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
“既然你的心里能装下一个钟盼枫,为什么不能分一半给我呢?”南天狠狠抓住柏怡的肩膀,不让他离开半步。
“我是一个人,心只有一颗,欺师灭祖背叛师门已是不堪,难道你还要让别人用更难听的话来说我吗?”
“若我夺得天下,还有谁能说你一个不字!哥哥你无须在意那许多!只要老实听我的话就够了!”
两人的声音越吼越大声,从一开始的对话升级为吵架了。
“你们在吵什么啊,老远就听到你们的声音。”一个温柔的女声传过来,化解了紧张的空气。
一个华贵的美丽女人从另一边走了过来:“兄弟俩都是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是小孩子一样吵吵闹闹的?”
再强大的男人也会有一个人会让他变得听话,柏怡和南天共同的那个人就是眼前的南雨。
几百年的时光过去,南雨还是美丽如初,柏怡在回来妖族的时候,一眼就认出在迎接的队伍最前面的那个妇人就是当日和自己一同玩耍的南雨。
“母亲,天气这样寒凉,你怎么会来到这里的?”柏怡上去搀住南雨的手臂。
“太阳很好,我就出来看看,难得有这么安静的时候,却又被你们两个给打破了。”宠爱地摸摸两个孩子的脸:“唉,我真的很想揉揉你的头顶,可是你们都长得太高了,踮起脚来也够不到。对了你们刚刚才吵什么啊?”
“没有什么,只是刚刚有一个动物从远处跑过去,我说那是一只兔子,而哥哥他偏说是别的东西,问他是什么他又说不出来。”南天也收起刚才的戾气,恢复成最乖巧的儿子,向母亲撒娇。
“真是的,说你们像小孩子还真的是小孩子吗?”南雨摇摇头。
“虽然风哥不在,但是南天能成长为自己这个样子可以说是我的福气,现在柏怡也能回到我的身边,我已经很是知足了。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你们兄弟和睦,不要吵架,明白吗?”
“母亲,你能走到这里一定也是出来很长时间了吧,来,我们陪您一起回去吧。”再和南天独处不知道还会说出什么话来,在事情变得更加不可收拾之前,还是找个由头尽早离开为好。
“好好,咱们三个一起回去吧,小天你今天若是有公务不是太着急的话也尽量往后推一推吧,我真的很希望你们两个能陪我聊聊天啊。”
兄弟两个一边一个搀着南雨往回慢慢地走,各怀心事。
在南雨那里坐了一整天,吃完晚饭后,柏怡回到了自己房间。
以为钟盼枫只是短暂出去一下,没想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他是到哪里去了呢?柏怡心中狐疑。
这是妖族的地盘,钟盼枫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亲人朋友,本来因为他曾是让妖族头痛的念海剑派五峰首座之一,就有很多妖人不怀好意要来找碴,现在他一个人不知道是在哪里,难不成是出去的时候遇到了危险?
越来越不敢想下去,柏怡急忙离开房间,去敲南天的房门。
“这么晚了,哥哥竟然会主动来敲我的房门,难道是白天我说的话哥哥听进去了?”南天笑道。
“先别开玩笑了,我说正事,钟盼枫出去了一天还没有回来,我猜他一定是在外面遇到危险了,小天哥哥求你了,帮我把他找回来好不好?”越早把他找到他就越安全,为达到目的柏怡已经用上了哀求的语气。
“为了这个钟盼枫,哥哥你竟然也会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南天的怒火来得太过迅猛,而且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难道说哥哥你忘记了今日我对你的表白,你却在为别的男人求情!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小天,哥哥,哥哥也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来求你了,就算看在兄弟的份儿上,你不能帮我这个忙吗?”柏怡继续哀求着,可是他看到南天的表情越来越冷淡,越无情。
知道即使哀求也是于事无补,柏怡站直了身体,冷静了下来,拉拉衣角把披着的大衣穿好,转身就走。
“你站住!这么冷的天又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背后传来南天的问话。
“天这么冷,又这么晚,他没有回来那我就去找他。好歹我也是曾经是念海剑派的首座,手刃几个妖人的本事还是有的。”柏怡一字一句地说。
“你给我回来!”南天把柏怡拉回自己房间,碰地把门关上:“为了那个男人你一定要这么做吗?你一定要让我愤怒你才会罢休吗?”
