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倩拎着挎包进了屋,拉开挎包的拉链,把里面装着的东西一股脑的都倒了床上,就听得稀里哗啦的一阵乱响,那个装着传家宝的盒子,跟着一些零碎的东西,从许倩的大挎包里掉了出来。
两个现也顾不上什么凌乱不凌乱的了,伸手从一堆的零碎里把装着木梳子的盒子给拿了出来,两个凑一起,许倩小心的将盒子打开,把梳子从里面拿了出来。
乍一看那梳子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那做工却绝对是称得上精制的,木梳大致是可以分为梳齿与梳柄两个部分。
梳齿的部分是木制的,齿子长短一致,分布均匀,没用因为长期的使用而出现任何的缺损,梳柄的上面镶嵌有白色的浮雕,雕刻的是一位年轻妇梳妆打扮的样子。
可能是因为使用的时间太长了,所以梳柄镶嵌的浮雕上面,那年轻妇的脸面上已经是光滑的一片,五官都已经磨损的看不见了,小两口握着梳子不停的研究,也没看出来这把梳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赵杰接过许倩手中的木梳,翻来覆去的研究了半天,最终有些泄气的说到:“这不就是一把普通的梳子吗,无非就是做的精巧一些罢了,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呀,说妈怎么就这么的乎那?”
许倩闻言翻了他一个白眼,心说这个做儿子的都不知道,那就更不知道了。
赵杰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压根也没想着许倩那里得到什么答案,不过他看着手里的梳子笑着对许倩说到:“媳妇看,这梳子的颜色这么深,看着像红松木的呀,不过红松木不是这种香气的,说这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紫檀木呀?而且这梳子上面镶嵌的浮雕,用的也不知是什么材料,不像是玉的,玉就是白,也没有这样晃白色的,看着倒像是电视上经常能看到的象牙材料的。媳妇说,这边木梳要是真的是紫檀木镶嵌象牙雕的,那是不是得老值钱了。”
许倩闻言用食指狠狠的点了点赵杰的额头说到:“紫檀木镶象牙雕的,想的到美,也不看看自己手里的东西,紫檀木哪有这样纹路的,象牙那里是这样的质地的,看这就是普通的木头梳子,上面镶嵌的东西,跟咱们上次出去旅游看的那些牦牛骨到是挺像的,呀别总是瞎想,哪有那么多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就算是有,就那么肯定,这馅饼就一定能掉的嘴里。”
两个说笑了一阵子,然后就又腻歪一起了,新婚的小夫妻吗,热情一点是可以理解的,不过眼里只有彼此的两个谁都没有注意到,那把刚才被他们议论纷纷,现又被扔一旁的梳子,颜色可是比刚拿出来的时候深了一些。
☆、第 29 章
虽然许倩和赵杰这小夫妻俩没有将那个什么传家宝的当成一回事;但是既然赵杰的母亲已经再三的提示了;许倩觉得要是不用;那就是太不给自己婆婆面子了。
心想着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是用梳子梳梳头,又不费什么功夫;还能讨到婆婆的欢心;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每天起床梳洗打扮的时候,许倩要是想起来了,也会用一用那把传家宝,也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那传家宝真的有什么神奇的地方;总之自打用过之后,许倩还真的隐约的有一些感觉到了;自己要做什么事情的时候,还真的是顺利了不少。
有心要试一试是不是真的有效果的许倩连续的用了几天的梳子,还真的得到了不少的实惠,这一次许倩是真的相信了自己婆婆所说过的那些话了,开始真正的重视起那把木梳子了。
国庆七天的假期很快就过去了,许倩也休完了自己的婚嫁开始上班了,一早上她梳洗打扮一番,拎着一大袋子的瓜子花生和喜糖,精神奕奕,容光焕发的来到了语文组的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的里面,许倩把自己带来的那些东西给办公室里的们都分了,吃了她东西的嘴里却没有闲着,一口一个新媳妇的打趣着她。
许倩本来以为自己的脸皮挺厚的,可是这样一番连续的轰炸下也败下了阵来,办公室里面转了一圈,最后许倩来到了陈泽的办公桌前面,一边把自己的带来的东西分给他,一边狠狠的瞪着他,意思是要是再敢拿开玩笑,就让好看。
作为家的弟弟,天生的辈分就矮了许倩一节,所以这一点上陈泽还是很明智的,他乖乖的伸手抓东西,除了吃就没有多说过一句的话了。
许倩对陈泽的配合很是满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以示嘉奖,陈泽却被她身上,冲面而来的一阵脂粉的香气熏的直流眼泪,心说婚礼不是都已经结束了吗?怎么许倩还是这样浓妆艳抹的?
