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累不爱作者: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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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之累不爱作者:瑞者-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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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弄了块邪月宫的腰牌,整天都以邪月宫弟子自居,以至于一些新入门的弟子,还真把她当真传师姐。
  宋素生郁闷得几乎吐血,差点就想揍人了,但衣依背后靠山硬,他今天要是动了衣依一根毫毛,明天狠人宫就敢跟邪月宫宣战。宁可在万魔巢里撒尿,也不在狠人宫门前动土,这是魔门的常识。狠人宫,就是这么霸道。
  叶知秋在恶人山里一路杀出来,尽管被杀的都是些散修,也没什么好货色,不过恶人山毕竟是邪月宫的地盘,虽然恶人山不禁烧杀抢掠,但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人,闹得恶人山人心惶惶,邪月宫怎么也得派个弟子出面做做样子,否则,以后还有谁敢来恶人山挖矿,没人来恶人山挖矿,邪月宫就断了一条财路,这是绝对不行的。
  宋素生一听这消息,马上自告奋勇,理论上来说,这种事情还不值得他这位邪月宫真传出马,但这不是为了躲开衣依吗,吃得亏他也认了。
  谁知他前脚才出邪月宫,衣依后脚就跟上了。阴魂不散,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烦人不讲理的女人。宋素生咬牙切齿,衣依牙尖嘴利,两人一路吵吵嚷嚷,倒也是热闹了一路。
  “借二位的腰牌一用。”
  看着宋素生身上的红衣,叶知秋的眼神微微一凛,眼前不自觉地出现了肖红衣的身影,任他心性坚毅、意志刚强,在忘情川内数十年,日日被肖红衣冷嘲热讽,都难免有些阴影,以至于他现在看到穿红衣的人,就会想到肖红衣,想到肖红衣,全身肌肤就有种如被刀剐的痛楚。
  衣依冷笑一声,瞥瞥宋素生,道:“在自家的地盘之内,居然有人敢打劫你这个邪月宫真传,看来你们邪月宫平时太过心慈手软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欺到头上。”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宋素生真是烦透她了,这会儿还说这些话,想先内哄不成。
  “胆小鬼,你动不动手,不动手就闪一边去,我来。”衣依眉眼含煞。
  “你那两手破功诀,也就杀个兔子的能耐,你闪开才是。”宋素生有如炸了毛了猫。
  “混蛋,九龙升霸拳!”
  衣依大怒,一拳就向他轰去。
  “怕你呀,邪月当空!”
  居然真的内哄了,叶知秋呆了呆,郑袖也是一样的表情,这么没谱的魔修,还是第一次看到。
  不过下一刻,二人的脸色都微微有些变化。
  “大师兄……那女魔修的拳中,似乎蕴含霸道。”
  “不错,正是霸道。”
  有些失算了,狠人宫可不好招惹。叶知秋脸色发沉,一个万魔巢就够呛,再加上狠人宫,稍有不慎,他们师兄妹二人恐怕真的连一线生机都没有。
  “大师兄,我们先走。”郑袖已是心生退意。
  叶知秋一按她的肩膀,道:“他们的身份很合适。”
  此去万魔巢,本来就是九死一生,不差再多一个狠人宫,但邪月宫弟子和狠人宫弟子,尤其是狠人宫弟子这个身份,在魔门地界几乎可以横着走。有了这个身份,只要他和郑袖小心一点,不要露出马脚,大抵就能平平安安到达万魔巢。
  “可是万一……”
  万一什么?郑袖没来得及将放说完,一只白嫩纤巧的拳头已经到了她的眼前,却原来衣依挥向宋素生的拳头,突然变向,向她轰来。
  乍然生变,峨眉二师姐反应自然也不慢,头往后一仰,避过拳风,而后蓦然张嘴,一朵金色小莲花自舌尖飞出,准准地钉在了拳头上。
  “这是什么功法?”
  衣依惊退,倒飞出数丈,低头一看,掌背上,连皮带肉被刮去一层,留下一朵清晰的莲花血印。
  几乎同时,宋素生也偷袭失败,被叶知秋的真元反震得踉跄倒退。
  “金光诀!莲花印!你们是峨眉弟子!”