“不是我惹你愤怒,而是我离开他不行。”嘴里冒出这么一句回答连柏怡自己都没有想到。
不知不觉间,钟盼枫对于自己已是这么重要了。
南天气得发抖:“就因为他是你的男人……你的男人……那好吧,既然你对你的男人忠贞不二的话,那我也来成为你的男人好了,以后你就不会再让我这样为你生气了。”
听出来话里的不对劲,柏怡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成为你的男人。”大手握住柏怡的手腕,用力一带就把他拉了起来,不管自己的力气会不会把他拉痛,只想着用最快的速度把他带到床上,好让自己为所欲为。
被摔在床上的柏怡奋力挣扎,可是于事无补,南天的力气比自己预测的要大得多了。
双手被带子绑得死紧,高高吊起,在他大力的揉捏下,浑身都好痛。钟盼枫一直都是很温柔的,柏怡从来没有尝到这种恐怖的滋味。
“今晚你就像一只纯洁的羊羔一般任我宰割了,不要乱动哦,否则会很痛的,哥哥。”舔着他的柔嫩脸颊,南天温柔的警告着。
大结局
五日之约已到,念海剑派所有弟子都聚在练剑坛周围,而四位首座立于练剑坛前。
狄千奕手搭凉棚看天,洪梦龙喝茶,沙天安在假寐。
“看天做什么啊,不会因为你多看一眼天,他们就会提早来啦。”洪梦龙慢悠悠地说:“来,喝口茶嘛。”
“不要,像你那么喝茶,打起来没一会儿你就得上厕所了,我才不要憋着尿和他们打架呢,多不好看。”狄千奕反驳他。
沙天安掏掏耳朵:“哎呀,不要太紧张嘛。咱们准备很万全的,根本不用怕他们,云升你说是不是?”
聂云升虽然和他们同为首座,但依然还像是弟子一般恭敬:“师叔说的是。这半年以来,弟子们功力早已非同以往,与妖人力战定是没有问题。”
真的不是聂云升只会捡好听的说,他们是真的很拼命在修炼,念海众弟子虽然有些紧张,但是自信还是有的。
沈画堂尹龙白他们也在这些弟子之中。
在这念海剑派中,谁强谁弱聂云升早就做到心中有数,最强的自然就是沈画堂他们几个一起在戒中天修炼的家伙了,所以他们才是最强的战力无可厚非。
沈画堂御剑白痴这个封号早就声名在外传播甚广,所以聂云升要他和弟子们一同抗敌,那些年轻弟子都是一脸不乐意的样子,若不是聂云升的面子足够大,会不会有人暗地里欺负他都是说不定的。
别看沈画堂一副傻傻的样子,旁边却站着美到不像话的尹龙白,还有一个俊俏少年加上两个伶俐小鬼,这组合怎么看怎么诡异,天知道沈画堂是用什么能耐把这些人吸到自己身旁来的。
沈小金逗卢顶顶:“怎么?这一回你不用跑过去抱住你的云升哥哥,说什么你在哪我在哪啦?”
“臭小鬼撕你嘴!”卢顶顶追着要打:“我的云升哥哥厉害的很,别人不知道我可是清楚地很!”
只有卢顶顶知道的聂云升厉害的地方……这句话,听着怎么都是很容易引得人往歪处想。
“你们两个不要再闹了,再闹下去的话,我就让天上的妖人哥哥下来揍你俩的屁股!”沈画堂眼睛一直往上看,关注着天上的动静:“他们来了。”
浓厚的紫云中间空出一个大洞,南天大喇喇站在那里:“五日之约已到,我来赴约了,你们这些手下败将脖子洗干净了吗?”
“你个臭小子!你快点下来!老子不把你的脖子洗干净做酱爆鸭脖老子就不姓狄!”狄千奕首先跳出来和他对骂。
“呵呵,我不和你吵,但是我很想知道,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南天披风一展,露出挡在里面的一个人形,依偎在他胸口,而南天的手则扣在他的腰上。
狄千奕他们看的清楚,那是柏怡。
“你把柏怡怎么样了?为什么他看起来目光呆滞而且行动不便?”好似被人用线操纵的人偶,沙天安心中浮起不好的感觉,质问南天。
“呵呵呵,我对他做了什么事?自然是开心的事,舒服的事!但是可怜我这个哥哥的身体承受不住,有些受打击罢了。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们乖乖地对我俯首称臣,或者自动自觉地把项上人头交给我,我就考虑让下面这些没有用的渣滓死个痛快!”
一贯的嚣张让狄千奕非常不爽,提起一口真气就要向南天冲过去:“臭小子事到如今还口出狂言!看老夫来教训你!”