这么想着就偷偷的往许倩那边瞄了几眼,发现她今天的妆看着也不是很浓呀,为什么味道还这么的冲那,难道是喷了香水吗?
这么想着就觉得自己闻到的味道好像很熟悉,一想就想起来了,这不就是迎亲的那天,他杰哥身上闻到的那股味道吗,诶呀,这两个可真不愧是两口子,连用的香水都是一样的。
就他一边嚼着喜糖,一边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怎么许倩的头发尖都是向一边偏着的?
以为是自己看错了,陈泽起身便想过去看个究竟,谁知道这时候上课的预备铃却响起来了。
陈泽今天的第一节是有课的,所急着要去上课的陈泽没有再去计较什么,匆匆的拿起了自己的课按讲义,连跑带颠的往教学楼去了。
经过这么一打岔,陈泽就把他刚刚看到的事情给忘掉了,可是他跟许倩坐的很近,两个就坐对面桌,所以每次他进办公室的时候,都能许倩的身上闻到那股已经让他很熟悉的脂粉味了。
陈泽就奇怪了,这到底是什么样的香水呀,让许倩这么的爱不释手,不仅每天都要用,而且还越用越多。
越来越浓郁的脂粉香气中,陈泽被熏的整天喷嚏不断,办公室里有不少的都以为他得了重感冒,还给他送来了不少的特效感冒药。
被熏的头重脚轻,脑仁子发涨的时候,陈泽终于忍不住了,他扶着砰砰直跳的额头,有气无力的对着许倩说到:“倩姐,用的到底是什么香水呀?这功力实是太厉害了,实是有些受不了了。”
许倩闻言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满脸不解的说到:“到底再说什么呀?根本就没用过什么香水,今天只图了防晒霜,其它的什么化妆品都没有用呀。”
陈泽闻言也挺不解的,他明明就从许倩的身上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脂粉香,怎么许倩就不承认那。
陈泽这么想着,就往许倩那边又走了几步,然后迅速的捂着鼻子往后退去,这一回他可以肯定了,味道就是从许倩的身上传过来的,因为越接近她,那股呛的味道就越重。
陈泽捂着鼻子连退了好几步,眼泪又被呛出来了,他瓮声瓮气的说到:“倩姐,别逗了,身上的味道太浓了,看都这样了,还能是拿开玩笑吗?”
许倩看着陈泽那难受的样子,看着也不像是的装出来的,而且陈泽的性情她很了解,根本不是那种没事找事的,所以真的以为问题是出自己身上的许倩,连忙的自己的身上嗅来嗅去。
闻了半天也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便才开口说到:“真的没用什么香水,而且也没闻到身上有什么味道呀。”
一个说有,一个说没有,事情就这么僵那里了,就这时下课的铃声响了,任课的老师们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第一个回到办公室的老师是他们科里的郝副主任,她一进办公室就看到了相顾无言干坐那里的陈泽与许倩,眼珠子一转说到:“们两个小年轻的是怎么了?怎么气氛弄的这么的僵。”
许倩见有回来了,连忙说道:“郝姨回来的正好,小泽说的身上有一股子香水味,把他都熏成这样了,说这些天都没用香水,他还不信,正好这回郝姨回来了,您过来闻闻,看看身上到底有没有喷香水。”
郝副主任闻言围着许倩转了一小圈,然后说到:“什么香水味,没有闻到呀,小泽闻差了吧。”
陈泽心说们看现这难受的样子,有一点儿像是出岔子的摸样吗?