  衣依终究年少,见识有限,宋素生却比她有见识多了,峨眉金光诀、莲花印,鼎鼎大名,稍有些见识的魔修恐怕没人不知道。





☆、第140章 再登蜀道无缺遇红衣

  宋素生不是傻子;认出叶知秋和郑袖的真实身份后就知道不妙;连个顿儿都没有打,一拍储物袋,几张符篆拍出,同时回头大吼一声:“衣依;传讯。”
  仙盟修士潜入魔门地界是常有的事,彼此心知肚明,宋素生也不是没去仙盟地界逛悠过,但是;还是那句话,仙盟与魔门;立场相对;但彼此之间不是仇敌;二者的分歧在于对道的理解与得道的手段,甚至为此时不时产生摩擦分争,这么多年下来,彼此间的大战也不知发生过多少,积怨由浅至深,以至于已经有了誓不两立的状态。
  仙盟修士遇上魔门修士,大打出手的多,你死我活更是常见,宋素生一眼就看出论修为,他和衣依不如对方,所以故意跟衣依闹内哄,衣依这丫头平时老跟他对着干,关键时候挺默契,假打假闹几下,然后同时偷袭,不料饶是如此,也未能建功,心里已是沉了下去。
  衣依娇纵,霸道,但分得出轻重,不会乱逞能,宋素生话音未落,她就已经将传讯玉符打出,但玉符只飞出不到半尺,就啪地一声落地。
  那几张符篆也未及触发,便化为纸碎纷纷飘落。
  “叶某无杀人意,只借二位腰牌一用。”叶知秋缓缓收回手,语声平淡。
  宋素生冷哼一声,哪里信他,道:“休想。”
  语毕,他退后一步,掌心向上一番,一轮若隐若现的弯月赫然自掌心中跃出,初时小如弹丸,迎风而涨,转眼间便大如轮盘,环绕在身边,灵动如蛇,冷冽若冰,锋芒直指叶知秋二人,内蕴强威,一触即发。
  “衣依,你快走。”
  狠人宫女修愣了一下,咬牙发狠:“我不走,要死一起死。”
  宋素生深吸一口气,道:“好,那就一起死。”
  话声未落,弯月已是旋转着击向叶知秋和郑袖,发出了凄厉的破空呼啸。
  “邪月钩。”
  叶知秋微微皱眉,他想起了一个人,尽管当时他只跟那人过了一招,但当时,那人体内真元外泄的气息,正和宋素生此时一般无二。心念转动间,他周身金光大胜,瞬间击出,金光有如一道日轮,恰与弯月撞到一处。
  正是日月争辉,毫无疑问,月华一触既溃,转眼间被金光所吞没。
  世间事,往往都是巧合,几乎同时,蜀山逍遥岭上,亦有一场日月争辉上演。
  再入蜀山,葛无缺很沉默,拜山的事情交给申不害去办,他独自走向蜀道。经过这些年的磨砺,他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一被吹捧就飘飘不知所已的少年,道心一问,重历那场幻境,依然还是凌云峰。
  问心道上的幻境并非一成不变,是葛无缺自己选择重历当年那场几乎让他迷失的幻境。这一次 ,在幻境里,他稳住了心境,不再以蜀山大师兄自居,而是像一个初涉剑道的门外汉,练剑,练剑,再练剑,直到最后,他将蜀山所有的弟子一一打败,再次成为那个虚幻的蜀山大师兄。
  “可还记得本心初衷?”
  当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从脑海深处响起时,他敛气沉声,坚定地答道:“一心一意,唯我剑道。”
  从未忘记,从未迷失,幻境中的一切诱惑,都如过眼云烟,一心一意,唯我剑道。
  咯……嚓……
  依稀传来一声细微的破裂声,整个幻境瞬间在他的眼前炸开,葛无缺怔愣住,眼前,不是蜀道之后的登天径,而是一处山谷。
  又是幻境?
  他握紧手中的竹剑,大步向前。幻境又如何,他道心稳固坚定,剑心亦达不染之境,千般拷问,万种诱惑,不能动摇。
  山谷中,青草蔓蔓,不见鸟兽,不见人踪,唯有土冢一个。冢前无碑,唯剑一把,剑身直入冢腹,冢顶只露出剑柄。
  葛无缺心中一动,曾听说蜀山有剑冢,唯有缘人方可得见,若能得剑冢认可,即可得一柄灵剑之胎,无论是外剑之修还是命剑之修,皆大有好处,若是外剑之修,可用灵剑之胎锤炼出一柄绝世灵剑,若是命剑之修,则可将灵剑之胎炼化入本命金剑,使之灵性非凡。
  此冢中有剑,莫非就是剑冢?