其余几人都欲拦住他,可是手没跟上速度,狄千奕早就杀了出去。
看着狄千奕首先出手,这场决战终于打响了。
随着狄千奕的爆发,念海弟子也全部宝剑出鞘,迎向妖人,先做攻势。
经过上次的战役,沈画堂他们知道妖人具有重新拼接的能力,就算他们被利剑斩成碎块,这种能力还是会让他们的躯体重新拼装完整,而这能力的来源就是柏怡。
柏怡现在虽然如傀儡一般受南天的操纵,但是他依然是妖人灵力的来源。
只要先把柏怡解决,就是结束这场战争且将损失降到最低的最快的方法。
这个任务就交给沈画堂来完成,顶顶和小金小银他们去和念海弟子们一起同妖人战斗,沈画堂和尹龙白则一同向柏怡的所在而去。
一手支撑着柏怡的身体,一手还要应对狄千奕凌厉的攻势,南天自觉有些吃力,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不愿输给这个看起来让他很不爽的老头子,所以一直勉力支持着。
狄千奕也是同样的想法,虽然就作战经验而言,自己的这个对手不及自己老道,可是也算不弱,出手招招狠辣,若不是自己经验丰富躲避及时,可能早就挂彩重伤。而且这个小子还年轻得很,正指壮年,而自己已经是苍苍皓首的老人,体力的差距很快就体现了出来。
不服老不行,真的需要一个帮手来才能把这个惹人厌的小子解决,狄千奕喘着粗气心中想到。
“师父,我来了。”身后一个声音响起,狄千奕听出来了,是孟煌。
“孟煌你来的正好,快来助师父一臂之力击退这个妖人!”知道徒儿来了,狄千奕心想总算可以喘口气了,这个南天难对付得很,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来得要好。
怎么感觉胸口凉凉的……身子又动不得……狄千奕低头往下看去,发现一锋利剑尖穿胸而过。
南天正在自己身前,距离自己好几尺远。怎么,难道这是孟煌的剑?
“师父,别怪我。”猛地抽出剑来,孟煌后退两步,狄千奕的身子摇摇晃晃,向下坠落。
沈画堂和尹龙白老远就看到这一幕,孟煌出手伤了狄千奕,但是因为距离太远,援救不及。
“你先走,我去接住他。”尹龙白这样说,就冲向狄千奕,沈画堂直向南天而去。
南天:“你帮我解决了这个老东西,为了什么?”
孟煌:“念海剑派气数已尽。良禽择木而栖,我要飞自然也要挑个高枝。”
南天冷笑:“好一个良禽择木而栖,只是在我眼中——你也不是什么好鸟。”纤长五指轻撩,一道紫色光剑从手心暴射,直穿孟煌心脏。
“这,怎么可能?”孟煌不可置信看着胸口喷涌而出的血液,眼睛渐渐失去光彩。
南天的手掌握成拳,射入孟煌心口的紫芒仿佛是一颗种子,爆裂开来成为鲜艳的紫火,将孟煌焚烧干净。
“你这样的渣滓最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恶心。”南天冷冷说到。
直到沈画堂赶到南天身前,孟煌早已一点不剩烧个干净。
这个天才啊怎么能允许自己这样的死亡?
虽然沈画堂与他交恶,但是他落得这样的境况也是不忍见到。
南天:“你的心情整理好了?我可不想让我的对手在不是最佳状态的时候面对我。”
诧异于南天的话,沈画堂不明白:“你说,我是你的对手?咱们这样子说话还是第一次呢。”
南天:“女娲的儿子,除了愚蠢的人类不在意这件事情,试问妖族还是仙家,哪一个不是严密的盯着你呢?你原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眼前这个沈画堂是从别的地方穿越而来到这个异世界的,几十年过去,沈画堂自己都要把这个事实忘记差不多了,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被这个从来没有近距离打过交道的人一口道出,怎能不是个意外?
“女娲大人在你出生的时候就在你身上下了禁制,把你的仙灵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等你长大成人,到了合适的时候再把你的仙灵接回来。所以你应该有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记忆,对不对?”
这件事还是第一次听说!沈画堂吓了一跳。
我还以为是自己穿越,原来是回到了我原本属于的地方啊。
沈画堂在那里努力地消化自己的身世,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正在战场,正站在地方首领的面前。
“看你的反应,你要是说你不是女娲大人的亲子也说不过去了呢。”南天邪邪一笑:“你的灵力我还没有领教过,但是一定和其他的渣滓不一样,唯一能做我对手的只有两个人,而你算是其中一个。”
“另一个是谁?”
“告诉你也无妨,那个人是钟盼枫,是我情场的对手。都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情场失意必须事业得意。可是我南天比较贪心,这两样我都要夺到手。”南天把怀里的柏怡放开,让他浮在空中,并包围在结界之中,这样无论怎样的伤害都不能伤害到他。
做好这些准备,南天面对沈画堂,勾勾手:“来吧,让我见识一下你的能耐。”
在贴近地面的战场上,聂云升率领所有念海弟子全力抗敌,虽然吃力,但是团结一心,无所畏惧,战况虽然危机,但还不到最危险的时候,总能撑得住。
狄千奕受了伤,洪梦龙和沙天安却无暇□前来照看,只能靠尹龙白一人施术救他。
现在这个状况,算是势均力敌。究竟说谁能胜过谁,还要看天上那两位斗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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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竟是我低估了你……”紫色的血液从嘴角潺潺流出,捂着腰间的伤口,南天不敢相信自己会输。
“可能,真的是因为我是女娲大人的儿子,所以灵力太强大了也说不定啊。”挥去剑尖残留的血液,沈画堂戏谑道。
南天:“真是不甘心……霸业未成,就要这么死了。沈画堂,我有话要对你说……”
沈画堂来到他身边:“难道是临终遗言?好吧,我想听听你会有什么话,要留给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