但是他猛然的想起来了,这些天以来,这么浓郁的香味,办公室里被熏到的却只有他一个,也就是说,这香味貌似是只有他一个可以闻到的。
又是这种情况,陈泽想通了的同时又有了深深的无力感,这下要怎么解释才好呀,好像怎么样说都解释不清楚呀。
看着坐那一边等着解释的许倩和明显想看热闹的郝副主任,陈泽只好主动低头的说到:“对不起呀倩姐,好像是的鼻炎犯了,闻不清楚味道了。”
许倩闻言也没再跟他计较,反而是关心的说到:“这些天就看着有些不对劲儿,总流眼泪不说,还一个劲的打喷嚏,本来还以为是着凉感冒了,原来是鼻炎犯了呀,那找个时间赶紧去医院看看吧,这副样子瞅着就叫难受。”
陈泽闻言小声的应下了,他没有给等着看好戏的郝副主任机会,陈泽找了一个理由,就从办公室里离开了。
从那之后陈泽便留了一个小心眼,他特意挑了一些办公室里只剩下他跟许倩的时间,强忍着那股呛的味道,找了一个话题,坐到许倩的旁边,一边与她聊天,一边仔细的观察着许倩,想要找出一些疑点,看看有没有可能能够发现那些香味的秘密。
如此的几次下来,还真的被陈泽发现了许倩的一些异常之处,最明显的地方便是她的脸色越来越白,头发的颜色却越来越黑,但是却不是那种健康的,有光泽的黑。而是像被劣质的染色剂漂染过后的那种墨一样的黑。
最最重要的一点是,许倩的头发现就像是有了自己的思维一样,每当陈泽找机会靠近的时候,那些头发丝的发尖便会集体的改变了方向,全部目标一致的把尖端对准了陈泽。
要不是知道那些头发还是长许倩的头皮之上,占时还是没办法脱离控制的,就凭着这种奇怪的景象,陈泽就有种夺路而逃的冲动呀。
这些改变是一点一点发生的,要不是陈泽的眼力异于常,加上他的有心观察,一般的还真的不一定能够发现的了。
现,陈泽已经基本上是可以肯定,出了问题的是许倩的头发,为了验证自己的这一个猜想,陈泽决定动手做一个实验。
他将灵气聚集自己的手上,均匀的平铺自己的掌心之中,然后找了一个机会,走到了许倩的身边,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伸手快速的拽下了她的一根头发。
许倩就举得自己的头皮一阵的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啊’的叫了一声,然后赶紧的回头去看,就见陈泽站她的身后,一脸愧疚的说到:“不好意思啊倩姐,衣服的扣子刚刚好像不小心刮到的头发上了。”
看见自己身后站的是陈泽,许倩将冲上脑门的火气压了下去,伸手揉了揉自己还有些疼痛的头皮,许倩白了陈泽一眼说到:“算了算了,下回小心一些就是了,最近是怎么了,怎么干什么都是毛手毛脚的。”
陈泽闻言一边应下,一边将许倩送走,然后回身出了办公室,走到洗手间找了一个没注意的角落,展开了那个一直紧握着拳头的手。
拳头里面就是那根刚刚从许倩头上拔下来的头发丝,它如今已经是没有一点像头发丝的地方了,蜿蜒卷曲着如同一条蛇一样的陈泽的手心里翻来覆去的折腾着,它的发尖如同钻子一样,一直想方设法的想要突破陈泽灵力对它的阻拦。
看这它的样子,要不是陈泽提前用灵力包裹住了他的手掌,恐怕如今已经是被它给钻破了皮肤,爬进了血肉之中了吧。
☆、第 30 章
想通了的陈泽头皮发麻的看着自己左手里不停的翻腾钻营的头发丝;右手伸进自己裤子的口袋里;从里面掏出了一张纸符。
这张纸符是陈泽自己炼制的;用的就是平时上供的时候要用的那些符纸;炼制符纸是陈泽最近才从石公那里学到的本事,因为费时费力;他都学了一个多星期了;做成的纸符一共也只有三张。
这就是那三张纸符的其中之一,是他到目前为止最成功的一见作品了,因为实是喜欢,出门的时候就把它带了身上;没想到现就派上用场了。