  轻抚竹剑,他沉吟片刻,对那剑冢深深一礼,然后转身离开。灵剑之胎虽好,非他所欲,若要炼化,他更想将这柄竹剑与本命金剑合二为一。竹剑没有什么奇特之处,既不能使本命金剑更坚固,也不能使它更灵性,但这竹剑却是摘自大逍遥派山头所生之青竹,由师叔亲手削成,他自学剑之日起,便执此竹剑,值得一心一意的,又岂止是剑道,剑亦如是。
  “站住。”
  一个清冷的女声在他的身后响起。
  葛无缺心中一惊,转过身来,却见剑冢之旁,多出一个蒙面的红衣女修。无声无息的出现,他竟然没有丝毫察觉,连忙施礼,道:“晚辈大逍遥派葛无缺,拜见前辈。”
  “你可知此为何地?”
  蜀山之内,蒙面的红衣女修,唯有一人,肖红衣。因避讳其名,蜀山晚辈弟子,无人敢着红衣。
  “应为剑冢。”
  可惜葛无缺并不知道夜叉老祖肖红衣,若知,他必然就会知道,肖红衣千年不出忘情川,这里,不是剑冢,而是忘情川,只不过是他运气好,并没有撞上灵潮泛滥的时间,不然恐怕哭都哭不出来。
  肖红衣也不纠正他,反而颇有兴味道:“既知剑冢,为何不取剑?莫非是看不上蜀山珍藏的灵剑之胎。”
  语声到最后,已是森然,恰如一柄利剑,直指葛无缺的要害。
  年轻的掌门人脸色微变,一言一息皆可化为剑势,这等境界,只怕与师叔的剑心如镜相差不远,知道自己遇上的必是蜀山前辈,然而除了姿态更敬重之外,并未为其所惧。
  “晚辈不敢,只是晚辈之剑,重在一心一意,灵剑之胎虽好,晚辈却不愿三心二意。”
  “本座看你时时抚着那柄竹剑,莫非这就是你的一心一意?”肖红衣冷笑一声,“竹为下品,剑亦为下品,二者兼具,下下之品,也值得你对它一心一意。”
  “剑心贵纯不贵珍,此剑虽陋,却是晚辈心之所系。”葛无缺有些恼了,竹剑再次,也不容他人品头论足。
  “又是一个极情道,天下剑修,就不能有几个出息的,走来走去,走不出这极情道,将来成就也有限。”肖红衣嘲讽着。
  葛无缺一呆,天下剑道出蜀山,而极情道也是蜀山的根基,随剑道而一起传于天下,剑修皆以能悟极情道为目标,却没想到,他居然会遇上一位看不上极情道的蜀山前辈。





☆、第141章 不识抬举自剜心头肉

  “前辈;道不同,不相为谋,请恕晚辈失礼;这就告辞了。”
  行了一礼;葛无缺转身就走。不料才走出数步;一股威压迫来;压得他寸步难行。
  “忘情川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肖红衣森然冷笑。
  “前辈,何必强人所难。”葛无缺愠恼;“再者;此地也并非晚辈有意寻来。”
  过蜀道,登天径,他还奇怪他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呢。
  肖红衣缓步踱上前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番,嗤笑道:“来了就是来了,与有意无意何干。蜀山剑冢,一向是因缘寻主,你与它有缘,所以便来了,既来之,则应安之,你弃它而去,便是负心。本座生平最恨负心之人,每每见之,必剜心剔骨,剐肉剥筋。你可想试一试?”
