,住一起倒是真。”
“真他妈见不得你这副德行。”钱友恶狠狠地瞪着我,“以前人人跟你屁股后面,你他妈在我和赵青面前趾高气昂的就差成仙,还不肯收我们。”
有这事?我怎么不记得。我道:“算上今天的,我们好像就说过两回话吧!以前的事,说实话的确有点年代,但是你以前那么醒目,我们有过谈话,我肯定记得。”
钱友怒不可遏,一拳砸在桌子上,茶杯跟着跳了起来,“俞壬,你他妈也是生在个好人家,阎下夕又喜欢你,除此外你他妈有什么可骄傲的?赵青长的比你差还是脑子比你笨了?以前被你们完全无视,后来你走了,他才稍微好点。现在你回来了,还他妈想让我们默默跟你屁股后面瞻仰?”
我平静道:“不好意思,你说的这些我真听不懂。以前得弥勒佛他们抬举,当了回老大,除了这个称呼,我跟大伙没别不一样,可哪次兄弟们有事我不是冲在最前头?谁有困难我没帮?对于你们,说实话,我是真没印象。你也别在我这撒泼,找错对象了。”
钱友站起来,凶神恶煞地看着我,“算你狠,走着瞧。以前不行,那是我们没钱没势,现在就难说了。”钱友笑了笑,眼露暴戾,“就算阎下夕要罩着你,也得看看他行不行。最好去打听打听,现在永城谁说话算数。”
我摆摆手,“慢走,不送。”
钱友踢了下凳子,朝另一边走了。估计是来打牌的。
也没心情喝茶了,又坐了会儿,休息也休息够了,看向长己,“走吧!”却见长己盯着某处。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钱友在不远处剧烈的抖着身体,忽然有气流从他脚底往上冲,接着轰一下,燃起熊熊大火。
“靠!”我立马站起来,朝跑出来站在门口的服务员大喊:“快拿灭火器!”
从边上小树上掰下几丫枝叶,边跑边裹紧,朝已经是火人的钱友身上拍打。可惜火势太大,完全没有效果。
有人从一边端了盆水泼在上面,火焰就缩了一下,后又窜了起来。直到有人拿来灭火器,将火扑灭时,钱友已经烧成木炭似的。
很快警察来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重何他们。
重何看见我,问怎么回事。
我将事情经过大概说了,重何便让小曾同志给我做笔录,他去查看现场。
小曾同志奇怪道:“钱友是市长的好友,算得上永城前五的有钱人,怎么会和你有争执?”
“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他应该是为朋友打抱不平。”从钱友的话中不难猜出,我和下夕好了,有人受冷落了。
“朋友?”小曾同志抬起头,脸露疑惑,“不会是市长吧!全永城人都知道,他最护市长,见不得他受丁点委屈。”
“这个……”还真不好说。
“如果真是,钱友又死在你眼前,你麻烦了。”小曾同志严肃地看着我。
他的话我不在意,倒是他那眼神让我心底咯噔了一下。
当天我就进了警察局,直到晚上都出不去。
重何等又详细的做了一次笔录后,我问怎么了,重何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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