陈泽一手托着那怪异的头发丝;另一支手迅速的将持着的纸符拍了那根头发丝的上面,那纸符落发丝之上的时候;就见那发丝如同被钳子夹住了细蛇一样,扭动了几下便垂下了两头,不动弹了。
看着貌似恢复了原样的头发丝,陈泽还是没敢大意,用灵气包裹着手将那丝头发团成一小团,包进了刚才用过的纸符里,然后小心翼翼的收起纸符,这才回到办公室准备去上下一节课。
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学,陈泽一点都没敢耽误,骑着自行车风驰电掣的往家里面赶,推着自行车进门之后,陈泽连车子都来不及去锁,只是把它往墙根上一立,便转身进屋去找石公了。
如今的石公早就不像原来那样,只能附身神牌之上等着陈泽的召唤了,他现可以这个家里行走自如,对家里的一切东西也都享有使用权和支配权,就见他白天晚上,来来回回的穿梭这院子的各个角落里,俨然就是一副主的架势了。
对于这一点,陈泽就像是没有发现一样,或者是他发现了却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反正他的心里,石公就是他的亲,现看他这么自的样子,陈泽反而觉得安心一些。
陈泽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屋里,石公当时正坐屋里的沙发椅上看中央电视台的走近科学,这是他最近才培养起来的爱好。
陈泽进屋的时候,电视里正播放着老屋鬼影之谜,昏暗的灯光配合着电视里面有些诡异的配乐,那气氛还真的很相容呀。
陈泽刚进到屋里,石公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他这边来了,他手握着遥控器,视线却陈泽的身上转了一圈,然后眉头有些微皱的说到:“这么冲的味道,把什么东西带回到家里来了?”
陈泽闻言将一直收兜里的符纸那里出来,递给石公说到:“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这原本是同事的一根头发,现不知因为什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了。”
石公接过陈泽递过来的纸包,伸手将团一起的纸符摊开,原本里面被陈泽揉成一团的头发丝,纸符摊开的一瞬间将卷曲一起的伸直,从纸符里弹了几下,然后又不动了。
石公抖了抖手,将那根发丝抖落地上,落地的刹那间,就见原本还装死的头发丝立马就活了起了,伸着发尖往土地里钻去,显然是想要逃走。
石公手出如电,一下就抓住了头发丝的尾端,原本还往土地里面钻的头发丝立时便不动了,又变回了原来那般装死的样子。
石公拥里一拉,就将已经有一小半钻入土里的头发丝又给抽了出来,放到鼻子底下轻轻的闻了一下,然后皱着眉头说到:“这味道是骨魅,那同事是怎么招惹上这种东西的?”
陈泽闻言又看了一眼石公手中的头发说到:“也不知道呀,随后他把这段时间他的发现与许倩的改变都跟石公说了。”
说完之后他有些忧心的向着石公问到:“骨魅是什么呀?很难应付吗?”
石公将那根头发又包回了陈泽制作的那张纸符里,团成一团,丢给趴一旁的二黑,让它当成球去玩,自己则对着陈泽解释到:“骨魅是对各种贮藏骨头之内的精魅的统称,因为骨骼是身体之中的阴器,最适合让各种精魅依附,有道行的精魅若是能够遇上一幅适合自己的骨骼,依附之后用心修炼,常常能够得到脱胎换骨的效果,所以有些不行正道的妖物,时长会用这种方法来作孽。”
“那这种东西不就是祸害吗