  葛无缺气结,生平未曾见过这等不讲道理之人,怒道:“晚辈修剑,诚于心,坚于志,一心一意,从未改变,若晚辈为苟全性命,取了灵剑之胎,方是负心之举。”
  他这里话音未落,心口便是一痛,竟是肖红衣蓦然出手,自他心头生生撕下一块血肉,随之一甩,那块血肉落于剑冢之前。
  “你都看见了……”
  肖红衣的身影几乎同时也出现在剑冢前,一身红衣,风中飘扬,若熊熊烈火。
  她竟是在对着剑冢说话。
  “千挑万选千年整,就挑中这么个跟你一样死倔的小子,赵青云,你的眼光永远都是这么差劲。”
  葛无缺痛得嘴唇直颤,心头血肉为一身之精华所在,乍然被取,痛彻心扉不说,更是让他的身体瞬间就虚弱无比,再也站不住,仰面朝天倒下,却又一眼正见肖红衣挥手间,剑冢被一分为二。
  自他身上取下的那块心头血肉被肖红衣一脚踢入剑冢内,瞬间光华一闪,竟是一枚圆溜溜的剑丸,自剑冢破开处飞出,一头撞进了心头血肉内。
  心头血肉被剑丸一撞,便又往葛无缺倒下的方向飞来,连血肉带剑丸,啪地一下,仍是落回他心口处,随着一股清凉之意弥漫,无数肉芽迅速生长,片刻后,葛无缺的心口处已是一片平滑,血迹全无,完全看不出半点伤痕。
  “前辈,你……”
  从地上一跃而起,葛无缺又惊又怒。
  肖红衣冷笑,道:“我又如何……灵剑之胎已入你体内,若不善待,本座便让你死无全尸。”
  语毕,她伸手一招,竟将葛无缺身上的竹剑摄去,双指微微用力,竹剑已是断为两截。
  葛无缺的眼底瞬间化为一片血红,指间剑诀一掐,本命金剑自丹田内冲出,化为一轮弯月,对着肖红衣当头斩下。
  肖红衣一动未动,任他斩下,月轮自胸前划过,竟是连丝毫痕迹也没有留下。巨大的修为差距,在这一刻,如同一盆冷水泼在了葛无缺的头上。
  他不再冲动,只是瞪着肖红衣,喘着粗气。
  “今日晚辈技不如人,认栽。但毁剑之仇,不共戴天,他日晚辈修炼有成,再来向前辈讨教。”
  话音未落,葛无缺弯指成爪,一击插入胸口,将心头那块血肉再次生生拽下,扔了在肖红衣的脚下。
  不要就是不要,任何情况下,他都不会改变自己的本心初衷。心头血肉离体,葛无缺再一次变得虚弱无比,踉跄着捡起断掉的两截竹剑,仔细收入储物袋中,然后,转身离去。
  这一次,肖红衣没有阻拦他,目光深幽清冷地看着葛无缺渐行渐远,直到失去踪影。
  “看到了吧……你挑中的这小子,太不识抬举……”
  她一脚踩向那块心头血肉,一层蒙蒙的青色光华挡住了她的粗暴,却是融入到血从中的灵剑之胎释放出来的剑气。
  “你还护着他?”
  红衣女修大怒,脚下加力,然而那层蒙蒙的青色光华也越见深沉,始终抵住了她的脚。僵持半晌,肖红衣终于移开了脚,那层青色光华也渐渐散去。
  “既然你这么喜欢这小子,本座就……再给他一次机会……若是他……”
  后面的话,淹没在乍然爆发的灵潮中,无人听见。
  正在这灵潮爆发的一刻,葛无缺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蜀道上,不远处,登天径蜿蜒而上,直入云霄。
  他呆了呆,蓦然回首,哪里有什么山谷,身后,便是悬于崖壁间的蜀道,左右是万丈深渊。
  宛如一梦。
  难道刚才的经历,依然还是蜀道中的幻境?他松开捂住心口的手,血肉依然在,毫无伤痕,只是身体的虚弱感却挥之不去。
  怔怔出神了片刻,他终于甩甩头,把那虚弱感给抛开,真又如何,假又如何,只要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本心初衷,就不会停下前行的脚步。
  爬过登天径,蜀山的迎客弟子和申不害已经等候多时,还有葛金,负手立于飞剑之上。
  “你来了。”只有短短三个字,满含不屑。
  “我来了。”葛无缺面瘫着一张俊脸,眼中战意熊熊。
  “那就来吧。”
  葛金修炼的是大光明剑诀,光明来自于头顶一轮日,故剑诀发动时,若日坠于天,明光万丈,而葛无缺的月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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